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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2006年十大劲歌金曲颁奖典礼)

2007年,CCTV评选中国年度十大法治人物,77岁高龄的曹大澄位列其中。



曹大澄是北京退休老干部,他本是哈尔滨人,但是近年来一直在北京和深圳两地居住。到了这个年龄,本该是享受养老生活的时候。但是他却总是操心各种人、各种事,是远近闻名的耿直热心肠。


他16岁就参军,一直为了让天下穷人能够吃饱饭努力着。风里来雨里去,经过了众多风波,但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心。


如今曹大澄虽然从干部岗位下来,但是对于他来说,自己一直没有完成过任务,他还有许多事可以做,他的使命还没有结束。


而此次被当选为法治人物,也是源于他对穷苦人民的关心。


2005年,许久未回老家的曹大澄回到哈尔滨的齐齐哈尔。站在崭新的大街上,他感觉到时代发展的巨大变化,曾经破旧肮脏的小道,如今已经变成平坦光滑的泥瓦地。


然而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趟返家之行,却揭开了一个惊人的内幕。


在齐齐哈尔的街头,曹大澄见识到了人间百态。他发现,就在光鲜亮丽的城市之中,竟然还有许多乞讨之人。


曹大澄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承诺,他想,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吃不上饭。


而就在这些乞讨之人中,甚至有许多小孩子。



他一路走到龙沙公园,也一路发善心给了不少钱,就在公园里,他看见一个又黑又胖的老妇人坐在街头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


就在两人的面前,一个纸壳牌子上面写满了字。


标题为《告白》,曹大澄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只见牌子上写着“俺母女来自驻马店,苦命孩儿患脑瘫病,无钱医治,乞求善人给钱救命……”


驻马店位于河南省的中南部,曹大澄曾经在河南省待过很长时间,受到过河南人的帮助,对这个地方有着极其特殊的情感。


如今眼见着来自河南省的人如此贫苦、生活艰难,曹大澄更是于心不忍,他立马掏出一百元递给老妇人。


老妇人连忙道谢,十分熟练地把钱放进口袋里,嘴里忙不迭地说着:“好人万寿无疆......”


曹大澄用河南话与其交谈,他看见老妇人拿着一个眼药水瓶给小女孩喂水,小女孩一直昏迷不醒,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曹大澄指着那个药瓶问到。


老妇人答道:“喝水。”


随后,曹大澄再问这是什么水,为什么要这么喂水喝,便没有了回答。老妇人岔开话题就是不答曹大澄的问题,只一味地讨好要钱。





这件事深深地扎根于曹大澄的脑海之中,他开始更多地留心街边的乞丐。也就在这一年的秋天,曹大澄从哈尔滨回到北京。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北京的西客站过街天桥附近,曹大澄看见了和齐齐哈尔《告白》类似的一幕。


在北京的街头,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年男子跪在道边,在他身边抱着一个小小的男孩,小男孩一动不动。而地上的《告白》上又见“驻马店”、“脑病”等字样。


中年男子说自己是河南人,孩子患病无力医治。


曹大澄给了男子一百元,接着又与其交谈两句,但是却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结果仅仅几天后,就在牛街超市的门口,中年男子又抱着小男孩出现了。身前依然立着《告白》,而《告白》上又能见到“驻马店”和“脑病”。


因为对河南省和河南人的独特情感,曹大澄不愿意相信旁人对其是骗子的猜测。


他觉得是否是驻马店的水土有问题,这些乞儿的脑病或许是传染病?


曹大澄开始关注这些残疾乞儿,希望能够做到更多、能够帮助他们。


因此,无论是在北京还是深圳,曹大澄都会留心乞讨之人,尤其是带着小孩的乞丐。在这样的关注下,他也发现了异常。


在秋末冬初的时候,曹大澄因为身体原因来到深圳治病,也在深圳疗养久留了一段时间。


而就在深圳,就在距离齐齐哈尔三千多公里外的深圳梅沙闹市,曹大澄竟然又看见了《告白》,同样也是来自驻马店的脑病乞儿。


这令他更加关注儿童的脑部健康,他开始把自己的养老金尽数捐献出来,一半用来给残疾乞儿治疗,一半交给科研机构,研究驻马店为何有如此多的脑病残疾儿童。





在研究还没出结果时,曹大澄就在深圳的街头寻找各种乞丐,看是否还有来自驻马店的人。


11月7日,就在体育馆的天桥下,曹大澄在寻找中竟然意外遇见了熟人。


曹大澄在天桥下看见有一个小乞丐躺在草席上,他走近了一看,只觉得这乞儿的形态很是眼熟。


那个小乞儿穿着一身破烂黑衣,矮矮小小、又黑又胖。乞儿蜷缩在街头,双眼紧闭,怎么叫都不起。


小乞儿这般模样让曹大澄十分忧心,他伸手摸了摸小孩儿的脸,但是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于是曹大澄又翻了一下小乞儿的眼皮。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个头扎毛巾,手上还拄着拐棍的老妇人跑来,叫住了他。


曹大澄看着这个老妇人,顿时想起来,这个老妇人他曾经在齐齐哈尔街头看见过。当时老妇人抱着另外一个小女孩在乞讨,小女孩的形态跟眼前这个孩子几乎一模一样。


老妇人朝他奔来,抱住了小乞儿。



曹大澄立即用河南话向她搭讪,问她是否还记得自己。


老妇人爱搭不理,说自己根本不认识。


曹大澄又解释到,自己曾在齐齐哈尔见过的,那时候对方抱着一个小妮子在乞讨。


老妇人这才笑道,“你是给了一百元的大善人。”


曹大澄十分关心那个脑病小女孩的结果,便继续问她,小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谁知道老妇人竟然说小女孩已经死了,她说这话时满脸的不在意,似乎小女孩和她并无关系。


但是明明小女孩就是她的女儿,而在《告白》中,曹大澄还见到过那么情真意切的话语。怎么如今,老妇人就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而且从齐齐哈尔到深圳如此远的距离,老妇人为何又会来到此地呢?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曹大澄只能继续打听,还问到地上小乞儿的身份。


老妇人搪塞不过去,只好说道:“这个孩子的姥姥托我带他讨钱的。”


至于孩子有什么病,为什么来深圳,则一概不答。


到了这个地步,曹大澄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些集体写着“驻马店”字样的《告白》者们是否是骗子?而那些昏迷不醒的可怜孩子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呢?


被这种困惑困扰着,曹大澄发现残疾乞儿在深圳街头几乎随处可见,而他们大多数都不会说话、甚至一直昏迷不醒。



这种群体性的、类似的状态,让曹大澄明白,其背后一定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而对孩子的怜悯、对这一切的愤怒和强烈的责任感,让他想要做些什么。


“我要卧底丐帮!”曹大澄对老伴说道。


曹大澄就借了一副行头。


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一只手拄着一根木棍、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瓷碗。看起来就和街头那些乞丐没什么两样。


曹大澄每日就在体育馆、闹市区等地方出没,因为他地道的河南口音,乞丐们对他的警惕也并不高。


而且曹大澄还经常请几个熟悉的乞丐吃饭,借口同是老乡互相照顾。日子久了,乞丐们也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深入其中后,他也发现越来越多的隐秘。


深圳的乞丐们往往呈现出一种群体性的活动。


大多数乞丐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其中周口、驻马店、信阳等地居多。这些人很多都是一家子一起来的,有的还是亲戚一个一个传着带着过来的。


对于这些乞丐来说,来乞讨就像是到外地打工一样,而且挣得还不少。


曹大澄还认识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人物,姓何,穿着打扮像是村干部,乞丐们都叫他老何。


很多乞丐都很尊敬老何,在过马路的时候,老何大喊一声,甚至就有众多乞丐跑到他身边来,一群人过去之后,大家还会给老何递烟。


老何甚至还总结出来一个成熟的乞讨套路,怎么讨、如何讨都有其规律。而刚来的新乞丐都会向老何请教。


对于这些乞丐来说,乞讨没有什么不体面的,他们都将其当作一种再普通不过的工作,“城里磕上三年头,回到老家盖洋楼”也成为乞丐们的口头禅。


但是即便如此,老何他们也甚少带着孩子一起来,来自所谓驻马店的乞丐们,只是把乞讨当作职业、当作生意。


也没有听乞丐们说过家乡有什么脑病传闻。


因此,那些写着来自驻马店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驻马店的人,孩子的来历成了另一个谜题。


就在卧底的时候,曹大澄在天桥下见到一个黑脸老汉。


老汉身边有一个不过百天的婴儿,婴儿哭起来就像是小猫一样没有什么力气。



两个人面前同样放着一个《告白》,写着,婴儿被母亲抛弃了,父女俩相依为命。


但是这个《告白》牌子却放反了,而黑脸老汉却浑然不知。


曹大澄便指着牌子说道:“不对呀!”


这一番提醒后,老汉才急忙把牌子转了过来。很明显,老汉根本不识字,既然如此这牌子就不可能是他自己写得。


曹大澄的提醒得到了老汉的好感,因此老汉也就愿意和他多说几句。


曹大澄便问老汉,他既然不识字,这地上的牌子又是怎么写的?


老汉对曹大澄老实说道,现在有专门给写这些东西的,字多了就50元一张,少了就是30元,价位不等。


而且因为需要的人多,甚至还出现了防水的塑料布《告白》。


曹大澄想到曾经在齐齐哈尔见到的那个小女孩,便追问,若是孩子死了该怎么办。


“趁着天黑买了,要不然就扔花园里,有人收拾。”


“不送去火化嘛?”


老汉一摆手,“那还得花上几百的火化费。”


曹大澄强忍着愤怒,他不敢想象有多少孩子就这么凄惨死去,而很明显,这些乞丐都不是孩子的家人。


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成了最大的一个问题。


2006年1月17日,已经在丐帮混迹一阵子的曹大澄,在电子大厦外的天桥上见到了一个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抱着一个婴儿,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自称是语文教师的男子。


就在他们身前同样摆着《告白》,上面说男孩和婴儿被父母抛弃了,只能乞讨生活。而男子则大声说,男孩是个好学生,学习努力,写完作业就来乞讨养活妹妹。


这一番可怜的身世让无数路人泪目,许多好心人慷慨解囊。


曹大澄和其他乞丐在一旁,他见乞丐们都混不在意,甚至有人说,这个男人真聪明。


曹大澄便小心打听,乞丐们告诉他,这个语文教师天天拉着男孩换地方要钱,实际上就是控制男孩在乞讨,男孩也没有上过学。


毫无疑问,“语文教师”根本就不是老师,他是一个乞丐头子,而男孩不过就是他用来蒙骗人们的工具罢了。


为了拿到更多的证据,曹大澄开始拿起自己的相机。可是拍照的动作实在是太显眼了,如果贸然行动,会引起对方警觉。


而曹大澄自己还要隐藏身份、卧底丐帮,因此他找了一个帮手。


在之前工作的时候,单位里有一个专职司机,名为陈星贵。陈星贵一场有正义感,而且胆大心细,于是曹大澄他帮忙拍照。



2月14日早晨,曹大澄和陈星贵在四处寻找证据的时候,来到了人民南路的天桥上。


曹大澄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追打一个光着身子的小乞丐,而就在角落里,还有一个乞丐正在默默哭泣。


陈星贵二话不说,立马拍了一张。


见状,中年男子就要夺走相机,谁知,陈星贵竟然把这一幕也给拍了下来。


曹大澄默默观察着,眼前的小乞丐们都有残疾,一个胸腔存在缺陷,而另一个则还夹着拐杖。


这些孩子们都被那个中年男子控制着,不知道来自于何处,每日唯一的任务就是向过路行人们要钱。


为了找到这些孩子的来历,曹大澄加紧搜查的脚步,他开始与“丐帮”更大的人物接触。


一开始,曹大澄盯上的只是那些普通乞丐。


但是带着孩子的乞丐警惕心都很高,即便他以各种利益、好处诱惑,乞丐们也不会向他透露一点消息。


无论怎么询问,这些孩子都是儿子、亲戚孩子亦或者是可怜人。总之,与那些《告白》牌子上的别无二样。


甚至有人直接上手,撵走曹大澄,与之不再接触。


为了揭开这些小乞儿的来历之谜,曹大澄在乞丐们之中找到了一个较为有经验的人物,此人名为屈老友。


屈老友乞讨20多年了,他在全国不同地方待过,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行走江湖。因为资历大、挣钱多,他也被成为“乞讨大师”。


曹大澄通过多方渠道与屈老友结交,甚至多次请他喝酒。屈老友见多识广,对于丐帮的内幕消息也很是了解。


终于,在曹大澄的努力下,屈老友告诉他,这些孩子们有五种渠道——租借、拐骗、花钱买、收留和在路上捡。


这些渠道来的孩子不一定都是残疾的,但是想要在大街上讨要更多的钱,残疾儿比健康的孩子更有用。



因此,很多孩子都是后期致残。


而陈星贵和曹大澄在人民南路见到的人,也是丐帮小有名气的大人物,名为“花子首富”。


“花子首富”在这一带已经有两三年了,他手底下孩子源源不断,如果有孩子病重往往只有失踪这一个结局,至于孩子到底去哪里了,不言而喻。


屈老友也很是同情这些孩子们,他与曹大澄说道,“花子首富”对孩子的手段极其残忍,他信奉“要想要到钱,手脚不能全。”


因此,“花子首富”往往会把孩子弄得特别惨,断脚断手都是家常便饭。而通过这些孩子,“花子首富”一年就能收入超过二十万元。


“为何有许多得脑病的孩子呢?”


面对这一问题,屈老友则回答,那些脑病孩子并没有得病。只是有人给他们喂了一种镇静安眠药,让他们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如果孩子要醒了,那就接着喂


曹大澄终于窥探到了深处的隐秘,但是这真相却让人不寒而栗。屈老友心知曹大澄想要为孩子们做些什么,他也忧心这些孩子。


于是在屈老友的帮助和指引下,曹大澄决定进一步深追。出租车司机的消息更加灵通,因此,曹大澄又把目光锁定在了司机身上。





出租车司机告诉曹大澄,偏僻街道、垃圾桶、公厕经常会出现孩子的哭声,而对这些孩子最了解的就是环卫工人。


曹大澄又去追查环卫工人,终于发现,一直以来环卫工人捡到弃婴都是直接交到福利院的,但是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乞丐开始抢夺弃婴。他们往往赶在环卫工人工作之前就出没,把婴儿带走。


甚至还有一些职业的拾荒者,他们捡到弃婴后就做乞丐,把孩子弄得伤残或是奄奄一息,再转手卖掉。


孩子的价格往往依据他们的自身残疾情况而定,孩子越惨,卖的价格就越高。


这些拾荒者和乞丐拿到孩子之后做了什么,孩子都受了什么苦,没有人知道。但是曹大澄却找到了一组数据,他从深圳殡仪馆里调查到,仅仅2005年一年深圳市弃婴死亡数量就高达286具。


“286”还仅仅只是有登记的,还有许多孩子被扔在了路边、被埋在了荒郊野岭里。


这样惊人的数字还在持续上涨着,仍有无数孩子被“花子首富”们折磨着。


为了拯救这些孩子,曹大澄筹划了一场拯救行动。


曹大澄首先到了有关部门,他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向其反映,但是却没有得到有效的反馈。


在无奈之下,曹大澄与屈老友商量对策。


屈老友提议道:“我听说北京有个姓温的大官,他能为民工讨工钱,怎么就不能为孩子说话呢?”


屈老友的话点醒了曹大澄。


他回到北京,在4月23日晚上,用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书写了两万字的《救救孩子救救孩子——深圳街头弃婴和病残乞儿生存状况调查手记》。



7月4日,曹大澄把手记提交给有关部门。


但是整整一个月之后,曹大澄也不见回信。于是,他便拜托熟人将手记提交给了总理。


这份两万字的报告上交之后,惊动了中央,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份报告经过总理批示,深圳开展了一场大型整治运动。


在整治期间,被救助的流浪儿童超过450人、解救的儿童乞丐更是高达47名。


2006年8月24日,19名犯罪人员被审理,涉及拐卖、残害、胁迫未成年等罪名。在这场整治运动中,深圳的病残乞丐、儿童乞丐一夜绝迹。



从2005年至此,曹大澄终于能够睡一个好觉了。


但是2007年初,曹大澄再次来到深圳的时候,他却发现,仍然有许多小乞儿在大街上。这些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令他感到心痛。


病残乞儿就如同是野草一般,除不尽、斩不断。而在这些乞儿的背后,那种对孩子的压迫仍在继续。


“如能借我三年寿,为救孤残写续篇!”


对于曹大澄来说,拯救乞儿的行动仍在继续,如果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他的晚年无法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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