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十里堡地方税务局(朝阳区十里堡税务所电话)

文：向善财经

一年一度的315消费者权益日再度临近，今年有哪些行业品牌会登上315的舞台目前尚未可知，但回顾去年的315晚会，令人印象颇深的当属辛巴涉及的糖水燕窝事件。

然而，在辛巴燕窝事件被315晚会点名报道后，2021年4月29日网红燕窝品牌小仙炖又因虚假宣传被监管部门开出20万元罚单。

在315过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小仙炖作为头部燕窝品牌企业就敢“顶风作案”，这不由得令人担忧整个燕窝行业的规范状况。

从毒血燕到糖水燕窝，再到虚假宣传，燕窝之乱何时休？

事实上，在辛巴糖水燕窝之前，燕窝行业最令人惊骇的还属2011年的“毒血燕”事件。

2011年7月，癌症患者霍女士经北京富泽百川燕窝商行青年路店销售人员的极力推荐，购买了厦门市丝浓食品有限公司（现名厦门市燕之屋丝浓食品有限公司）生产的“燕之屋”特级血燕10盏(86g)。同年8月18日，霍女士在食用血燕后，突然发烧、头痛、恶心，到北京协和医院化验血常规后多项不合格。

随后，霍女士将家中留存的“燕之屋”血燕送往国家食品质量安全监督检验中心检验后得知，该血燕中亚硝酸盐含量2371毫克／千克，超出国家最高强制性标准33倍。

事件发生后，浙江工商部门抽检了491家血燕经销商、537批次血燕产品，抽样检测发现，以燕之屋等品牌为代表的血燕产品中，亚硝酸盐含量全部严重超标，无一例外，最高超标甚至达350倍。

后经调查发现，这批血燕其实是马来西亚和印尼的不法商家把白燕窝添加亚硝酸盐后，放入盛满燕子粪便的箱子中熏蒸所得。

论克购买的昂贵“补品”血燕窝竟然是鸽子粪熏蒸而成，并且“有毒”。这一事件曝光后，引发了监管部门对于整个燕窝行业的整顿，马来西亚燕窝进口被暂时停止，同年燕窝销售规模由65亿迅速下跌至22亿元，彼时燕之屋进军资本市场的上市梦也因此夭折。

可以说，毒血燕事件对整个燕窝行业以及消费者信心的打击，不亚于曾经的三聚氰胺奶污染事件。本以为，“毒血燕”的教训会使整个燕窝行业乱象有所收敛，但没想到在2020年7月，职业打假人王海爆料指出，小仙炖存在“干燕窝含量5克以上”、“固形物含量大于等于90%”、“0添加”等三大核心虚假宣传点，并向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实名举报小仙炖。

随后，王海多次发文指出小仙炖造假，彼时的小仙炖则表示必要时将报警和起诉。

2021年4月29日北京市小仙炖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因存在虚假宣传等11项违法行为，被处罚20万元并警告。

行政处罚内容显示，2020年中至2021年初，小仙炖在天猫店产品参数界面宣传“即食燕窝原料：燕盏”，但实际使用原料包含燕盏和燕条；2020年3月起，在天猫店中，70g鲜炖燕窝的销售参数界面显示的干燕窝含量为“2.5克（含）-5克（不含）”，实际干燕窝投料量为定量3.5g/每瓶，客观上会对消费者产生误导。

2019年5月至2020年6月，在京东商城店铺“小仙炖官方旗舰店”鲜炖燕窝商品参数界面，将商品产地标注为印度尼西亚，然而该产品的实际产地为河北廊坊（先后为固安和霸州）。

值得注意的是，这已不是小仙炖第一次出现问题了。据天眼查APP数据显示，2020年11月25日，北京市小仙炖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因提供不真实的统计资料而被处罚。其中提供的《财务状况》中营业利润本年指标上报数存在造假，上报数为32939千元，检查数为-32934千元，相差65873千元，差错率200.02%；2016年小仙炖又因未按照规定的期限办理纳税申报和报送纳税资料，被朝阳区地方税务局十里堡税务所处罚2000元。

然而即使这样，混乱的燕窝行业也并未就此消停，紧接着就是辛巴糖水燕窝事件爆发。

2021年11月，一位在“辛巴”直播间购买燕窝的消费者反映，燕窝里都是糖水，怀疑产品造假。随后，“职业打假人王海”在微博表示，他拿着“辛巴直播间”销售的“茗挚”牌即食燕窝去做了检测。检测显示，燕窝产品的蔗糖含量为4.8%，成分表碳水化合物为5%，且蛋白质的成分为0%，不符合燕窝各等级质量规定中燕窝蛋白质含量约在30~50%之间的标准。

而这场闹得沸沸扬扬的辛巴燕窝事件，最后以辛巴“退一赔三”，共赔付在直播间购买燕窝的消费者6198万元告终，不过事后该事件得到了反转，辛巴也是受害者，但是燕窝行业水之深却展露无疑。

事实上，在此之前，燕之屋的即食冰糖燕窝也曾被曝“97%的成分为糖水和增稠剂”。当时，燕之屋相关工作人员回应称：“对于检测机构是否专业以及是否是燕之屋的产品，我们无从考量，另外燕窝在加工中容易和水相融，不能代表没有营养，实际生产中我们所用的干燕窝原料为1.25克/瓶。”

总的来看，无论是燕之屋、小仙炖等头部燕窝品牌，还是辛巴直播间的腰尾部燕窝品牌茗挚，燕窝行业相当一部分企业都可能存在着宣传上的问题。

从这个角度看，燕窝行业“梅开二度”登台今年315晚会也并非没有可能。

真养生还是智商税？女性和孕妇们或许不需要燕窝？

在各种宫廷剧、电影，甚至是中医典籍中，燕窝都被描绘成一种滋补圣品。尤其对女性和孕妇而言，燕窝似乎是一种可以养颜美容、滋阴补阳的“大补之物”。

即使在今天，以燕之屋、小仙炖为代表的燕窝品牌们在其天猫店铺产品栏大多依然标记为“无糖孕妇即食食品营养品”，而小仙炖更是在产品宣传页面打出了“孕妈安心滋补，一人吃两人补”的广告口号。

不过在向善财经看来，燕窝的滋补功效一直以来都备受争议。

据现代研究表明，干燥状态下的燕窝，蛋白质含量约为 50% ，碳水化合物含量 30% ，还有 10% 左右的矿物质和杂质。而最被人称道的燕窝酸也就是唾液酸，大概占 3 ~ 15% 。

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相信大家并不陌生，常见的鸡蛋、牛奶中就大量含有，而最喜欢被商家宣传的就是消费者不太熟悉的唾液酸。如“燕之屋115℃鲜炖燕窝70g*28瓶月套餐”中，就着重标明了该款产品“燕窝酸≥210mg/瓶”。

据国燕委表示，评价燕窝营养的标准不在于蛋白质，而是唾液酸。如果只对比唾液酸的含量，1克干燕窝相当于40个鸡蛋。在人体内，唾液酸是大脑神经节苷脂的重要组成成分，可促进神经细胞的分化、发育和再生，参与神经突出的传递、记忆和学习功能。

但值得玩味的是，所谓的国燕委全称为“全国城市农贸中心联合会燕窝市场专业委员会”，本质上是一个非营利性的社会团体组织，称不上是国家权威机构。

事实上，唾液酸的化学名称是N-乙酰神经氨酸，也被商家冠名为「燕窝酸」。其实它并非因为燕子用口水造窝而独有，甚至它和我们人类的唾液也没有直接关系。只是因为1936 年，科学家贡纳·布利克斯（Gunnar Blix）从牛下颌唾液腺中的蛋白水解，得到了一种新的产物，因其最早从唾液中分离，所以命名为唾液酸。

目前研究发现，唾液酸确实对胎儿大脑智力正常发育至关重要。但是，人类自身的肝脏就能自主合成足够的唾液酸，日常所见的食物如母乳、牛奶、鸡蛋，都含有唾液酸成分，未必需要通过吃燕窝才能补充。

而且据2018年3月《消费者报道》发布的专业评测报告显示，包括燕之屋在内的6大品牌的即食冰糖燕窝几乎毫无营养价值，唾液酸和蛋白质含量远远不及鸡蛋和牛奶，而冰糖、水及增稠剂等成分却占了97%以上。

除此之外，据了解现在市场上食品级的唾液酸，每公斤的价格大致在5000元左右，每克也不过几块钱.....

当然，上述的测试结论只能作为一方证据，不宜以偏概全来看待整个燕窝行业，但它们的揭露无疑给混乱而又火热的燕窝市场泼了一盆冷水。

事实上，据向善财经在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网站查询发现，厦门市燕之屋丝浓食品有限公司的许可明细仅包含饮料、罐头。而小仙炖霸州食品有限公司更有意思，是其他方便食品。两者都不具备保健品、药品批号。

这就意味着，无论是即食燕窝和鲜炖燕窝或许是披着模糊的药用和保健功效外衣的休闲食品。

或许正是因为燕窝产品既不是保健品也不是药品，而且其产品功效也并不神奇明确，所以一些企业不得不通过疯狂营销来维持其名贵滋补品的产品形象。

以正在冲击“燕窝第一股”的燕之屋为例，2018年至2021年上半年，燕之屋的广告宣传费用分别高达1.36亿元、1.87亿元、2.37亿元和1.22亿元，占销售收入的比例为 18.78%、19.72%、18.27%和 17.32%。

不过据国家规定，除了拥有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的保健食品标志“小蓝帽”的保健品，其他普通食品不能就产品的功效进行宣传。

民生无小事，今年315保健品行业的乱象能否被揭秘，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