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79岁的顾正康在炉子上给妻子贺秀芬热了一锅中药，屋内顿时弥漫着药香。老顾年轻时有过一段“辉煌历史”，作为杨浦南昌飞机制造公司的技术工人的他，曾参与制造中国第一批国产飞机。如今关于飞机的记忆渐渐远去，唯有夫妻俩共同生活几十年的痕迹被保留下来。“结婚时，我们连张属于自己的婚床都没有。今天，我们一起迎来了新生活工商局。”
顾正康和贺秀芬。
老顾15岁那年，南昌飞机制造公司到上海招工，他进厂当了一名学徒。“三个月后就上手操作，两年后我就是二级工了。”当时没有机械生产，工人每天工作12个小时不休息。“人就像机器一样。”技术员每天只吃酱油汤、“双蒸饭”。“米饭蒸两次，让米粒发胀，但吃不饱。”老顾回忆，“但当时大家都很亢奋，如果不叫我去加班，还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表现不好。”
房间内的洗手台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水池里必有小脸盆和小毛巾，塑料盆内一定有水。”
王爱武和林海的家，在眉州路474弄120号一座只有15.7平方米的老房子里。今年正好是他们住进来的第地址20个年头。房子中间有一座木楼梯，只容一人通过，没有扶手。每天，夫妻俩都要从这条楼梯上上下下，穿行在楼下饭厅和阁楼卧室之间。
林海夫妇是街坊邻里中出了名的热心人，每年都在居委会当志愿者。弄堂里的建筑垃圾、废品堆成一座小山了，普陀区夫妻俩默默地去把它拉走；疫情期间在弄堂口值守电话，提醒居民戴口罩和测温；冬杨浦天哪户居民家水管冻住了，或哪家需要修理东西，林海总是想办法帮忙……“几十年了，很舍不得附近的老邻居，但房子越来越旧，已经到了不得不搬的时候。”王爱武说。
她曾在楼梯上摔下来过几次。“两手抱着被子，看不到路，摔下去好久都站起不来。”去年老房屋顶漏水，他们找人翻修过屋面。厨房隔着一条弄堂，原来只有烧饭的灶台，后来林海“隔”出一间浴室，上海市一家人有了洗澡的地方……修修补补间，夫妻俩在老房子里度过了大半辈子的时光。
王爱武喜欢上海市戴一顶橙色的帽子，笑起来神采奕奕。走出房门的时候，林海会轻轻牵住她的手。看起来活泼开朗的工商局老夫妻，其实早年间都生过一场大病。
从林海家的阁楼俯瞰弄堂。
当天，与10电话3、104街坊同步启动签约的还有定海路街道154街坊，共涉及居民和非居住单位1182产、1260户。截至目前，杨浦今年已启动14个旧改基地签约，其中平凉、江浦、延吉、大桥4个街道普陀区已率先完成了成片二级旧里改造。到今年年底前，杨浦还将启动剩余2个地址基地旧改动迁，实现年内消灭成片二级以下旧里的目标。
图片摄影：黄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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