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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平舆陨石(山东陨石鉴定)

文/高亮



在新蔡县西北隅与平舆县扬埠镇交界的地方,有一个乡镇叫做弥陀寺。该镇有舆一处景点从上世纪初至今,一直令当地人津津乐道。人们把它概括为“出了杨埠向东南,龙口靠花园。一步两座庙,一百三孔桥。”笔者每每听人聊侃,总觉神乎其神。于是决心亲往一探。


出弥陀寺镇向西四鉴定五华里,有一个程小寨村委。该村委有东程桥与西程桥两座村庄,被一条南北大港隔开。大港上有一座古老的石砌三孔拱桥,联系两村之间。桥脊相对路面微微向上隆起,状如龟背。桥西是通向西程桥东寨门的笔直马河南路,称为“金龟旺(望)财”,桥东是绕东程桥寨河西南角,通向南寨门的弧形道路,称“金龟摆尾”。桥下碧水盈澈,三个拱形桥洞连同水下倒影,犹如三面清朗的圆月挽臂相依,守望着两座平静安逸的村落。两村居民大多姓程,同根南平同姓,通过一座桥的紧密联系,更是亲如一家,难以分离。桥南是一座水域面积达数十亩的湖面,当地人称为南塘。塘湖周围桑果成林,塘中莲荷若云。两村民众春来摘花戴柳,采桑养蚕;夏至观荷听蛙,戏水划船;秋天收果踩藕,猎狐捕雁;冬季凿冰取鱼,生活怡然。桥西头路南,有一棵千年古柏,树高参天,屹立于南塘岸边;路北,古柏对面,便是两座并脊古庙。两庙相隔不过二尺。大港自北向南流淌,源起便是西程桥村向北三四里的龙口与花园两座村庄。


先说“龙口靠花园”。


龙口村与花园村自古便有清泉从地下涌出。传说助大禹治水有功,被封于吕地的伯夷,自河北南平王都来吕(今新蔡城),途径本地,稍事歇息。他手中的黎杖在地上戳了两个窟窿,于是便冒出两股泉水。泉水循着伯夷前进的方向潺潺流向东南。后来两泉周围便形成两个唇齿相依的村庄:大泉村曰“龙口”,小泉村湖潭相连,花树繁茂,曰“花园”。溪水继续南流,陆续有清泉不断涌出。大小泉眼计有九处,号称“九龙口”。溪水过三孔桥,入南塘。南塘之水最后汇入西南方向葛陵古城周围的党湖。传言花园村古代有一座七层木塔名曰:“七欲浮屠”。每一层分别代表佛家七情“喜、怒、忧、惧、爱、憎、欲”。后来在一次雷电中,木塔被焚毁上面三层。留下的下面四层又被称为“四望阁”。再后来因兵祸被完全毁灭。



再说“一步两座庙”。


两庙西为火王爷庙,东为土地神庙。古希腊神话中的大英雄普罗米修斯为地球人盗火的故事广为流传,而中国民间信仰的火神大多数人并不知晓。中国火神相传为炎帝五子祝融。其兽身人面,驾乘两条火龙,为人类送来光明与温暖。火王爷为黎民苍生驱邪祛病,保平安康健;土地庙不但保境安民,有人去世,入葬前一天夜晚,必须到土地庙挂单。有点类似今天的报户口或者入境签证。火神庙四壁绘有火神下凡、驱除病魔、斩杀水鬼、为民送福等七彩绘画;火神真君面前供奉有一块状如幼婴,色若黑铁的漆黑陨石。传说数百年前,北方有大地动,本地天宇降落一颗大火球。时值冬寒,南塘冰冻。火球砸碎冰冻,漂浮于溶化的水面。好事者将其打捞上岸,不起眼的一块黑石竟然重达数百斤。黑石就放置在古柏下面。村民认为不祥,纷纷前来围观,唾骂。结果一夜之间,但凡唾骂者,皆口舌生疮,炙如烈火,苦不堪言。恰巧北泉寺(今韩集镇闹天寺)方丈来此布道,警告乡民:此物为陨石,乃火神附体。须诚心供奉。于是乡民集资,但凡唾骂过奇石者,均出资出力,连夜修建火王真君庙。三孔桥西头路北原有一座土地庙,火神舆庙就选址在土地庙靠西(五行西方主火),两庙相连。说也神奇,待庙宇建讫,口舌生疮者便消解山东了痛苦,恢复如初。乡民再塑火王真君金身,将黑铁陨石供于神龛面前香案正中。从此,当地便连年风调雨顺,不生瘟疫。两庙香火日盛。特别是火王爷庙中,四壁画满佛道传说壁画,吸引大量游客络绎不绝前来祭拜、参观。


最为神奇的当然就是这“一百三孔桥了”。


“一百”是谐音,就是指三孔桥头的那棵古柏。古柏到底有几千百年树龄,尚不可知。它虬曲百结,荫蔽数亩。树有多粗?两个版本。明眼人版本:四五人合抱;盲人版本:十人抱不完。为什么会是这样?因为一个有趣的故事。传说有一次,一年一度的蔡州盲人大会在三孔桥两庙门前召开。大会结束前,数百会众提出:听说这桥头的神树粗大无比,到底有多粗?盲友们都很好奇。请会首亲自量一量,告诉大家。于是,会首焚香祷告,祈求树神赦免其大不敬之罪,然后开始丈量。盲会首把自己的探路竹杖倚靠在大树下,伸开双臂,开始抱树丈量。程桥村里有一名淘气少年,蹑手蹑脚溜到树下,掂开了盲会首的竹杖。会首绕树已经抱了九抱,依然不见竹杖,心中害怕,扑通一声跪在树下,喃喃道:“神树爷爷,俺如果第十抱还摸不到竹杖,说啥也不能再量了。再量就是亵渎您!”淘气少年可怜瞎爷爷,便又小心河南地把竹杖放回。盲会首最后一抱,向前猛窜,一陨石下摸到了自己的竹杖,高兴地大声惊叫起来:“俺知道了,俺知道了,神树粗有十人合抱!”古代的失目者大多都是说唱艺人,从那以后,他们走南闯北,到处宣扬程桥的古柏神树十人抱不过来。


古柏有多神?也有故事。当地有一位地主老财,喜吃斋念佛,修桥铺路。两庙连同三孔石桥的维护,几乎都是他出资筹办。有一天,老财去南塘巡视堤岸,在柏树下歇息时,将旱烟袋挂在一截树枝上面,遗忘了。第二天早起,老汉习惯性的先去摸烟袋吸旱烟,却遍寻不见。正着急间,儿子为其端来一盆净水洗面。但见盆中缓缓生出一棵柏树,树枝上正悬挂着老汉的烟袋。老汉摘下烟袋,柏树须臾不见。财主便知此树为神,更为敬畏。


三孔桥下的南大塘中部水域深不可测。传言新中国成立前的一年夏天,暴雨接连下了三天三夜,洪河水位暴涨,从大堤溢出的洪水与党湖、南塘相连,犹如百里水泊,眼看就要将周围几座村庄连同两座庙宇一同湮没。这时,有人亲眼所见,古柏上面出现一条大蛇,身体紧紧缠绕在树枝间,脑袋置于南塘,拼命吸水。不管自洪河上游泄来多少洪水,均被其一气喝干。后来洪水退去,人们发现火王爷的肚子变大了,类似今天的啤酒肚。这才知道是火王爷祝融变为巨蟒化解了水患。


可惜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破四旧,两座古庙均被拆毁。神龛,塑像、壁画山东俱被砸烂,陨石下落不明。农业学大寨时期,一位当地有名的拖拉机手因为操作拖拉机不当,车毁人亡。为了安葬这位“英雄”,公社书记和程小寨大队支书一致决定伐倒这棵传播迷信的古柏,为“英雄”打一副棺材。


古柏被锯了一天一夜,锯口处汩汩流淌着殷红的鲜血。不倒。


河水呜咽,白云低垂,百鸟不飞。


再挖掘树根两昼夜,终于倒地。


树根下面有蛇窝。青蛇红蛇互相缠绕不下千万条。


乡民畏惧,虔诚清理。陆续抬出八大箩筐青红花蛇。众蛇团团相绕,羁留三孔桥下昼夜不肯离去。乡民纷纷于桥上焚香祷告,众蛇方如流水,逶迤南去。后至洪河消失不见。


后来公社干部才发现古柏树干太过粗大,根本没法利用。只截下一段柏股子(一段树枝),便打了三副“七八九寸”四独木巨型棺材。大队干部允许社员把柏树枝叶拉回家烧柴,两村社员一叶不取。这棵象征封建迷信的千年古柏的树干、枝叶,最终被一火焚烧。大火一直燃烧了三天三夜。这三天,河水倒流,鸟兽绝迹,天惨地昏……


笔者采录的这一系列故事传说,很明显掺杂了大量乡民的想象与演绎,不可完全采信。但这些想象与演绎也大多包含着向善、积德以及对先人文化遗产、文物古迹的虔敬等朴素人文观念。这在当时当陨石地应该算是社会正能量。可是,上世纪“文革”的十年动乱,却把民间文化的精粹与糟粕一起砸烂。真是可惜呀!


笔者探寻的今天,“龙口”与“花园”两个自然村依然姊妹相依,湖潭密布,花树环绕。村民生活安逸。


一柏与三孔桥俱已湮灭。成为当地乡民永不磨灭的记忆。


南塘也大部分被淤塞填平。一座新的石砌钢筋混凝土大桥坐落在老桥以南十几米处,一条水泥马路向东西延伸。大桥周围绿树阴翳,飞鸟鸣翠。桥下,一群鹅鸭在无忧无虑地欢乐戏水。


庙宇在当地村民、信仕的热心捐助下,已然恢复重建。前殿三间,自东向西分别为:奶奶殿、南海观音殿,财神殿;后殿三间,分别为:火神真君中殿、关王爷东殿和送子老母西殿。新庙宇的名称是“柏林禅寺”。在前殿门前立有捐资建庙功德碑两通。第一通是风雨剥蚀的古碑,最上面是“皇圖鞏固”四个大字,会首、会员鉴定、信士的名字大多模糊不清,最后面的时间落款倒是清晰可见:“皇清道光元年岁次辛已十一月吉日”等。第二通为公元二00七年重修程桥柏林禅寺捐资功德碑。


一百三孔桥的所在地,东西程桥村楼厦林立,人烟稠密。与几位乡民闲聊,他们除了争相介绍自己所了解的掌故传说以外,还提及有某公司老板准备出资一个亿,重修三孔桥,清泉、挖湖,连接龙口、花园村,合并打造“一百三孔桥公园”云云。


呜呼,物非人犹是,溪泉永流远。


不变的是幸福安乐的新生活,还有永不湮灭的记忆与传说。


最后,笔者就用一首拙诗结束本文吧:


古树千年已不存,


咫尺双刹曾听闻。


花园龙口今犹在,


洪水汤汤清又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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