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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一九四三玖o逅(上海一九四三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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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丁丑·一九三七),我七十七岁。


二月二十七日,阴历正月十七日,宝珠又生了一个女孩。取名良尾,生了没有几天,就得病死了。


民国二十七年(戊寅·一九三八),我七十八岁。瞿兑之来请我画超览楼禊集图,我记起这件事来了!


民国二十八年(己卯·一九三九),我七十九岁。二十九年(庚辰·一九四○),我八十岁。自己丑年北平沦陷后,这三年间,我深居简出,很少与人往还,但是登我门求见的人,非常之多。


二月初,得良元从家乡寄来快信,得知我妻陈春君,不幸于正月十四日逝世,寿七十九岁。春君自十三岁来我家,熬穷受苦,从无怨言,我在北平,卖画 为活,北来探视,三往三返,不辞跋涉。相处六十多年,我虽有恒河沙数的话,也难说尽贫贱夫妻之事,一朝死别,悲痛刻骨,泪哭欲干,心摧欲碎,做了一副挽 联:「怪赤绳老人,系人夫妻,何必使人离别;问黑面阎王,主我生死,胡不管我团圆。」又做了一篇祭文,叙说我妻一生贤德,留备后世子孙,观览勿忘。良元信 上还说,春君垂危之时,口嘱儿孙辈,慎侍衰翁,善承色笑,切莫使我生气。我想:远隔千里,不能当面诀别,这是她一生最后的缺恨,叫我用什么方法去报答她 呢?我在北平,住了二十多年,雕虫小技,天下知名,所教的门人弟子,遍布南北各省,论理,应该可以 的了,但因亲友故旧,在世已无多人,贤妻又先我而去,有家也归不得,想起来,就不免黯然 了。我派了男子六人,女子六人,儿媳五人,孙曾男女共四十多人,见面不相识的很多。人家都恭维我多寿多男,活到八十岁,不能说不多寿;儿女孙曾一大群,不 能说不多男;只是福薄,说来眞觉惭愧。


民国三十年(辛巳·一九四一),我八十一岁。宝珠随侍我二十多年,勤俭柔顺,始终不倦,春君逝世后,很 多亲友,劝我扶正,遂于五月四日,邀请在北平的亲友二十余人,到场作证。先把我一生劳苦省俭,积存下来的一点薄产,分为六股,春君所生三子,分得湖南家乡 的田地房屋,宝珠所生三子,分得北平的房屋现款,春君所生的次子良黻,已不在人世,由次儿媳同其子继承。立有分关产业字据,六人各执一份,以资信守。分产 竣事后,随卽举行扶正典礼,我首先郑重声明:「胡氏宝珠立为继室!」到场的二十多位亲友,都签名盖印。我当着亲友和儿孙等,在族谱上批明:「日后齐氏续 谱,照称继室。」宝珠身体素弱,那天十分高兴,招待亲友,直到深夜,毫无倦累神色。隔不多天,忽有几个日本宪兵,来到我家,看门人尹春如拦阻不及,他们已 直闯进来,嘴里说着不甚清楚的中国话,说是:「要找齐老头儿。」我坐在正间的藤椅子上,一声不响,看他们究竟要干些什么,他们问我话,我装聋好像一点都听 不见,他们近我身,我只装没有看见,他们叽哩咕噜,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也就没精打采地走了。事后,有人说:「这是日军特务,派来吓唬人的。」也有人 说:「是几个喝醉的酒鬼,存心来捣乱的。」我也不问其究竟如何,只嘱咐尹春如,以后门户,要加倍小心,不可再疏忽,吃此虚惊。


民国三十一年(壬午·一九四二),我八十二岁。


那年,我给你画的萧寺拜陈图,自信画得很不错。你请人题的诗词,据我看:治芗传岳芬题的那首七绝,应该说是压卷。我同陈师曾的交谊,你是知道 的,我如没有师曾的提携,我的画名,不会有今天。


民国三十二年(癸未·一九四三),我八十三岁。自从芦沟桥事变至今,已过了六个年头,天天提心吊胆,在忧闷中过着苦难日子。


民国三十三年(甲申·一九四四),我八十四岁。我满怀积忿,无可发泄,只有在文字中,略吐不幸之气。


民国三十四年(乙酉·一九四五),我八十五岁。


民国三十五年(丙戊·一九四六),我八十六岁。


民国三十六年(丁亥·一九四七),我八十七岁。三十七年 (戊子·一九四八),我八十八岁。这两年,常有人来劝我迁往南京上海等地,还有人从杭州来信,叫我去主持西湖美术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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