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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年4月25日阴历(73年农历4月初9是几月几号)

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 郑伟




2017年也有两种王国维书信集出版,一是马思猛先生辑注《王国维与马衡往来书信》(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以下简称《往来书信》),该书收入王、马两位先生的往还书信共八十余通(马致王函四十七通,王致马函四十通),原件现藏于国家图书馆、故宫博物院和鲁迅博物馆。原件影印本也尽录于该书,对于读者重新阅读《未刊》《书信日记》等无疑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二是国家图书馆古籍馆编《国家图书馆藏王国维往还书信集》(北京:中华书局,以下简称《国图》),材料更是丰富。洋洋六大册,且所有函件均为存真的彩色影印件,拿它来校读已刊的各种王国维往还书信集,十分方便。


容庚致王国维信函影本


唐兰致王国维信函影本-1


唐兰致王国维信函影本-1


《未刊》(210-213页)唐致王函(该组第四封,影印件见于《国图》,2500-2509页),写信日期署作“三月四夕”。此函篇幅极长(上文在讨论列于唐致王函第一封时已涉及此函),内容主要围绕陆法言《切韵》等中古韵书展开。唐氏在信中谈到了自己对汉魏以来韵书的种种看法。据《唐兰全集》第十二册(395-396页,1924年4月11日王致唐函,此函亦见于《书信日记》,683-684页),王国维致唐兰函论及李登《声类》、吕静《韵集》、王仁昫《切韵》等韵书(《唐兰全集》第十二册,395页)之“五声”,也涉及明卞令之《式古堂书画汇考》所收孙愐《唐韵》,以及王氏自撰《五声论》等内容,都是王国维先生针对唐兰先生此函的具体答复。另外,根据唐函“五月间至京当更奉谒”和王氏复函“闻大驾北来,甚为欣喜”等证据,说明此封唐致王函的写信时间应为1924年4月7日(农历三月初四)。


《未刊》(213页)唐致王函第五封(影印件见于《国图》,2510页),也没有署写信时间。该函提及,唐兰当时正“颇留意小学”,并请教王氏唐写本《切韵》、蒋斧《唐韵》等韵书问题。据《唐兰全集》第十二册(326-327页,1922年8月15日王致唐函,此函亦见于《书信日记》,679页),据王国维先生对于唐氏“先治小学,甚佩甚佩”及“唐写本《切韵》(系弟录本)乃京师友人集资印之,以代传写”,可知此函即为对唐致王函的回复。说明此函应作于1922年8月下旬前后。



《未刊》(59-61页)收沈兼士致王国维信函共三封,只有列在第三封的信函署了月日。其中第二封(影印件见于《国图》,2390页)说“大著《五代监本考》收到,谢谢!当由本期《国学季刊》登出”,又说“北京教育经费风潮现在已将告一段落,阳十月初当可开学”。按王氏此文刊于1923年1月出版的《国学季刊》第1卷第1号,再据提及“阳十月初”云云,说明写信时间必在公历1922年10月之前。再据《往来书信》(86-93页)王国维于1922年8月24日致马衡函(此函末所署日期为农历七月二日)云:“《国学季刊》索文,弟有《五代监本考》一篇,录出寄奉。”而1922年9月27日马致王函云:“尊著《五代监本考》及赐书扇面均拜领。”可见,沈兼士先生得读马衡先生转去王国维《五代监本考》文,应在9月27日之后,进而沈致王函的写作日期也当在此之后,很可能是在9月底、10月初之间。


《未刊》(59-60页)沈致王函第一封(影印件见于《国图》,2391-2393页),从其内容推断,应置于第二封之后。理由至少有以下数端:第一,函中有“《国学季刊》第二期本月中旬可以出版”云云,按第二期的出版日期是1923年4月,可见此函的时间应在4月上旬。第二,有“沈子培先生遗稿前问孟劬兄言已由先生担任整理”云云,据《永丰乡人行年录》(《罗振玉学术论著集》第十二集,428-429页)所记:“十月三日,沈子培卒于沪,……静安书言其遗著书眉及废纸所记,颇可纂辑成数卷,其成书亦有数卷,诗文大致已有清本,合之可得二十卷。此事维当任之……”可见此函必作于1922年10月上旬沈曾植先生过世之后。第三,沈氏函又提及“昨叔平兄由沪回京”,指的是马衡先生在农历新年后由沪返京事。若此函确实作于1923年4月,那么马衡先生“由沪返京”的时间也应在该月。但是,《往来书信》(100页)1923年3月12日马衡致王国维函说“在沪晤教,甚快”,说明马衡在这一天之前已经回京,至晚应在3月上旬。两种资料的日期出现了矛盾,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沈致王函所说《国学季刊》第2期的实际出版日期比马氏在信中提到的时间晚了一个月,亦即预计是在1923年3月出版的,此函也作于当月;要么是《往来书信》的这封马致王函的时间3月12日为农历,公历时间则为4月27日。一时难以遽定,姑记于此。


《未刊》(60页)沈致王函第三封(影印件见于《国图》,2395页),说“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同人谨订于本月九日(星期日)午后二时在后门内汉花园本校第一院开会欢迎先生”。按王国维先生于“五月廿五日,由上海乘船北上,廿八日至天津,卅一日到达北京,出任逊帝溥仪之‘南书房行走’”。在此之前,1922年1月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成立,沈兼士先生任国学门主任。1923年1月出版的《国学季刊》第1卷第1号第196页的附录之一“国立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重要纪事”记载“研究所国学门……校外学者则已聘请罗振玉、王国维两先生为函授导师”(孙敬恒编《王国维年谱新编》,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版,108、120页,以下简称《年谱新编》)。对照1923年6月以后的日期,可知这封沈致王函所述“本月九日(星期日)”指的是1923年7月22日,则此函写作日期为1923年7月17日。


《年谱长编》(348页)记:“(1922年)11月,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要求王国维为研究生提出研究的问题,先生遂为之提出研究题四目。”所指即为以下一封王致马函,内容有:“研究科研究题目已拟就四条,并覆兼士先生一函,乞转交。现在大学是否有满、蒙、藏文讲座?……”按《国学季刊》第1卷第3号(563-567页)刊登了“研究所国学门关于学术之通信”之王国维致沈兼士函,并附王国维撰“研究发题”四种,即“《诗》《书》中成语之研究”“古字母之研究”“古文学中连绵字之研究”“共和以前年代之研究”,写信日期署作“十一·十·十八”,即民国十一年农历十月十八,公历为1922年12月8日。而《书信日记》(650页)此函日期署作1922年10月14日,编者出注所持理由是“致沈兼士函刊于《国学季刊》第一卷第三号,署民国十一年十月二十日,故系于该月”,看来是把“十月二十日”误当作公历日期,所以才定此函日期为10月14日。


如此,则上述王致马函的写作日期必在12月8日之后,《年谱新编》(114页)、《年谱长编》(353页)及《往来书信》(94页)均将此函署作1922年12月12日,应当与事实相符。近阅刘梦溪先生《王国维与陈寅恪》“王国维先生学术年表”部分(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20年版,432页)也指出“12月,建言北大开满蒙藏文讲座”,日期不误;只是该书第二章“王国维思想学行传论”(83页)却说“是年季秋,先生即致信给北大国学门主任沈兼士,拟出‘研究发题’四项……”,显然也是把农历十月当作公历了,才有了“季秋”之说。


《史与物》(144-156页)收录了王国维致伯希和二函的影印件,细勘原件,可知《书信日记》(496-497页)在编校时亦间有错漏,如496页第13行“承”字前漏“曾”字,497页第2行“二国”误作“两国”,第4行“敬祈”误作“敬乞”。另外,《史与物》(151-156页)王致伯函第二封的所署日期似有误。函中有“富冈君于去岁逝世”云云,该书(146页,附注13)已明确指出日本考古学家富冈谦藏的卒年为1918年,而仍将该信日期误定为1920年8月13日。《书信日记》(495页)所定王致伯函的日期为1919年10月6日,则是正确的。



《未刊》一书内容非常丰富,而信函原件又因书写、字迹等辨认不易,难免会有一些问题。此处不能一一胪列,为了方便读者鉴别,兹举若干如下。


一、文字方面


129页4行,“Hsiao Tun-en”(即小屯)后字拼写应作“Tuen”。


131页倒1行至页132第1行,“古《西清古鉴》”衍“古”字。核《国图》(2441页)原函影印件,“西”字前“古”字乃王氏错写,并已划去。《未刊》未细审原件,直接照抄了衍字。


132页17行,“称蔡”为“陈蔡”之误,且二字(皆为国名)之间应用顿号相隔开。


164页倒10、倒7行,“句镬”均为“句鑃”之误。


171页3行,“末”字当作“未”。


208页4行,“蔽”当作“敝”。


209页2行,“《说文》”二字后原函尚有“奇字附后……本字不见若呼下” 夹注两行(《国图》,2490页)。


209页4行,“军器考”后漏夹注“此以吉金器形考之”(《国图》,2490页)。


210页18行,“裴务斋”当作“裴务齐”。


211页2行,“法□”当作“法言”,即《切韵》作者陆法言。


211页10行,“何者为是”,“是”为“食”之误字。


211页15行,“《与兄机书》”,漏一“书”字。


211页倒8行,在“此为一类”后漏录原函夹注“即八音也。本出于乐,即后世之双声也”(《国图》,2504页)。


二、标点方面


如150页16行,“书于其上一面”,当在“上”“一”二字之间断开。


209页2行,“说文类考,拟分三门”,应断为“《说文》,《类考》拟分三门”(《类考》为唐兰先生拟编著的专书之一种)。


210页20行,“夏侯,该等”,此处无需顿号。夏侯该为人名。


210页倒6行,“唐升在江下”与“又只一百九”之间应断开。“一百九”实际指的是该韵书韵目的数量。


210页倒2行,“《韵学》余论”应作“《韵学余论》”,且更准确的名称应为王国维先生所著《韵学余说》。此书曾作为《学术丛编》第四册于1916年出版。然王先生于1923年3月2日致唐兰函说:“弟于有唐一代韵书均有考订,初为《音韵余说》《唐韵别考》二种,后改为《续声韵考》一书……”(《书信日记》,680页)此处提及的《音韵余说》,当为《韵学余说》。


211页8-9行,“梁武帝”之“梁”字前应加前双引号,“天子圣哲也”一句应改用单引号,并应在“也”字后另加后双引号。同页18行,“宫”字前漏一逗号。


212页倒1-2行,“《经典释文分类》”,“分类”二字误入书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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