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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与租客发生矛盾 找什么律师(加拿大怎样赶走租客)

上一章说到猴哥我俩送两个孩子到北京机场,目送 女儿儿子进了安检,猴哥哭了。


在跟随旅行社游玩的几天里,猴哥因为一点小事发脾气,咆哮暴怒,我在孩子和他中间小心翼翼,精神高度紧张,孩子踏上了异国求学之路,某种程度上我得以解脱了,从那种煎熬中缓过来。


现在不再担心摩擦,精神算是放松下来。


看着两租客个孩子随着人流,匆匆地越走越远看不见身影了,我转过头见猴哥哭了,我有点愧疚感,人家当爹的都哭了,我这当娘的没掉眼泪是不是有点心硬了。


这样一想,突然觉得孩子以后可能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悲从中来,我 也咧嘴哭了。


见我哭了,猴哥过来安慰我,帮我抹眼泪。


猴哥永远都不会意识到他的坏情绪给我带来多么大的惊恐。


他这样子,一是他性格决定的,二是孩子头一次离家,这么老远,心有不舍又不会表达,稍有不顺,东北话讲就是耍驴,以这样的方式。


姑娘儿子去加拿大这一天是2找009年的9月4日。


两个人去往不同的城市和学校赶走,女儿去温哥华的菲莎河谷大学,儿子去多伦多尼亚加拉瀑布的一所教会高中。




再说回来。


在前一年2008年的三月份,猴哥我俩向移民中介公司递交了材料,签订了合同。


然后继续经营商店和彩票站。


2008年一月份春运高峰,南方发生雨雪冰冻。


五月十二号,汶川地震,举国哀悼。


位卑未敢忘忧国,猴哥让我拿五百块钱送到社区,给灾区捐款,钱虽不多但能做点事心安一些吧。


八月八号,北京加拿大奥运会召开,全国一片欢腾,这一天也是猴哥我俩出国前的,猴哥家的一次大聚会。


猴哥的兄弟姐妹七个都在场,是在大连最全的一次聚会什么。


猴哥的大哥从陕西过来,二哥之前就在这里,三哥一家四口从黑龙江老家来了,还有猴哥远房亲戚住在佳木斯的一对管猴哥叫老舅的,比我们年龄大十多岁的淑珍淑贤姐妹两,来大连旅游,加上早就来了的猴哥大姐三姐家和四姐家,猴哥老舅家还有远房侄子小五家总共也有二十几口人吧。


聚会是在三姐的家里,开发区马桥子市场东面一栋新盖起来的公寓。


这套公寓是猴哥前一年特意贷款四十多万买来给他三姐和二哥住的。


奥运会开幕式那天,猴哥从早上就开始张罗吃喝,去市场买回来各种鲜活的食材,人多准备的多,海鲜鲍鱼都用大盆装,又去名烟名酒店里买的茅台五粮液。


平日里猴哥对自己节省,对来人那可老舍得了,尤其是对他的家人。


猴哥三姐会做饭,她是主厨,其他人打下手,很快两大桌丰盛的大餐就摆满了桌子。


大家边吃边看奥运会的开幕式,电视上国乐奏响各国运动员循序出场。


电视外这一大家子人边喝酒边看电视上的开幕式场景,气氛热烈。


其实这一天还是我的生日,但我是从不过生日的,如果某一年能想起来默默在心里怀念一下我老妈就算过了,大多数都忘了根本想不起来。


吃完饭后,大家聊天闲谈,淑珍淑贤姐妹俩人不知怎么知道了我是这一天生日,非往我衣兜里塞钱给我庆生。


这怎么可以,撕扯推拉了半天,我有些恼怒了,她们姐俩才罢手。


过后我才知道,淑珍淑贤姐妹前几天刚到这,猴哥就背着我给她们两千块钱。


猴哥对淑贞一直心存感激,婆婆在老家前些年到佳木斯看病,淑珍去医院看望送水送饭,这些猴哥都记着呢,对他妈好的人,猴哥心存感激。


2007年暑假,儿子考上重点高中后我们一家四口开面包车回黑龙江老家那次,猴哥我俩专门去佳木斯看望淑珍,临走猴哥偷偷给淑珍留了钱。


猴哥就好搞这些鬼鬼祟祟的事,他干啥我从来没干预过,我也搞不明与白他为啥总是瞒着我,,他给谁钱我没意见,但是两口子过日子他总是偷偷摸摸,我心里很不舒服,不舒服也没办法。


最让人无语的是还经常贼喊捉贼的叫嚷,天天这么干咋攒不下钱呢?


每每这时我就很忐忑不安,自责自己不记账钱花在哪里说不清楚。


后来又有几次大笔的支出被我无意发现,发现了又能咋地,他非要那样还能因为这打架吗?


自己高姿态吧,我老妈常说有能耐外面使,别窝里横。


我就激励自己在外面多挣,别计较家里的是非多少了。




办完移民递交申请后,这年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寒心透骨。


2009年2月9号把商店低价分配给三姐家外甥女和店里的干了五年的小袁小袁,帮另一个在店里干了四年的男孩大光在外兑了一个店铺,前一年找人给两个小伙子介绍的对象结完婚。我二姐家的外甥女和猴哥三姐家的儿子干了。


把这些都安排完我俩算是完全地清闲下来,就等着出国了。


三月份猴哥我俩跟大连一家旅行社去了华东五日游,在江南秀丽的景色中,两人第一次这样放松没有牵挂的出来玩。


以前我还去过海南广东和云南,而猴哥一次都没出去旅游过。


此时正是江南三月柳枝吐芽,油菜花开季节,西湖烟雨迷蒙,从小生活在粗旷的北方租客大地,从没见过江南的柔美风光,猴哥每到一处都感新奇


一晃时间到了冬天,我俩这期间又异想天开,又想买房子,加上旁边房产中介的鼓动,猴哥拿家里的房子做抵押首付,在金马路上的古与耕买了一处写字间。


这次被套路了,卖家在这栋楼里有好几处房产,买之前说好有长期租客,结果买完后半年,她就把租客搬到她其他的房子里,我们买的这套就租不出去了。


那时心里真焦急,全部是贷款,压力可想而知。


后来猴哥我俩走后,那套房子卖掉了,亏的钱加上几年的贷款利息,差不多损失了快三十万。


这一次我俩也认识到自己做小买卖还算可以,跟外面精于世道的那些人打交道被人家玩得团团转,就像说的被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孩子在国外读书一天天坐吃山空,快过年了,猴哥到四姐商店旁到护运大队,每天给银行开运钞车。


花了二百多买了一套服装,猴哥去上班了,我就在家看电视上网,那时是真闲呢。


有一天半夜睡不着起来看电视,中央二台的访谈节目,主持人采访海南省姓罗的省长。


说的是海南要建自贸岛的事,我看完了就想海南建自贸岛,那海南的股票会不会大涨?


上网一看还真是,海南的股票比之前长了不少。


我股票账户里还有二万多块钱,十多年了也没动。


这下我又来了像买足球彩票的那个劲头,就把二万多块钱全买了海南的几只股票。


其他的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有一支叫罗牛山的,结果连续几天海南股全部上涨,有一天我买的几只股票都涨停板了,账户里原来的二万多块钱变成了五万多。


这下我可飘起来,自己膨胀的都不行了,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我给自己封为选股大神。


心里着急啊,我手里一点钱没有,出国的钱猴哥肯定不能动,我就想借钱趁这机会挣一把。


然后就以赌徒心理偷偷跟老家的亲戚借了二十万炒股,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是撒谎说孩子留学用钱。


从借钱全仓买进后,股票就开始一天天的下跌,控制不住贪婪,总盼望跌下去的股票还能涨回来。


过年都放假,股市也休八天,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地也没过好这个年。


春节过完股市开盘还是跌,我外甥对股市有点研究,劝我赶紧把股票卖了吧。


这时候之前挣的三万多也跌没了,不得已只好把手里的股票都卖了,总共算起来挣了二千块钱,好歹没亏,最后闹得算是玩了个心跳。


二十三天后还完亲戚的钱,我也没敢和猴哥说,只是心里有些后怕,还有所不甘,后悔如果不贪心挣了三万就收手该多好,那时就想再多挣点,然后猴哥我俩去海南旅游去。


股票挣钱的梦黄了,打算带猴哥去海南的梦也泡汤了。




猴哥在护运大队开了二十多天的车不干了,工资一点没给白搭了那么多天的工。


他是生气不干的,猴哥我俩从小在农村长大,后来进城到大连也是自己干小买卖做生意,没在团队集体里工作过,不会和人打交道,处人事关系,所以后来的一件事让他很是恼火。


有一天他开运钞车小刮蹭了一下,问领班的要不要上报领导,领班的说不用,猴哥就认为不用。


结果领班的给领导打了小报告,第二天一上班领导就劈头盖脸给猴哥好一顿奚落批评,甚至上升到人品操守上。


猴哥哪受过这气,觉得冤枉,说这么几个人还他妈的耍心眼,老子不干了。




前面说看奥运会猴哥家的亲戚很多人来看开幕式,老家佳木斯来的淑贞淑贤姐妹,那次知道猴哥我们已经办理了移民加拿大,淑贞就说她的小女儿小琳在香港离婚单身,以旅游签证身份去了加拿大,现人在温哥华,还告诉猴哥我们以后去了有什么事让找小琳帮忙,并一再说她的这个小女儿为人豪爽热情。


后来两个去了加拿大后,儿子去了多伦多,女儿去了温哥华的菲莎河谷大学,学校在一座小镇上,离温哥华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在女儿没去之前,我联系了淑贞女儿小琳,想向她了解一些加拿大的事。


电话里小琳还算热情,或许在广东香港那边呆的时间太长,她说的普通话听起来很是不舒服,我也没想太多,直记得淑贞说的小琳是很大气的一个人,对朋友肝胆相照,离婚分的都五十万一年都和朋友一起花光了。


女儿去了不久,我让她联系一下小琳,也是想女儿在那边有个人帮忙照顾一下。


女儿不肯,说自己在学校学习,住在一家俄罗斯族裔住宿家庭,她不想麻烦人。


有一天小琳来电话说想借五万块钱,她想在加拿大永久居留下来,找律师手里的钱不够用,还一再不让告诉她妈妈淑贞借钱的事,还说很快就会还回来。


猴哥和我一说,我俩觉得淑贞说小琳是很大方靠谱的人,也没想太多,就把钱汇给了小琳指定她朋友在国内的账户,她朋友也在温哥华,在那边把现金再给她。


汇完钱后告诉小琳还钱时,在那边直接给我女儿就行了,这期间女儿从小镇学校去温哥华市内玩,在小琳那里住了一晚,回来后说,她去的当晚,小琳去赌场赌钱,天亮才回来。


我一听女儿说小琳去赌场,感觉有点不妙,但是淑贞那么好的一个人女儿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过了好长时间我女儿要交学费了,小琳的钱还没有动静,我就给她打电话说,第一次她说暂时没有。


又过了很长时间再打电话,小琳在电话那边就翻脸了,先发制人咆哮说她现在没钱,我却跟她要,是不是想逼死她呀。


这一下把我吓住了,不知咋办,跟猴哥说要不告诉她妈妈淑贞吧,猴哥不让,怕淑贞着急上火。


几年后,淑贞听猴哥姐姐说了这事,在老家佳木斯给汇了二万块钱过来。


猴哥说不要了,小琳啥时候给就给,不给也律师不能要淑贞还,她做了乳腺癌手术,还在给一家公司食堂做饭,太不容易了。


淑贞说什么也不同意,说不收这钱她死不瞑目,没脸见人。


无奈之下收下了淑贞替她女儿还回来的两万块钱,另外的三万块钱猴哥说坚决不要了。


猴哥一再感谢淑贞,曾经对婆婆在佳木斯住院时的照顾,宁可这三万块瞎了也不让淑贞为难。


又过了两年,淑贞去世了。


现在想起来还挺替淑贞惋惜的,妈妈好女儿不一定好,世事无常啊。




2010年的四月分还干了一件蠢事,国家发布为抑制房价过快上涨,出台了控制房地产过热的十条规定,简称国十条。在规定出台的前一周,猴哥我俩把家里的房证拿到银行贷款,在开发区的海边花了高价买了一套八十平的住宅,随后国十条出台房价瞬间停滞。第二年出国去了加拿大,房子就空在那里,每月还八千多的贷款,直到2019年回来卖掉了那套房子,低于买价卖的,加上贷款利息一共亏损了五十多万。


猴哥我俩是属于那种只知道死命干活不知节省计算的人,有时候我想如果换一种方式生活,节省点过日子是不是能轻松不少?没办法已经形成习惯改不了了。




儿子去加拿大后在离多伦多一百多公里的尼亚加拉瀑布附近的一个小镇教会学校读高中。


第二年暑假,学校里其他的中国孩子都回国了,儿子为省下机票钱没有回国,学校给安排住在校工家里不收住宿费用,条件是给学校干些零活。


这一个暑假儿子没回国在加拿大得到了锻炼,他忙完学校安排的劳动,还出去给附近的居民住户剪草做小时工,挣点零花钱。


校工夫妻二人也很好,一个暑假,校工带着儿子盖起了一座,很大很漂亮的花园仓房。


猴哥我俩对儿子劳动干活不心疼,男孩子长大要娶媳妇顶门立户过日子,不能娇生惯养。




六月份女儿回国了,她为省钱提前几个月买了在美国转机回国的机票,谁知不懂,买票时也没问清楚,临到要回国之前几周才知道留学生没有美国签证,是不能在美国转机的,只好又买了一张直接回国的机票。


之前的那一张机票,等以后办好美国签证在一年内还好用。


后来我们去了,女儿第二年也没回国,那张花了一万多人民币的机票白白地瞎掉了。


女儿回来呆了一个暑假,出国一年,女儿和我们的关系也有一段时间是不和谐的,可能是出国以后母女 离开的时间长了,互相挑剔继而相互不理解,产生矛盾然后再追悔和解,反正女儿回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闹了不少的矛盾。


九月份,猴哥我赶走俩到北京机场把女儿送上飞往多伦多的飞机。


女儿回国的前几个月,她自己自作主张已经改了大学,从温哥华转到多伦多读电影剪辑课程了。


猴哥我俩也不懂大学的这些事,想告诫孩子好好学习可是不知道从何讲起,索性不管了,不懂咋管?随女儿自己吧,爱咋学就咋学。


女儿回多伦多后,猴哥我俩在北京呆了一天,到西单商场逛了逛,寻思来寻思去干脆不回家了出去溜达。


往哪走也没有个目标,九月份北京的天气还很热,我脑瓜一热,跟猴哥说,早先皇宫里的皇帝妃子一到热天就去避暑山庄,咱俩去河北承德吧。


猴哥不管,我说上哪就上哪,随我。


以前也没出过几次门,到了避暑山庄就是随着人流各处走走看看,看了拍摄还珠格格的景点,小布达拉宫,还有一座棒槌山。


两天的时间走马观花,还在老城区的街巷里,没有目的的乱穿了几个类似于北京的胡同,和门口坐着的大爷聊天说话,看着满脸皱纹的老人说一辈子没走出过承德,心里涌起对老人岁月沧桑淡然的敬畏,也有对我俩想走就走欣慰满足感。


在承德匆匆玩过后,下一站又去哪里呢?


九月份正是学生开学季,火车票不好买,想去的几个地方车票全部卖完了。


猴哥在拥挤的人群中排队,买了两张到石家庄的火车票,那就去石家庄吧。


我俩有座位,过道挤满人,这节车厢大部分是陕西汉中在外打工的农民工,忙着回乡收麦子。


人太多了,过道里挤的密不透风,差不多十个小时的车程,没去厕所,隔两三个小时,我俩站起来,换换身旁站着的农民工坐下歇歇脚。


第二天到了石家庄后,出了火车站我俩找了个旅店,开了钟点房,洗了个澡睡了一大觉,吃点东西,晚上就坐上了开往湖南张家界的火车。


上哪去根本事先没有规划,买到哪里火车票就去哪。


这列火车还有卧铺,所以猴哥我俩说就去张家界吧。


可能是暑假结束了,去旅游的人少原因,卧铺车厢里连一半的人都没有。


二十四个小时到了张家界。


下车就被出租车包围了,看眼缘坐上了一辆出租,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的,说去的地方肯定让加拿大我们满意。


我还有点不放心,猴哥说有我在你怕啥?


也是,心放到肚子里吧。


出门在外,穷家富路,住店吃饭花点大头钱也不意外。


出租车七拐八拐把我俩拉到了一面山坡上的住宅楼群里,建筑有楼房有当地的民居。


张家界是旅游城市,到处都有大小酒店,这家是中等的宾馆,价格也可以,多少钱一晚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宾馆前台热情,马上就介绍张家界的游玩之处,说必须得请导游带领,不然外地人根本不知道怎么玩。


听人劝吃饱饭,猴哥我俩就听前台安排了,然后她打电话给推荐了导游第二天早上来接我们。


第二天早上,来了一个当地个头瘦小的年轻人,自称是本地的金牌导游,今天带领猴哥我俩去武陵源。


到了武陵源景区,才知道矛盾这个奇峰怪石的地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我俩来之前都不知道这武陵源是什么样的。


沿着山谷里的叫金鞭溪的河流随着游客往前走,两边山峰奇特,像一根根石柱拔地而起直冲云霄,此时真的感慨祖国的博大,这种地形地貌太震撼了。


金鞭溪蜿蜒曲折,溪谷里凉风习习,和外界的闷热相比,这里真是人间仙境了。


走累了,我从包里掏出几个桃子和苹果,正要招呼猴哥和导游坐下来歇歇吃点东西。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猴子,有一个蹭的跳到我肩膀上,吓的我手里的水果掉到了地上,肩膀上 的猴子马上蹦到地上捧起桃子,嗖的一下就窜到了旁边的树上,那速度真是眨眼之间。


抢到水果的猴子都跑了,剩下几个没有收获的蹲在我眼前盯着我的背包,那架势好像马上就要跳上来抢背包的样子。


前面的猴哥和导游刚才听到我惊叫,回过头来看我,明白后,导游赶紧跑过来赶走了蹲在我眼前的几只猴子。


猴哥兴奋坏了,他没看到我的惊吓,是遗憾猴子跑的太快没看过瘾。


然后做升降索道上到山顶,感受了一览众山小不一样的壮丽风光。




在武陵源景区的山顶住了一晚,吃的农家菜,价格挺贵的。


要了一盘青菜,店家到屋后的山上随便薅了一把野生的绿叶植物律师,炒好了端上来,不由的让人感慨名胜旅游景区钱是真好挣啊。


第二天下雨,山里湿漉漉的,雾霭缭绕,景色很美但道路湿滑,我们很早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导游又推荐了晚上的天门山大型晚会演出,《刘海砍樵》二百一张门票。


晚上打出租车怎样去天门山,司机听完我们买票的价格哈哈笑,说导游就宰你们这些外地游客。你自己去买一百块,他们本地人拿身份证一分不用花。


演出场地设在山里,舞台借助山的自然形状修建,造型别致,灯光迷幻,确实很好看。


从张家界玩了几天后,又坐长途大巴去往湘西凤凰古城,那天张家界还没有直接到凤凰古城的长途车,猴哥我俩只好坐上了到怀化到大巴,在怀化住了一晚,。两人在怀化街头巷尾转转,这瞅瞅那看看,感受一下湖南当地的市井民风,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农贸市场里,水泥地上堆着像小山包似的腊肉,还有头上缠着包头巾身背竹篓的老人,虽然不多只看到几个老人这样的打扮,但一下子就让我找到了小说中描写的湖南乡镇古老的风景来。


第二天坐着长途车到了湘西著名的凤凰古城,离古城还有一段距离,就看见很多游客带着长枪短炮的摄影器材奔走在公路两侧,这种气氛一下就能带给人一种激动和兴奋。




找了几家客栈都不是很满意,终于在一个当地妇女的引领下,来到坨坨江边的一处吊脚楼,我俩进去后一下就被吸引住了,房间里墙壁都是新装的木板,好像还有油漆味,也没在意。


房间不大,布置的很有当地特色,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妥妥江上的船,和江对岸林立的酒楼还有摇曳的树木,都清楚的映入眼帘。


猴哥我俩都很喜欢,就放下背包到前台交了钱,好像是六十一晚,猴哥说这地方挺好,推开窗户就是风景,我俩打算在这住几天好好玩一玩。


然后出门开始疯玩了起来。


看见街边有卖鲜花编制的花环,猴哥买了一个,恶搞地给我戴在头上,我自己觉得不错,就带着花环在坨坨江上的木桥上过到河对岸,一路拍照一路看景。


在外面吃完了晚饭,回到吊脚楼房间里,累了洗完澡很想马上就睡过去,到此时才意识到又犯了个错误。


这个房间没有空调,只有一个电扇吹着风,感觉这风都是热的,也不能关窗子。


没有空调还不是最重要的,贴满木条的墙壁和棚顶都是新装修的,躺下后油漆味道是越来越重,呛鼻的气味让我越发的懊悔和自责,这房间的甲醛味道一来就闻到了,为什么还住这里呢?


猴哥倒是不娇气睡得呼呼响,而我折腾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我说走,离开这。


猴哥不解说好几个地方没去呢,什么沈从文故居啊,还有神秘的赶尸的表演都没看呢。


我说就是因为来时一路上,车上同行的游客都在讲古老的湘西民俗赶尸,这一晚上没睡我就感觉湘西这地方阴气太重,快点离开不看了。


猴哥见我执意要走,只好答应了,其实他对赶尸表演很是期待的。




然后又坐火车还是汽车忘了,就到了桂林阳朔,住在古城玩了两天,漓江是真美,近距离人在山水中,比在人民币和电视上看的还好看。


在漓江上坐着竹排沿着江水缓慢的飘在水面上,沿途有卖烧烤和啤酒的,猴哥买了些吃的,给撑竹排的小伙子起了一瓶啤酒,招呼他一块吃的烧烤,小伙子喝完酒对猴哥不陌生了,打开了话匣子,边撑竹排边叙说旅游开发给当地带来的利与弊,抱怨漓江两岸的好地块都被外地有钱人买走了。


漓江矛盾晚上也有大型演出,《印象刘三姐》,正规票价是六百,猴哥我俩正犹豫看是不看呢。拉我们的旅游出租车说他能给买便宜票,只要五十,只是在表演舞台的侧面,不是正前方。


我们一起坐车的另外俩人立马就同意司机的建议。


猴哥我俩也同意了。


当晚下着雨,夜色中司机把我们一行十几个人送到了一处偏僻的杂草丛生的漓江边上。过了一会怎样来了一条船,船上还坐了一些人,黑暗中大家在岸边摸索着上了船,船上架着几层楼梯式的木板。


一共上船的约摸有三十几个人,还有两个女孩是大连人,我和她俩还小声交流了几天来的旅游见闻。


我什么们坐在上面,船就在黑暗中向在漓江中的印象刘三姐舞台靠过去。


离得挺远的,船停下了,由于离得太远,只能看见灯火通明的建在江中水面上的舞台,上面的演员动作都看不清楚。


最要命的是在摇晃的船上要非常的小心,在这黑夜里掉江里可就麻烦了。


天还下着下雨,我这个懊悔啊,贪图便宜这要是出个意外咋整。




第二天,介绍我们看演出的司机打来电话又要介绍下一个便宜的景点,我说算了吧。


这次我觉得心惊胆战,猴哥却意犹未尽,说还觉得挺好玩的,挺刺激还说我娇气。


到桂林天气还是热,热的哪都不想去了,原打算去家具城看看那些藤编和竹编的家具和工艺品,一想到出门热的难受,去看家具的想法也放弃了,就一直呆在宾馆里吹着空调。


猴哥这一路倒是不闹人,我说上哪就上哪,这回到了广西,下一站往回走了,不走重复路。


出来的这些天在湖南和广西,每天吃得几乎都是米饭和米粉一类的,想吃馒头不好找,炒菜也大多是以辣为主,有一天傍晚,猴哥我俩在一条小吃街上闲逛,看见每家小吃店门前都有几大盆切好段的红辣酱,炒菜时,只见油锅热了厨师娴熟的用长把的大铁勺,快速的划过一道弧线在大盆里舀起一勺子辣椒倒进热油锅,滋辣辣的油烟腾的窜起弥散开来,整找个街道上都是炒菜的香味和辣味,直往嗓子眼里钻,把我呛的直咳嗦。


每次到饭店点菜,都要特意和服务员交代一声让厨师少放或者不放辣椒。


临走的那天早上,在桂林火车站旁边的牛肉面店里,猴哥我俩要发生了两碗面说不要辣的,面上来后还是有一层红油飘在面上,我说不要辣的,服务员愣怔到看着我说,这就是不辣的呀。


猴哥说吃吧,别那么多事。


买了去青岛的火车卧铺票,看错了没问明白,以为是十六个小时,哪成想是三十六个小时。


我俩是一张下铺和一张中铺的,结果到车上猴哥的中铺被上铺一个带孩子的妈妈给占了,说孩子上去不方便。


猴哥只好说算了我睡上铺吧。


一路上聊天得知这个孩子有多动症,当妈妈的很焦虑,说老师和医生都说孩子是多动症不守学校规则。


我还劝慰她不少,说小孩子哪有不爱动的,别太在意别人咋说。


至今没忘了孩子妈妈给小孩泡的方便面上面一层红呼呼的辣椒油。




火车到了青岛,是晚上快半夜了,从火车站出来坐出租车到市区,一路上猴哥和司机还吵嘴了,司机一口一个你这个东北人怎样怎样的,猴哥听不顺耳,咋地,东北人就是不招人待见吗?


我说找一家便宜些的宾馆,结果司机把我俩撂在一家五星酒店前面,还告诉我说这家可便宜了,看着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我俩诚惶诚恐的进去一问,最便宜的客房一晚要八百多。


出来后我说这就是你和出租车司机犟嘴的下场,猴哥狠狠的瞪我,吓得我赶紧闭嘴。


大半夜的,我俩沿着街道总算找到一家一百块钱一晚的旅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在小吃店里看见白胖胖的大馒头可把我乐坏了,这些天就想吃面条馒头,到了山东地界这些就不缺了。


当天就去了青岛海军博物馆,猴哥之前在北京就要去西客站跟前的北京军事博物馆,不巧那天不开门。


在一艘供游客参观的潜艇里,猴哥钻进去就不出来了,他不出来不要紧,还让我跟在他屁股后面给他拍照,潜艇里面的空间狭窄,我这大胖子在里面挪来挪去很别扭,我是真不愿意,但看猴哥兴致勃勃,只好满足他了。


在青岛看完了海军博物馆,猴哥就要走,上哪去也没个谱。


我提议去莱阳。


傍晚斜阳下,坐在大巴车上,猴哥好几次扭头怪怪的看着我说,你真老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也难怪猴哥这样看我,他认为我要去莱阳纯属冲动下的决定。


我也不管猴哥怎么看我,反正已经都到了山东大地上,不去一趟我爸爸和哥哥念叨了一辈子也没如愿的莱阳,我回到大连后,也时常会悔寝食难安的。


猴哥和我家的祖先都是山东人,好几辈人了,我刚记事就常听我爸念叨,老家在山东省登州府莱阳县,我爸的爷爷是贫苦农民,在山东老家吃不饱饭逃荒去的东北。


我小时候感冒发烧了,大人就给买莱阳梨的铁皮罐头,甜丝丝冰凉的汁水从喉咙里咽进去,因咳嗽红肿的嗓子就舒服很多,我爸就会说只有山东老家方圆几十里才产这种莱阳梨。


过去生活困难交通不便,老爸的愿望没有实现。


我哥读了很多书,对山东老家也有情愫,但五十几岁就去世了,也没有回过老家。


那个年代的人对祖籍和故乡相较于现在还是多一些情怀的吧。


我也是在看了二零零八年的中央电视台开年大戏《闯关东》打开了对山东莱阳老家向往,有去看看的想法。


这次我执意要去莱阳也是为了却我爸和我哥的遗憾吧。


当晚到了莱阳住下,第二早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里。


我说不上来,就说去产莱阳梨的地方。


司机人真不错,没有讥笑我,还帮我出主意,说去大陶章乡吧,那里每年都搞莱阳梨文化节。


到了大陶章乡,下车后,我俩在道边到小吃部里每人吃了一晚手擀面条,两块钱一碗。




在一个村子里,有几个老人在街道上晾晒着黄灿灿的玉米。


村边的地里很多的梨树,九月份莱阳梨还没熟,青绿的果皮上布满了斑点,个头挺大的了,说实话莱阳梨的模样长得真不咋好看。


村里有好多的石碑,上面刻着莱阳籍古代和近代的名人名字,和生平事迹,齐鲁大地,人杰地灵啊。


猴哥我俩拍了不少的照片,晾晒玉米的老人很好奇我俩来干啥的,我说我爸的爷爷从这里逃荒去 了东北,从此几代人没再回来过,我替他们来的。


老人问我姓啥,说这村里有几家和我同姓的。


猴哥这时实在发生是不耐烦了,问我走不走。


此时像有东西堵在喉咙口,发热发烫,鼻子发酸,当时的想法,就想跪在地上使劲咣咣磕几个头,再嚎啕大哭一场,才能从心里往外的痛快。


我想起了我哥,我爸,我爸的爷爷。。。。。。




临走前我在村头小卖部买了几瓶莱阳梨果汁。


再经过烟台坐船回了大连。


这一趟出门可能是天太热了上火,回到大连家里有点不舒服也没在意。


几天后猴哥我俩开车回东北老家,在辽东半岛上没走高速,专门走乡村公路沿途溜达,到盖州熊岳一带,还到葡萄园里买葡萄,在葡萄架下照相。


结果半路犯病了,高烧咳嗽,当晚在辽阳住宿的宾馆旁,找到一家诊所打的吊瓶。


第二天在吉林的一个县又打了一针,第三天到黑龙江老家又打了一针。


这三针吊瓶分别在东北三个省打的。


回到老家后,我把几瓶莱阳梨果汁洒在了我爸和我哥的坟头。


这其实也是了却了我一桩心愿,从那以后去山东莱阳的念头不再折磨我了。




入秋时,出国的签证还是迟迟没有消息,猴哥又张罗在开发区西山杨屯租了门面房,办了一家彩票站,我俩忙忙呼呼的收拾完刚把彩票机安装好开始营业,大连澳枫移民中介那边通知去沈阳体检,随后把彩票站给了亲戚孩子干了。




二零一零年十二月份,猴哥接到老家的电话,他三哥得了重病,我俩连夜坐火车到哈尔滨。


几天后,我感冒了先回了大连。


猴哥一直在老家陪着他三哥往返于依兰的家和哈尔滨医院之间。


春节前几天我带着外甥女的孩子也就是猴哥三姐的孙子坐火车回到老家县城过年。


二月底时接到给我们办澳枫移民中介的电话,说猴哥我俩的签证下来了,中介那边很快把机票也帮着给订好了。


在哈尔滨肿瘤医院,要回大连时,猴哥和他三哥三嫂告别哭得撕心裂肺。




回到大连,就抓紧办理各种手续,两个孩子在国外,当爹妈的也挺惦记的。


之前在和孩子电脑视频时,看见女儿由原来的一个小胖墩,出国后瘦的,手像鸡爪子。儿子在小镇读书,勤工俭学干活,手上的冻疮都结成黑色的硬痂 。


我着急快点过去好照顾一下孩子,一家人在一起不用牵肠挂肚了。


临行的前一天,猴哥在饭店摆了几桌酒席,把在大连的亲戚朋友都请来吃了一顿饭。


没有告诉大家第二天我俩就走了。


第二天起早,家里的几个侄子外甥送我俩到的机场,硬往我俩兜里塞钱,进到闸口后,把刚才他们给的钱都装进一个袋子里给了外甥,让他回去还给大家。


猴哥我俩早早就说好了,谁的钱都不收,这样轻松。


不想让很多人送别的原因,就是那种滋味不好受,猴哥一直在哭。


我还好,没哭,只是心里有了十七年前,站在家乡土地上要去大连时的那种感觉。


坐在从北京飞往多伦多的飞机上,那种感觉又涌上来,既有对未来加拿大生活的向往,又有一点对祖国的不舍愧疚。


多年后在多伦多和几位朋友聊起,她们说当初也有这种感觉。


后来在加拿大政府给新移民开办的英语班里,一位和蔼慈祥的广东女老师说的一番话才让猴哥我俩彻底地释怀。


(第二部分完结)




朋友们好,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同时也很抱歉很长时间没有准时更新文章。最近没有调整好作息规律,整个人颠倒,本想在猴哥回国之前写完全部,但有句话说欲速则不达,一焦虑反而更拖延了下来。


现在想好了,顺其自然吧。


这是第二部分,大连十七年的最后一章。


下一章开始讲猴哥我俩到多伦多以后的十年时光了,由初到加拿大的蒙头转向到一点点适应理顺了在外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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