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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一九四三赏析(一九八四上海译文出版社)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木心是谁?


单凭只言片语我们无法将一个人的一生诉说尽,只期望在有限的文字里,能抛砖引玉,让人们带着一颗敬畏之心,多尝试着去认识一些于我们的成长、人生有帮助的人,和他们经历的事。


~ 1 ~

原生家庭

木心,原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1927年出生在浙江嘉兴市桐乡乌镇东栅。长大后,他给自己取笔名“木心”。


祖父


木心的祖父孙秀林,原是绍兴人。


绍兴由于地少人多,当地人为了生存都崇尚课读或学习手艺外出谋生。读书人做不了官的出外当“绍兴师爷”,会做生意的出外经商,会种田的出外开荒,会手艺的出外做工。


当时的乌镇人拥有“不排外,乐于接纳”的胸怀,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水路交通便利、商业兴旺发达等有利条件,吸引了大批绍兴等地的移民来镇上落户。木心的祖父孙秀林成为其中之一,他凭借刻苦耐劳、勤俭创业的精神,在乌镇发家致富,成为大户望族。


父母


木心的父亲孙德润是孙秀林的小儿子,自幼体弱多病,几乎常年医药补品不离身。勉强读完高小,便留在家中,调养身体。不幸的是,在木心7岁时,孙德润旧病复发,不治身亡。


木心的母亲沈珍,是一位能干,且通文墨的绍兴姑娘。在木心的父亲去世后,她一个人操持家务。最终木心的母亲,于1965年,病逝于上海浦东高桥镇的女儿家。


姐姐


木心有2个姐姐,大姐姐彩霞、小姐姐飞霞。彩霞和飞霞均毕业于乌镇立志小学(校址在茅盾故居隔壁),后又被送至嘉兴省立二中就读。


木心的小姐姐飞霞,后来在读中学时染病,因为诊治无效而去世。


~ 2 ~

成长经历

木心出生时,他的家族在乌镇已经发展成为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木心从小就是个小少爷、娇生惯养。


木心小时候,家里佣人清洁厅堂,换下案上的宋瓷,摆上明代的官窑。木心母亲见了,赶紧轻声呵斥:“明代东西都拿出来了,快收回去。”


木心虽然成长在时局动荡的年代,但对于他那样的家庭来说,木心的童年并没有受时局太大的影响。木心自己描述,“我们小孩子们唯一能做出的抵抗行动是,不上日本宪兵队控制的学校,家里聘了两位教师,凡亲戚世交的学龄子弟都来上课。”


从小,木心的母亲就聘请了 “一代词宗”夏承焘给木心上课。


木心把自己写的诗集手稿拿给夏承焘看,夏承焘读完,很是惊讶,小小年纪写诗作词竟然如此扎实:“如果把这本集子混入唐诗宋词里,也是很难分辨出来的。”


木心听了之后,默默取回集子,把它丢进烤火炉里烧了。


母亲不解,木心说:


“我写诗词是为了写出新意,老师说我的诗词和唐宋人并无区别,说明我还只是模仿,与其照搬模仿,不如一把火烧了。”


在《文学回忆录》中,木心讲述:“教我读杜诗的老师,是我母亲,时为抗战逃难期间。我年纪小,母亲讲解了,才觉得好。因此,闹了话柄:有一次家宴,谈起沈雁冰(茅盾)的父亲死后,他母亲亲笔作了挽联。有人说难得,有人说普通,有人说章太炎夫人汤国梨诗好(汤是乌镇人),我忍不住说:‘写诗么至少要像杜甫那样才好说写诗。’亲戚长辈笑,有的认为我狂妄,有的说我将来要做呆头女婿,有的解围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更有挖苦的,说我是‘四金刚腾云,悬空八只脚’。我窘得面红耳赤,想想呢,自己没说错,要害是‘至少’两字,其他人根本没有位置,亲戚们当然要笑我亵渎神圣……”


年少的木心,七八岁出门还需要丫鬟抱着,十多岁还没有上街买东西的经验。那时的木心就像是西洋小说里写的贵族少年“万事皆足,只欠烦恼。”


木心描述自己的少年生活:“人家出洋留学,法兰西、美利坚、红海地中海、太平洋大西洋,我只见过平静的湖。人家打过仗、流过浪、做过苦工、坐过监牢,我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


木心的整个童年就是读书,读孔孟、读诗词,也读外国翻译小说,看画,看山水、看水墨,也看西洋油画,整日手不释卷。因为木心和茅盾是远亲,茅盾家有一屋子欧美文学经典,他天天跑去借书。


1937年乌镇被日军攻陷,同乡人脸上都是恐惧,每个人都不知道明天在哪。木心相反,一头扎进矛盾的书屋里,一看就是一整天。


十三四岁,木心就把《文学大纲》读了三四遍,了解了瓦格纳、尼采和西方哲学。


十三四岁时,木心已经将写的诗在报刊上发表:


时间是铅笔


在我心版上写许多字


时间是橡皮


把字揩去了


那拿铅笔又拿橡皮的手


是谁的手?


谁的手


1943年,母亲为了让木心报考杭州艺专,母子俩到杭州开纸店的女婿王济诚家“避难”,姐姐、姐夫为木心母子租了房子,让木心在西子湖畔读书作画。木心在《战后嘉年华》一文中说:“一九四三年,我住在盐桥附近的‘蘋南书屋’……独进独出,一心要做那种知易行难的艺术家,书越买越多……


不久,王济诚的纸店也倒闭了,木心的姐姐彩霞、姐夫王济诚从杭州迁至上海浦东高桥镇定居。安顿好以后,木心姐姐、姐夫立即邀请木心母子前往定居,好有个照顾。从此,木心母子在高桥镇落脚。木心也有了安心读书的机会。


~ 4 ~

二上莫干山

第一次


1945年,19岁的木心决定去僻静的山上写作,雇了个人,挑着两大箱书就上了莫干山。


一个人住在废弃的大房子里,白天晨起读书,晚上点上矿烛写文章。莫干山冬天山风刺骨,夜里更是无比寒冷。他带了一大箱克宁奶粉,冷了就冲一杯喝,然后继续读书,饭菜则由一个乡下姑娘定时送来。一天夜里,木心正在屋里写文章。忽然听见老虎用利爪抓挠木门,惊出一身冷汗。山民讥笑木心:“这傻小子,不在家好好当大少爷,非要大老远跑到这荒山野岭受苦。”冬天过去,莫干山漫山野花。下山时,挑夫的篮子里,还多了木心一个冬天写出的厚厚几册书稿。


1946年,木心考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但入读一段时间后略感刘海粟的陈旧,转而到杭州国立艺专追随林风眠研习中西绘画。


1947年,木心和母亲变卖了祖居家产,来到上海。内战如火如荼。一向只有羡慕别人生活的富家少爷木心,成了热血青年,发传单,号召人民反抗政权。白天闹革命,晚上点上一支蜡烛弹肖邦。


木心领导学生运动的结果,就是被学校下令开除,又被国民党通缉,走避台湾,直到新中国成立才重回大陆。


1949年,木心22岁这年,他参加解放军。木心自小就患有肺结核,扭秧歌时,他一边跳一边咳血。部队领导看了,说:你不适合当军人,还是提前退伍吧。


就这样,木心一共只当了不到半年的兵。


第二次


1950年,木心被杭州第一高中聘为教师,给学生教美术。工资很好,可是木心却说:“现在生活虽好,但这是常人的生活,温暖、安定、丰富,于我的艺术有害,我不要,我要凄清、孤独、单调的生活。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如果你以艺术决定一生,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了。”


当了不到半年教师,木心主动辞职。又钻进了莫干山,专心读书、写文、绘画,山上人烟稀少,景致荒凉。这一次的隐居,又是6年。


1956年,木心下山,陪着他下山的是100多个中短篇小说,还有无数张水墨、山水画。


~ 5 ~

三次入狱

第一次 30岁


1957年,家道中落,迫于生计,木心返回杭州第一中学继续教书,后进入上海工艺美术制品厂做设计师。


结果,木心因不擅人际,被同在上海美专读书的同学诬陷,以“里通外国”的罪名被捕入狱,入狱半年后被释放,他的母亲在他入狱期间去世。


第二次 39岁


1966年,相隔不到10年,木心再次因为政治运动被停职、入狱。


当时他的家被查抄三次,他家的藏书,他自己的手稿,他的书画全都付之一炬。他的亲人一个个离他而去,而他自己也被囚禁18个月,折断三根手指,但同时,他也写了18个月,66张纸,每一张都两面写尽,足有65万字。


18个月后,木心小心翼翼就把手稿叠得整整齐齐,缝在厚厚的棉袄里,走出了监狱。


他在《云雀叫了一整天》里有一首小诗:


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


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


第三次 50岁


1977年,木心再次被软禁,此次软禁长达2年。


有人说不理解木心被再次软禁的罪名。


其实那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明确的罪名,只因为木心深入骨髓的清高。他不但拒绝了申请平反的好意,还带着一身傲骨,即使被派去扫厕所,仍然不妥协、不低头。


所以命运又再次荒唐的将木心送入了监狱。


~ 6 ~

木心出狱

木心最后一次入狱时已经50岁了,且一蹲又是两年。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木心出狱一定是衣衫褴褛、邋遢不堪。还有人说:“木心老了,一定受不了牢狱之苦,等爬出来时,肯定是驼背,沮丧、失落,老态龙钟了。”


可出狱那天,人们看到却是这样的一个木心。


他腰板无比坚挺,裤子还有笔直的缝,面带微笑。干净极了,优雅极了。出狱的那个冬天,木心穿着一件意大利产的暗棕色大衣,又戴上一顶黑色的礼帽,皮鞋擦得很干净。


他一个人来到上海一家餐馆,靠着临窗的座位坐下,点了几道菜。吃着、吃着就放下了筷子:


鱼肉怎么不嫩了,鸡蛋怎么炒老了,从前的味道不是这样的。


他走在街上,仿佛他不来,整个街上就没有往事。


一个人最高的风雅是恪守内心的尊严,真正的精神贵族,既不迁就自己,也不迁就别人,更不迁就这个世界。


~ 7 ~

在人间

出狱后的木心,被有识之士发觉,做了杂志《美化生活》的主编,后又做了上海工艺美术家协会秘书长。再接着,担任了上海市工艺美术中心总设计师。然后,又做了交通大学美学理论教授。再然后,成了主修北京人民大会堂的“十大设计师”。


关于人生,木心有四个态度:


彼佳,彼对我无情——尊敬之。


彼佳,彼对我有情——酬答之。


彼劣,彼对我无情——漠视之。


彼劣,彼对我有情——远避之。


4年里,木心看着身边的人堕落于人际关系的俗套,堕落于所谓的成功和进步,当这个时代对木心越有情,木心就想逃离这种流俗。


彼劣,彼对我有情——远避之。


这样的生活,他一天也不想过了。1982年,木心已经56岁,已过知天命年纪的木心,选择了只身独闯美国,成为他乡的流亡者。


“燃烧,独对雕像,夜夜文艺复兴。”


“我喜欢发高烧40度写作。发热发到不倒下,好开心。”


木心的知天命是不疯魔不成活,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心都投注到他所爱的文学艺术上,把过往荒唐的人生都在这里补回来。


创作、创作、再创作……那些毁掉的,已经无法惋惜,但是新的要再开始。


他说:


“人生的真实是艺术所接受不了的,因此我们到了某种时刻,也接受不了艺术。艺术是浮面的,是枉然的兴奋,徒劳的激动。”


可是他自己却常常一天伏安阅读两三个小时,写作十一二个小时。现在流传的木心作品,大多数都是他这一时期的产物。


在美国,他开始跟一群旅美艺术家讲文学,一讲就是五年,跨寒暑而就春秋,也就是后来被陈丹青编辑成书的《木心回忆录》


他讲生活:


“生活是什么?生活是死前的一段过程。”


1984年,木心向台湾的《联合文学》投稿,主编痖弦是个诗人,见了木心的手稿后如遭雷击,心说:“这是周作人、张爱玲的级别。”


《联合文学》创刊号为木心特设了“散文展览”专号,题名为《木心:一个文学的鲁滨逊》。


之后,台湾的洪流、圆神等出版社,一口气出了木心12本书。而他的作品在大陆出版,已是2001年,他已74岁。


木心刚刚发表作品时,跟18岁的文学青年一样兴奋,喜滋滋地看自己印成铅字的版面,报纸上只要有他一个角落的文章,他就剪下来,用手艺粘贴成很好看的版式。成名后,他仍然离群索居,可凡是评论他的文章,他都会看。


陈丹青说:其实他内心和任何写作者一样,渴望被阅读,渴望光荣。


1994年,这个木心偷偷回国,看了一眼他的故乡。然而他家的祖屋不经不再是当年的模样,后花园上建起了一家翻砂轴承厂,工匠们伴着炉火工作。过去的都已经过去,而他也已经成为了年逾花甲的老人。


离开之后,他写下《乌镇》这篇文章:


“我渐渐变得会从悲惨的事物中翻拨出罗曼蒂克的因子来,别人的悲惨我尊重,无言,而自身的悲惨,是的,是悲惨,但也很罗曼蒂克,此一念,诚不失为化愁苦为愉悦的良方,或许称得上是最便捷的红尘救赎,自己要适时地拉自己一把呵。


永别了,我不会再来。”


然而这个游子最终还是回来了。


2006年,木心受邀请重新回到乌镇定居。这时的他已经双鬓斑白,就像他的诗:


“去时是个浪子,归来像个圣徒。”


木心最终,终生未娶,一生颠沛流离,坦然接受生活抛来的苦难,和文学艺术相伴终老。


最后,他宽容这个世界,只说一句


“诚觉世事尽可原谅,但不知去原谅谁”,


把漫漫长夜里的那些寂静和孤独吞了下去。


2011年的冬天,木心先生离世。这样漫长而荒唐的一生,他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就像他自己希望的那样,左手绘画,右手文章,把美学当信仰,完成了一场流浪。


~ 8 ~

陈丹青与木心

对于陈丹青来说,木心最重要的身份是“师尊”。


1982年秋,初到纽约的陈丹青意外在地铁上结识木心,两人的亦师亦友的师生情谊持续到了木心离世,在这段时间里,陈丹青一直尊木心为“先生”。木心对陈丹青有传授知识之恩,一直以言传身教影响着陈丹青;而陈丹青也尽己所能完成老师的夙愿:归乡、出书、安葬、为人所知,让木心晚年有所安慰。两人的师生情谊让人感动。


1988年底,陈丹青组织了许多旅美大陆学生拜木心为师。他的课程,是美的旅行,每一次课上,学生们穿的很随意,而木心都是穿着浅色的西装、鹅白衬衫,皮鞋擦得很亮。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有教室,学生轮流提供自家的客厅,没有课本,全凭记忆讲述。


1982年开始,整整二十年,木心缺席了中国,同样中国也缺席了木心。2000年,陈丹青回国,也把阔别20年后木心的作品带了回来。在作品里,木心说:


看在莫扎特的面上,善待这个世界吧。


陈丹青说:“你不遇到木心,就会对这个时代的问题习以为常。可等到这么一个人出现,你跟他对照,就会发现我们身上的问题太多了。我们没有自尊,我们没有洁癖,我们不懂得美,我们不懂得尊敬。”


2011年的寒冬,木心被送到重症病房,陈丹青一直陪着他。他俯下身问木心:“老师您还认得我吗?我是丹青啊。”可是那时的木心已经失去意识,完全不认识陈丹青了。陈丹青不回家,深夜就住在医院陪着木心,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老人家声音虚弱,开始不断说胡话。陈丹青弯下腰仔细去听,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清:“老师,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木心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木心突然张开眼,紧紧拉住陈丹青的手,清楚地喊出了七个字:“叫他们不要抓我!”陈丹青跪坐在老师身旁,牢牢握住他的手,像哄孩子似的哄着他:“不要怕,老师,没有人会来抓你的。”木心像是听懂了陈丹青的话,永远闭上了眼睛。陈丹青看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 9 ~

从前慢

《从前慢》是木心先生创作的一首诗歌,被收录在《云雀叫了一整天》里。2011年底,木心先生去世。《从前慢》开始被人传颂,从贴吧、微博到微信朋友圈,这首诗被当成了情诗,广为流传。


歌曲《从前慢》是刘胡轶根据木心先生创作的诗歌进行改编的歌曲,由刘胡轶作曲并演唱,收录于专辑《随心》中。


2015年1月16日,在第二季《中国好歌曲》中,选手刘胡轶在节目中演唱后,这首歌曲被加入按下直通键的刘欢老师的原创大碟。


2015年春晚,刘欢、郎朗、吕思清在2015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表演《从前慢》。


~ 10 ~

木心语录

1.生命好在无意义,才容得下各自赋予意义。假如生命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却不合我的志趣,那才尴尬狼狈。


2.你们可惜看书太少。不但少,遍数也太少。莎剧,我看过五六十遍。为什么呢?年年中秋吃月饼。多少月饼?上礼拜,天天上,《福音书》我读过百多遍。每次读都不一样,到老也不懂透的。有人一看书就卖弄,多看几遍再卖弄吧……多看几遍就不卖弄了。


3.当我与敌人对坐,我是清醒的。我忘怀自己时,是和朋友在一起。


4.悲观是一种远见。


5.人生的真实是艺术所接受不了的,因此我们到了某种时刻,也接受不了艺术。艺术是浮面的,是枉然的兴奋,徒劳的激动。


6.艺术本来也只是一个梦,不过比权势的梦、财富的梦、情欲的梦,更美一些,更持久一些,艺术,是个最好的梦。


7.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


~ 11 ~

素一说

生于和平年代的,当下的年轻人,对木心,以及木心的作品、木心的人生,是很难感同身受的。


先生于我们,更多的是那首从前慢的小诗,结合着当前的快节奏生活,他的诗句寄托了我们对生活的真实向往。是一种对比,一种情怀抒发的突破口,寄托了人们内心深处对朴素人性的追寻。


木心孑然一身,在这个世上走一遭,他留下的只有他的画作、他的文字、和他的思想。


但凡一个伟大的人物,他所经历的一切必不同于常人。就像木心,在30岁到50岁,普通人成家、立业、结婚、生子的年纪,木心是一个人,苦苦的在自己的人生所持中,不妥协的活着、坚持他所钟爱的坚持,一刻不曾向生活低头。


历史变故中的牺牲品,总是带着某种悲悯过天的宿命。木心就是这样的牺牲品,他不能改变自己的身世、也无法撼动时代前进的洪流,他能做的只有做好一个真实的自己。


人生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都能明白那份存于心底的清高,不是矫情,也不是卖弄,是看到过生活最美好时的样子之后,对世间的一切冷眼旁观的疏离。人生没办法回到从前,谁都在向前进着,但时代和人潮改变不了一个人最初来到世界的那匆匆数年埋下的人生底色,那将是影响一个人一生的东西,木心从未追求过张爱玲那样的“出名趁早”,因为他一出生就已拥有“出名趁早”后能获得的一切,他是含着金钥匙的少爷,在那样的生活背景下,他又怎么会轻易的向世俗妥协。非富即贵的生活圈子、书香门第的培养教育,他幼年所追求的是普通人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境界。


如今这个时代,人们已谈不上怀念木心,因为木心一直就只有他自己,和热爱他的陈丹青,但木心的文字、思想却反复的被人拿出来玩味,其中最大的道理是人们追求一种和他一样遗世独立的精神境界。


如何能从这个推着人向前走,不得不融入的时代里抽离出来,寻找到自己的本心,是当代人苦苦追寻的终极命题。木心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是康庄大道,但他走出了自己想要的人生。


你可能会问,像木心这样的一生,他难道不后悔、不寂寞吗?当然不,因为活出本心的人,他们的时间何等宝贵,不仅来不及用来后悔,更多的时候,他们把自己置身于肉体的存活形态之外,思考的是这个世界的问题。


是人都免不了媚俗,但不是每个人都要妥协的活着,木心的这份倔强来自于他高贵的出身,更来自于他生命里与生俱来的张力。


木心说:真正的成熟是你在经历过太多事情后,依然能够将内心与这个世界进行剥离。享受人生而不沉湎、历经苍凉而不消极。


木心说:生命好在无意义,才容得下各自赋予意义。假如生命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却不合我的志趣,那才尴尬狼狈。


究竟,你曾如何定义自己的存在的意义?这是个值得我们深度思考的大问题。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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