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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善意取得制度的时效(善意取得制度的构成要件和效力有哪些)

图为天龙山石窟全景。


国宝档案


天龙山石窟开凿于东魏、北齐、隋唐时期,以精美的石刻艺术和鲜明的地域风格闻名于世。


佛首肉髻低平,脸庞圆润,双目微闭,嘴唇微抿,笑意含蓄,雕刻技术娴熟、表现手法细腻、时代特征鲜明。其所在的第8窟是天龙山唯一的隋代石窟。


2020年


9月14日


监测发现,疑似天龙山石窟流失文物拟于东京拍卖


9月15日至10月10日


我国专家初步确认拍品为天龙山石窟流失佛首


10月14日


太原市天龙山石窟博物馆向拍卖方发函,明确要求停止拍卖


10月15日


国家文物局致函,要求终止相关拍卖和宣传展示活动,予以撤拍10月16日拍卖行作出撤拍决定


10月31日


张荣与日籍文物持有人谈判完成洽购,决定将佛首捐献给中国政府


11月17日


中国驻日本大使馆举行文物移交仪式12月12日12时佛首自日本安全抵达北京


12月14日


国家文物局组织有关部门专家进行实物鉴定2021年


2月11日


佛首亮相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春节联欢晚会2月12日至4月18日佛首在北京与观众见面


7月24日


佛首由太原市天龙山石窟博物馆收藏


天龙山不止是一座山。


山峦叠嶂,郁郁葱葱。站在山林之间仰望石窟群,镌刻着岁月痕迹的大小洞窟,张开了沧桑而有力的臂膀,迎接漂泊的“游子”回家。


佛首昔往今归,历经近百年。于天龙山而言,没有哪个百年如此刻骨铭心;于中华民族而言,没有哪个百年如此苦难辉煌。


在历史的积淀中前行,归来的佛首犹如启明星般,照亮通向伟大复兴的征途。


乱世之殇


艺术瑰宝百年“风雨飘摇”


“重崖之上,爰有旧龛。”在天龙山石窟第8窟的前廊东壁,有一座隋代功德碑,是天龙山唯一保存明确纪年的碑刻,记载了完成石窟的年代、开窟缘由、功德主、佛教宗派信仰、天龙山人文自然风貌等珍贵信息。


此次回归的佛首,就来自于第8窟。佛首肉髻低平,脸庞圆润,双目微闭,嘴唇微抿,笑意含蓄,雕刻技术娴熟、表现手法细腻、时代特征鲜明。天龙山石窟的精妙,由此可见一斑。


开凿于东魏、北齐、隋唐时期的天龙山石窟,以精美的石刻艺术和鲜明的地域风格闻名于世。其中,尤以唐代高雅柔和、雄健优美、飘逸多姿的造像为杰出代表,世称“天龙山样式”。


作为天龙山唯一的隋代石窟,第8窟凿成于隋开皇四年(584)。当时,隋文帝杨坚即将灭掉南朝陈叔宝,统一全国,结束自西晋以后中国近300年的分裂局面。第8窟的凿建,反映了那个生机勃勃的时代风貌。


可是,也正是这精美绝伦、举世无双,为天龙山石窟引来了一场浩劫。


那是一段风雨如晦的年代、不堪回首的过往。19世纪40年代,中国开始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列强诸国中一些人以探险考察之名,频频染指我国历史文化遗产。


这其中,以山中定次郎为首的日本山中商会最为猖獗。1924年之前,山中商会已开始收购天龙山被盗造像,导致天龙山石窟的盗凿活动持续不断。1924年6月,山中定次郎第一次来到天龙山踏勘,用金钱收买天龙山圣寿寺方丈净亮等人。其后,天龙山石窟发生大规模的盗凿活动。到1930年之前,石窟中几乎所有的头像被盗割一空,有的造像甚至全身被盗凿,其破坏程度在中国石窟寺中最为惨烈。


据不完全统计,天龙山石窟240余尊造像被盗凿,150余尊成为国外博物馆和私人的珍藏,下落不明者不知凡几。


天龙山石窟博物馆馆长于灏在山中坚守了24年。山间的夜晚最是宁静,他常常在这个时候走进石窟,静静凝视着这些造像,想象着它们当年的精美容颜。在他的眼中,它们已不再是冰冷的石像,而是有血有肉、历经沧桑、满怀慈悲的智者。


那一刻,于灏非常渴望流失海外的造像能够回归故里、身首合一。


7月24日,在天龙山石窟佛首回归仪式上,于灏从国家文物局政策法规司司长陆琼手中接过文物入藏清册。这一刻,心愿达成。


盛世之归


追索流失文物的“中国智慧”


“我热爱我的祖国。让佛首回到故土,就是对我最好的褒奖。”7月24日,佛首回归仪式上,佛首捐赠人、旅日华侨张荣获太原市“荣誉市民”称号,他说,“我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


这是一条值得铭记的回归时间线。


2020年9月14日,国家文物局监测发现,日本东瀛国际拍卖株式会社拟于东京拍卖一尊“唐天龙山石雕佛头”,疑似天龙山石窟流失文物;


9月15日至10月10日,国家文物局组织太原市天龙山石窟博物馆及相关专家,依据拍卖发布信息,对该拍品进行鉴定,初步确认为天龙山流失的第8窟北壁主尊佛首;


10月14日,太原市天龙山石窟博物馆向拍卖方发出《关于停止拍卖天龙山石窟佛头的函》,明确要求该会社停止拍卖此尊被非法盗凿、流失的中国文物;


10月15日,国家文物局致函该拍卖行,要求终止与该佛首相关的拍卖和宣传展示活动,予以撤拍;


10月16日,该拍卖行积极配合,作出撤拍决定,终止有关宣传。国家文物局与拍卖行董事长张荣取得联系,鼓励促成文物回归;


10月31日,张荣与日籍文物持有人谈判完成洽购。经国家文物局的充分沟通,张荣决定将佛首捐献给中国政府;


11月17日,中国驻日本大使馆举行文物移交仪式,张荣将天龙山石窟佛首无偿捐赠于中国国家文物局,并移交使馆保管。国家文物局组织中国文物交流中心和北京鲁迅博物馆等相关单位,在我驻日使馆和北京海关全力支持下,取得日本文化厅文物出境许可;


12月12日12时,佛首自日本安全抵达北京,点交入库,重回祖国怀抱;


12月14日,国家文物局组织有关部门专家进行实物鉴定,并对文物健康状况进行评估,确认佛首属于隋代真品无疑,并暂定该佛首为国家一级文物;


2021年2月11日,农历牛年春节除夕夜,天龙山第8窟北壁主尊佛首,作为2020年回归祖国的第100件流失文物,亮相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春节联欢晚会;


2月12日至4月18日,在北京鲁迅博物馆与太原市天龙山石窟博物馆共同举办的《咸同斯福——天龙山石窟国宝回归暨数字复原特展》中与观众见面;


7月24日,佛首由国家文物局划拨给太原市天龙山石窟博物馆收藏,成为第一件回归天龙山原属地的流失海外文物。


全程护送佛首自京返并后,于灏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在库房里与其静静独处了半个小时。“我凝望着它,仿佛见到了久别的至亲之人。”24日的特展现场,站在佛首之侧,于灏几度哽咽。


“此次佛首回归,是中国文物追索返还工作厚积薄发的典型案例。”国家文物局政策法规司副司长、文物返还办公室主任邓超表示,这也为构建更加公平正义的流失文物追索返还国际规则,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几个月前,佛首登上春晚舞台,引起海内外同胞的极大关注,当我看到佛首呈现舞台的那一幕时,内心非常激动,一股民族自豪感及荣誉感油然而生。”近20年来,张荣多次促成中国流失文物回归祖国,回归仪式上,他语气坚定,“让更多流失海外文物回归,中国人是有底气的!”


科技之光


用数字技术重现“天龙山样式”


7月24日,天龙山石窟回归佛首特展开展。由于佛首原本所在的第8窟北壁紧靠崖体,崖体裂隙比较严重,佛首放归原位将很难避免有一定程度风化,因此,天龙山石窟博物馆专门通过3D打印技术,在第二展厅里1:1整体复原了第8窟,它将在此保存并永久展出。


在第一展厅一侧的墙壁上,有一块长方形可触控大屏。屏幕上显示有一尊三维立体菩萨造像,只用指尖轻轻点击、滑动,就可以将其旋转、放大。从发髻的样式,到服装的纹理,再到背后的文字,都进行了细致、完整的还原。


这是天龙山石窟第6窟东壁南侧菩萨,现收藏于美国克利夫兰美术馆。得益于数字化复原,身处大洋彼岸的我们可以一睹其风采。


2014年以来,天龙山石窟博物馆与国内外学术机构合作,历时6年,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大阪市立美术馆等10个国家的30余座博物馆,采集到百余件天龙山流失造像的三维数据,实现11个洞窟的专业数字复原,让流失百年的造像魂归晋阳。


2019年7月,天龙山石窟数字复原国际巡展项目在法国进行了交流展出,获得好评。该项目是国家“中华文化走出去”重点项目,在全国率先走出了可供借鉴的太原模式。


流失文物数据的回归,让天各一方的天龙山造像合归一体,数字化再现精美绝伦的天龙山石窟艺术即将成为现实。造像借助扫描、建模、重构和展示等前沿技术得以虚拟重生,给被撕裂的文化传承带来了最大程度的慰藉。


在太原市文物局党组书记刘玉伟看来,佛首回家,更彰显了走向复兴、走向强盛的中国力量。“国运兴,则文化兴。佛首回归祖国,必将凝聚力量、增强文化自信和民族自豪感,激发前行的动力。”


所有的归来,皆是召唤;所有的追寻,终有回音。复兴路上,人们期盼更多的“游子”回家。


本报记者曹婷婷


建言献策


专家学者聚首太原共商石窟寺保护利用


7月24日,“新时代石窟寺保护研究与实践”学术研讨会在太原召开。研讨会上,来自国内石窟寺保护利用领域的专家学者围绕石窟寺流失文物情况、石窟寺保护利用现状及未来发展进行了深入探讨,并以“流失海外天龙山造像之追寻”“天龙山石窟的科学保护”“石窟寺流失文物追索返还的法理思考”等为题作了交流发言,共同为我国石窟寺保护建言献策。


加强石窟寺文物保护利用


上海大学文化遗产保护基础科学研究院院长黄继忠表示,天龙山石窟抢险加固保护工程等重要文物保护工程目前已经完成。这些工程项目的实施,从根本上解决了石窟岩体及洞窟的稳定性问题,石窟风化治理应该成为未来天龙山石窟保护的一项重要工作。


大足石刻研究院院长黎方银则表示,在当前的石窟寺保护利用工作中,要进一步创新中小型石窟寺管理体制机制,落实中小型石窟寺安防设施全覆盖,分级开展中小型石窟寺保护项目,将中小型石窟寺保护利用纳入到乡村振兴的体系建设中,抓紧做好基础资料的抢救性收集整理。


敦煌研究院保护研究所所长郭青林介绍,在石窟保护、壁画保护修复、监测预警等方面,敦煌研究院分别建立了相应的机制体系来做保护工作及风险应对,接下来还将在各个方面进行完善提升,探索出一条我国石窟寺日常保养维护的科学道路。


推动流失文物追索返还


研讨会上,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副院长崔剑锋对天龙山石窟“第8窟北壁主尊佛首”进行了全面分析,通过新老照片对比、佛首与佛身的岩体成分比较,较为肯定地认为回归佛首就是从天龙山石窟被盗掘出境的第8窟北壁佛首。


新疆龟兹研究院研究员赵莉以《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为题,回顾了克孜尔石窟壁画流失的历史,现状调查和复原研究。她指出,石窟是佛教艺术的综合体,由石窟建筑、壁画、彩塑三位一体构成,它们中的任何部分都不是单体的艺术作品。


追寻天龙山造像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非一朝一时所能完成。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李裕群建议,要加强国际间的合作,让更多的国外学术机构和有识之士参与其中,特别是华人华侨。


当前,我国追索海外流失石窟寺文物面临文物所有权证明、善意取得和时效制度等国内法上的困境。中国政法大学教授霍政欣提出,我国应加快开展石窟寺流失文物调查。在条件尚未成熟的情况下,博物馆之间应加强合作,弥合分歧,探索多渠道文物返还的可能性,倡导流失文物返还原属国的国际共识,提高我国文物追索的国际话语权,积极参与构建国际文物返还新秩序。


推进石窟寺文物研究


石窟寺凝结着宗教、文化、艺术发展形成的灿烂成就。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李崇峰认为,地面佛寺与石窟寺,皆以空间的营造为基本手段,具有特定的建筑意象,可总称佛寺。经过系统的考古调查和发掘,不仅可以弄清武州山石窟寺的原始布局、地面建筑与石窟的关系、石窟的原始外貌以及开窟造像活动的程序等问题,还可以系统探讨云冈石窟在中国早期石窟寺中的中心地位、石窟寺文化遗产的价值和中外文化交流等相关问题。


随着北朝都城考古的发现与研究工作的推进,其都城规划、平面布局、年代分期等方面均取得了进一步学术进展。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长朱岩石认为,北朝都城佛寺遗址与同时期大型皇家石窟佛寺,不仅仅有空间上的密切关联性,在石窟寺的规划、营建、宗教传播与交流等方面都有密切关系。但北朝都城内平地佛寺发掘工作不足,造成都城佛寺遗址与石窟寺考古的关联性研究有待深化,同时北朝大型石窟寺研究中基础数据库建设也有待加强。


制图:刘铁军


(责编:candy、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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