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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公司申请代办(宁波公司注册)


上海宏达新材料股份有公司(以下简称“宏达新材”,002211.SZ)虽然受到隋田力“专网通信”案件的波及(详见经济观察报8月9日报道《探秘隋田力和他的星地通》),但宏达新材可能是事件相关的15家上市公司中,受到冲击金额较小的一家,应收账款坏账总额为4亿元。


不过,案件的后续影响正在发酵。8月14日,宏达新材发布了关于实际控制人、董事长疑似失联的公告。


时间拨回到两年之前。


专网通信业务


2019年1月,一位名为杨鑫的自然人,通过上海鸿孜企业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海鸿孜”)拿下宏达新材28.23%的股权,成为公司新的实际控制人。


两年之后,因为一家宁波子公司工商信息同一电话同一地址,宏达新材实际控制人杨鑫被深交所问询与隋田力是否有关联,此乃后话。


彼时,杨鑫入主之后,宏达新材开始涉足专网通信设备的加工、组装、检测及销售业务。具体由宏达新材2019年投资的子公司上海鸿翥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海鸿翥”)以及收购的子公司上海观峰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海观峰”)两家公司从事。


其中,上海观峰在杨鑫入主宏达新材之前就已经设立,也在日后成为与隋田力的星地通系列公司发生业务往来的关键子公司。


2019年1月31日,杨鑫入主宏达新材未满一个月,宏达新材决议出资1.5亿元设立上海鸿翥,进入专网通信行业。宏达新材表示,设立上海鸿翥是公司尝试引入新的业务发展方向,逐步实现公司战略转型升级的创新尝试,对公司未来发展将起到促进作用。


抛出1.5亿进入专网通信业务可能是宏达新材的一个大动作,背景是宏达新材持续多年的业绩惨淡。2018年,宏达新材营业收入为10.8亿元,净利润1113万元,扣除非经常性损益之后为-1251万元。2011年至2018年,宏达新材仅2017年扣非后净利润为526.13万元,其余7年均为负值,深交所为此质疑其持续经营能力是否存在重大不确定性,是否依赖于非经常性收益。


杨鑫入主之后,专网通信业务好似宏达新材的救命稻草,希望它能让公司带来新生。


2019年9月,宏达新材斥巨资2.25亿元收购杨鑫控制的子公司上海观峰,这笔交易溢价7倍收购,超过了宏达新材最近10年的利润之和,也超过宏达新材2019年营业收入的20%。


上海观峰的主营业务是印制电路板加工,主要产品为无线图像传输系统、特种通信系统等高科技系统的集成电路板,涉及领域包括网关及编解码通讯安全,射频发射和接收器等。


深交所曾对宏达新材收购上海观峰发出质疑,宏达新材回复称,收购上海观峰主要是为了拓展新业务,即专网通信业务,并与后来的隋田力发生了交集。


2020年10月20日,宏达新材在互动易平台上回复了投资者一个问题:“公司全资子公司上海鸿翥量子随机数发生器是基于量子物理原理产生随机数,可应用于量子通信、量子信息、传统信息安全、密码学、蒙特卡洛模拟、数值计算、随机抽样、神经网络计算等。产品的具体用途系根据客户自身的需求确定。”


虽然上海观峰、上海鸿翥这两家子公司没有给宏达新材带来可观的业绩增长,但宏达新材的营业收入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2019年,宏达新材的营业收入为11亿,同比增长了2000多万元,其中信息通讯设备取得2.47亿元的营收;2020年宏达新材的营业收入总体下降为9.2亿元,信息通讯设备的营业收入却迅猛增长至4.9亿元。


与隋田力的交集


2021年7月17日,宏达新材披露《关于对2020年年报问询函的回复》(以下简称《年报问询函回复》)显示,上海星地通通信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海星地通”)、江苏星地通通信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江苏星地通”)、深圳天通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圳天通”)、新一代专网通信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新一代专网”)均为公司全资子公司上海观峰客户,2020年形成的营业收 入 分 别 为 24,646,486.55元 、18,109,734.51元 、8,893,805.31元 、8,452,590.51元(均未含税)。


上海星地通、江苏星地通、深圳天通的法人代表均为自然人隋田力,新一代专网也是隋田力的关联公司。在上海电气的83亿元财务黑洞中,隋田力和他的星地通系列公司,给上海电气造成了巨额的坏账。


深交所7月29日下发给宏达新材的关注函中,除了询问与星地通系列公司的业务往来是否存在爆雷风险,另外还有一个焦点问题是:宏达新材目前的实际控制人为杨鑫,根据查询公开信息,杨鑫控制的宁波鸿孜通信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宁波鸿孜”)与隋田力控制的宁波星地通通信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宁波星地通”)在工商注册时使用了同一邮箱及手机号,且办公地点处于同一栋楼,请核实杨鑫与隋田力是否存在关联关系或其他利益往来。


7天之后的8月5日,宏达新材回复深交所称:


宁波鸿孜设立时系经与宁波梅山保税港区当地管理委员会招商部门沟通后,通过中介代办注册手续。关于宁波鸿孜与隋田力控股的宁波星地通在工商系统中显示的同一邮箱及手机号,皆系宁波鸿孜财务人员所拥用。因宁波星地通成立前期,在宁波当地未聘请员工,且宁波鸿孜该员工对工商事务较为熟悉,基于公司法人间的业务合作关系,宁波星地通请宁波鸿孜在当地代办申报工商年报事宜。宁波鸿孜领导杨鑫指派该员工协助办理工商事务,由于申报工商年报需要提交手机验证码等信息,该员工留下了其个人的手机和邮箱,故而导致宁波鸿孜与宁波星地通在工商系统内留下同一邮箱及手机号。经核查,该员工本人与宁波星地通不存在劳动合同或劳务关系,与隋田力没有任何关联关系。


不过,宏达新材的这个解释存在疑点。


记者查阅工商信息发现,宁波鸿孜的注册时间是2016年8月12日,宁波星地通的注册时间是2016年6月7日。也就是说,宁波星地通设立在前,宁波鸿孜设立在后。而宏达新材的解释是“宁波星地通成立前期,在宁波当地未聘请员工,故请宁波鸿孜员工前来帮忙……”


这个解释的时间逻辑不对,宁波星地通设立之前,又如何会有宁波鸿孜呢?宁波鸿孜的注册时间比宁波星地通要晚两个月。


此外,在深交所关注函的回复中,宏达新材继续解释:关于宁波鸿孜与隋田力控股的宁波星地通办公地点处于同一栋楼,宁波鸿孜称据其所知,所有在梅山当地注册的公司,注册地址都是由梅山管委会统一提供,租赁合同由宁波梅山管委会统一提供,且多数公司通过代理代办的方式进行注册,因此很多注册在梅山的公司注册地皆在“梅山大道商务中心十一号办公楼”。宁波鸿孜和宁波星地通除上述情况外不存在关联关系或其他利益往来。


宏达新材统计了上海观峰与上海星地通四家公司的业务往来,总计收到合同货款 10003.6万元,尚有应收账款560.87万元未收回。上海鸿翥信和上海观峰经营的专网通信业务存在部分合同执行异常以及部分应收账款逾期及回收不确定的风险,总金额约为4亿元。宏达新材预计专网通讯业务形成的影响可能导致公司半年度亏损9000-12000万元。


宏达新材还在回复函中披露了上海观峰与上海星地通等四家公司的业务合作细节:


根据合同协议约定,由上海观峰为上述客户进行通信电路板贴片加工业务。根据原材料来源分为2种,即来料贴片加工和根据客户技术要求自行采购原料贴片成品。合同约定来料贴片加工为原料到齐加工完后根据客户要求30日内发货;自行采购原料并贴片成品的合同约定210天内完成。上述合同签订后均无预收款项,全部产品货物由公司运送到客户指定地点经客户验收合格后,公司凭双方签署《到货验收单》、货物《收货单》,并开具合同总金额相等的13%增值税专用发票后,客户向公司支付相应的货款。


有投资者在互动易中向宏达新材提问:“杨总(指杨鑫)跟隋田力家庭成员有亲戚关系吗?”


宏达新材回复该投资者,您所提及的事项不在公司义务披露范围之内。


8月12日晚间,最新的公告显示,杨鑫通过上海鸿孜持有的宏达新材20.27%的股权(8766万股)被司法轮候冻结,纠纷源于最初的股权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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