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小莎 禹宸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一个“巫”字,成就一生的寄托。
2013年6月,璐斯从横县来到防城港,成为市公安局科信科一名辅警。两个月之后,璐斯被确诊为脑膜瘤,需做开颅手术。在最低落的那段时间里,璐斯感受到老巫始终追随她的目光。原先,璐斯和老巫只是同事,在工作中,他们是同事信赖的伙伴,是让领导放心的下属。一次搬家,他们成了邻居。时间,令他们逐渐靠近……
2015年,他们结婚了。两年后,他们的女儿出生了。也正是这一年,璐斯面临第二次开颅手术。老巫和璐斯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他们俩都知道这一去大约生死未卜。
那场手术整整花了11个小时。当被纱布包裹着的璐斯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老巫疲倦而又喜悦的笑脸。老巫哽咽着,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抱住璐斯……朦胧中,璐斯仿若看见,老巫就像一束光亮了自己,她觉得,自己又一次清晰地存在着。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第一次见到璐斯时,老巫便觉得她是一个积极阳光的女孩。几个月之后,璐斯请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知道璐斯去做手术,但不知这手术给她带来这么大的改变。璐斯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药物的副作用让她变得臃肿,她阳光和开朗的样子荡然全无。关心同事本来就是科里的作风,老巫同情着璐斯,想着小姑娘远离家人,又经受着疾病的痛苦,暗下决心,“能帮就帮吧”。不曾想,帮着帮着,老巫原本单调的生活有了些生气,不知不觉中璐斯已然变成老巫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老巫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是《绿里奇迹》,这部电影的主人公拥有一种能把别人身上的病痛吸走的超能力。老巫有一段时间曾梦想着,第二天一醒来就能拥有把别人的病吸走的超能力。没想到,他真的拥有了。他不知道把谁的强直性脊椎炎吸了过来,这种不能根治的病,它彻底地“长”在了老巫的身上。老巫感受着锥心的痛苦,也曾埋怨过上天的不公平,后来他转念一想,璐斯生病的时间要长得多,经受的痛苦和迷茫比自己严重得多,她何曾纠结那么多?释然就在一瞬间,世界上除了生和死,别的都是小问题,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好事发生。
同事们经常开老巫和璐斯的玩笑,说他们每时每刻都在谈恋爱,上班见、下班见,日日见、时时见,即使是老巫加班,璐斯也陪着。这是一份需要怎样坚守的爱情啊?他们在朝朝暮暮的陪伴中品味平凡的幸福,共同面对疾病“造访”……哪怕是又面临着第三次开颅手术和若干次的化疗。
老巫和璐斯从事辅警这么多年,从未有换工作的想法。组织的关爱,让他们找到归属,有存在感和认同感。共同的事业,延展出老巫和璐斯相爱的轨迹,让他们走到一起;同事的照顾,组织的关怀,温暖着他们的心。
汪曾祺说过,“人活着,总要爱着点什么,恰似草木对花的情谊”。老巫和璐斯遇见彼此以前,做辅警是各自的选择;相爱之后,做辅警是他们共同的选择。璐斯说,老巫就是她们母女俩的未来。但其实,他们是彼此的未来,是他们,守护着防城港的安全。天不老,情难绝,老巫和璐斯执子之手,看最美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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