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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什么写一句话(时间句子一年级)



图文 / 四夕


2020年3月末尾的一个夜晚,我读完了蒋方舟的《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这本出版于2013年的杂文合集,是她20岁往前的经历和思考。


这距离我上次读她的新书2017年出版的《东京一年》,我和时间都还停留在2017年的北京,那时候我还只有25岁。(附:帝都旧事 | 洋姜花开的十月,我又去看了一趟秋天的海


在这两年里,我并没有刻意去关注她,虽然我看圆桌派,看了她的《我们为什么爱宋朝》几期,看她的微博(现在她的微博更新很少,戒了社交网络),也看她的公号(蒋方舟的跋涉)更新,但是没有一次像读完《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那样强烈,强烈到我想要动笔写她。


也许文字的魅力就在于,她会带着写作者的思考和记录在时间里发酵,时间会拉长她的风味,增添她的余韵,却也能够褪去她的脂粉腮红,还原她的真实和本质。



她的激烈和平和




先简单说说这两本书,或许从别人的角度而言,一本杂文和一本日记根本不具备对比性,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而言,青春里的字句片段和作文记录所附带的日记性质,并不亚于一本属性归类为日记的书籍。


从情感真实和思考的角度来说,青春是一个人情感最为丰富和敏感的时期,对周围世界、未来和过去的真实期待、感受会更加多元化,而角度和思考则更为复杂,多样,因此任何一种载体都有可能成为表达的出口和内核。



从文学体裁的分类来说,按照常用的四分法,一般只分为诗歌、小说、散文、戏剧;而在散文(狭义释义)部分就包括政论、史论、传记、游记、书信、日记、奏疏、小品、表、序等各体论说、杂文。


从蒋方舟的个人经历来说,她7岁开始写作,9岁出书,一直写作至今,写作体裁虽然涉及童话、小说、散文、杂文和日记,而内容基本上偏向于自我的成长经历和感受思考的记录、想象。从两本书的写作风格和内容来说,日记应该是最基础的底稿。


如果说《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是一个更宏大视角去谈个人感受,她写童年、写青春、写父母、写时代、写作家的困惑和乡土文学,也写自己喜欢的作家。写作原因有专题,有日记,也有命题,情感激烈、饱满而丰富;写作的内容时间不一,有2009年的旧文,有自己的日记部分,也有2012年修改的痕迹。


而《东京一年》则是一个更个人视角的感受和思考记录,时间从2015年年末延续到2017年年初,她写了自己在东京一年的生活和思考,日常的生活化段落更多,文字片段化更为严重,思考的深刻程度也趋向包容,但自我剖析依然直白、赤裸和清醒,却不再残忍,趋向平和。



她的不变与变化




我承认28岁的我,依然在她20岁之前的文字和段落里迷失了,甚至几次想要提笔,这是文字的魅力和时间的意义。


但是在这个夜晚,再次提笔写下"东京一年”这四个字,我却只能想到一句话“并不清贫的独身女学生,真是一种最理想的生活了。”这或许就是时间残忍,以及成长的痕迹。


如今,在一个更加成熟的年纪去看她更为年轻的文字,我理解了两年前的自己为何会在她更偏记录的一本日记里感受到的直白、真实、清醒和坦诚。


从她的不变和变化来说这两本书,时间过去了两年,于我而言却好像过去了好几十岁,我在渐长的年岁里回望了她的现在和过去,她依然充沛而真实,我却更加沮丧和苍白。



如果说《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是一把劈向围绕在她周围的冰面的一把斧头,她要审判自我,也审批他人和时代。她把自己放置在人流中,挖苦、讥讽自己,也粗暴、赤裸地解析自己,她放佛要把自己撕裂开来,证明自己是一个平凡人,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刻,却也不平凡地努力经营着一切。她带着一种自虐为乐的心态想要打破旁人不可思议的期许和评价,也带着一种更为年轻的好奇心在关注世界和他人。


而《东京一年》则是一把“庖丁解牛”般解析她自身生活和内心的刀,她熟悉脉络和筋骨,也对病灶和沉疴了如指掌。她依然对自己苛刻,依然保持谦卑的嘲弄和直白的剖析,却从人流中回到实验室,不再撕裂自己,而更趋向于自我关注,自我寻找,自我修复,自我辨驳和养疾。丢弃宏大叙事,关注个体更为渺小和真实的感触,以及背后更为负责的原因。


如同她在《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里《中国作家的梦魇》文章附记里写的一样“社会的复杂和快速变化,为作家提供的是深埋在沼泽中的宝藏。不愿意花气力的作家,猎奇表面的荒诞现实,得到‘道德败坏’‘价值观混乱’‘信仰缺失’的简单结论。愿意深入生活的作家,才能寻找到深层的真实。”



写在末尾






三年,有多久?


五年,究竟能改变什么?


长大,是不是就意味着变成一个笨拙而无望的人?


我们对世界的敏感和好奇,消散在哪些不经意的瞬间呢?


我们对自己人生中的关注、期待、失望、沮丧分别占比多少?


这大概是我写这篇文章最先想到的句子。


我认识蒋方舟是在高中时期,那时候也是中国近现代文学中青春文学鼎盛的一个时期,几乎所有对看书感兴趣的人都抱着一个“作家梦”,都或明或暗地默默写着自己的梦。


那时候《萌芽》《花火》《青春美文》《紫色》《最小说》......杂志的销量很好,我身边还有给杂志写过稿件的开朗少女,也有写诗的沉默少年,有中外小说遍阅诗词歌赋皆可的天才,也有沉迷于黑白本网络小说的叛逆少年......


那时候,蒋方舟是一个成功案例,却并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和喜欢的写作者。


后来开始工作,才开始更加关注她。至今,我却开始觉得蒋方舟应该是她那一辈作家里最诚恳和宽容的一个人。


但是她的诚实又不对别人,只对自己和作品,诚实到有些刻薄,刻薄中又带着苛责。而她的包容也许和她所处的环境有关,如果说别人的作品可能像伤人的利剑,或者像童话的泡沫,或者自我模拟和实验人生,那么她就像一块海绵。


或许如同《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书封上的那句话“记录本身,即已是反抗”。


时间于她,也许是妥协和包容,亦是斗争与反抗。



如今回头再看,我距离高中生活已经十年了,离开大学校园五年了,离开杂志社也四年了,离开北京也已两年之久,时间如白驹过隙已经不再只是一句陈词,而是切切实实的感受。


而关于过去的那些记忆,我也已经很久很久不记得那群青春里的少年和少女了;甚至我都很少想起曾经亲历过的那些校园往事和社会经历。


我像一个埋头赶路却不知道方向的人,不回头,也不找寻,一味游荡,下坠,从一个落落寡欢的少女长成一个灰头土脸的成年人,依然笨拙,依然敏感,却伴随着沮丧和阵痛。依然偷偷写着乱七八糟的文字,依然对自己的苛刻和执拗,却也学会了妥协和原谅。


时间于我,意义和期待不再明显,焦虑和灰心却更加汹涌。


那天清晨,在车上看那篇《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阳光打在窗户上,风吹过立交桥的草地带来泥土混合着青草的气息,我忽然就记起了那些青春里的脸,颜桂的稿件、毛飞的诗、柳阳的作文、李霖的地图.、刘娇的方块字......


很多的人突然涌现脑海,很多的声音出现,我好像也看到了那个不起眼的自己在偷偷写着日记,我有一瞬间恍惚和无措,于是听见公交车报站的声音,回到现实。



我记得蒋方舟在《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里那篇文章《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的末尾写了鲁文·达里奥关于《玫瑰和卷心菜的》的寓言,读完感慨不已。


于是,我找了原版本放在这里作为收尾:


故事说的是在地上的伊甸园,百花受造的灿烂一日,夏娃被蛇诱惑之前,邪恶的魔鬼走近园里最美丽的一朵玫瑰前。


此时玫瑰正迎着阳光的爱抚,展露红艳纯真的嘴唇。


“你很美。”魔鬼说道。


“我的确美。”玫瑰回答。


“美丽又幸福。”魔鬼说下去,“你拥有颜色,姿态和香气。不过……”


“不过什么?”玫瑰问道。


“你没有用。你没看见那些硕果累累的大树么?它们不仅枝叶繁茂,还能为许多来到树下的动物们提供食物。玫瑰啊,美丽是不够的……


于是玫瑰像夏娃一样受了诱惑,一心想要变得有用,鲜红中平添了一抹苍白。


次日拂晓,良善的上帝走过。


“天父,您能把我变得有用么?”玫瑰问道。


“如你所愿,我的孩子。”上帝回答,微笑着。


就这样,世界上有了第一棵卷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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