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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剑桥英语培训班(成都剑桥英语培训班哪里有)

纪录片《风味人间》里曾有一段饶有趣味的对话:


“师傅,这是啥子海椒?“


“就是我们四川的海椒撒。”


”有莫得勒个二荆条?“


“有!”


“在哪里?”


“你旁边的那就是哩。”


“喔呦,香得很嘞。”


对话中,这位不断用流利地道的四川话提问的人,就是最会烧川菜的英国人、美食作家扶霞·邓洛普。


(扶霞·邓洛普在厨房做川菜)


金发碧眼的扶霞·邓洛普出生在英国牛津,在剑桥大学以学霸成绩毕业后,定居伦敦。


因为一趟赴中国出差的旅程,她来到成都。


昔日好友的精心招待,让她对成都的美食魂牵梦绕。


为了圆梦,一年后,她申请到奖学金再次来到成都,成为一名留学生。


本该凭借优渥的学习条件,成为精英的她,留学生涯结束时,却阴差阳错地成了一个妥妥的川菜厨师。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初遇,她并不喜欢中国


扶霞·邓洛普出生在牛津一个知识分子家庭。


母亲是剑桥大学的教师,主要工作是教外国学生英语。


因为家里宽敞,妈妈的学生周末时经常结伴来家里做客,主要活动便是在厨房做各种的饭菜。


因国籍不同,他们的美食,有时做的是土耳其的、苏丹的;


有时做的是伊朗的、意大利的;有时做的是哥伦比亚的、日本的......


当时妈妈的学生里,还没有中国学生。


所以扶霞·邓洛普对中国菜的概念,一直停留在偶尔才会吃到的中餐外卖:油炸猪肉丸子配酸甜酱、左宗棠鸡块、蛋炒饭等。


工作之余,扶霞·邓洛普的爸爸也是美食爱好者,但做菜总是超现实主义——菜谱胡乱搭配,味道也奇奇怪怪,但他自己很快乐。


扶霞·邓洛普的教父,是个奥地利人,也超级喜爱美食。


家里聚会时,经常给扶霞他们一家展示他年轻时在国外学习来的菜谱,有时也照着菜谱把做好的菜端上来让大家品尝。


这些热闹又充满烟火气的经历,在潜移默化中给了扶霞·邓洛普三个特别的爱好:


喜欢吃好吃的菜品,喜欢自己亲手做菜,也喜欢到世界各地去品尝美食。



扶霞·邓洛普的胆子很大,不仅敢吃各种陌生的菜品,还敢一个人背着背包到处旅游。


高中毕业,去剑桥大学攻读英国文学之前,她已经将整个欧洲,游历完了。


1992年秋天,扶霞·邓洛普在剑桥大学英国文学系毕业。


几番应聘之后,成功被伦敦某报录用,做了该报亚太区的助理编辑。


那时,刚刚20出头的年纪,扶霞·邓洛普在自己的助理办公室里,按部就班地连续看了几个月的英式中国新闻和相关资料之后,向领导提出了一个申请:


去一趟遥远的中国,寻找一些报刊需要的相关事实真相。


很快,申请被批准,扶霞·邓洛普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人。


表哥塞巴斯蒂安告诉她,刚好自己要去亚洲出差,兄妹俩可以顺道一起走。


就这样,以工作为名,扶霞·邓洛普第一次和表哥一起,踏上了她的中国之旅。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兄妹俩第一站落脚香港。


在预定的酒店收拾好自己后,扶霞·邓洛普跟着表哥选了一家装修前卫,菜品讲究的的餐馆吃晚餐。


两人坐下来之后,餐馆服务员端上来一盘餐前开胃菜:泡姜皮蛋。



盘子里被切成瓣的皮蛋,蛋白不白,而是一种看上去脏兮兮、滑溜溜的半透明褐色。


蛋黄也不黄,而是一坨像黑色的淤泥一样的东西。


周边还有一圈绿幽幽的灰色,像发了霉。


只吃过英式外卖中餐的扶霞·邓洛普,被端在眼前的这盘丑乎乎的开胃菜,丑的忽然就没了吃饭的胃口。


但在表哥热情的招呼下,出于礼貌,扶霞·邓洛普还是勉强拿起筷子来夹了一瓣皮蛋,试着往嘴里送。


无奈,皮蛋发酵后残留的那股腥臭味儿,瞬间之内,扶霞·邓洛普实在适应不了。


努力试了几次后,她还是放弃了,因为根本咽不下那瓣皮蛋。


点皮蛋的,是表哥塞巴斯蒂安,因为那是他认为最美味的菜品之一。


但一向以大胆著称的扶霞·邓洛普,这一次却嫌恶心。


美食是文化最直接的反应,一份看不出美的食物,能反应出什么样的文化呢?


扶霞·邓洛普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看过的一些旅行游记,比如十三世纪时的《马可·波罗游记》;


十八世纪时,法国耶稣会历史学家杜赫德笔下的中国奇闻等等。


在那些书中,中国菜没有一样的是美的,中国人也是野蛮不讲究的。


而最令扶霞·邓洛普印象深刻的不讲究之处,便是中国人什么都吃。


来中国之前,扶霞·邓洛普还觉得那些书中的记述,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


但落地香港的第一道皮蛋菜,却加强了她过去先入为主的偏见:中国菜太恶心了。


这顿饭之后,扶霞·邓洛普与表哥分别。


不久,她过了香港口岸,进入内地,搭上了一列开往广州的慢速绿皮火车。


路上,透过火车的车窗,扶霞看到了水田、鱼塘、农民和水牛。


这些生动的画面,让她对中国的印象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改观。


火车到达后,扶霞·邓洛普快速完成工作,然后去了广州“臭名昭著”的清平市场。


她想亲眼看看,书里说的中国人的“野蛮”到底有多“野蛮”。


在清平市场,扶霞·邓洛普看到了关在笼子里的獾、猫、貘等动物;


也看到了药材摊上摆着的一麻袋一麻袋被晒干的蛇、蜥蜴、蝎子和苍蝇。


充满各种吆喝,弥漫着各种奇怪臭味的市场,没有给扶霞·邓洛普留下多少好印象,却大大地开了她的眼界:


中国人的胆子的确很大,不仅吃的肉很杂很没有章法。


而且卖的东西和用的东西,也千奇百怪。


晚饭时,她还壮着胆子在市场附近吃了牛蛙干锅和爆炒蛇肉。




但相比于那份让人无法下咽的皮蛋,总算好多了。


这两道菜,搭配上一份米饭。


一顿饭吃完,一路都没吃到好东西的扶霞·邓洛普,终于忍不住赞叹:中国菜炒好了,还是挺好吃的!


原来,中国正宗餐馆炒的菜,是这个样子的。


扶霞·邓洛普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印象中的中国。


此后,在广州办公,工作之余,她只去中餐馆吃饭。


为了由衷地表达自己对美食的尊重,她拿出了从小被爸妈培养的光盘本领,不管在餐馆点什么菜,都一律吃光。


工作任务结束,扶霞·邓洛普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中国四处转转之旅。


她收拾好行囊,先去广州马戏团看了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马戏表演。


之后,她一路前行,去了桂林看完美丽的山水,还在漓江边开心地骑了单车。


再往后,她在长江三峡的客轮上,还和一群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似懂非懂地讨论六零年代的中国往事。


然后,扶霞·邓洛普去了西藏。


在从拉萨往回家走的路上,途径四川的省会城市成都。


她想起了自己在剑桥读书时的一位校友,四川二胡演奏家周钰。


翻遍自己的背包终于找到一张周钰的名片之后,扶霞·邓洛普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落地成都后在入驻的饭店门口租了一辆自行车,就去四川音乐学院找周钰。


几经周折后,居然真的找到了。


两个老友重逢,都格外地惊喜和高兴。


时年已经结婚成家的周钰,当即便约了妻子碰面。


然后夫妇俩带着扶霞·邓洛普,快乐地完成了成都主要旅游景点一日游。


晚上,从最后一个景点——杜甫草堂散完步,周钰夫妇带扶霞·邓洛普去了成都南门公交站附近一个并不怎么起眼的炒菜馆吃饭。


点完菜,等着上菜的功夫,扶霞·邓洛普不断地听到后面厨房传出的“滋啦”“嘶嘶”“嘭”的炒菜声。


随着声音的消失,一道道香味扑鼻的菜品被端上桌。


凉拌鸡、豆瓣鱼、爆炒猪腰、鱼香茄子。






这些香味扑鼻,长相好看,且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吃所未吃的川菜,成功地勾起了美食爱好者扶霞·邓洛普强烈的食欲。


以至于,20年后,她仍然清晰地记得那顿美味大餐的每一个细节。


特别是那道被称为鱼香茄子的菜。


明明里面没有鱼,师傅炒过之后,闪亮亮的茄子,裹着深红色的辣椒酱料。


用筷子轻轻往嘴里那么一送,透着酸甜味儿的鱼香,便顷刻间溢满唇齿。


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美好,美妙,甚至余味绕梁,久久难散。


作家汪曾祺说:“感受美,多少要包含着一点偶然,美食尤其如此。”


扶霞·邓洛普说,周钰夫妇的一顿饭,彻底颠覆了她对中国美食的偏见。


吃罢那几道令人难忘的川菜之后,她的心,一时之间,再也没有办法淡定了。


虽然自己并不喜欢中国,但成都的美味炒菜,成了她魂牵梦萦,无法再忘却的一种向往。


告别校友周钰,自己为期一个月的四处转转之旅,也结束了。


1992年底,扶霞·邓洛普带着满腔的不舍,回到英国。


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尽办法,再去一次中国。


这个固执的新念头,在她踏上英国国土的那一刻便无可救药地滋生了......




再来,她迷上了中国川菜


《风味人间》的总导演陈晓卿说:“食物是我们认知世界的通道,在食物里找到共同的认知,是人与人、族群与族群之间,增强交流,消弭误解最便捷的方式。”


对扶霞·邓洛普来说,了解中国的历程确实是这样的。


1993年,在公司一位同事的建议下,扶霞·邓洛普向有关部门提交了去中国学习的留学申请,留学目的地中国成都。


然后便飞去了中国台北,在那里参加一个中文培训班,正式开始学习中文。


培训班结束,回到英国伦敦。


扶霞·邓洛普选择了白天在报社工作,晚上在一个专门做中文培训的夜校继续学习中文。


这一年的年底,扶霞·邓洛普的留学申请获得批准。


1994年,扶霞·邓洛普带着申请到的奖学金,再次来到中国成都。


并成为四川大学的一名留学生,在那里开始了她为期一年的官方留学生涯。


中国少数民族研究,是扶霞·邓洛普写在留学申请表上的学习研究方向。


但是到了成都以后,她发现这门课听起来不仅枯燥,还很无味。


除了上课,去图书馆查阅资料,其他的时候,扶霞·邓洛普实在提不起对这门课的任何兴趣。


于是,课余时间和同学结伴一起找好吃的馆子下饭,成了她最热心的事情。


(扶霞·邓洛普坐在街边吃路边摊)


菜市场、早餐铺、小酒馆、咖啡店、饭店餐厅、街头小店、犄角旮旯的巷子店、车站周围......等等。


凡是有好吃的可以品尝,扶霞·邓洛普都乐此不疲的寻过去,吃饱喝足了再回来。


在这个过程中,她还意外地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虽然来二次来中国前,已经学过一年的中文了。


但到了成都后,扶霞·邓洛普发现,她学过的那些中文大多用不上。


方言味儿浓厚的川话,对她来说又是一个新的需要快速学会的语言。


而最快速的方法就是逛菜市场,跟那里的大叔大妈们聊天,请教他们四川方言里的具体意思,然后再请对方教会自己。


用这个方法,她几乎逛遍了川大周围方圆N多公里的市场和店铺。


从陌生到熟悉,她渐渐知道了成都人的生活习俗。


比如早晨的路边摊早餐,下午的人潮涌动的菜市场,晚上热闹非凡的夜市,这些都是成都人生活里,必不可少的。


好吃的每一份东西,既是食物,也是人们生活与文化。


成都人慢悠悠的休闲式慢节奏生活,最初让扶霞·邓洛普很不解。


努力工作不应该是风风火火的吗?怎么成都人像猫一样,看着一点都不着急呢?


后来时间长了,她才慢慢明白,自唐朝起,成都就是个以安逸闲适著称的易居城。


那种慢悠悠的倦怠感,是这个城市最有特点的标签。


成都的茶馆特别多,很多人在茶馆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甚至到晚上。


打麻将、打牌、划拳、开玩笑斗嘴等等,忙活了一天的成都人,不用很费劲,就可以极快地找到自己的快乐和开心。


玩累了,喝杯茶,或者就近吃个夜宵,然后再继续。


白天的慢节奏和晚上的热气腾腾,这种安静与喧嚣的奇怪统一,不仅不会让人觉得拧巴,反而令人逐渐的有了享受感。


食在中国,味在四川,在这里名不虚传。


单纯地就这样待在四川,以美食为媒,随当地人一起,让心里紧绷的弦慢慢松弛下来。


用双眼和胃口,打开成都这座城,渐渐的成了扶霞·邓洛普的主业。


半年多的时间,扶霞·邓洛普靠着一双腿脚,几乎吃遍了成都大大小小的街巷美味,也逛遍了街头巷尾大大小小的许多市场。


还记录了很多本美食笔记,大到一桌宴席的菜品,小到菜市场的蔬菜瓜果,只要是碰见的,她都记录。


这些一本接一本的笔记,在日后潜心学习川菜,并将之撰写成文的过程中,为她带来了极大的帮助。



品尝、记录和思考,让她认识到,成都的川菜,其实完全没有外国人成见中的那些野蛮和粗暴。


而是以芳香的美味,一点一点的挑逗着你的唇齿,让你的味蕾渐渐欲罢不能。


最好的语言学习方式,就是在生活里学。


扶霞·邓洛普在吃遍成都的路上,也深切地领悟到了这一点。


半年多的功夫,从方言小白,到无障碍交流。


她在吃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地实现了。


作为深入了解当地文化的桥梁,语言能力的突飞猛进,给了扶霞·邓洛普极大的自信,这自信让我又有了新的目标:


川菜丰富的味道和温暖的颜色是如此的美妙,只满足于吃,太不划算了。


我要进一步的探索和发现川菜的美好——学会怎么做川菜。


有了这个想法后,她便去当地最高等的烹饪专科学校报名了厨师学习班。



在扶霞·邓洛普之前,这个学校从来没有来过外国学生学厨子,扶霞·邓洛普成了第一个。


厨师班一共48名同学,女同学三名,她是其中之一。


3个多月的厨师学习,扶霞·邓洛普每天都和45个四川小伙子及两个姑娘一起学习烹饪。


上午,大家一起学习理论,比如原材料的挑选、味道的调制、火候的把握等等。


学到尽兴处,他们还央求老师到示范间做示范操作。


下午,所有人都上操作间练手。


10人一组,先从备菜练习刀工开始,然后洗菜做搭配,再之后是杀鱼以及处理肉品,最后是实操做菜练习。


菜做好了就端到老师那里,由老师来评价菜色香味和口感,以及摆盘的颜值等。


之后,所有同学再围成一圈。


分别各自品尝,然后或互相评头论足,或善意的笑闹一番。


在这期间,扶霞·邓洛普尝试练习的最多做的也做好的一道菜,是蒜苗炒腊肉。



生动又有趣的烹饪课堂,使扶霞·邓洛普渐渐迷上了川菜。


洗手作羹汤,一菜一格,百菜百味。


传说中的这些川菜制作术语,在她不断的学习探索中,一步一步地变成了一盘一盘现实又诱人的美味菜品。


这个过程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不知不觉中,为扶霞·邓洛普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来到成都,本来是做中国少数民族史这个历史课题研究的。


但近一年的探寻之后,她发现,规划中的学习项目,已经不在她感兴趣的范畴里了。


一个可以考高分的学霸,去学习并练习当伙夫厨子。


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英国,都算得上怪事,但扶霞·邓洛普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比起被别人嘲笑和好奇,扎扎实实地用心去做好一件能让自己心甘情愿投入感情和心力的事,这重要多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1994年年底,为期一年的留学生涯快要结束时,扶霞·邓洛普决定回家,跟父母认真地摊牌。




痴爱,让她在川菜中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1994年年底,回到英国后,扶霞·邓洛普把自己在中国学习一年的经历,以及对川菜的认识、理解和思考,整理成文字,陆续地发表在媒体报刊上。


这个过程,因为文章获得的强烈反响,她本人也获得了很多的关注。


“最懂中餐的西方人”是当时媒体给她的美誉。


也恰恰是这个美誉,让她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反思。


本来回国前,她是想告诉父母,自己不想再做记者工作了。


她下定决心再回中国继续探索川菜,然后随自己的激情,做个川菜厨子。


媒体赞誉的到来,让她反思了自己:待在伦敦和去往四川成都,到底哪里不一样?我真的是最懂中餐的西方人吗?


对这些问题的不断追问,让扶霞·邓洛普意外地对人生有了一个超级清晰的认识。


是的,我一个剑桥大学的毕业生,为什么想去中国的成都,当个川菜厨子呢?


“因为只有到了中国,几乎完全与过去了断,我才终于能够对自己承认,我当不了银行家,当不了科学家,当不了艺术家,我就是一个当厨子的料。


只有站在厨房里切菜和面,或者给汤调味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完整的自我,我才觉得那是我自己。”


这样的反思,令扶霞·邓洛普成功地说服了自己的父母。


报社的第一个工作合约期满以后,她果断地放弃了续签。


然后再次收拾行囊,跨海翻山,一路狂奔,再次来到了中国的成都。


那一年已是1997年了。


再一次来到中国成都的扶霞·邓洛普,除了对川菜着迷的浓厚兴趣,这一次还带了清醒的头脑。


她对自己的新旅程,规划很清晰。


从食物调查开始,包括那些街头很受追捧的小零食。


这一次要把川菜的历史文化渊源,认真地研究记录一番。


要去真懂川菜,而不是徒有虚名。


为此,她从让川菜名扬天下的调味料开始,一点一点地研究上了川菜。



中国饮食文化中,吃辣的地域有很多,川菜的辣与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花椒又是一种怎样的调味料?为什么川菜中少不了它?


诸如此类的问题,扶霞·邓洛普以小学生的姿态,一边走访街边的小店,餐馆、茶馆、认识的做菜师傅等;


一边借助可以去查阅资料的图书馆。


一页一页地做笔记记录,也一天一天地以全新的视角,融入当地的生活。


有时为了寻找一道菜或者一个调味料,为了得到详实可靠的资料。


她不仅要去成都市的街巷中寻找那道菜最地道的做法,还会去周边的偏僻的农村打听,然后麻烦别人教她做。


学会之后,再回到住宿的地方,把过程记录下来。


至2001年,她尝试着写就的第一本美食著作《川菜》在英国正式出版时,她整理记录的笔记本已经达到了130 的数量。



在书中,她很自信的告诉读者:


“我可以保证,所有的菜谱,我都在自己家里实验过。


称量和记录每一种配料,每一克每一勺都力求精准,并且尽己所能地进行了优化。”


该书在英国上市后,为很多对中国菜一知半解的西方人打开了一个了解中国的窗口。


书中精准的菜谱记载,详实扎实的菜品历史和传说,让西方人见识到了中国川菜中,惊人的饮食文化习惯和传统。


不仅很多西方的读者将其奉为学习地道川菜的最佳指导手册,甚至许多身在西方的华人家庭做川菜时,也会参考其中的菜谱。


一位香港的朋友甚至告诉扶霞·邓洛普,自己人在伦敦,她的《川菜》出版以后,自己便收藏了一本在家里,还会经常参考她的菜谱实操做菜。


扶霞·邓洛普问朋友,作为中国人,到底为什么要用一个英国人写的中国菜谱?


朋友回答她说:“虽然自己知道那些菜肴应该是什么味道,但从小就没有学过做菜。


而现在,每当做菜遇到难题,给香港的妈妈打电话询问时,妈妈都告诉她:


‘加少许这个,加少许那个’,少许到底是多少,说的太模糊了,没有参考价值。”


这些反馈,让扶霞·邓洛普非常惊喜。


她没有想到,自己尝试着写就的一本中国菜谱,竟给那么多的人带来了价值。


20年后,这本书在中国再版时,书的封面上写着一句话:尝到了川菜,也就尝到了生活。


第一本书出版后,来自社会各方出乎意料的反响,令扶霞·邓洛普看到了自己人生新的可能。


吃川菜,做川菜,探究川菜,川菜像人生的一道光。


让她找到了自己的激情、热情,也找到了往后余生的方向:


将自己的爱好,变成自己的职业——最懂中国美食的美食作家。


千禧年的中国,改革开放已经到了新的高度。


彼时,中国正在以全新的姿态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心,世界也正在发生着新的变革。


大环境的变迁,让往来中国的路,越来越方便,也越来越畅通。


这令扶霞·邓洛普非常高兴。


第一本书之后,迷恋美食的她,几乎每一年都要来中国久居很长的时间,其主要任务就是带着自己不同的久居主题。


在当地找好吃的,吃好吃的,和会做好吃的厨师或素人交朋友,然后顺路记录下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之后再整理成书。


到2021年为止,扶霞·邓洛普已经出版了5本美食著作:《川菜》、《湖南湘菜》《鱼翅与花椒》、《中国家常菜谱》、《鱼米之乡》。


这些关于中国美食作品的出版,令扶霞·邓洛普先后四次获得被称为饮食界的奥斯卡的詹姆斯·比尔德烹饪写作大奖。


她也因此被称为“最会烧川菜的英国人”、“最懂中国美食的英国作家”、“有四川灵魂的英国女人”。


扶霞·邓洛普说,川菜给她带来了幸运,也让她全新的认识并爱上了中国。


成都是她的老家,也是她的第二个故乡。


痴爱川菜20多年,她在川菜里实现了11岁时就有的梦想,也在川菜里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和人生的方向。


人生一世,唯有热爱,可抵岁月漫长。唯有热爱,可踏平困苦艰难。


20多年的跨国跋涉与追寻,扶霞·邓洛普对中国美食的痴爱,已经从川菜,扩大到了更广阔的的领域:湘菜、粤菜、鲁菜......这些都是她的人生目标。


有些她已经实现,有些还在实现的路上,还有一些还在她的规划中。


她说,背着一个双肩包,行走往来中国20多年。


她最爱吃的菜是鱼香茄子,因为它可以代表川菜的灵魂。


她最爱做的菜,一个是蒜苗炒腊肉,一个是麻婆豆腐。


这两道菜,在英国的中餐馆,几乎是每次都必点的菜。


往后余生,她还要继续来中国探索美食。


对她来说,这是永远都会有惊喜,也永远都不会感到厌倦的事。



尾声


一个英国剑桥大学的学霸,因为几道中国菜,最后奇迹般的将人生的轨迹,硬生生地扭转到了川菜厨子的路上,并借此成就了自己儿时以来一直就有的梦想。


扶霞·邓洛普让我好奇的同时,也带给我几点启发,分享出来与大家共同探讨:


其一,中国自称尝遍美食的大家很多,为什么我们的菜谱就只是菜谱呢?


和扶霞·邓洛普一样,能亲自品尝,亦能将品尝过的美食记录成好看的读本的,为什么少之又少?


时代在前进,文化在进步,对于那些只会吃的所谓美食家,我们今天该怎么看?


在《川菜》和《鱼翅与花椒》两本书中,扶霞·邓洛普对川菜中,辣椒和花椒在川菜中的文化追溯。


其细致认真的求索态度,作为其著作的中国读者,常常有些怀疑,这样好的川菜读本,竟真的是一个英国人写就的吗?


中国人的美食文化,以这样的方式被普及,其实着实让人有些汗颜。


其二,人生的可能,是个有舍才有得的选择题。


老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究竟哪一行,才是自己的状元路?


有人说,做喜欢的事,才能成就人生;


有人说,先做该做的事,而后才能知道到底哪个是喜欢的事;


还有人说,只有把喜欢的事,做出成绩,做喜欢的事对年才有价值......


孰是孰非?没有亲自尝试过,其实真的很迷茫。


人生的可能,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样,是在努力向前的奔跑中遇到的。


不尝试,再多的可能,都不会自己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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