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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虹老公在北京开公司(仙居林虹年轻时照片)

1992年8月,路遥在妻子林达的坚持下,终于在病榻上不舍地签了离婚协议书。三个月后,他作为一个孤家寡时人与世长辞。


很多人不理解,林达为何对弥留之际的路遥如此绝情,不仅不愿在其人生最后的时刻给予陪伴和温情,反而还坚持离婚。



路遥第一次被在抛弃是至亲父母的决定。那时,家中已经穷得揭不开锅,少一张吃饭的嘴就少一份负担。于是,7岁的路遥被过继给了大伯。尽管养父母对路遥也很好,但到底是无法取代亲生父母的。


一样的穷、一样的需要劳作,还不能和亲生父母在一起。多少次,他因为贫穷被同龄人羞辱,也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无法像别的孩子一样在父母膝下诉诉委屈。


1969年,路遥好不容易长大成人了,遇上了人生中第一个恋人——林虹。


林虹是北京下放来的知青,是路遥眼中遥不可及的城市姑娘。可想而知,当这个姑娘向路遥告白时,路遥是多么雀跃。于是,路遥尽力地对林虹好,拿自己不多的钱给林虹用,还告知朋友们,他要和林虹结婚了。整个人都沉浸在恋爱的幸福中。



1970年,路遥获得县里唯一公司的农转工指标,却将这个珍贵的机会让给了林虹。林虹去工厂任职时还满心感激,却在不久后就同厂里条件更好的男青年在一起了。她只给路遥寄去一封分手信,就结束了路遥短暂的初恋。


路遥牺牲了跳出农门的机会仙居,却被至爱之人抛弃,因而一度抑郁,几次想自尽。


这两次被抛弃的经历让路遥深刻地体会到了贫穷的滋味。小时候,贫穷是骨肉分离,是父亲离去的背影;少年时,贫穷是没有开尊严,是顽劣同学的嘲笑声;青年时,贫穷是连互许过终生的姑娘都守不住,公司哪怕他已经为她付出了所有,那也只是一个穷人的所有。



继续学业、通过文学改变命运,成了他内心坚定的信念。由于自己无力负担上大学的费用,所以路遥在择偶方面很功利,一心想找一个北京知青妻子来作为自己的后盾。


林达的出现,刚好满足了路遥的需求。她和林虹一样是北京人,对农村出身的路遥却没一点偏见,执意要和路遥在一起,还如路遥所愿的那样,将自己的钱拿出来供路遥上大学。尽管母亲劝诫过林达,老公生活不能单看爱情,但在1978年,林达还是义无反顾地和路遥结婚了。


二人婚后很快便有了女儿。路遥一头埋进书桌写作,没一点多余的精力分给家庭。林达则一边照顾时孩子,一边工作挣钱补贴家用,还要招待路遥老家来的客人,非常辛苦。



1982年,路遥写出了成名作《人生》。一时间,路遥饱受赞誉,作北京品获奖连连,此时的他也算是事业家庭两丰收。照理说,路遥的人生应该走入安稳幸福的阶段了,仙居该多关心关心妻女,好好地享受生活了——这也正是林达一直期望的。


可路遥没有如妻子的愿。几十年的穷困让路遥格外的自卑,有钱了照片便要极力弥补自己曾经缺失的部分。他毫无节制地抽最好的烟,喝昂贵的咖啡,甚至花上旁人一个月的工资吃一顿西餐。所以,尽管路遥收入高,林达却从未享受过富裕的生活。


与经济上的困窘相比,林达更加不能忍受的是精神上开的空洞。婚后的路遥全身心投入到了写作上,忽略了她的感受。



路遥这一生总是不甘的。少年时,他从千名学子中考出来,为自己挣到了读书的机会;青年时,他致力于写作,靠写作拥有了自己的声誉;中年时,文学界充斥着路遥的写作风格已经过时了的声音,他却偏偏要再一次证明自林虹己,决心写出年轻一篇超越前作的长篇小说。


为了写《平凡的世界》,路遥长期在外采集资料,实地考察体验,与妻子聚少离多,更鲜少有深入交流。渐渐地,对于路遥的冷落,林达感到越来越失望。


另一方面,路遥不分昼夜地写作,有时甚至每天都工作18照片个小时,熬不下去就抽烟喝咖啡,简直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去创作,一度熬至吐血。林达将他送去医院,他却很快拿了药就回来继续熬。林达几番劝诫都毫无作用。



在路遥身边,她没有钱,没有爱,甚至没有话语权,似乎只能成为滋养路遥的养分。林达也是一个知识女性,她不能忍受这样的婚姻。于林虹是她心灰意冷地向路遥提出了离婚,收拾行李回北京。在给老乡的信中,她倾诉道:


“我不能再无谓的等待老公,徒然消耗生命不说,家中女儿对我的蛮横和辱骂,也使我忍不可忍,我不再欠任何人的债,何苦仍要为这两个对我已无情义的人再活呢?……这块土地给予我的苦痛和伤害远远超过它给予我的关切,我已无留意,心如止水。我过好的估计了对方,以致于我目前身陷进退维谷的两难之境。”



路遥为顾全面子不愿离婚,将离婚年轻一事搁置,一拖再拖。直到路遥离世之前,林达再也不愿被禁锢在这段婚姻里,不顾世人谴责的眼光,执意要求路遥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她明知路遥已时日无多,却还是要这一纸协议,或许就是想给委屈的自己一个交代吧。


路遥在离世之后,林达在挽带上写着:“路遥,你若灵魂有知,请听一听我们的哀诉……”她的哀诉,北京也许就是路遥不曾认真倾听过的苦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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