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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会能否管理企业(基金会简介)

摘要:王名说,总的来说,基金会在中国的发展,有一个实践探索和创新的过程。回过来看这20多年,包括未来可能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理论不是从理论中产生出来的,而是从实践中间产生出来的。

【编者按】本栏目由华夏公益会客厅与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联合推出,借由中国基金会行业发展40年之际,特别专访业界知名人士,畅谈中国公益慈善事业发展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对中国基金会行业走过的40年历程予以不同的观察和解读,带给社会各界人士对公益事业的深入理解和立体认知,为构建公益事业更好的未来而共同努力。




王名主编的部分《中国NGO研究》报告


王名主编的部分《中国NGO研究》报告


王名编著的《建言者说(十年政协提案小集)》


非公募基金会本质上是剩余财富的转化


美国出现这么多的基金会是历史的必然。第三次分配也好,丰裕社会也好,财富剩余也好,都是人类发展的必然趋势。加尔布雷斯也说了,美国只是得了天时地利,比别的国家先碰到这个问题,未来其他国家以后也要碰到财富剩余的问题。


第三次分配是厉以宁提出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了加尔布雷斯的书,但是他用中国的概念表述,提得非常好,比丰裕社会的概念提得更准确。丰裕社会是一个破坏性的概念,它认为旧的经济学不灵了,现行制度要全部作废。但厉以宁提的第三次分配是一个建设性的概念,他说面对财富剩余要第三次分配,给财富剩余时代提出解决方法。


我们现在做公益,为什么能跟这个概念结合起来?非公募基金会就是财富剩余的概念,它不是基于良知、爱心、怜悯,这管理些很重要,可千万不能为了怜悯而成立非公募基金会,所有的非公募基金会都是因为财富剩余了才做的,而且一定是有大财才做的。


当时制定《基金会管理条例》,我主张门槛设到一个亿,很多人认为说我太乐观,谁有1个亿?我说我算了一下账,保本用息没1个亿好像养不了基金会。后来很快就突破了1个亿。制度再好点的话,2个亿、3个亿、10个亿都会有。


没有财富剩余,就没有基金会可谈。第三次分配的本质含义是财富剩余,非公募基金会一定是财富剩余的存在形态。有的人勒紧裤腰带成立非公募基金会,投资出了问题还想回去,民政部门不让。我说回去就回去吧,它本来就不企业是非公募基金会,就是想试试看。真正做非公募基金会,一定是第三次分配的形式。


最近我认识的几个民营企业家在河北办了一所学校,投资6个亿,办得非常棒。我说你这是典型的第三次分配。他们那个学校是民办公助,不收费,不靠学校挣一分钱,就是钱多了,有这个情怀来办教育。想挣钱,那不是第三次分配基金会,我们要通过制度堵塞别人可能走这条路的渠道。


第三次分配,不仅是公益慈善


为什么会有第三次分配?我们现在真到了财富剩余的时代,不仅是少数人财富剩余,整个社会的财富也大量剩余。第三次分配要解决的问题绝不仅是公基金会益的问题,公益只是一种解决渠道和形式,除了公益之外,第三次分配应该还有更多的形式。财富多余了以后做什么?做公益可能就十分之一,有些人偶然一些机会碰上了做公益。大多数人财富剩余了,第一件事想到的是传承,但目前很少有成功地传下去的。


我们现在还不很清楚到底有哪些其他的第三次分配渠道,不过应该有更多。财富除了做公益,传承很重要。财富的永续化有各种各样的选项,我们现在要关注在这个时代怎样让财富有效地传承下去,让财富的价值得到真正的实现。


这个时代的财富在一些人手里的浪费是惊人的,这也是第三次分配要解决的问题。不能简单地靠公益来解决,要给出路。光靠捐,捐不了多少钱,富豪手里捐出来的只是极少部分。怎么样把这笔钱用好,这是个大问题,是第三次分配里面要认真去面对的问题。


社会捐赠今年充其量能上到1500亿元,即使乘以十,也可能只是第三次分配的十分之一。我们要关注大量隐形的财富,不一定通过公益用于社会,但是要提高效率,让财富真正发挥作用,而不是浪费。


当然这里面公益的空间很大,特别是非公募基金会能做的事情很多。我们算过一笔账,如果真的要把非公募基金会在体制门槛上放开来,很可能1500亿加个0都不成管理问题,关键是一定要有特殊政策。光靠政治的呼吁不起作用,要把非公募基金会拎出来,给绿色通道,给一系列鼓励政企业策,税收、社会荣誉等各种东西都可以给。运行不要去管太细,怎么花钱基金会说了算。简单把基金会定义为公益的观念也要改。


第三次分配越往高维走,跟文化的关系越密切。财富到了一定的维度后,一定是跟文化结合在一起。习近平总书记最近在《求是》杂志发表的文章,讲到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两方面的共同富裕。精神财富我们现在研究太少,哪些是精神财富?特别是富人大量的财富怎么转化为精神财富?精神财富不仅仅是马克思主义,这里有丰富的内涵。


我的理解是,财富的概念不是消费品,消费品是被消耗掉的,财富是能一直存在下去的。我上课跟学生讲,收入和财富是两个概念。收入是要花掉的,财富是不花的,精神财富也是不消费的。精神上有些是能消费的东西,那不叫精神财富。精神财富也是要永远存在下去的。我下一步的研究是跟文化相关联的家族传承,不光是财富的传承,也是家族和文化的传承。


我非常看好非公募基金会的前景,它的发展趋势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想。我建议基金会论坛下一步的重心还是要放在非公募上,而且要推动相关政策方面的认知和能否调整。第三次分配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在这个过程中来推,有可能推动相关政策的转型。别看非公募基金会现在只是社会组织中很小的一部分,它做大了不得了,能做得非常大。


CFF:按照您刚才讲的,现在中国基金会的路还是走得有点偏。基金会本来应该把资产管理好、做好增值的工作,但实际上现在声音更大的还是怎么去筹款。


王名:没错,这也是我特别不愿意看到的。筹款的概念不是基金会的概念,筹款的概念最早是从选举中来的,是资金动员的过程。美国出现一批专门做筹款的组织,他们把中间资金运作的环节省掉,直接链接到很多社区组织,United Way就属于这种,它不太容易出问题。


筹款是很值得研究的一个现象,它不是现代基金会的基本机制,准确说是在基金会外面长出的东西,跟我们改革开放初期的历史阶段有关系。千万不能把筹款理解成公益。筹款跟公益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公益在后面,筹款只是一个动员资金的过程。德国等很多国家对筹款有很严格限制,我们这次《慈善法》也在限制筹款。筹款原来是政治行为,后来转化成了公益机制,这种公益机制怎么运用,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对基金会来说,有一个过程,所有基金会都面临转型。我已经成立简介了、出生了,你不能让我回去对吧?你总得让我活。怎么活?筹款就是解决活的问题。我觉得这不是方向,而是历史遗留问题,大方向应该是倒过来。我觉得你们应该更多关注非公募,这是大方向。我们从2004年到现在非常幸运且比较成功地走了一简介条路,就是让非公募基金会真正起来了。但也只是起来了,还有好多问题没解决,非公募基金会自身也有好多问题,例如规模、运行、专业化等等。但是我觉得这是方向,这是希望。


CFF:您刚才说的分类管理问题,很关键。现在大家一窝蜂地说管理有问题,但是没有找到根源在哪里。用管理90万家社会组织的思路去管1万家慈善组织,带来一系列能否问题。如果不分类管理的话,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王名:民政部门自己也很清楚,这么多问题能不管吗?但我说,那些问题是谁的问题?是社会组织的问题,你就去管社会组织;不是基金会的问题,就不要把它放到基金会里面来要求。基金会的问题也要分一下,有些问题是公募基金会的,有些问题是非公募基金会的,要把问题分开来解决。


这次《慈善法》修订,我们说有一个比较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把慈善组织拿出来交给另外一个部门来管,类似境外非政府组织交给公安部。交给另外一个部门,那个部门有积极性来干,比如非公募基金会如果交回给人民银行,说不定还管得挺好。


我们现在建议,分类分开不光是把基金会拿出去,也把慈善组织、行业协会商会拿出去,剩下的社会组织由民政部管。现在都放在一起,管理的难度很大,很难管好。


总的来说,基金会在中国的发展,有一个实践探索和创新的过程。回过来看这20多年,包括未来可能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理论不是从理论中产生出来的,而是从实践中间产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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