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思隽（首发于《足球周刊》第792期）

去年8月中旬开始，今年6月底落幕，2019/20赛季的德甲，成为了历史上最漫长的一个赛季。新冠疫情之下，这个联赛“味道”没变，惊喜也是层出不穷。18支球队，18个数字，这一季德甲还是留下了很多值得回忆的内容。

29 - 冠军拜仁慕尼黑（欧冠）

在倒数第3轮客场1比0险胜不来梅之后，拜仁便实现了德甲八连冠。这也是“南大王”第29次德甲夺冠，以及第30次顶级联赛称霸。要知道，本赛季仅仅是德甲第57个赛季。29冠就意味着拜仁一家的夺冠次数，大于其他球队夺冠的总和！如此“一家俱乐部>一个联赛”的景象在欧洲五大联赛当中绝无仅有。无疑，这是“德甲无聊”的最新力证。就连德国足球职业联盟总裁赛费特也委婉地承认，争冠缺乏悬念，影响了德甲在海外市场的商业价值，“在海外，争冠是一个占比非常非常高的因素——比在德国国内要高得多。”

事实上，相比于由海因克斯与瓜迪奥拉完成的前4次连冠，由安切洛蒂、海因克斯、尼科·科瓦奇和弗利克完成的后4连冠已经算是相对有悬念了。有一个有趣的数据：拜仁的8连冠分别是在不同的轮次实现：今年是第32轮，上赛季是最后一轮，2017/18赛季是第29轮，2016/17赛季是第31轮，2015/16赛季是第33轮，2014/15赛季是第30轮，2013/14赛季是第27轮，2012/13赛季是第28轮。

由此可见，三冠王赛季与瓜帅元年的夺冠是最为轻松的，而且那两季拜仁的积分也是德甲史上的第1（2012/13赛季91分）和第2（2013/14赛季90分）高分。其中三冠王赛季拜仁是从头领先到最后，瓜三年则从未落后榜首超过2分，且最晚在第8轮登顶并一直领跑到最后。2015/16赛季之所以要拖到倒数第2轮才搞定，主要是因为图赫尔的多特蒙德一直紧咬不放，最终拿到78分，成为德甲史上最高分的亚军，而拜仁的88分其实已是历史第3高。

自瓜迪奥拉离开，拜仁的统治力便已持续下降，德甲夺冠的过程也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波澜。安切洛蒂第一年，新军莱比锡RB异军突起，一度在11月底、12月初反超拜仁，领跑了3轮。由海因克斯中途接替安切洛蒂的2017/18赛季，拜仁之所以可以提前5轮就轻松夺冠，不过是因为对手太过不堪，亚军沙尔克04只拿到63分。而在海爷爷临时出山前一度领先拜仁5分的多特蒙德高开后便一泻千里，最终只拿到55分，排在第4。

最近两季，德甲争冠其实已是相当刺激。特别是最后一轮才分出胜负的上赛季，德甲是五大联赛中争冠最有悬念的一个，拜仁一度落后多达多特蒙德9分，半程战罢仍落后6分，而亚军多特蒙德最终也拿到76分。

本赛季，拜仁一度在弗利克上任之初落后榜首7分，而且排名跌至欧战区之外的第7。除了多特蒙德和莱比锡，“拜仁克星”门兴格拉德巴赫也加入战团，在中盘形成四队争冠的局面。半程战罢，拜仁落后莱比锡4分，仅排名第3。而且在前半程，德甲领头羊仅取得8胜2平6负，同期（第2至第17轮）成绩只能排在德甲第7。

不过进入2020年以来，前半程最长只有过4连胜的拜仁突然稳定得不科学，打出一波破德国职业球队纪录的17连胜，并最终以1个净胜球的优势，打破三冠王赛季所创造的德甲最佳后半程纪录——16胜1平，进54球，失10球，还成为德甲历史上第2支进球上百的球队。赛季因疫情停摆两个月也在很大程度上助力拜仁，这才导致悬念又一次提前破灭。

八连冠期间，拜仁最少也能拿到78分，6次拿到80分以上，这意味着什么？自德甲在1995/96赛季引入3分制以来，2011/12赛季的多特蒙德（81分）是第一支积分突破80大关的球队。在那之前，拜仁最高夺冠积分是1998/99赛季的78分，而且还有4队以低于70分夺冠，最低分纪录由拜仁在2000/01赛季所创造——只有63分！

光从积分便可以看出，德甲如此“无聊”，根本原因在于拜仁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而不在于其他球队完全不作为。事实上，以多特蒙德在2015/16赛季的78分或上赛季的76分，在1995/96到2010/11赛季这个区间内，基本都是夺冠的成绩了。莱比锡在升级赛季的67分，也只是比凯泽斯劳滕创造升班马夺冠奇迹的1997/98赛季低了1分而已。

因此对于究竟是“德甲无聊”还是“拜仁太强”，德国足坛近日展开了激烈争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无疑是拜仁前队长埃芬博格的言论。在谈到围绕多特蒙德主帅法夫尔的争议时，“老虎”表示：“法夫尔的最大问题在于拜仁太过强大了。多特蒙德尽管拥有一支天赋很高的年轻队伍，但你在其他任何一名教练手下都无法赢得德甲冠军。”

事实一次又一次证明，想从目前这支拜仁手中偷走德甲冠军，关键并不在于对手变得更强，而在于拜仁自乱阵脚，又或者像德国媒体前两年所意淫的那样，德甲改变赛制，增设季后赛，从而强行降低拜仁夺冠的概率。

增设季后赛现阶段是不可能的，但在新赛季，削弱拜仁的理论可能确实出现了。由于本赛季欧冠剩余比赛要在8月重启，这将严重影响拜仁新赛季的备战，也可能导致拜仁新赛季开局阶段的联赛延期。加上下赛季欧冠小组赛前3轮和后3轮都是连续3周上演，而10月与11国际比赛周又是史无前例的一周半3赛，这就意味着“魔鬼赛程”将提前到来。对于坚持“小阵容”的拜仁来说，疲劳作战在所难免，发挥稳定性也必定受到严重影响。假如欧冠已经出局、可以安心备战新赛季的多特蒙德连这样的机会都无法把握住，那么拜仁的连冠恐怕就要维持到天荒地老了。

84 - 第2名多特蒙德（欧冠）

尽管又一次挑战拜仁失败，而且又一次在欧冠和德国杯1/8决赛出局，但多特蒙德本赛季好歹拿到了一个德国超级杯，不至于四大皆空。而且在联赛中，法夫尔的球队创造了一项新的俱乐部纪录——打进了84球。即便是队史最强的2011/12赛季，多特蒙德也只是进了80球，而原纪录则是2015/16赛季的82球。要不是最后两个主场对阵美因茨和霍芬海姆时松得离谱，纪录完全可以刷得更高。

这84个进球由多达17名球员分享（拜仁100球仅由15人分享），其中桑乔（17球）、罗伊斯（11球）和冬窗才加盟的哈兰德（13球）进球上双，而桑乔（16次）、托尔冈·阿扎尔（13次）和哈基米（10次）则是助攻上双。自1992年有相关统计以来，多特蒙德是德甲单赛季反击进球最多的球队，达到了19粒。

28 - 第3名莱比锡RB（欧冠）

韦尔纳用职业生涯最高的28个联赛进球（外加8次助攻），率领莱比锡赢得了队史第一个德甲半程冠军，以及第3张欧冠入场券。韦尔纳也成为自2010/11赛季的马里奥·戈麦斯（28球）之后，最高产的德国本土射手，其中客场打进17球，追平海因克斯1973/74赛季创造的德甲纪录。

本赛季之前，韦尔纳从未在德甲上演过帽子戏法。但本赛季他就一口气戴了3顶帽子，其中对阵美因茨的两回合都戴帽，成为继1998/99赛季的基尔斯滕之后，首位德甲单赛季面对同一队两回合都戴帽的球员。首循环那场8比0里，韦尔纳更是完成了进球与助攻的“双帽子戏法”！在他之前，只有斯图加特的罗马尼亚前锋加内亚在2001年2月6比1大胜凯泽斯劳滕一战有过3球3助攻的表演。

算上欧冠和德国杯，韦尔纳今季俱乐部进球数达到34个，还有12次助攻，场均直接参与超过1球，并以95球（159场正式比赛）超越弗拉恩（93球），成为莱比锡队史头号射手。正是凭借职业生涯至今的巅峰表现，24岁的韦尔纳赢得了切尔西的赏识，将在下赛季登陆英超。

不过签约切尔西后决定不再代表莱比锡参加8月欧冠八强决战的决定，却令韦尔纳招致不少批评。对此，韦尔纳的经纪人卡尔海因茨·弗尔斯特非常生气，“蒂莫（韦尔纳）现在被扔进了角落里，并且被描述为一个抛弃队友的不良运动员。如果他在假期之后返回莱比锡备战欧冠，那么对于他在新俱乐部来说，不会是一个好的开始。这是各方的共同决定——不光是蒂莫的决定。蒂莫7月1日就转会切尔西，而不是中旬甚至是8月底。”

30 - 第4名门兴格拉德巴赫（欧冠）

前半程35分，后半程30分，自德甲1995/96赛季实施3分制以来，门兴首次在两个循环都拿到30分或以上。门兴客场8胜3平6负拿到27分，尽管只排在客场积分榜第7，但跟自己相比，这个成绩仅次于45年前的夺冠赛季（客场9胜5平3负）。同时，门兴主场拿到38分，仅次于拜仁（41分），成功走出了从去年2月开始连续10个联赛主场不胜的怪圈。在克洛普徒弟罗泽的带领下，“马驹”在前半程一度领跑3个月，最终力压勒沃库森，时隔3年后重返欧冠。而罗泽在34场联赛中拿下20胜，59%的德甲胜率为队史第一。

36 - 第5名勒沃库森（欧联杯）

6月11日刚度过21岁生日的哈弗茨已在德甲打进36球，取代曾经的科隆射手迪特·穆勒，成为德甲史上打进36球的最年轻球员。继上赛季以17球成为联赛并列第3射手，哈弗茨今季在德甲又打进12球，再次成为队内射手王。特别是在后半程，哈弗茨22场正式比赛贡献14球8助攻，简直锐不可挡。在主力中锋福兰德伤停期间，他一度在连续6场比赛当中出任首发中锋，并斩获7球。

9 - 第6名霍芬海姆（欧联杯）

在联赛仅剩4轮的情况下，排名第7的霍芬海姆出人意料地解雇了赛季之初才接替纳格尔斯曼的斯赫勒德，完成了德甲本赛季第9次、也是最后一次换帅。按照官方解释，斯赫勒德立即下课的原因是他跟高层就俱乐部的发展方向产生分歧。尽管分手来得相当突然，甚至毫无征兆，但斯赫勒德的执教方式一早就为这次下课埋下了伏笔。

在斯赫勒德麾下，霍村成为了德甲最善变的球队，经常变阵并将个别球员放在非惯常位置上，成为了这位荷兰教练的招牌。例如主司右边锋的上赛季丹超射手王斯科乌要在这里担任左后卫，而捷克右闸卡德扎贝克则被当作右边锋来使用。最疯狂的莫过于在首循环对阵美因茨的比赛中，斯赫勒德竟将身高马大且主司中卫的阿克波古马放在了左边锋位置上！正是这些疯狂的举动，一早就令俱乐部内部对斯赫勒德的执教颇有微词，最终也酿成了这次年度最无厘头换帅。

斯赫勒德下课后，霍芬海姆在临时教练组带领下4战3胜，不仅成功保住欧战资格，而且最后一轮客场4比0大胜多特蒙德而反超沃尔夫斯堡，以第6名结束赛季，可以直接进军欧联杯小组赛。

13 - 第7名沃尔夫斯堡（欧联杯资格赛）

赛季之初，沃尔夫斯堡连续13场正式比赛（9轮联赛）保持不败，直到德国杯第二轮主场1比6惨败给莱比锡RB才失去不败金身，是今季德甲最晚品尝到输球滋味的球队。不过首败后，狼堡立即遭遇各项赛事4连败。经历从去年10月中旬到12月上旬的7轮仅1胜，以及冬歇期前后的3连败，由奥地利教练格拉斯纳带领的狼堡从2月中旬开始一直稳居欧战区，提前1轮锁定了下赛季欧战资格，但最终被霍芬海姆反超而以第7名结束赛季，比拉巴迪亚执教的上赛季下降1位，新赛季只能从欧联杯资格赛第二轮打起。

25 - 第8名弗赖堡

德甲历史替补射手王尼尔斯·彼得森连续4季德甲进球上双，本赛季斩获11球，包括3个替补进球，将自己保持的德甲替补进球纪录刷新为25球。自2014/15赛季冬窗加盟弗赖堡以来，他已在178场正式比赛中打进87球，本赛季中途超越德国队主帅勒夫（83球），成为了队史最佳射手。

54 - 第9名法兰克福

从去年7月下旬的欧联杯资格赛第二轮，一路打到6月底德甲结束，法兰克福在这个支离破碎的2019/20赛季足足打了54场正式比赛，几乎贯穿了一整年——8月初还有一场对巴塞尔的欧联杯1/8决赛第二回合要打。尽管没有了上赛季打进欧联杯半决赛，并在德甲排名第7而继续赢得欧战资格的神勇表现，疲劳作战的法兰克福本赛季还是有值得称道之处。例如去年11月，他们先是在当月首战主场5比1打爆拜仁，导致前主帅尼科·科瓦奇下课，接着又在当月末战客场2比1逆转阿森纳，导致埃梅里被炒了鱿鱼。在德国杯当中，他们在1/8决赛3比1淘汰了德甲半程冠军莱比锡RB，只是在半决赛客场1比2惜败于拜仁。

4 - 第10名柏林赫塔

经历了足足4任主帅，柏林赫塔才总算打完了一夜暴富后的第一个赛季。去夏随着富商温德霍斯特注资，赫塔制定了在中远期成为“大城市俱乐部”的目标。但体育总经理普雷茨从二队提拔的第一任主帅乔维奇根本就不具备为这支“大球队”奠基的能力，去年11月下旬就因战绩不佳下课。当月初受投资人温德霍斯特邀请而加入监事会的克林斯曼，出人意料地接过帅印，并立即组建了一个包括第一助教努里在内的全新教练组。

然而，时隔10年后重新在德甲执教的克林斯曼只坚持了短短76天，就因与普雷茨等高层闹翻突然辞职，把帅印交给了努里。在克林斯曼与努里任内，赫塔的成绩略有回升，但场面干涩，并未解除降级危险。

赫塔原本打算让努里执教完本赛季才换帅，但疫情导致赛季中断两个月，给了普雷茨提前找来拉巴迪亚重建球队的机会。联赛重启后，拉巴迪亚立即带领赫塔打出一波3胜1平、仅次于拜仁的强势，看到了杀入欧联杯的希望。但随后一波3连败，又导致首都球队提前掉队。在倒数第2轮率队击败老东家勒沃库森之后，拉巴迪亚带队所拿到的13分，已比此前3任主帅都要多了。

13 - 第11名柏林联盟

作为德甲历史上第56支参赛队，被视为降级大热门的柏林联盟没有像一同升级的帕德博恩那样“众望所归”。尽管处子秀就在主场被莱比锡打得满地找牙，但这支真正意义上的德甲唯一“前东德球队”随后愈战愈勇，包括在主场3比1完胜多特蒙德、2比0击退门兴，一直稳居积分榜中游，最终提前2轮上岸，成为德甲史上第2支可以完成保级任务的柏林球队。

柏联的成功秘诀除了出色的主场战绩（8胜3平6负）——客场11负与科隆并列最多，还有队长特里梅尔的定位球。这位首次征战德甲的奥地利右闸今季在德甲录得8次直接助攻，他所主罚的定位球总共13次（4次任意球 9次角球）直接或间接转化为进球，为联赛之最。队内头号射手塞巴斯蒂安·安德松所打进的12球里面，足足有一半（4次角球 2次任意球）来自于特里梅尔的定位球输送。

16 - 第12名沙尔克04

在联赛后半程首轮主场2比0完胜门兴之后，沙尔克重返欧冠的前景变得相当光明。然而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却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从客场0比5惨败给拜仁开始，一直到客场0比4完败给弗赖堡的收官战，沙尔克竟创造了连续16轮联赛不胜（6平10负）的队史最差纪录，其间2场德国杯也无法在90分钟内获胜（1/8决赛只是加时淘汰柏林赫塔）。整个后半程，沙尔克只打进9球，德甲历史上只有1965/66赛季的柏林塔斯马尼亚和2010/11赛季的法兰克福（均为7球）更差。

不仅场上成绩差得令人发指，沙尔克在场外也一再犯众怒。从赛季开始前监事会主席特尼斯发表涉嫌歧视非洲黑人的言论（先是“自罚”停职3个月，最终在赛季结束后辞职，结束长达19年的主政），到解雇了24名月入只有400或450欧元的大巴司机，再到赛季尾声要求申请退票的球迷填写“困难案例申请”并提供例如失业等证明文件（任职27年的财务与组织董事彼得·彼得斯随后辞职），每一件事都足以将沙尔克钉上耻辱柱。

更可怕的是，沙尔克负债将近2亿欧元，新冠危机的到来更是雪上加霜。埃芬博格认为，沙尔克未来的最大问题在于恐怕再也没有球员愿意加盟。一方面，沙尔克正计划将职业足球部门分割出来成立股份公司而筹集资金，以缓解财政压力；另一方面，球迷组织“极端盖尔森基兴”发表公开信，谴责以特尼斯为首的管理层渎职，“整个赛季就是一场道德破产。”球迷在新冠疫情爆发后无法现场观赛，对于其他任何一家俱乐部来说都是灾难，但对于沙尔克则是过去这几个月里最值得庆幸的事情。否则不光是“叛逃”拜仁的尼贝尔，就连其他球员以及主帅戴维·瓦格纳都会被球迷骂哭。

9 - 第13名美因茨05

去年11月9日在科隆下课，仅仅9天之后，拜尔洛策尔就在美因茨重新上课，就连他自己也承认“奇葩”。最终，无论是科隆还是美因茨，都提前1轮完成了保级任务。

10 - 第14名科隆

自从球迷因疫情而不允许进场观赛之后，科隆在吉斯多尔手下的强势便戛然而止。从赛季停摆前客场对门兴的那场第21轮的补赛（德甲史上第一次空场比赛）开始，“山羊”以10连不胜（4平6负）结束赛季，包括收官战客场1比6惨败给不来梅，成全对手最后一轮反超杜塞尔多夫而拿到附加赛资格。而在此之前的12场联赛里，吉斯多尔为科隆带来了足足8场胜利，包括击败了勒沃库森与沃尔夫斯堡这两支获得欧联杯资格的强队，以及主场4比0大胜弗赖堡，客场5比0打爆了柏林赫塔。

13 - 第15名奥格斯堡

从弗赖堡引进的前锋尼德莱希纳以13球追平格雷戈里奇在2017/18赛季创造的奥格斯堡球员德甲单赛季进球纪录，而且还送出了6次助攻。本赛季德甲产生了8个开场1分钟内的进球，奥格斯堡一队就占了3个，其中首轮客场1比5负于多特蒙德与第31轮客场1比0击败美因茨，都是尼德莱希纳开场不到1分钟就首开纪录。

31 - 第16名云达不来梅

赛季初期恐怖的伤病情况，一度在13轮里仅1胜，以及整个赛季惨不忍睹的主场表现，导致上赛季距离重返欧战仅1分之遥的不来梅，出人意料地长时间滞留在降级区。在最后一轮开打前落后倒数第3的杜塞尔多夫2分与4个净胜球的逆境下，不来梅彻底打疯，以6比1横扫科隆，在最关键的时候终止队史最长的连续14个联赛主场不胜，收获今季联赛主场第2胜，从而反超输给柏林联盟的杜塞尔多夫，获得了通过附加赛续命的机会，并最终两回合2比2打平海登海姆、凭借客场进球优势惊险保级。尽管如此，31分的成绩仍是不来梅德甲史上最差纪录。

12 - 第17名杜塞尔多夫（降级）

在升级赛季出人意料地取得第10名的佳绩之后，杜塞尔多夫患上了“二年级综合症”，前半程结束前才续约一年的老帅冯克尔在1月底下课，并就此宣布退休。在继任者乌韦·勒斯勒手下，杜塞尔多夫尽管离开了积分榜末尾，但依旧一胜难求——从经常输球变成了习惯性打平，最终以倒数第2、第5次从德甲降级。勒斯勒任内，杜塞尔多夫15场联赛足足9次打平，最终以12场平局与莱比锡以及沙尔克并列最多。而上赛季，杜塞尔多夫还是德甲平局第2少的球队，仅5次不分胜负，包括客场对拜仁那场著名的3比3。

17 - 第18名帕德博恩（降级）

继2014/15赛季之后，帕德博恩不出所料地又一次德甲一年游。而且跟上次一样，他们又留下了一个惊人纪录——主力后腰贾苏拉吃到了17张黄牌，打破了波兰球员海托1998/99赛季效力杜伊斯堡期间所创造的16黄纪录。更“厉害”的地方在于，贾苏拉的后腰搭档瓦西利亚迪斯也拿了足足10张黄牌！

得知自己的纪录被打破后，海托还开玩笑说：“你还有3场比赛，拿够20张，然后就不会再有人超越你了！”但贾苏拉显然没有听取前辈的建议，随后2轮一黄不染，最后一轮干脆休息。即便如此，平均不到2场就吃1张黄牌且3次因累计5张黄牌停赛，如此“高效”已经很难超越了。对了，帕德博恩上一次征战德甲所留下的纪录更难打破——施托佩尔坎普在对阵汉诺威一战距离球门83米的地方起脚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