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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武进邹区镇工商局(常州武进工商局局长)


走进都市的运河人


谭丰华



那是2009的冬天的一个周末,我和同事去江桥农贸市场吃晚饭。据说这家小餐馆是山东人开的,餐馆不大且有家乡特色,我工商局们俩就奔着家乡味去的。


刚进入大门,浓浓的家乡味扑面而来。我俩正在墙上捜索莱单,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谭老师!”转眼一看,原来是这小子。二十邹区镇多年没见了,他的声音在岁月的磨砺中少了当年的稚嫩,但还是那么熟悉。他是我的学生小军,当年班里惹事生非的捣蛋鬼。现在,帅气的他少了少年时的顽皮狡黠,眉宇间多了一些英锐沉稳。从那身衣着上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事业有成。“来吧,老师,没想到在这里碰见您,我们就俩个人,正好拼桌,今晚我请客。”


人在异乡,听到乡音就感到亲切,今晚又碰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弟子,难得一见,我的内心也很高兴。我没让小军点多少菜,盐豆炒鸡蛋,小鱼炖豆腐,羊肉汤……个个都局长是家乡菜。小军今晚显得格外兴奋,特地要了两瓶兰陵陈香。四人围绕着小饭桌,旁若无人般的互相啦起地道的家乡话,谈起少年时的那些往事。当叙起异乡的生活工商局经历时,小军和另一位老乡不免都有些感慨,我听了心里也沉甸甸的。


记得小军上学时成绩不好,仅读完初中就随朋友闯荡江湖。不满18岁的他,一无学历、二无技术,在上海这个大城市立足犹如背着石头上泰山——难!他在街头公园门口练过地摊,翻过青菜筐,在农贸市场干过装卸工,做过餐厅服务员,后来在批发市场租了摊位做起蔬果生意。从此,他的人生才步入正轨。如今的他已成为一个市场上小有名气的批发商,生意已做得红红火火,上海江南等地已开了十几家连锁店。


酒至半酣,小军的眼圈泛红,“谭老师,不瞒你说,想想当初来上海真的想哭。那时候年龄还小找不到职业,到七浦路拿点杂货,晚上到人流量多的地方武进摆地摊,那种感觉真的担惊受怕。“黑猫子”(对城管的戏称)时不时突然出现,见了他们我们像是老鼠见了猫,把东西匆匆一拎,拔腿就得跑,否则,东西全没收,人被抓住还要挨训。由于没有钱租房,晚上睡过公园,有时露宿街头……。后来我在餐馆打工,认识了我的老婆,她是河南人。谈恋爱被她父母发现了,他们一百个不同意。一个无根无梢的穷小子,结过婚日子怎么过?这种担心不无道理。后来我还是娶了她。老婆人漂亮聪明,做生意上手快。怪不得人都说,这个世界现在属于漂亮女人的,酒馆不管大小,要有一位漂亮会说话的老板娘,物品勿论优劣,柜台里一定要站一位漂亮的女摊主。果然如此,老婆的加入,我们俩的生意更加得心应手,每天晚上数钞票累得手指疼。要把生意做大做强,我们到工商所申请了商标,门头上挂上牌子。我开车进水果,视野放在乡下,把车子开到田间地头,这样常州采摘的水果既新鲜又便宜,老婆负责销售。生意日渐兴隆,腰包有了钱,办事底气也足。后来我买了一台大的厢货车,接下来在上海又开了十几家连锁店。”


不难听出,小军在上海的日子充满苦涩和心酸,成为一个闻名遐迩的老板并非容易。现在好了,上海有房有车,儿女双全小日子唱着过。


听到这里,真的没想到,当年这个进办公室最多的问题学生,而今,已变得成熟老练邹区镇,成为生意场上的行家里手。


上海人喜欢称邳州人为“老山东”。大概在他们的印象中,邳州人口音、生活习惯更像山东人。这也难怪,有些资料把徐州常州市比成山东的“弃儿”,从版图上看它像一个鸡头伸进山东。邳州人的武进普通话,多少夹带家乡味,邳州人戏称“邳普”。我在上海几年,似乎对乡音特别敏感,无论在何种场合,只要听到带有“邳州腔”的普通话,就有几分亲近感。在长三角,类似于小军这样的邳州人还很多。


老季来自宿羊山,认识他是在一次老乡聚会上。他的人生经历似乎更引起我的关注。当年年轻力壮时夫妻二人闯上海捡垃圾,偶尔一次去建筑工地,工头让他们无代价地把木头搬走。然后他们俩把木头转手卖掉了。从此,他俩尝到了甜头,不再捡其他废品,拉上平板车专门到工地倒腾木头。一晃几个年头过去,小板车换上大汽车,手下有了雇工,别看老季仍蜗居在简陋的木板棚里,但是腰包却鼓鼓的,别人都称他季老板。如今在邳州市区买了两套房。他的晚年可以说衣食无忧。现在工地压缩,安徽、河南人也干起这个行当,鹰多食少,但老季工地上两台大车,两台小车仍天天忙个不停。


记得我在上海时一个晚上,老季约了几名老乡专门请我吃饭,仅六个人,吃饭、泡脚、按摩、K歌一条龙下来,闹腾了半夜,4000多元大红票向服务台一放,说笑声中的老季,显得十分绅士。对比他们我自惭形秽。想请他们吃饭,要花一个月工资,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人说这帮灰头土脸,衣着邋遢的木头贩子是:“穷人乍富,挺胸凸肚。”还嘲讽他们是:“要饭的烤蓆篓子——穷烧”。莫责怪他们,钱是好东西,钱是一种力量,这个辛苦钱也是他们凭力气挣来的,出手阔绰也无可厚非。


常州是江南历史名城,纺织、光伏、机械工业和物流业发达,这个富得流油的地方,也是邳州人打工首选地。每一年你带我,我拉你,据统计有二十多万邳州人生活工作在这里。在凌家塘、胡塘、邹区等地,出行购物不必讲普通话,因这几个地遍地为邳州人。


我局长见过刘二改,从衣着打扮上让你想像不到她是一名老总。听名字是一个土得掉渣的女人,却在常州打拼近三十年,把自己打造成一名资产几千万的富婆。当年父母生了两个女孩,急盼着三胎生个男孩,给她起了个“改”字。其意不难理解。她仅有小学文化,当年随老公拖家带口来


到常州凌家塘。捡过垃圾,贩过青菜,手推车走街串巷卖过水果。凭着她农家妇女的吃苦耐劳赚了第一桶金。几年后在凌家塘市场买了摊位做起小本生意,过几年又租了市场开了一家大型水果批发市场,十多年的磨爬滚打,由一个围着锅台转,不谙生意的农家妇女,成为精于市场营销的商界大亨,并一步一步爬上水果行业的大姐大。现在她的事业又涉及物流业、餐饮业,房地产,然而她仍保持着农家妇女的本色,没有珠光宝气,半点脂粉。这就是一个从邳州乡村走出去的普通女人,她的身价变了,但是,邳州人的朴实厚道丁点没有变。


中国有句老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其实,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改革开放这扇门一打开,乡下人进城打工定居了,城乡之间、地域之间,人与人的融合已无边际。走出去的邳州人,不但播洒了邳州人勤劳朴实的汗水,也为异乡做了贡献。铁富、邹庄的炒瓜子遍布全国各地;港上的青钢龙骨在上海有半壁江山;江南等地农贸市场四户人仍叫卖声声;宿羊山、车夫山收木材的老板还在忙活;戴庄、邳城的物流大车仍奔驰在各条高速路上。上海滩上的胡萝卜大王,土豆大王,瓜子大王……一顶顶桂冠还牢牢扣在从黄土地走出去的邳州人头上。还有一些邳州籍的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他们早把异乡作为故乡,在那里打拼奋斗,创造自己的辉煌。


清洁工、纺织工、电子工、各行各业的一线工人,科研室、经理室、写字楼里白领,千千万万的邳州人,像一个个颗粒饱满的种子,撒落在异乡的泥土里,在那里落地生根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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