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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坊合伙企业的税收优惠政策(有限合伙企业税收优惠政策)


周村区:张坊村




关心民瘼的谏官


王氏家族中官职最高、影响最大的是九世孙王桢。王桢字大木,号雨岚,晚年号何思先生。


王桢是顺治三年进士,长期担任给事中。给事中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谏官,只有谏言的责任,没有办事的实权。王桢八年担任给事中,前后 21 道奏疏都是关于国计民生的,直陈时弊,补失救偏,言之凿凿。顺治十年,秋天连降大雨,黄河泛滥,沿河一带城郭庐舍淹没,灾区数万百姓逃往丰稔地区,但清朝原有处置流民之法,地方官不敢安置。王桢上疏建议允许灾民向暂住州县衙门各投供单,由地方官府安排租田或屯垦,使其自食其力,免于冻馁。皇帝立即批准了他的奏折,敕令督抚立行招徕安置,使数十万人改变了流离失所的命运。西安一带百姓缴纳粮米,原来规定一石粮食折银一两,但有一年米价暴涨,四两银子才能买到一石米。老百姓花四两银子买来一石米,交到官府只顶一两正赋。秦民困苦,几不聊生。陕西督抚与户部交涉,户部回答说这是定例不能变更。王桢上疏力争说:“这是让百姓一年纳四年之粮,他们怎么承受得了?何况秦地西连羌番,一旦激成民变,朝廷再行征剿,所费岂止数百万金钱?”皇上顿悟,立即停征秦地赋税。


王桢分析问题都是从大局上考虑利害得失:清查田产,蠲免荒粮,清弥盗源,安置流民,禁用劣官,清理铨政,清漕去弊,整顿吏治。每件奏疏都令人折服。凡对邪恶奸佞,他指名道姓,毫不退缩遮掩。顺治十一年,他上疏参劾不负责任、推诿怕事的大学士吕宫;顺治十二年,他上疏揭露江浙粮道敲诈勒索钱财,要求严查惩处;顺治十三年,他参劾恃权敛财、知过不改的大学士陈之遴。在当时,王桢是冒着很大风险揭露奸佞的。


王桢没有做过地方官,而对地方政务的利弊却洞若观火,虑事长远,避免纠一弊而添一弊。在《漕米折征疏》中的一段分析就很有代表性:臣籍长山距德州四百余里,运米一车不过五石,米价不过四两上下,而雇觅车牛人夫往来便非四五两不可。是输之官者一倍,而费之道路者且再倍矣。……可定除附近水次州县在二百里内者照旧征运外,其距水次窎远州县预先申文督粮道酌定时值,批行州县照数征银,州县差的当官役赴水次买米交纳,不得听州县官任意多派,亦不 许豪强包解私议加增以累小民。


在一定范围之内,改实物税为银税,运用市场机制减轻农民负担,同时又防止州县官、粮道官舞弊,这确实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王桢不仅是一位循吏,还是一位身体力行的儒者。王桢自年轻时墨守“静和”二字, 能保持胸襟坦荡、心地空灵,不为名利所羁。他的一生中,读书考功名 20 年,为官 14 年,致仕赋闲 29 年。当年是他自己主动辞官回乡的。王渔洋评价他“器量凝重,平生无疾言怒色。在言路侃侃正论,不引嫌,不避怨,不摭拾细故以饰虚誉,庶几矫矫古风节之臣矣”。这种人生态度与其理学修养是密不可分的。


南官宅与王遂善


张坊村大街路北,有一片砖瓦宅第,高门深院,占地 5 亩,世代称为南官宅,这是清末南皮知县王遂善的宅第。


王遂善(1854—1917),字念褚,号季良。光绪十六年进士。王遂善幼年时读书刻苦,矢志报国,常常追慕文天祥、史可法等民族英雄。入仕后曾任平山、临城、南皮等县知县。行保甲,办学校,兴实业,戒烟毒,推广植桑养蚕,竭力改善民生,莅任之处颇有循声。但此时正是内忧外患纷乱如麻、政治腐败的时期,一个正直官吏的抱负是难以实现的。王遂善义愤填膺又无力回天。他的朋友国晋卿记述:“晚岁鉴于清政之不纲,学术之已坏,世运之将穷,断然卸职归田。”(《古愚轩文集》)不久,清室灭亡,民国鼎立。他参与周村地方自治,创建女子小学,担任周村商会会长,为发展地方实业谋划奔走。


他是一个亦旧亦新的读书人。他以四书五经起家,晚年案头除六经之外无他籍, 并且由衷地感叹:“余涉猎半生,终属枝叶,今始恍然六经为万学之宗祖,唯世人不 认识耳。”可是,他对西方文明也曾倾慕向往,1909 年在《重修仙龙桥碑记》时写道:“悔不作欧美之游。”为官河北时10次去天津,看到外国租界内道路桥梁矢直矢平而无纤尘,偶有蛰陷也立即修复,很是羡慕,发出“是采何术哉”的感叹。他曾以研求实学自励, 鼓励他人研求所操之业。在县官任上,竟然苦志精研“西学之根”,钻研西方数学。辞官回乡后一见到朋友周嘉坦,便与之研讨微积分。作为一位科甲出身的官僚,也应该说是超迈时流了。


王遂善作为一位封建遗老,却对裹足深恶痛绝。他认为女子缠足,“其现象则形容尽成蹩足,其结果则种族恶化僬侥”(《古愚轩文集》)。辛亥革命后,便不顾家人反对、乡人讥讽,立即让女儿把脚放了。这是长山县第一个放脚的女子。


王遂善辞官回乡不久,就被推举为周村商会会长。周村街是商贾云集的“旱码头”,商会便是权力最大的组织,并且有商团武装。赋税分担、修路护城、挂灯闹玩以及应酬官府、军队、强盗、土匪,都由商会出面。王遂善为争取减轻税赋和政府收费用于地方建设而上下奔走,为维护地方利益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曾经拥护袁世凯复辟帝制,是山东省上书劝进的 61 人之一。1916 年 5 月,革命党人吴大洲、薄子明突袭周村,树起了“山东护国军政府”的大旗,通电全国讨袁。几天中,队伍急剧膨胀,编成 3 个团,有五六千人之多。这支队伍上边无拨款,供应无后方,只能就地筹粮、筹款、筹军备。加上内中不少胡匪出身者乘机抢掠,周村市面一时大乱,殃及四乡及淄川、邹平。王遂善首当其冲。他数次被逼、被抓捕、被重笞,软缠硬磨,东躲西藏与之周旋拖延。


他又天性刚毅,遇事不屈不挠。出于保护地方利益,他与京议员周嘉坦等组织地方乡绅跑省城、进京师,游说权要,开展“倒吴驱吴”活动。数经周折,最后竟然得胜。吴大洲被诱进北京,下狱判刑。护国军整编调离。事后,他将护国军在周村的经过写出一篇长文《痛定思》。


1917 年 10 月,王遂善病逝于周村,著有《古愚轩文集》《古愚轩诗集》。


王道善舍身救父


王遂善的哥哥王道善,号雪帆。他性情平和,沉默寡言,从无疾言厉色。年幼时家贫失学,到了 18 岁才从师于村中一位有学识的长者学习文化。他喜欢读《左传》《三国志》等书,很迷信谶纬理论,经常预测人生吉凶祸福。


同治六年(1867 年)十月,捻军赖文光、任柱的部队转战青州,西奔长山县境。周村一带老百姓人心惶惶,纷纷外出避难。十月初三早晨,天下着小雨。张坊村突然骚动起来,继而人声鼎沸,只听人们高声吆喝:“长毛子来了!快逃啊!……”王道善一家人也乱起来了,道善的母亲侯氏要去跳井自杀。道善赶忙拉起母亲,边哭边背起她,冒着雨急奔出村。一家老小 20 口人跟在后面落荒而逃。他们从仇家庄过孝妇河,逃到圈头庄躲了起来。果然,两天中平安无事。


十月初五这天,仍然不见捻军的动静,大家都以为捻军早已撤走了。道善和父亲王伯麟,一人执一柄红缨枪,出村南行,想回家看看。刚走不远,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东南方有七骑飞奔而来。他们头裹包头,手执长蛇矛,驰若旋风,片刻间已来到王氏父子跟前。王伯麟看看无处逃身,心一横,挺枪向前迎击,搏斗数个回合,刺中了一人。那人坠马倒地嗷嗷喊疼。那六人看看只有他们两人,便四面围了起来。父子二人寡不敌众就擒。这时候,那个躺在地上叫唤的捻军连声说:“杀了他!杀了他!疼死我了!”道善急忙上前说:“这是我爹。你们把他放了,让我留下。我家是财主,我爹会拿很多银子来赎我。”捻军就对王伯麟说:“你快回去拿银子吧,晚了你儿就没命了 !”王伯麟知道家中没钱,犹犹豫豫,不肯答应。他又催促父亲说:“你快回去拿钱吧!快走!快走!”王伯麟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就答应下来,很不情愿地走了。


道善看到父亲走远了,昂首对那几个捻军说:“你们杀了老子吧!20 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捻军见他突然变卦,就问:“你爹不是回去拿银子来赎你么?”王道善毫无惧色,说:“家里没钱!”捻军说:“刚才你还说家里有钱么?”“哼!不那样说,你们能放走我爹么?死我一人,保住我爹,我死而无憾!”那些捻军被激怒了, 挺矛将他刺死,怒冲冲地走了。这年,王道善 24 岁,身后留下一子。(李国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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