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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银行卡上海开户行查询(中国银行卡开户行查询系统)

陈悦


长崎港全景。照片左侧的大桥是现代从海上进入长崎内港必经的女神大桥,历史上是福建船商举行送王船活动的地方。照片中部海港对岸的工厂区,是三菱重工长崎造船所。照片右侧邮轮停泊处是松枝国际邮轮码头,照片近处则是历史上的欧洲人聚居地。陈悦摄


长崎福建会馆 陈悦摄


福建会馆中悬挂的两江总督曾国荃题赠的匾额 陈悦摄


反映中国人在长崎生活情景的唐馆图


反映中国人在长崎生活情景的唐馆图


长崎新地中华街。1886年长崎事件就发生在新地中华街附近


在日本被拍摄到的北洋水师“定远”号铁甲舰


“定远”的同型姊妹舰“镇远”号铁甲舰


“济远”号巡洋舰


“威远”号练习舰


长崎立神第一船坞


立神第一船坞今景(照片中右侧闸门上标有No2.Dock的船坞)


19世纪后期的丸山花街,北洋水师到达时所见的大致就是这番景象。


丸山寄合町今景


至今仍为警局的丸山派出所老建筑,1886年8月13日晚北洋水师水兵王发和日本警察黑川小四郎就是在该处发生械斗。


丸山警局附近保存至今的19世纪建筑花月楼,历史上也是妓院酒楼。


1886年8月15日长崎事件主要发生地之一——广马场。


清末中国人在长崎新地开设的酒店,从中可以推想1886年时广马场一带的市面景象。


18:30广马场


思切桥一带今景


19世纪后期的长崎思切桥一带


8月15日晚另一处主要的事发地则是在丸山花街的入口处——思切桥一带,又称为丸山口、山口,与北洋水师官兵发生流血冲突的主要是日本长崎警察署的警察。


当广马场一带在晚8时30分发生冲突事件时,隶属于长崎警察署的浦田传助等几名警察目击情况,立即跑回自己的警署以及警察集体宿舍报警。长崎警察署警察森利彦率领数名警察,经锻冶町、船大工町向广马场方向增援,森利彦乘坐车夫吉田鹤松拉的黄包车冲在在最前,9点左右到达丸山花街的入口处思切桥附近时,遇到一群怒不可遏的中国水兵,森利彦被从黄包车上拉下,后被打成重伤,躲进一家古董店。


附近船大工町3号一家洋酒吧的日本店主中熊万吉后来供述,当晚原本有4名中国水兵在他经营的酒吧喝酒,突然有1名身着红色制服的受伤水兵从店外经过,这些水兵就冲出店外,吹响水兵笛,集合了在附近店铺里的几十名其他水兵,森利彦遇到的极有可能就是这批水兵。


而据在思切桥头摆摊卖烧饼的日本小贩平濑胜之亟后来供述,他目睹了一名身着白色制服、系着红色腰带的中国水兵将一块七八斤重的大石头投向森利彦。


森利彦被围攻后不久,随后而到的大批日本警察,以及周边的一些日本平民在思切桥一带和这群中国水兵殴斗,日本警察以刀剑劈砍,水兵则没有武器,用随手找到的木棍、竹竿抵挡,以及投掷瓦片、石块还击,而后水兵渐渐不支向本笼町方向退去,至深夜11时事件平歇。冲突中,1名中国军官、3名中国水兵死亡,8名受伤水兵被长崎警察署抓获,日本长崎警察署的警察则有8人受伤,另有最早被打成重伤的森利彦在医院不治死亡。


有关8月15日这一晚的冲突,中国一方描述的情况与日方存在差异。


北洋水师官兵因为对长崎当地地理不熟悉,对事发地区的街道情况描述十分含糊,在具体的事件情况上,多认为是日本警察无理取闹而造成。


“济远”舰舰长方伯谦是中国方面对该事件留有文字记录的重要目击者。方伯谦称,当晚“定远”舰舰长刘步蟾在长崎新地一家福建人开的饭店宴请同僚,方伯谦和蓝建枢等军官于下午时分登岸赴宴,晚8时后饭毕,就在前往码头途中目击了冲突事件。方伯谦记载当时的情形是“适遇日捕赶打水手,不分皂白”(方伯谦:《益堂年谱》,中国船政文化博物馆藏)。眼见场面混乱,方伯谦等立刻躲入一家福建人开的店中,一直等到晚上10时才离开,前往长崎领事馆,最后在11时返回军舰。方伯谦记载的事件发生和结束的时间,与日方记述的广马场一带的冲突事发时间一致。


而根据北洋水师统领丁汝昌的调查,在经历了当晚事件的北洋水师官兵理解中,此事的情况是“于长崎地方购买食物,忽来数百日人,不但不让买物,且将已买之物全行踢翻,该丁等以势甚凶恶,思欲脱逃,而日人复又究寻巡捕以及无赖等,不下一千余人,各持利刃,遽尔行凶”(孙建军整理校注:《丁汝昌集》(上),山东画报出版社2017年版,第206页)。


长崎事件中日双方人员伤亡情况


长崎事件的再认识


建立在中、日双方的史料基础上,结合近代中日两国在此前后的关系,现代人可以对长崎事件获得更为客观的认识。


近代日本步入明治维新后,对中国、朝鲜等周边国家扩张主义的思潮萌芽,在明治政府刻意的鼓噪下,日本社会对当时中国的嫉视不断加深。而作为通商口岸的长崎又是个极为特殊的地点,历史上中国客商在该地长期形成的是“一掷千金”“花天酒地”的豪客印象,日本人处在卑下、羡慕、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里。


19世纪中叶后,这种情况发生了巨变。清王朝统治下的中国国运日蹙,日本则在近代化中渐入佳境,长崎的日本人对中国人表现出优越感,乃至报复性的蔑视。日本警察常常在长崎街头故意盘查、刁难中国人,态度蛮横。而自中国在长崎取得领事裁判权后,在长崎的中国人,尤其是到达长崎的中国水兵,往往也刻意显现出蔑视日本人的态度,针锋相对。日本学者安冈昭南对此有过一针见血的评价:“两国人民互相轻蔑。”


在这种气氛下,当时亚洲最大的铁甲舰“定远”“镇远”到达日本长崎,所产生的反应可想而知。面对北洋水师的强大军力,日本人益发想要显现出更强的优越感,以轻蔑对方。而有铁甲舰在后的中国人,在长崎街头面对日本警察,也表现得格外地轻蔑。“我已侮彼,彼亦侮我”。


8月13日,北洋水师部分官兵放假上岸。长崎码头附近的丸山花街是各国水兵、水手到达长崎后主要的销金窟,北洋水师的很多放假水兵也来到了这一区域。由于言语不通,当王发等水兵在游乐亭与店主发生争执后,日本警察的出现使得事态变得复杂,中国水兵觉得日本人蛮横无理,日本警察和平民觉得中国水兵气势汹汹,可能就是在“两国人民互相轻蔑”的情绪下,发生了第一次斗殴冲突。


如果说8月13日的小冲突,是因为王发等水兵现在游乐亭打闹,而后又到丸山警署门前挑衅而引起。则8月15日的流血事件,日本警察需要负主要责任。因为13日的事件,事实上当地日本警察已经对中国水兵采取特别的针对、找茬态度,而经过一天的发酵,北洋水师官兵中也已经充盈了对日本警察的怨气。夜幕降临,在水兵居多的街道,尤其是存在饮酒的情况下,日本警察并不采取更为稳健的远距离观察策略,反而加派警力,故意凑近到这些街区,对中国水兵指指点点,加以盘查,最终双方的情绪都被点燃,在言语不通,双方互不理解对方真实意思表达的情况下,面对态度强硬的日本警察,北洋水师官兵本能地持自卫态度,最终引发流血事件。


客观而论,整场事件双方都并没有特别的居心谋算,并不是精心设计的结果,而是属于突发事件。现代有论者将这一事件过于放大,无论是称北洋水师军舰到访日本“耀武扬威”,而使日本对中国产生了恐惧感,激起了日本人的敌忾心,或是称日本人故意设计谋杀北洋水师,都是与实际情况不符的夸张之辞。


校对:张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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