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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海外腐败法》


美国数字企业和美国情报机构共享数据


“是吗?是什么?”


“你必须承认10项指控中的两项,而不是原先设想的一项。”


“什么?但是,一个月前,你不是向我保证他们只会指控我一项罪名吗?”


“我确实是这么和诺维克谈判的,但是最终做出决定的不是他,而是远在华盛顿美国司法部的卡恩的上司。”


“但他们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呢?”


“他们比较了解你和阿尔卡特的萨普斯奇安的案子,大概萨普斯奇安承认了两项指控。”


“但是萨普斯奇安拿了30万美元的回扣。这与我的案子毫不相同。斯坦,我觉得无论美国司法部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会说同意,而不是反对。快点去找那些没有获取个人利益的员工案例!做好你的工作!”


“我们会的,但恐怕这无济于事。别忘了,皮耶鲁齐,你必须要在彭波尼之前认罪。否则,我们就会完全失去协商的余地……”


尽管美国司法部的提议非常过分与不合理,我却只能在接受和拒绝中选择,没有争辩的余地。我再次面临无解的两难困境:是选择“最糟糕的”,还是选择有可能“没那么糟糕的”;赌注是下在“瘟疫”上,还是下在“霍乱”上。像往常一样,我又在纠结“或者”“还是”“否则”“要么”……我列出一堆公式,最后一项可用下面的方法解题:要么我接受两项认罪指控,最后可能被判处10年监禁(如果我相信斯坦的话,实际上将只有6个月);要么我明确拒绝,决定走诉讼程序,但可能被判处15 ~ 19年有期徒刑。


我相信,检察官会用这个新的下三烂招数同时对付我和阿尔斯通。这对公司高层来说也是一个信号:“看看我们的手段!如果你们不乖乖和我们合作,你们就会像他这么倒霉!”在这个事件中,我显然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人质、一个因为他人利益而被绑架的囚徒。但在那个时候,我很难看清阴谋的全貌。


无论是真还是假,斯坦和莉兹都透露出一种沮丧。尽管如此,他们仍然极力怂恿我接受协议。于是,濒临绝望的我同意承认两项指控。我真的别无选择。但在签订认罪协议之前,我要求他们把文本发给我。


我在文本里发现,这都是典型美国式的认罪协议条款:我必须承诺,绝不公开改口说自己无罪,我也无权上诉。在撰写判决书的时候,我也没有机会提到塔拉罕的事情!我的辩护词里只能用个人背景(家庭、教育、宗教……)作为论据。因此,我无法说出我认为的事实真相,也不能阐明我在阿尔斯通公司中的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与其他同案人员相比较,法官如何来评估我在本案中所起的作用呢?斯坦假惺惺地回答我:“法官最终会拿到检察官的事实版本。”更奇怪的是,协议中也没有根据《美国联邦量刑指南》写明各项指控并计算对应的量刑幅度。这和我研究过的所有认罪协议刚好相反。当我对此表现出惊讶时,斯坦辩驳说:“这又是康涅狄格州的一种习惯做法,你要么接受,要么拒绝!”


最终,我同意了。我还能怎么做呢?我于2013年7月29日被传唤前往纽黑文法院,去签署认罪协议。


听证会由同一个法官主持,她在3个月前,也就是4月19日,拒绝了我的保释申请。我已经在看守所被关100天了,这对我来说好像有一个世纪之久。


“弗雷德里克•皮耶鲁齐,”评审团主席马格里斯说道,“在接受你的认罪协议之前,我想请你宣誓。书记员,请你带领被告宣誓。”


书记员只是简单地让我站起来,举起右手,听证会就开始了。


“皮耶鲁齐先生,既然你发誓会说真话,那么如果你做伪证或虚假陈述,你将会被追究法律责任,明白了吗?”


“明白,法官大人。”


“请说出你的全名、年龄,然后告诉我们你的学历。”


“弗雷德里克•迈克尔•皮耶鲁齐,45岁,在法国获得工程学学士学位,还持有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学位。”


“你懂英语吗?”


“懂。”


“你和你的律师沟通是否有什么困难?”


“法官大人,我被关在怀亚特看守所,嗯……那里的情况有点儿复杂……”


没等我的话说完,我的律师便站起来说道:


“法官大人,皮耶鲁齐先生确实受到通话限制,所以我们有时交谈不便,但是他和我以及我的同事莉兹就案情进展见过3次面,而且我们现在能够毫无障碍地和他交谈。”


好吧,我明白我来这里是为了重述我的辩护词,之前已经跟着斯坦从头到尾念了一遍。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更不是批评美国司法系统的时候。


“皮耶鲁齐先生,”马格里斯不动声色地接着斯坦的话说,“你是否在接受药物治疗?”


“是的。我在服用镇静剂,这是为了缓解入狱的压力,也是为了解决失眠问题。”


“这些药物是否会影响你理解本次听证会中的辩论内容?”


“不会,法官大人。”


“在过去的48小时内,你有没有吸食过毒品或摄入酒精?”


“没有,法官大人。”


“你的律师是否告知过你可能被判的最高刑期,你是否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


“是的,法官大人。”


“所以你完全理解你将要签订的协议?”


“是的,法官大人。”


“你有受到威胁吗?”


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有人身威胁吗?显然没有。尽管我被关在一座戒备森严的看守所里,没法接触案卷材料,这算威胁吗?但如果我提到这一点,那我的认罪就是无效的。所以我的回答是否定的。美国的司法正义也得以继续大行其道。


“皮耶鲁齐先生,”马格里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强调,“为了确保你能理解所做决定的后果,请你用几句话向我们总结一下你干了什么事情,以及你犯有哪些罪行。”


我们终于说到这里了。现在我应该给他们表演我和斯坦一起准备的套话。我开始了承认自己罪行的长篇大论:


“法官大人,1999—2006年,我是阿尔斯通集团全球锅炉销售部副总裁。当时,我的工作地点是康涅狄格州温莎镇。2002—2009年,阿尔斯通电力分公司和阿尔斯通其他分公司的员工、我们的合作伙伴日本丸红株式会社的员工,以及公司的外聘中间人,共同密谋向外国官员行贿,目的是获得印度尼西亚塔拉罕发电厂项目。我和我的同谋将这些贿赂款伪装成佣金。我们之间用邮件交流,讨论这笔交易的细节。最后,我们成功地拿下了塔拉罕项目的合同。”


“谢谢你,诺维克检察官对此声明满意吗?”


“非常满意,法官大人。”诺维克的表演也无懈可击。


“皮耶鲁齐先生,我总结如下:你承认了两项指控。第一项可判处5年有期徒刑,至多可并处10万美元罚款。第二项可判处5年有期徒刑,至多可并处25万美元罚款。根据美国的移民法律,你的认罪协议同样有法律效力。你知道吗?”


“是的,法官大人。”


“现在请仔细听我说,皮耶鲁齐先生。你马上会接受一位缓刑监督官的讯问。他将负责撰写一份量刑报告。这份报告之后会提交给法庭。然后法庭会根据这份报告给你判处适当的刑罚。你明白了吗,先生?”


“是的,法官大人。”


“这份报告必须在10月10日之前提交。检察官必须在10月17日之前对该报告给出答复意见。法庭将在2013年10月25日开庭,决定你的刑罚。当然,你必须出席本次听证会。”


“是的,法官大人。”


“好,那么,听证会到此结束。祝大家度过愉快的下午,特别是祝大家假期愉快。”


法官大人不是在开玩笑,她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这几个日期的描述或多或少与检察官向斯坦提及的6个月监禁一致,所以这给了我一丝安慰。自由指日可待:10月25日!


法官、检察官和律师从2013年7月29日开始休假。康涅狄格州的闷热环境让人喘不过气来。把我带回怀亚特看守所的装甲囚车变成了一个大火炉。在我身边,一名年轻的囚犯将脸埋在手心里。法院刚刚宣读了他的判决:因贩毒被判入狱96个月。虽然我感到越来越热,但我还是尽力安慰他:“如果你表现良好,你就可以减去15%的刑期,这样你就可以在35岁的时候出狱。你的人生路还很长,你还有时间组建一个家庭、生孩子、找工作……”我对他说的这段话,其实也是对我自己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是在这个闷热的车厢内,我的话听起来很无力。在看守所里被关了这么长时间后,一名35岁的黑人男子能够在美国重新开始生活的概率有多大?这个国家应该为他提供什么?那我呢,这个国家又为我准备了什么?滚烫的车厢让人感觉如同身处地狱。我都快热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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