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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大厂个人出租房屋(河北大厂租房两居室多少钱)

2018届毕业生双向选择洽谈会举办,众多应届毕业生被吸引而来。本版图片由视觉中国供图,均为资料图片。


2013年2月23日,北京春季人力资源招聘大会上,实习生政策展板。


2014年6月19日,广东顺德,毕业生曹愉超(右一)向所在实习公司的经理提出”增加落叶“的布置。


2017年11月26日早6点,要上早班的唐博在学校宿舍水房洗头。晚班零点下班,但早班7点前到岗要求他必须在6点前起床。


2017年11月27日深夜2点,结束晚班加班的司马谈骑车走在回家路上。因为是实习生,他被要求按照劳务报酬而非“工资、薪金”缴税。


2017年11月16日,刘朔准备离开出租屋去上班。他栖居在单位附近月租800元的群租房里。房子150余平方米的空间里住着近20个年轻人。


2017年10月29日晚,刘佳下班后正在等车。她所工作的西二旗,地铁站因拥挤而闻名。青年公寓每月2000多元的房租与她的实习工资相抵。


她观察到,不同的业务leader会有不同的人才偏好,有人喜欢高学历,有人更看重论文发表情况,也有很多人执着于“大厂实习经历”。


一个业务leader明确告诉她,自己只考虑“有大厂实习经历”的候选人。她找到几个清北学生的简历,虽然没在大厂实习过,但感觉很有潜力,“牌面很好”。


“这几个都是清华北大的。”屈然把这个推给leader,特意说明。


“咱们不缺。”对方轻描淡写地回应。


再往后,她逐渐理解了这个leader的底气。公司的人才库里,投递过来的简历被快速分析,“QS前200”“985”“211”,或者普通一本成为筛选标签,各个“大厂”的名称也会被设置为关键词,高亮显示。


“那些高亮的简历实在太多了,太多优秀的人。”屈然说她再次被刺激到,“以前真不知道人与人的差距可以这么大。”


在自己公众号的一篇文章里,她总结几段实习经历,告诫学弟学妹:“如果你只是学历高,要知道有的是人比你学历高,而且人家还有实习经验;如果你是个平凡的‘985’,又没有小厂实习经历,那你甚至都PK不过那些有厂子实习经历的‘211’。”


“认清自身的优劣势!”她在文章结尾写道,然后奉劝学弟学妹们尽早实习。


就像“打怪升级”,实习也需要一步步向上爬。如今,越来越多的大厂在实习生招聘,尤其是涉及主要业务线时,也会注明“有相关实习经验者优先”。


实习越重要,门槛越高,就越有人想走捷径。闲鱼(一个二手商品交易平台)上,可以轻易搜到各种“付费内推实习”“××暑期实习名额”的内容。一件声称可以帮学生把简历直推到投行、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和“top券商”,定价100元的商品,在4月,一共售出1150份。


而一个互联网大厂正式实习生的内推名额,则被卖到2.5万元。


据媒体调查,这些付费服务里,同学们买到的大多都是“假导师”,或者一段无据可查的“假实习”。


最焦虑的时候,中国人民大学的刘楠也搜索过这些商品。她清楚这些“都不靠谱”,但还是忍不住想要了解。


疫情期间,学校停课,她待在家里整日不能出门。那时她找不到方向,直到“有些抑郁”。她想起自己曾经参加过的一场大厂群面,“七八个人里,只有我一个本科生,其他全部都是北清复交的硕士,或者英美海归。”


后来,她不得不尝试了自己从未认真考虑过的考研。从2月到5月,她买了10本考研的书,“一星期看一本”,但“都没进脑子”。


“我觉得自己很废物,干什么都不行。”刘楠叹气。


拼不过学历,只能拼实习。那年武汉解封不久,刘楠就赶回了北京。学校不能进,她在外面租房,一边上网课,一边找实习。


几乎在同一时间,程佳实习的项目突然“倒闭”。小组解散,实习生的处境变得尴尬起来。“那几天我只需要每天早上在工作群发一个‘到’,当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


实习突然中断,回归大学生活后,反而让她感到各种不适应。她开始投暑期实习的简历,也都收到了大厂的面试邀请,“但莫名其妙地都是一面之后就再没消息”。


“是不是我的学历太低了?”程佳发现身边人都在准备考研,这个坚定的“就业主义”选手,也在自我怀疑中开始摇摆。


她加入了考研大军,每天早起跑去图书馆或者自习室抢座,啃书。


半个月后,她选择了放弃。


“已经太晚了,我真的不是那块料。”她说,“还是得拼实习”。


4


陶桃的学业计划也被疫情打乱。她在一所美国常青藤高校,念计算机相关专业。疫情期间,她不得不回到国内,在国内找实习。


有时,她会感到明显差异。到国内互联网大厂面试时,面试官喜欢问“有没有做过项目,有没有实习经历”。她参加过硅谷科技公司的实习生面试,面试官更关心的是“你的创新精神,你如何跟团队合作,以及你的实习规划等”。


“他们不会在意你快速上手的能力有多强,反而会把你当做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白来看待。”陶桃总结,“国内的互联网公司,恨不得要求你一来就要什么都会。”


她的一个同学,成功应聘了国内一家互联网大厂的实习生,“上午入职,下午就开始接需求”。Leader曾多次提示,公司每天付薪水,不是让实习生来学习的。


刘圆圆承认自己也喜欢能“快速上手”的实习生,她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一个业务负责人,另一个长期身份是“实习生导师”。


“我觉得‘快速上手’能力可能有两层含义,一是他来了直接就能干活,二是他来了能很快适应。”她解释,“团队确实需要能直接接手一些事情的(实习生),但他再能干,能比得上一个两三年的熟手吗?”


这些年,她见过很多“前慢后快”的实习生,他们前期上手慢,但是在慢慢调试、学习后,忽然在某个节点,开始爆发能量。


“如果不给他们窗口期证明自己,可能就废掉了。”刘圆圆说,“我更看重这种‘快速上手能力’,是能尽快找到状态,而不是尽快做出成果。”


陶桃了解到,国外的公司一般都有更加成熟的实习生制度。导师是一对一的,实习时间也是根据假期设置,比如暑期实习,通常是12周,刚好是个完整的暑假。如果表现好,可能会被直接转正,如果在大二,公司也会发出明年继续实习的邀请。


“你会觉得自己虽然是实习生,但是是被尊重的。”陶桃说。


在一家“大厂”实习时,刘楠也曾感受过这种“尊重”。入职不久,leader就告诉她,部门只有一个转正名额,“我看好你,那个名额就是你的”。


后来她得知,一起实习的小伙伴,几乎每个人都得到过类似的暗示或者许诺,“我们像牛一样干活儿”。


“不仅要自己干得好,还要说别人干得不好,可能还要防备着别人比你干得好。”她翻出一个白眼,“哼”了一声。


实习临近结束,leader忽然宣布,转正名额经过调整,没了。


“你们都可以转正成外包。”leader向实习生们建议。


失去转正机会的原因有很多种。屈然曾听她某一任leader讲过一个故事:这个leader带过一个实习生,然后告诉他“每天只要把活儿干完,(晚上)7点就能走”。实习生照做,最终的结果是没有被留用。


“他各方面都挺优秀,就是不会主动要活儿。”leader感叹。


程佳的自尊也被互联网“洗礼”过。在实习到中段时,组里来了一个清华大学的实习生。因为工位紧张,leader提出了解决方案:要求她和另外两个实习生共用一个工位,新来的清华学生单独用一个。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3个人每天挤在一个工位上,尴尬地彼此碰撞。


5


从互联网大厂实习回校后,屈然坚定了以后创业的想法。不过,她虽然说不出自己在大厂里到底创造出了什么价值,但她明确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


“就像在衡水中学待了一段似的,感觉自己很多地方都被教育到了。”她感叹。


首先改变的是“看人看事”的态度,以前她认为的身边的那些“牛人”,总是锋芒毕露,实习回来后,她不再觉得他们厉害了。


她忽然发现过去的自己,“做事非常幼稚”。现在做事更有逻辑,考虑问题也更全面,人际关系处理的也更妥当。“更理解等级制度了,也懂得按规矩办事有多重要。”


最大的变化是,她比以前更加看重效率和执行率。


“回来以后语速都快了很多。”她笑着说。


刘圆圆带过的实习生里,有些高中毕业后就到过大厂实习。还有很多小朋友,会不断刷新她对“优秀”的定义。


“我们那时都是上班后,才开始了解工作内容。”她说,“现在这些孩子的择业观、职场能力、职场思维方式,甚至他们的心态和抗压能力,都比我们那时超前了太多。”


尽早实习,在职场快人一步,但太过成熟,有时也会让人变得世故、功利。


刘圆圆见过一个实习生,从大一开始写公司的产品体验,“写成了一本书”。甚至公司的一些大事、公司架构都如数家珍。还有些学生,来实习不是为了体验,或者提升能力,他们做的所有事有且只有一个目的:成为正式员工。


“我觉得周围的实习生比我还要务实,都不谈理想。”刘圆圆有时会问他们,有没有点高远的东西?在校园里听听讲座、谈场恋爱,或者到图书馆看点闲书。


她得到的回答往往是,“没空”。


事实上,她不会用一个静态指标去评判一个人。


“我们不会以一个数字目标去评判一个实习生做得好不好,可能他为了这个数字好看些,不正直了。”刘圆圆告诉记者,“我们更看重一个人的品质,我认为越正直,越开放,其实你的路会越广。”


在实习的角斗场上,程佳、屈然和刘楠都曾经想成为胜利者。终于要毕业了,她们都已经筋疲力尽,选择“躺平”。


屈然还记得自己在互联网公司实习的最后一天,当时因为和leader闹翻,她早上6点多起床,赶在所有人之前来到公司,打包走人。


在回长沙的火车上,同样是17个小时的硬座,她发烧了,来北京大厂实习的兴奋和憧憬早已烟消云散,换做忽冷忽热的身体,以及满心疲惫。


程佳总结了自己在互联网大厂的实习收获:她在毕业论文里,用了很多“互联网黑话”,被导师夸奖“用词专业”。


实习收获还有一段感想:“再也不羡慕互联网大厂,越来越不喜欢上班,越来越想逃避,太累了,身心俱疲。”她曾经嫌弃不够“热血”的国营出版社,又重新成为她的羡慕对象。


毕业招聘时,程佳想回老家,一座南方沿海城市。她投了家乡的房地产公司,和教育培训机构,但都因为没有相关实习经历被拒绝。


最后,她入职了北京的一家知名互联网公司。她猜测,是实习经历帮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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