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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市随军家属安置(江苏省随军家属安置政策)

难以忘怀的“介绍信”接转


陈景扬


接转介绍信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我的那次接转却留下了难忘的印记。


那是1987年7月下旬的一天,我和南京陆军学校战友陈国良,怀着即将回到故乡从军的喜悦心情,顶着酷暑,从琅琊山脚下,来到江苏省军区,接转调往扬州陆军预备役步兵师的介绍信。


我们还要赶路,心里很着急,真想催他一下,但又觉得不妥,便捺着性子耐心等待。突然,王干事又进来了,脱口便对我说:“你的事有点麻烦了。”然后,又转身急冲冲地出去了。


我心里一惊,麻烦什么?我和国良俩人面面相觑……


这次调动,是军区根据总政关于“保留撤并院校骨干”的指示精神,统一组织的。当时军校要求每人填两个志愿,我的志愿:一是去扬州某部;二是转业。家属的志愿:一是转业;二仍然是转业。当然,我们也可一起去南昌陆军学院,但由于家乡情结和家中父母年大体弱,没有作出这样的选择。如今去扬州一事已经到了转介绍信这一步,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会儿功夫,王干事又进来了,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40多岁的中年人。王干事向我介绍,这位是纪检处的李处长,


然后是敬礼、回礼、握手。王干事继续对我说:“看了你的档案材料,经领导研究决定,把你留在省军区纪检处工作。”


刚才,我心中是一惊,现在又是一喜。省军区是省委的军事部,是全省国防武装力量的统率机关,不少人想进却进不来,而我就这么进来了,真是万万没想到的。同时又意味着扬州去不成了,家庭的实际问题又怎么解决呢?


没容我多想,李处长说:“咱们走吧!”大家都明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只好和国良互相挥挥手,就跟着李处长出了干部处的门,又进了纪检处的办公室。


李处长要我坐下,这时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浓眉大眼,一脸英武之气。他满以为我不去扬州、留在南京会很愿意,便操着较重的北方口音,笑着对我说:“我们处里唯一的何干事,马上就要去南通军分区任政治部副主任了,想请你来接他那一摊子工作。”随即就站起来,把我带到对门何干事的办公室,向我交待,你以后就在这儿办公。然后,指着旁边的一张小床说:“委曲你一下,临时先睡在这里,现在天气太热,马上给你找个电风扇。”


看得出,因处里进了新人,他很高兴。要我坐下再休息一会,自己跑到对面的办公室,拿了几份材料过来,要我先看看,熟悉一下情况。对于这位热情且又关心部下的领导,我心头涌动着暖流,埋头翻起了材料……


一天很快过去了。晚上,大家都下班了,整幢楼静悄悄的。我趟在床上,吹着李处长亲手搬来的台式电风扇,久久难以入眠。国良已到扬州报到了吧;家属小孩还等着我到扬州报到后,找个临时用房,尔后再返回搬家;而我却在省军区机关上班了。


事情又回过头来想,老首长马副校长(副军职)破例找我谈调军事科学院、老领导教研室主任严希仁(副师职)找我谈已将我推荐给军区干部部(严主任与当时的军区干部部李部长是同班战友),均因家乡情结和家属转业按当时条件进不了北京、南京等因素而无法成行。只有进扬州,家属小孩才可按扬州的随军条件在当地转业安置。对我们交流安排的方案,都是军区同意的,但在转介绍信的环节上,由于信任和关爱,又被省军区留下了。楼南侧的湖南路上,时而传来汽车经过的喇叭声,我又该怎么办呢?在忧虑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李处长髙高兴兴地来到办公室,喊我到对面的办公室帮助整理一个材料。过了一会,进来一位其他处的领导,称呼他李委员。我心想他不是李处长吗?怎么又成了李委员?等那位领导走后,他对我说:“大多数人都叫我李处长,抬举我的人叫我李委员。”后来才弄清,他叫李守容,刚提升为专职纪委委员,副师职,仍兼纪检处长。很快一上午又过去了,我的“事情”仍无机会汇报,同时又怕汇报后让他失望。因为,就凭师职干部的他,亲手为我搬来电风扇,我内心就很敬佩他!


当天下午,就我和李委员俩人在办公室。可能是他手上的事忙得差不多了,转过头来叫我把手上的事停一下,笑嘻嘻地问起了我的家庭情况。当他得知我所面临的困难和问题时,立即收住了笑容,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他说:“哎呀,我们还真不知道”……


他叫我等一下,自己快步走了出去。我知道他是去汇报我的“事情”了,结果会有两个:一是服从组织决定,在省军区机关工作,个人困难想办法克服;二是让我去扬州工作,安家问题一并得到解决。我心里明白,无论哪一种结果,作为军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当天下午、晚上和来到处里的第三天,我有始有终,把李委员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也是最后一个任务——整理材料,认真完成后,转好介绍信,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已经上了三天班的纪检处,告别了省军区机关,踏上了前往扬州的军旅征程,走在湖南路上,我心里是既轻松又沉重……


一次正常的介绍信接转,却给了我“一惊”、“一喜”、“一忧”和顺利接转的重大情感起伏,给了我一次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留在省城工作的难得机遇。如果留在那里,我的人生轨迹也许是另一种情形,然而历史是不好假设的。


数年后,我仍记忆犹新,还经常想起那可亲可敬的李守容委员。几天前,专门向我的多年战友、曾任省公安厅副厅级干部的杨卫平,打听李委员的近况,得到的答复是:他已去世。我大吃一惊,哎!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走”得这么早呢?然而,他那平易近人、体恤下情、关心部属的优良作风 ,将永远留在我的心中!这一优良作风,不正是新时代的各级领导干部需要保持和发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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