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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制药厂企业信息(北京制药集团有限公司)

1747年,英国军医詹姆斯林德,用水果解决了大航海时代的梦魇坏血病,人们得以发现维C对人体的重要,这是课本上告诉我们的故事。



但事实上,有些故事永远存在于课本之外,从1747年维生素C发现,到今天我们唾手可得的廉价药片,这段路途中有着另一个故事,一个交制药织着博弈和牺牲,隐秘无闻、蓬勃浩大、湮没在历史长河里的故事!


这一期,我们的主角,就是这片小小的维C



维生素C(以下简称VC)

这是一种人体无法合成的必需元素,对免疫系统有重要作用,缺乏VC的结果,就是坏血病,这是历史上对人类健康威胁最严重的疾病之一。



从十三世纪的铁十字军东征,到十五世纪的大航海时代,再到二十一世纪的非洲贫乱,坏血病和我们的历史如影随形。


1933年,瑞士化学家塔德乌什在实验室中发明了维C的生产方法,用葡萄糖为原料,经过催化加氢制取得到D-山梨醇,然后用醋酸菌发酵生成L-山梨糖,经过酮化和化学氧化,水解之后得到2-KGL,再来一道盐酸酸化就能得到VC。


这个生产法叫莱氏生产法,一共有五道工序:发酵、酮化、氧化、转化、精制,记一下,待会要考。



莱氏法的稳定和便宜,让VC能够搭上工业化的快车,进行大批量生产,它诞生的第二年,就被来自瑞士的罗氏制药公司买下,并应用到了工业生产线上。随着无数白色药片从生产线上流出,坏死病最终成了过去式。


当然,这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二战北京的惨烈,因为有了工业化大批量生产的VC片,政府不用再给士兵提供昂贵的新鲜水果,也就有了更多的资金购买战争机器。就这样,罗氏制药踩着这个莱氏生产法步步高升,成了全世界VC生产的龙头。



但此时的VC还停留在“解决坏死病”这个作用上,到了1940年之后,维生素C的热浪掀起,医学界、生物界都启动了研究,对VC的讨论也从坏血病发展到感冒、心脏病、肝病、失眠、肿瘤等等。


1949年的时候,VC还成了治疗小儿麻痹症的神药,是的,他们用VC治疗小儿麻痹,这波VC的浪潮给美国人民留下了深刻的精神烙印。


还记得中国的板蓝根吧,不管大病小病先来一包板蓝根是中国的医学迷信,而美国的“板蓝根”,就是维生素C。



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时,美国的VC全面脱销,从药店的VC片剂到超市的VC糖片无一幸免,不过你肯北京定不知道的是,在美国全面封锁中国的背景之下,美国的维生素C,80%都是来自中国,这就好比中国的板蓝根全是美国生产的。


你能想象这种局面吗?


不止美国,全世界90%的维生素C都由中国供应,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说的故事!



让我们回到罗氏制药的崛起......


1940年之后,随着VC的声名鹊起,许多厂商纷纷入局,经过一番博弈,VC产业最终诞生了三个巨头:瑞士罗氏公司、德国巴斯夫公司、日本武田公司,这三家公司搞了个VC联盟,垄断整个VC产业,然后划分区域,统一定价,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这些赚来的钱,都是带血的,因为对美欧发达国家来说,VC的需求比较少,况且几美元一公斤的价格不过洒洒水,再翻个几倍也很便宜,没有任何压力。


但对发展中国家来说,VC的需求量很大,而VC高昂的价格意味着幸幸苦苦攒下的外汇储备,有很大一部分都要花在进口VC上面,这就是贸易中的一个“穷国困境”。纽约家庭只要花几美元,就能买到足够几年的VC,而刚果的钴矿工人 却需要花一整年的收入,才能买得起等量的VC。



结局当然就是富国越富,穷国越穷,很遗憾,中国曾经有过这样一段岁月,从建国开始,中国每年都有一大部分外有限公司汇,花在进口VC上。


1958年,我们开始尝试生产自己的VC,由国家背书东北制药总厂率先引进了莱氏生产法,当时的年生产规模达到了30吨,要知道,我们当时有6亿人口,这点规模远远不够,再加上莱氏生产法对原材料的要求很高,同时工序繁琐、复杂,生产成本很高,所以即使我们有了生产方法,但每年也都需要进口大量的VC。


今天的我们面临着芯片和技术的困境,但我们还能奔跑、跳跃、自由呼吸,而当年的中国,连VC这种人体必需的元素都被咬住脖子吸血。


1968年,中国开始对维C的科研攻坚,中科院的微生物研究所和北京制药厂的研发部门联手接下了这个任务企业信息。在最开始,这个攻坚任务攻的是莱氏生产法的坚,目的是降低莱氏生产法的成本,进行符合中国需求的“适应性改造”。



但在研究中,中科院院士尹光琳发现,莱氏生产法有很多问制药题还没解决,比如工艺线路太长,而且各个工艺之间的间隔时间久,影响生产力,再加上生产过程中会有有毒气体和废料的排出,对环境也不好。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虽然当时有了莱氏生产法,但除了生产法之外的其它工艺、技术和实验设备、耗材等等,国外都是对我们全盘封锁的,这就相当于我们需要在几个巨头已经跑过的赛道上,再跑一次追赶他们。


与其在别人的赛道上重头跑,不如直接造一条自己的赛道。


就这样,尹光琳带着研究团队,在没有参考标准,没有文献资料,没有实验器材,大家都是脑袋一片空白的情况下,用十年时间,开发了“二步发酵法”,硬生生走出了另一条路。



二步法简化了VC的提取步骤,用D-山梨醇经过细菌氧化为L-山梨糖,再通过细菌发酵生成2-KLG,最后用化学法把2-KLG转化为VC,把莱氏法和二步法对比一下你会发现,二步法用生物氧化代替了化学氧化,去掉了酮化这个步骤,这种生产法比莱氏法的成本低、质量高、污染小,百利而无一害。


举个例子


当年北京制药厂的VC车间改成使用二步法之后,每年节约了297吨丙酮,相当于节约了237万斤粮食,除此之外,还节省了58台生产线设备和其它化工原料2600多吨,VC联盟封锁了中国进入赛道的资格,而尹光琳直接用二步法把这条赛道扬了。


不过二步法只是我们今天故事的开始,真正的暗战,还在后面。


在二步法发出后,尹光琳获得了国家科技发明二等奖制药厂,这引起了VC联盟的注意,他们找上了中科院主动表示,想要买下这个专利。



1986年,这是中国科学界震动的一年,中科院和北京制药联合发明的二步法,以550万美元的高价转让给了瑞士罗氏,这是当时中国对外技术转让的最高记录,也是那年外汇储备的最大集团收入。


顺嘴一提,我们的大飞机运十项目就是1986年因为资金问题下马的,由此你便可以想象得到,这笔收入有多重要。但罗氏得到了二步法之后,却没有使用这种方法,而是把它锁入了保险箱,自己不使用,也不允许别人使用。



很简单


第一,罗氏是当时VC产业的霸主,在全球各地都有大量的生产线,如果更新工艺,就要废除原有的生产线,对他们来说,短期成本太高。


第二,他们认为如果不购买,巴斯夫和武田可能会用这个工艺来对付他,对罗氏来说,购买二步法的专利,只是一种商业上的防御策略而已。



不过这里有个很关键的一点,罗氏只买了二步法在国外的生产权,并没有连国内的一起买下,这代表着我们仍然可以在国内使用二步法生产,只是不能让技术出海而已,罗氏这么做的原因也有两个:


一 省钱


二 他们不相信中国有能力在市场上和他们竞争


原因就是这么直白,但罗氏没料到,中国的工业居然会迎来一场洪水式的爆发。



1986年之后,改革开放的步调越走越快,国内企业纷纷上马新技术,大幅提高了VC的产量,到1990年,仅仅四年过去,中国的维C厂家已经增加到了14家,年产量6050吨,出口4377吨。


是的,到1990年的时候,我们产量的三分之二都是用来出口的,没办法,产量太大国内完全不缺了。


从1980年二步法提出,到1990年这十年里,中国的VC产量直接翻了一百倍,而此时的罗氏制药还在使用莱氏生产法,由此你便能感受到这个二步法有多猛,同时罗氏制药有多短视。


1992年,波黑战争爆发,南斯拉夫的VC企业停产。


同年,日本遭遇海啸,武田的VC工厂停产,整个国际市场的VC都出现了短缺,VC的价格飙升,一边是国内产业不断爆发,一边是国际市场大量短缺,双喜临门。



这回轮到中国VC大杀四方了,到1992年结束的时候,中国的VC厂家达到了26家,翻了一倍,年产量也翻到了2.6万吨,其中2.3万吨都是用来出口的。这一年的国家统计数据显示,中国VC产业的生产能力占全世界40%,出口也占45%左右,妥妥的世界第一。


还记得我们前面说的,罗氏、巴斯夫、武制药厂田这几家企业搞了个VC联盟,这个联盟一共有九个公司,中国崛起时,这个联盟坐不住了。于是,他们使出了传统艺能价格战,他们想要用降价战略来逼死中国的VC企业。


1995年,罗氏直接宣布VC降价20%,并且以每个月10%的速度不断降价,巴斯夫、武田以及其它企业都跟随罗氏的脚步,开始降价生产,中国的VC产业整个停滞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VC联盟的公司财大气粗,即使亏本卖也能卖几十年。


而国内企业还都处在造血阶段,降价就等于死亡。在共和国的历史,乃至整个中国的历史上,都不曾面对这样的局面,这是中国企业出海的第一战,四面环敌,八面埋伏,在这波围歼战中,中国的26家VC企业,有22家关停,只剩下东北制药、石药、华北制药、江苏制药,四个企业艰难支撑着。



光听名字你就能明白这四家药企的政治属性,其中的东北制药更是被称为中国药业的摇篮,另外三家也都是脱胎于革命烈火的民族药企,其它企业可以倒,他们不行。如果他们倒下,那中国的VC产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四家药企就这样在黑夜中行军,一边降产缩减成本,保护资金池,一边奔走在市场上,留住客户的订单,VC联盟每个月降价10%的战略,就像是慢刀割肉一样凌迟着四家企业,这是一场VC产业的长征。


前路漫漫,未有曙光,在降价战略下强撑了整整四年过后,四家药企终于迎来了转机。


1999年,美国司法部立法调查VC联盟,理由是垄断市场,调查之后,美国司法部认定,这九个世界最大的VC生产企业,在罗氏制药的带领下长期操纵VC的价格,最后美国司企业信息法部对九家企业发起了惩罚性赔偿,其中的领头羊罗氏制药更是受到了5亿美元的处罚,公司的最高级别管理人员入狱,这是美国史上最著名的反垄断调查案。



再加上当时VC联盟的降价战略,导致VC价格崩盘,直接掉到了每公斤2.3美元,先是巨额罚款,后是价格崩盘,再加上老旧工艺的过高成本,这个VC联盟迅速败落,罗氏制药的VC业务卖给了荷兰帝斯曼,巴斯夫和武田还没卖出去就相继停产。


屏幕前的你会问,为什么美国司法部会提起反垄断调查?


说出来可能你不信,提起调查是因为VC联盟的降价战略,给宝洁公司和可口可乐带来了超过50亿美元的损失,别问我VC是怎么影响到可口可乐的,老K也不知道。


不过我们知道的是,美国司法部一看这个VC联盟,不仅话事人不是美国公司,还导致了美国公司的损失,不调查都说不过去了。



牢不可破的VC联盟解体,国内的四大VC企业挺过了这场寒冬,开始复苏,四家中国VC药企,以上百亿资金和四年长征为代价,最终折断了这把插在中国VC产业上的利剑。


巧合的是,当VC联盟倒下之后第二年,SARS疫情就到来了,在大规模非典的冲击下,国际VC的价格迅速回暖,四个中国VC企业如入无人之境,占领了全球VC产业90%的份额。


果然,个人的选择固然重要,但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不过此时的四大药企还没意识到,VC联盟不过是他们最简单的对手,当四大药企出海时,另一场狩猎开始了。



2001年,四家药企才出海时的策略是薄利多销,美国商务部认为四家企业可能涉及倾销,于是要求四家药企设定最低价格,以此保护美国自己的企业,四家药企照做了。到了2005年,美国突然对东北制药、石药、华北制药、江苏制药四家公司提起了诉讼,罪名和当年的VC联盟一样 垄断。


是的,他们先要求四家企业自己定价,等四家企业定了价,又说四家企业存在联合定价垄断市场的行为,这是一套“反倾销 反垄断”的组合拳,这是美国对中国发起的首例反垄断诉讼案。


美国是法律判例国家,这种首例诉讼有限公司往往会成为过后所有同类案件的判断标准,所以,如果四大药企败诉,那么往后每一个出海的中国企业,都可能面对相同的结局。


美国商务部还是比罗氏公司看得远,他们不仅想封锁四家药企,还想用四家药企作支点,封锁中国所有产业的出海机会,考虑到这场诉讼将奠定未来的世界产业格局,双方都选择了积极应战。



美国政府把案件派给了保护主义浓厚,曾把一众欧洲企业打趴的纽约联邦法院,四大药企则在整个中国公开选拨代理律师,集结了当时中国法律界的所有高手。按照美国反垄断法,受到法案起诉的企业要先停止涉案项目的经营,相当于企业得先关了,等案件判完才能启动。


如果想不停工,只能缴纳巨额的赔偿金


如果上诉,就要停工失去市场


如果和解,那么未来中国企业的出海之路就会多一道坎


前狼后虎,考虑到多方因素,四家药企制定了一个战略,集团东北制药、石药、江苏制药先行撤退,保证中国企业在VC产业上的火种,华北制药留下进行斗争,保证中国企业在反垄断法上的先机。


就这样,三家药企迅速达成无责和解,分别赔偿了1050万美元和2250万美元,而华北制药继续和联邦法院鏖战。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场商战一打就是十一年,2013年,纽约东区陪审团作出决断,判定华北制药赔偿1.62亿美元,华北制药反对判决,继续上诉,又是三年鏖战,到2016年,美国第二巡回上诉法院认为,中国的法律体系与美国的反垄断法相冲突,根据国际礼让原则,撤销该判决,华北制药胜诉。


美国对中国首例反垄断案,中国胜诉,这场商战前后持续了14年,一代人已长成,一代人已老去,走出反垄断法阴霾之后,华北制药重新入局了VC产业。



天地仍然广阔,从尹光琳带着二步法叩开中国VC的大门,再到四大药企帮助第三世界解决VC困境,联合三代人,前后五十年,最终奠定了今天世界VC产业由中国把持的格局。


全世界都明白,这样的格局不是因为我们垄断,而是的确没人打得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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