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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沈阳串联大案(沈阳三八大案纪实完整版第二集)


1996年8月,夏侯尊的同学领来一位做钢材生意的某贸易公司的老板方金川来找李汉垣。


方金川请李汉垣吃饭,对他分外殷勤。李汉垣已经猜想到,对方有事情请他去办,因此他故意做得深沉。果然,酒至酣处,方金川说明了来意—他有个生意上的对手,是大连钢厂的老刘头,对方也在搞钢材生意,经常抢他的买卖。


李汉垣不动声色地问,方老板是什么意思?


方金川说,你找人收拾他一顿,教训教训他。


李汉垣笑了,又问,收拾他一顿,管用吗?


方金川倒是不主张把对方干掉。他列举了一些对方不守规矩挤落他生意的气人的事儿,然后说,收拾收拾他,也让他明白,该怎么做人。要是能收拾得狠一点儿,叫他半月起不来炕,那更好。


干打他一顿有什么意思?


再说,他李汉垣也不是让人这样使唤着玩的。


他又问,那个姓刘的家里……有钱吗?


有钱啊,搞钢材生意的没钱哪干得了?方金川说,你要是有人,能够绑了他最好。绑了他,要他家拿出个七八十万来,他家能给。


这话说得可是够刺激的,要是能够绑了他,敲他一笔,做成了又是一桩大买卖。


然而,这样的事情李汉垣没做过。


李汉垣在酒桌上没动声色,因他这时还没拿定主意。


回来之后,他跟史连生、葛乐勤以及沈阳的宫某,都透露过方老板找他的这件事,商量对那个老刘头该怎么办?


史连生说,要是那个老头有钱,收拾他一顿还不如抢了他呢。


葛乐勤、宫某也是这个意思


不久,李汉垣约下宫某,史连生,葛乐勤,四人在方金川的亲自带领下,看了老刘头的住处。


李汉垣并没有贸然动手,事情竟然一拖拖了几个月。实在说,是方金川那天酒桌上的话打动了他。李汉垣与史连生、葛乐勤、宫某均商量过绑票的事。最为蛊惑人的,是绑票可以比普通抢劫案能够得到高出几倍乃至十几倍的钱。


事情一直拖到当年的10月份,一有时间他们就摸老刘头的活动规律,调查相关的关系。李汉垣开动脑筋,琢磨实施过程中可能遇到的所有细节。


绑票案子他们没干过,这不像抢劫那样轻车熟路—进屋就抢,抢了就走,来无踪,去无影。


绑票则不然。事情总要分为两步走。一是要选择机会选择对象绑人;二是在绑了人之后勒索要线。这当中的各个环节都不能出毛病,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而且,绑票最大的危险是容易暴露自己,因为你一定要有个取钱的过程。绑架后倘若对方报案—这是极有可能的,案件立刻就会引起警方注意,不仅勒索的现金得不到,还很可能把自己漏进去。


应该说,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李汉垣始终没有放弃这个想法,也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李汉垣是个用脑子作案的人,他不能不考虑这样做的得失利弊。


这时候另一件事对李汉垣产生了重大影响,这就是抚顺帮成员相继落网的消息,在报刊上刊载了出来。


李汉垣是这伙人中唯一一个爱看报纸的人。


由于孟义、李汉垣抚顺团伙于1996年6月份被破获,孟义被王升学打死,其余除李汉垣之外的犯罪嫌疑人高炳勤、董其波、王升学、汪胖子等人均被捕获。沈阳“串联一号”案件及秦皇岛“3·11”案件宣告破案。公安部明令嘉奖。因此,沈阳、抚顺、大连的报刊电台,乃至全国各大报纸都对案件作了不同程度的报道。


李汉垣在报纸上读到了这一消息,这对他本人震动极大,他再次感到形势的险峻命运的未卜。他作为抚顺孟义、李汉垣团伙唯一的侥幸的漏网人,更觉得行事须处处谨慎小心,不可葬撞草率了。


这很可能是李汉垣最终放弃绑架老刘头的念头的一个重要原因。


如果李汉垣没在绑票问题上犹豫徘徊,他不会对老刘头这条大鱼放置那么久,而他最终并没有实施绑票,正说明李汉垣的狡猾。对于绑票,他的心理准备不足,经验准备更不足,他无法很好地解决绑票中所有技术性细节,放弃绑票其实是他的明智选择。


事情还是按照老样子进行,李汉垣带人带枪,抢劫了老刘头了事。


时间已经推到1996年的10月末,天气变得寒冷了。


李汉垣把宫某叫到大连开发区住下,对他说,该动那个老刘头了。前期准备完成之后,李汉垣要官某给葛乐勤和史连生分别打了传呼


因为李汉垣对老刘头摸得很熟,他决定,这次在下午动手要行动了,李汉垣和宫某先到葛乐勤家,提取武器—李汉垣等人的枪支,除特殊情况,并不随身携带。这是李汉垣长期作案,总结出的一个经验。


他两次出事,一是在山东潍坊,一是在秦皇岛,都是由于携带枪支暴露了身份。因此,他学得比过去聪明,平时不携带枪支,也不放在住所,而是集中存放在一个安全方便的地方—现在是葛乐勤家。


行动之前,去葛乐勤家取枪,作完案子,立刻把枪藏好。


李汉垣仍使用他的小口径,宫某带一支单筒猎枪,葛乐勤是支长口径枪。三人来到约定地点不久,史连生赶了过来。


李汉垣带着史连生等人,在他早已熟悉的楼洞里等侯,他们上来的时候是下午1点多钟。大约两点,有一个老太太带着个男孩走上楼来。男孩看上去有10多岁。李汉垣示意大家注意,因他知道,这个老太太就是老刘头的老婆。


老太太已经来到老刘头家门前,掏钥匙开门。李汉垣恰到好处地冲了过去,把老太太和男孩一起推进屋里。


他立刻领教了这位老太太的厉害。她并不服气,尽管李汉垣手里有枪,老太太仍然拼了命地跟他连厮带打。李汉垣已经把她推到了里间屋,她依然抓住李汉垣的手不放,并用头使劲顶撞他。


官某和葛乐勤已经跟进来了,控制住屋里的局面。


李汉垣趁老太太慌张之际,腾出手来,朝床上开了一枪。老太太吓住,忙松了手。这颗子弹,击伤了老太太的右腹部。


老刘头在家——他已被宫某抓住。宫某用单筒猎枪抵住了他的头部。他被告诫,不许乱动。


受到惊吓,不知所措的男孩也落到了葛乐勤的手里。家中三人,已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这时葛乐勤动手,把老刘头、刘老太太和男孩统统捆绑了起来。宫某用枪口对着男孩的头,威胁老刘头说,快拿钱,你不拿钱我就打死他!


男孩惊恐地望着爷爷。


老太太的腹部已感到了疼痛,衣服渗出了鲜血。


老刘头看出了阵势,对方是有备而来,不拿钱,他们就会伤害孩子,说不定还会杀了他的全家。


形势险峻,谈判还是要进行的。老刘头说,我拿钱,你们不能再伤人。


李汉垣说,你拿10万块钱,我不杀你们。


老刘头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李汉垣为什么会这样了解他的底细,他说,我抽屉里有钱,在一个档案袋里装着,我的钱全在那里,你拿走吧。


果然,那个档案袋鼓囊囊的,里边全是百元的票当时没有数,拿回来之后数的,一共是960000元现金拿到手,李汉垣等人仍在刘家大肆抢劫了一番。


据老刘头报案材料和李汉垣等犯罪嫌疑人后来的交待,他们在老刘头家中抢劫梅花瑞士手表一块,价值2400元;坤式浪琴瑞士手表一块,价值5000元;白金钻戒一枚,16克拉,价值46000;蓝宝石戒指一个,价值2300元;索尼投影机一部,价值13000元;松下M-7型大1/2摄像机一部,价值10000元。此外,还有1000多元美金,一个电击枪,两整瓶XO和两个半瓶XO洋酒,以及BP机等物。总价值约21万余元。


从老刘头家出来,因李汉垣想到老刘头肯定会报案,他们抢到这样一笔钱,又开枪伤了人,肯定会引起警方的关注,所以出来时打了两辆车。一辆由李汉垣和史连生乘坐,另一辆葛乐勤和宫某乘坐,按照不同路线最终在葛乐勤母亲的空房子集合。


赃物由李汉垣主持分配。


他先给宫某报销了2500元的费用,因这段时间宫某住在开发区,开销较大。又给葛乐勤报销2000元的其他支出。剩下的现金平均分配,每人分到20000元,还剩下10000元,李汉垣让史连生送给夏侯尊。


由此可见,李汉垣与夏侯尊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因为夏侯尊跟这次抢劫没什么关系,这10000元送给夏侯尊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李汉垣说,大斌(夏侯尊)跟大伙都不错,这钱给他吧。大家也都没反对。


剩下的赃物,钻戒和蓝宝石戒指,李汉垣和史连生各一枚。酒、摄像机、投影机先放在了葛乐勤家。三四天之后,李汉垣过来,把它们拿到了开发区夏侯尊的家。电击枪给了葛乐勤。档案袋里还有老刘头的一些其他物品,均被葛乐勤烧毁了。


李汉垣和他的女人


李汉垣在任何时候,都是离不开女人的。


他16岁开始,就搞过对象。从瓦房店监狱释放出来,不久便又放浪江湖,以商人等不同身份,与一些他看中的女孩建立起“朋友”关系。在抚顺,他先后与韩英美、肖娜谈过对象(按他的话说),他实际上接触的女孩,还远不止她们两个。韩英美在李汉垣于山东潍坊被拘留,转交到抚顺公安局后,从广州飞回,筹资6万元,把他保释出来。


当然,后来李汉垣失踪,本来也在犹豫着他们的关系的韩英美也就成为了他的过去。


肖娜是在李汉垣与韩英美“谈对象”的中途被李汉垣看上的,说不上他们也是“谈对象”关系。当然,肖娜很快就觉得李汉垣这个人不可靠,在经历了那个郊区的夜晚之后肖娜便离开了他。李汉垣一年后仍对肖娜穷追不舍。李汉垣还有过其他女人,大抵临时性的较多,在交往上与追肖娜的方式大同小异


李汉垣又自认为,他在女人问题上是不乱来的。他不喜欢嫖妓,当然这也可能是他手里的资金不足以天天过那种挥金如土的生活,他宁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猎取女性。


李汉垣与方金川熟识之后,两人成为“朋友”,彼此常有往来。


夏侯尊、方金川、李汉垣、史连生等人也常聚在一起吃喝,打扑克玩麻将,偶尔也去歌厅娱乐。蓝桂杰小姐便是在一次打麻将时,由方金川带过来的。李汉垣对蓝小姐一见钟情。


蓝桂杰20多岁,是黑龙江省牡丹江市人,到大连来打工。她在酒吧、歌厅做过陪舞小姐,后来因方金川常去歌厅,结识了蓝小姐,聘请蓝桂杰小姐到他的公司做了一名职员。不过,这是她白天的工作。晚上,她仍经常与歌厅的姐妹混在一起,抓些额外的收入。


李汉垣很快就被蓝小姐的年轻美貌吸引住了—这是李汉垣选择女性的前提条件,他找女人,必须漂亮。


李汉垣追女孩的不遗余力,我们在前面已经领教过。而现在他除了作案子抢劫,弄来赃钱挥霍消费,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猎取女孩的想法他是有了,时间他有,金钱他也有。他还有着其他诸多的优势,比如编造谎言给女孩讲故事,比如对女孩的温柔和“真诚”,还有他的神秘感,他做男人硬朗的性格,等等。他并不在乎方金川,方金川也没多么在乎蓝小姐,这当中经历了怎样的错综复杂的过程不必细说,总之李汉垣这一次又要“谈对象”了。


他谈对象舍得下工夫,没用多久便把蓝小姐追到了手


李汉垣与蓝小姐的关系,在他的圈子内部,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他与史连生、葛乐勤等人粘合得十分紧密,与夏侯尊、方金川等人也时有往来。前者是他的弟兄,后者是关系人。因为大家彼此都“用得着”,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闹翻脸。方金川看出李汉垣的意思,也就拱手相让了,大家也都接受了这个现实。


蓝桂杰并不知道李汉垣是个江洋大盗,也不知道她认识的这伙人背后都有着另一种身份另一副面孔。李汉垣甚至连真实姓名都没有告诉她,谎说自己姓阎,叫阎建胜,是鞍山市人,来大连是做煤炭生意的。


蓝桂杰知道方金川是个生意人,夏侯尊也是个生意人。在她的眼里,这些生意人圈子里的朋友,也应该是有钱的生意人。而李汉垣又是众人当中对她最好的一个,舍得为她花钱,而且,说话也最为“坦诚”。她对李汉垣讲述的一切,都深信不疑。


因李汉垣长期居住开发区不夜城大酒店和雅居大酒店,那里租金昂贵。自从有了蓝小姐,花消上更增添了不少。而且,他与蓝小姐结识,进而同居之后,常在这里出入也觉得不方便。一次酒后,他委托方金川为他租一套住房。方金川因李汉垣打击了老刘头,为他出了口恶气,也因他觉得李汉垣这样的人今后大有用处,他把自己的一处空房拿出来,借给李汉垣和蓝小姐居住。这样,李汉垣来到大连半年多来,总算有了一个比较固定的“家”。


李汉垣来到大连,整天疲于奔命,逃避公安打击,联络新的作案伙伴,作案子抢钱以维持生计—而现在,他在大连已基本上站住了脚跟。有了蓝小姐之后,他在情绪上已经稳定了许多。


李汉垣安静下来的时候,还是很会讨女人喜欢的。他能尊重对方,在女人面前,既能做出绅士风度,也能拿出真情实感。而且,李汉垣又是个办事细致,有耐心烦的男人。安置了自己的家”,他并不憷头洗衣做饭收拾房间这样的琐事。他喜欢安排生活,也有照顾女人的情趣。在女人面前说话不走板,还常常能表现出一些小幽默。而且,他有钱,时而让人觉得,他手里是有大钱的。


起初,蓝小姐仍在方金川的公司工作,与李汉垣“处对象”不久,她离开了那家公司。李汉垣租到了房子,蓝小姐便搬了过来与李汉垣生活在一起。因为李汉垣并无正当职业,他时常要去做些不能让蓝小姐知道底细的事情,李汉垣就哄骗她说,他要出去谈生意,或者说,为了件什么生意要出差。


蓝小姐在“家”里,一个人呆得烦闷,还想出去工作。在李汉垣“出差”的日子里,她跟过去的“姐妹”一起,又去过歌厅。李汉垣知道后,很郑重其事地跟她谈过一次话。


李汉垣说,我跟你好,就因为我看上了你,我要跟你处对象这是认真的,我将来打算娶你,跟你结婚。我不会对不起你,你也不能对不起我。要是你还像从前那样,去歌厅陪酒陪舞,我不管你陪不陪床,你只要再去歌厅,我们间就什么都不可能了。


这次谈话之后,蓝小姐再没出去工作。


两人处得时间久了,李汉垣陆续把一些抢劫来的物品,送给了蓝小姐。


李汉垣先后送给她一件裘皮大衣,还有项链、戒指等金首饰蓝小姐是个心细的女孩,她问李汉垣,这些东西看上去怎么不像新的啊,你是哪弄来的。


李汉垣编故事骗她,说,有件事我对不起你,没跟你说。我从前处过一个对象,这些东西都是我给从前那个对象买的。后来她不干了。我一气之下,就把我给她的东西都要了回来。我也觉得把这些东西送给你也不合适,怕你受刺激。所以这么长时间也没拿出来。


蓝小姐仍不大相信,问,这是真的吗?


李汉垣说,绝对是真的。你别嫌弃,先用着,等我有了钱,再给你买新的。


蓝小姐是个气性极大的女孩,她用刀把自己的手腕划破,说,你要是对我说谎,我就死在你面前。


后来,李汉垣抢到贵重的首饰,像钻戒、宝石项链,留下来,送给蓝小姐。这回他学得聪明,不再提女人的事,说是在南方跟人赌博赢过来的。


不管那些故事怎么编,说给从前对象的也好,还是说在南方赌博赢过来的也好,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一件裘皮大衣怎么也值一两万元,钻戒呢?宝石项链呢?李汉垣从前对哪个女人也没下过这样大的“本钱”,这足以说明,李汉垣是很把蓝小姐当回事的。


李汉垣所说,想跟蓝桂杰结婚,这并非是在欺骗对方。这是他的一个真实想法。可能是蓝小姐身上有许多令他喜欢的优点,他挺珍惜她。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想为自己留条退路。


李汉垣反思过他自已。虽然他在大连立住了脚,在开发区租住宾馆,现在又有了自己的住房。他时常与人打家劫舍,掠取钱财,而后与那些大亨大款们混在一起。可这样的营生他已操劳半辈子,日子风雨飘摇,毫无安定之感,也没有任何的可信赖的前景。他已无法回头,他手上可说是血债累累,只有一条路走到黑。


结识蓝小姐之后,他却萌生了新的想法。他打算积攒一笔钱,哪怕只有五六万元,够做个小买卖的底金就行。然后,他就和蓝桂杰两人远走高飞,跟着她回牡丹江,从此隐姓埋名,老老实实地过日。


为此,1997年春节,李汉垣跟随蓝小姐一起回到牡丹江蓝桂杰的家,见过她的父母。他是以蓝小姐对象的身份,去见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的。去时他给蓝小姐的父母带了不少礼物。


在牡丹江,李汉垣花钱很大方,对未来的岳父岳母礼貌而周全。人也表现得勤快,家里的什么活计都跟着搀手。蓝小姐的父母对他的印象很好,虽说这个未来的女婿年龄大些,可他有钱,懂事,对蓝小姐很好,女儿跟这样的男人成家过日子,他们觉得放心。


这次李汉垣就表示过,他们先在外边抓点钱,将来结婚,他跟蓝小姐回牡丹江来。


然而,李汉垣的这个“弃恶从善”的计划并没有实现。事实上他仍在不断地犯罪,他实际上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他不断地作案,抢劫,甚至杀人,他始终没有停下他的脚步。在犯罪的道路上,他是越走越远了。


而且—他的手上,也从未有过几万元的积蓄。


(未完待续)


摘自《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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