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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默特代理记账一个月多少钱(代理记账公司一年的费用)




杭盖,土默特左旗最南边的一个普通村落,它属于铁帽公社管辖。当地乡亲把“杭”字发音成“韩”,它是蒙语译音,意思是洼地。从1968年9月中旬到1971年年底,我在那里生活了三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就成了我生命中最为刻骨铭心的岁月,每每想起近半个世纪前记账的往事来,土默心情总是难免激动。


我是北京华嘉中学的六六届初中毕业生,是“共和国的同龄人”,和我一同到杭盖插队落户的北京知青一共11个人 (5个女生和6个男生,分别来自京城的两个中学),在我们华嘉中学同学组成的知青小组中我的年龄最大,或许是为人正派,做事公平公正,也从不藏着掖着,大家比较“宾服”(服)我,而我也尽量作出一个老大哥的样子,所以我们知青小组团结搞得比较好。如果说我们知青小组是一个和谐的集体真是恰如其分。我曾向别的村的知青显摆说,在杭盖三年我很少自己洗衣服,都是女生帮助洗的,而且不光是我,其他男生差不多也是这样。虽小有夸大,但确是实情。几十年过去,常常怀念杭盖那个小小的知青群体。如今,当年的伙伴们风云流散各奔东西,有的竟驾鹤西去,想起又令人伤感。


知青小组的团结互助搞得比较好,应该首先归功于第二故乡——杭盖,在我们去的第一年,队里就分给了粮食。这可能是全旗独一份,当时国家的知青政策是第一年吃商品粮的。这样我们等于吃代理了双份口粮,所以当有的村知青闹粮荒,我们杭盖的知青吃饭无多少忧,正可谓仓廪实知礼仪。事后想来,真觉得有点对不住当时并不富裕的乡亲们。


我们村的格局是东西长南北窄,村子的南面是大片的荒地,荒地上只生长着一种牲畜都不吃的植物,我管它叫臭草。村里在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脱坯、烧砖。荒地上还有一座高大的瞭望塔,没问过什么时候建的,好像被废弃了,我在村里三年多,从未见有人来光顾它。村子北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地,面积不小,空闲了常常到那里走走转转,那是一个好去处。村西是一条干涸了的河床,很宽。在河床的乱石荒草中有一口井,水质甘甜。村子里的井水水质都不如它,但由于离村子太远,平时人们很少到这里来取水,只有到了过年的时候,才不嫌远地跑到这里来担两担好水。村子里的土地集中在村东面,再向东就是塔布赛公社的土地了。


杭盖是个美丽的村庄,但我在那里时,村子里的人们并不富裕,是个穷村。村子里共有大大小小的八个生产小少钱队。我们来村的11个知青被安排在七队、成份为地主的云双罗家的北房。云双罗是蒙古族人。这是三间量的北房,5个女生住在靠西的那间,另外两间男生住。9个人分配到了七队,只有我和同班同学王和平被分配到了八队。


村里的八个生产小队从东向西依次排开,八队在村子的最西头,一个月社员也基本住在这边。队里的大户是杨、李两姓,其次是章姓和田姓,云姓的蒙族人家只有两三户,云双罗是其中之一。小队的领导班子由政治队长、生产队长、会计、保管和记工员组成。土默政治队长姓李,生产队长姓田。此人是个老庄稼把式,队里在农活方面他是当家作主的。保管员好像是个虔诚的佛教徒(记忆里他不沾荤腥甚至连葱都不一吃),为人老实憨厚,慢慢成了与我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关于政治队长我们知青还闹出点小笑话)。知青刚去时,由于分在七队和八队,知青也就称两个队长为七队长和八队长。巧了,八队李队长脸上有几个不大不小的麻子,咱土旗人管麻子不叫麻子,而是叫“巴子”。巴、八同音,所以知青一叫“八队长”就有老乡发笑,后来明白了才改称“李队长”。


1968年年底,大队会计李承祥(他是我们记账八队的人)一个月把我叫到大队部。一进屋,看到大队领导班子的人全都在,人人脸上都是一本正经端庄严肃。那时我刚刚到村里三个月,和村里的这些“大人物”还不是很熟悉,看到这阵式心里不免生出个问号来。闲谈了几句,村支书老丁突然说:“马子,大队想让你把八队的会计干起来,怎么样?”


让我当会计?!这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我连忙推脱说干不了。李承祥说,咋了干不了?你是个文化人嘛。我说,可我没有学过。大队长这时一费用指李会计说,让他教你。有文化的人一教就会,用不了三天就会啦。我还说干不了,这是心里话,我对多少农村根本就不了解,真不知道这个会计怎么干。丁书记掏出毛主席语录念了一段关于革命青年的话,然后问我,你来农村做甚来了?我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他呵呵一笑说,这就对了嘛,现在贫下中农让你当会计,你听不听贫下中农的话?我一听,上纲上线了!只好答应下来,心想干不好,大不了贫下中农再让我下来。就这样我被鸭子赶上架当起了会计,一直干到我被选调进厂,整整三年。


从开始接手的那天起,我才知道小队的账目有多么混乱。我的前任是个叫呼悠子的中年人。据说他出生的时候正好地震,天地之间呼悠的那一下子他就落生了。他大灵光一现,就有了呼悠子这个名字。这个人脑子聪明,好使,会民间几乎已经失传的“一掌金”算法,算账的时候两手掐指尖扣)关节,冷眼一看像算命的。管他要账簿,他说没有,所有的账都在脑子里,只拿代理出一个存折,上面只有5元钱。这个呼悠子有吸大烟的毛病,老乡们说这小子把队里不多的几个大子全糟光了。幸亏保管员保留了一份简单的分配表,算是有了很粗疏的原始数据。


大队会计李承祥大哥手把手地教我,帮助我建账。他从大队的留档中帮我把全队200多口人造册。我没有动用那可怜的5元钱,自掏腰包购买了笔墨,自刻蜡版,用大队的油印机做了些记账表格,还刻了我的第一枚私人印章。忙活了几天,似乎有了些眉目,就算是走马上任了。


农村的会计账目说来也简单,沿用的是老式复式记账法:实物一本账;现金一本账。两本账单独存在,但相互有牵连有印证,相互之间不能有差错。这就要当会计的必须踏实认真地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不能有丝毫马虎。


当会计是老乡们对我的信任,我也暗自下了决心,绝不辜负贫下中农的期望,把会计工作做好。我还给自己立下了规矩,正常出工干农活(队长和会计是固定工分,不记考勤),多多联系群众接触实际,做一个合格的与贫下中农相结合的革命青年。


当了三年会计,地里的活一点也没有少干。春种、夏锄、秋收、冬藏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农活。耕地、耙地、摇耧、磨地、打药、积肥、撒粪、赶大车我都干过。当了会计我也经常带队出工,领着妇女、儿童整地、叠圪棱……在与乡亲们日夜相处的三年时间里,我也学到许多农业知识,让我增长了才干。


我插队落户在杭盖时候,它不是富裕的村子,而我的八队更是一个穷小队,我在村里待了三一年年多,当了三年小队会计,三年基本没有分过红!家家户户都是负值,都欠着队里的钱。在我接呼悠子账时,看到保管保留下来的账目时,曾大吃一惊,有的家庭所欠队里的款项在当时看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几辈子都还不上。有句老话叫“寅吃卯粮”,我的八队可以说是“子(时)吃卯粮”。可是人年的们的心态倒年的也平和,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爱咋咋地!为什么会这样,那时我找不到原因。当了会计后曾经努力改变过,但有心无力,改变不了。


当了会计又随着在村里的时间长了,我常常到老乡家里坐坐聊聊天。好朋友保管家是我常去的地方特。有一次母亲给我寄来了点糕点(父母养了我们兄弟姐妹九个,我排行老四。九个兄弟姐妹中只有我上山下乡到了农村,父母每月给我寄10元钱,有时也寄点糕点,这些我都是和村里的老乡分享),晚饭后,我拿了几块去保管家串门。问他吃了没有,他说就算是吃了吧。我问,什么叫就算是吃了?他笑笑说,晚饭都叫老人和娃娃们吃了,自己不饿就算是吃了。我把妈妈寄来的糕点给了他,让他尝尝。他接过舍不得吃,拿在手里看着我说,你的妈妈真好。儿行千里母担忧。就怕你这个娃娃过得不好哇。说得我心里发酸。


那时,村里有一年这样的说法:够不够二百六。这说的是每口人的全年口粮标准。这样算下来每人每天只有不到六两的粮食吃。对于每天在田野里劳动的个月人来说哪里吃得饱。我队保管家的这种情况村里不只一户两户。还有,队里分不了红,老乡们花点零钱只有靠养猪、羊、鸡换取,日子过得真的很不容易。


在当会计的三年里,我以种种借口多分口粮;采取各种方式搞些副业增加队里的收入或改善社员的生活。这些做法都得到两个队长的全力支持。现在想想,我才感觉到,在当初我所提的方案无不是在两个队长的启发与暗示下完成,而最后又好像是我这个会计拍的板。在当时来说,这样做是有一定风险的。公社也的确不只一次来查我的账。另外,我还提出了按人口和出勤各占一半的分配方案,这样可以促进社员的劳动积极性,也得到了多数人的欢迎,但也得罪了少数人。有的人就向公社打小报告。在一次分粮的时候,公社突然派人来查,但他们没有挑出我们的毛病。


这不算完。那年,队里种了几亩西瓜、香瓜、花兰柿。开园之前,公社的领导开着吉普车来到少钱了瓜地。四五个人又吃又拿。在他们正吃得红火热闹时我刚好也到了地头。看到他们的“揍性”不由得怒火中烧,我们辛辛苦苦一季,连个瓜子都没有见着,他们倒一点不客气!陪他们来的大队丁书记招呼我也来一块。我没有理他,只是冷言冷语地说,谁吃了谁留下吃瓜钱。几个吃得不亦乐乎的人听了我的话不由得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一个和我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问我是什么人,我说,种瓜的。丁书记见我说话不受听,忙着打圆场。在我的冲击下几一个人只好尴尬地离开,马屁精丁书记还忘不了往车上装了几个西瓜。临走前那个小伙子撇着嘴对我说:“不就是个知青嘛,你等着。”我大声回答:“我等着!看你们回去“窜稀”(肚泻)!”由此,我和公社的领导结下了梁子。


第二年初冬,队里开了豆腐房。为了避开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嫌疑,我提出豆腐一律不卖,不见现金,而是用粮食换。公社的头头不知什么时候又闻到了豆腐味。这回他们打着检查工作的名义,说豆腐房不合手续。什么不合手续,他们丫就是想白吃豆腐!两位队长好生招待,临了包了两兜子豆腐走了。我无法改变局面,只能说上几句他们不受听的话,以解心头的闷气。


年底结账是会计最忙的时候。这时,村里各小队的会计往往三四个人结成小组互相帮忙。在这个过程中,轮到哪个队,哪个队就出点钱犒劳一下帮忙的会计,无非是吃喝一顿。当然,算账的时候是会计,吃喝的时候人就多了,大队的“圪蛋”是少不了的。我的酒量就是那个时候锻炼出来的。


这年年底,我和六队、七队的会计结成对子相互帮忙做账。忙完了那两个队正要做我的账时,公社领导开着吉普车又来了,还带着两个拿枪的民兵,一到就把我的账封了,说是例行的账目抽查。我心里明白这是冲我来的,不免有些心跳。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们就是这里的土皇帝。我虽问心无愧,但也怕他们鸡蛋里挑骨头,硬找我的碴。那时,我又该怎么办,跟他们走呢还和他们来硬的?


心里正瞎琢磨着,一看他们让和我结对的两个会计帮他们的忙,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甚个月至想笑出来。这简直就是棒槌的做法。六队会计不是很熟,可七队会计不仅是我的老师还是忘年交。解放初,他曾在北京汇文中学读过书,也是个老北京了,和我特说得来。他又是多年的会计,我的许多会计知识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让他查我的账,不要说账没有问题,即便真有问题他也会帮我摆平。


鸡蛋里面没有骨头。磨磨唧唧的查账一直到前半夜。吃喝一顿是必不可少的,只是那一顿饭吃得我心疼。吃喝中间,公社领导还“谆谆教导”我凡事不要较真,假惺惺地解释这次查账并不是针对我,是例行公事,还说我的账很干净要坚持下去,听着他的官话套话假话,真想把酒杯砸在他脸上……


1971年年底,我离开了杭盖,告别了我的八队。离开前,队里召开全体社员大会,经全体与会人员的同意,当众烧了我三年来的所有账簿(。他们感谢我为社员做的一切,还说为了我费用的今后,这些账本没有用处了。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公司。我感谢杭盖的乡亲们,三年里他们教给了我受用终身的公司知识。


我忘不了杭盖,忘不了乡亲们。



马奇水,男。北京华嘉中学1966年初中毕业生。1968年9月到土默特左旗铁帽公社杭盖大队插队落户。1971年12月选调呼和浩特市三里营铸造厂。1991年调北京焦化厂。现退休。




土默特左旗父老乡亲想念为土左旗特繁荣做出贡献的北京知青,希望大家常回家看看,土默特左旗永远是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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