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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大家带来一篇新的长篇科幻小说,《先知矫正营》。追更不用等一周,我们将用日更的方式发布这篇小说!别忘了每天来看更新哦!



| 恺瑞 | 游戏策划。爱科幻,爱游戏。当年一脚踏进科幻坑的少年,已成提笔实现科幻梦的大叔。曾在小科幻公众号发表《蜂后计划》等作品。




先知矫正营

全文约4500字,预计阅读时间9分钟。





1916年9月,索姆河战役正如火如荼地进行。


德意志帝国的一支小队从昂克尔河地区撤离时,迷失在了库尔瑟莱特和蒂耶普瓦勒之间。法国人、英国人和加拿大人正从不同的方向推进过来,很快就要将他们包围。


幸运的是,士兵们遇到了几个在野外避难的当地人,其中就有一个“先知”——可以预见未来的人。至少有一部分人是这样看待他们的。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办法都值得尝试。担任小队指挥官的中尉要求先知利用他的能力带他们逃离敌人的包围圈。


先知的同行者们看着士兵手中的毛瑟步枪,无意阻拦;先知本人倒也欣然接受。他带领士兵们淌过雨后的泥泞,攀下湿滑的陡坡。远处不时传来零星的枪声,有时还能听见隐约的法语号令声,但从未见到半个法国人影。


士兵们抵达一段刚刚被德军遗弃的堑壕后,才确定已经甩开了敌人,很快就能赶上不久前撤离的主力部队。唯一的麻烦是一直陪同他们的先知。他能预见他们撤离的方向,知道大部队的行进路线。不能让上级得知他们寻求了先知的帮助,也不能把他留给法国人。


中尉有了主意,既不会让自己受到军纪惩罚,也不会暴露大部队的行踪。为此,担任副官的少尉和中尉发生了争执——到底要不要杀死先知。其他士兵在一旁看着两人争吵;法国人随时可能发现他们的踪迹;先知把手揣在脏兮兮的外套兜里,从容不迫地说:“时间到了。”


中尉和少尉安静下来。“什么时间?”中尉问。


先知跪倒在地,紧握双拳,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什么无形的东西。“动手的时间。”


少尉出神地盯着先知,大惑不解。中尉趁机推开他,端起枪走到先知面前。“等等!”少尉喊道。


“还等什么,连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中尉拉动枪栓,没有半点迟疑。


少尉把中尉的枪口压下,问先知:“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先知平静地回答:“我没有帮谁,只是接受命运的安排。”他闭上眼睛,仰面朝天,安然拥抱他早已预见的命运,被子弹洞穿了心脏。





“这么扯淡的故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艾伯哈特·戈德中校问。他在办公桌另一侧与我对坐,对我的故事不屑一顾。中校眉峰高挑,眉骨凸出,鼻头粗大,嘴里叼着雪茄。他头戴尖顶军帽,身着深蓝色的战争海军制服,胸前别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德意志金制十字勋章。


国防军和党卫军平时井水不犯河水,因此海军军官对先知矫正营来说可谓稀客。更何况他还是潜艇舰队作战部门的指挥官,专程从巴黎来到柏林。而我作为矫正营的指挥官,自然不好怠慢。


我回答:“从一个参加过世界大战的老兵那儿。”


戈德擦燃火柴,点起雪茄,“他是站在国社党这边,还是旧体制那边?”


“有差别吗?”


“只是想知道,他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编出这个故事的。”


我懒得澄清,只是说:“他没活到要选边站的时候。”


戈德使劲嘬了一口雪茄,两腮深深地陷下去,把浓烈的烟雾吐在我从不抽烟的办公室里。“古巴产的上等货。从停靠在洛里昂的美国商船上找到的,法国人还没来得及享用。要来一根吗?”


“不必了。”


他耸耸肩,又用力吸了一口,“刚才说到哪儿了?”


“我创建先知矫正营的原因。”


“能不能跳过这个部分,直接告诉我怎么才能让先知帮我在大西洋上教训英国佬和美国佬。”


实用主义者,急性子,同时也是第一个主动找我合作的国防军军官。我满足他的要求,简要地说:“我称之为‘随军先知’。让先知加入到部队中,随时预报将要面临的情况:地形、天气、敌情、战况……”——这正是我从先知与士兵的故事里得到的启发:他们能帮帝国在战争中取得优势。他们能够在战斗打响之前就预知战局的走向和结果,从而让指挥官总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过,随军先知还在试点实施阶段,只在武装党卫军中少量配备。”我略表歉意地说。


“骷髅装甲师。”他挥舞着拿雪茄的手,烟头的火花星子飘落到桌面上,“他们就是在先知的帮助下,从德米扬斯克突围、避免被苏联人全歼的。我都听说了,所以才会来找你。”


“我也听说了。”尽管武装党卫军第三装甲师成功突围,却损失惨重,人员失散、面临重组。没人在意先知的下落,我也无从得知突围战的详细过程。“但目前还没有收到装甲师方面的正式报告,”恐怕永远也不会有了,“所以我无法评判先知在这场战斗中发挥的作用。”


“别这么死板。你派先知随装甲师参战,先知带领他们在劣势下杀出包围圈,这还不算发挥作用吗?”戈德对此比我更有信心。


“我现在下不了结论,也不建议其他部队在尚不成熟的情况下启用随军先知。”我泼了他冷水。


他无视我的婉拒,凑到我跟前神秘兮兮地说:“你听说英国人的时间机器了吗?”


“当然。”关于英国“终极武器”的传闻甚嚣尘上,但我不明白这跟随军先知有什么关系。


“我听邓尼茨上将说,”他压低声音说,“元首因为这个大发雷霆。”


只要听说过那些神乎其神的传闻,就不难想象元首的反应。有人说英国人要回到1940年初,在帝国入侵法国之前,先发制人;也有人说,丘吉尔想回到巴黎和会上,让协约国彻底肢解德国;更有人说,敌人打算派一支突击队回到伊尔普斯战场上,置当时还是个一等兵的元首于死地。


“元首说,帝国也要拥有终极武器!谁要是造出能对抗时间机器的终极武器,就是帝国的功臣!”戈德越说越带劲,嗓门也越来越大,“依我看,你的随军先知加上我的潜艇舰队就是帝国的终极武器。如果我们能把大西洋上的风浪预言得一清二楚,英国人、美国人乃至苏联人的船队就将彻底成为‘狼群’的猎物。一旦切断英国与美、苏之间的货运通道,不列颠就成了一座孤岛。别说时间机器了,就连皇家空军的燃油他们都拿不出来。丘吉尔投降是迟早的事!”他说到兴头上,顺手在桌子上摁灭烟头,指着我说,“到时候,你和我就是击败英国的功臣。这将成为战争海军和党卫军之间一次伟大的合作!”


他的豪言壮语感染了我。我创办先知矫正营的目的,正是为了让先知在战场上发挥作用,而不是在集中营里充当苦力、遭受虐待。把先知派上潜艇并不是什么荒唐的要求,而是在新的战场上尝试使用随军先知的契机。要是有所成效,我就有充分的理由扩大矫正营规模,把更多的先知从萨克森豪森集中营选拔到这里来。


我决定给戈德这个机会,也给先知们一个机会。“两名先知,作为第一步。”


“没问题。”戈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等你把人给我送来,我就找两艘潜艇把他们安排上去。”他朝我伸出手,“我们会创造历史的,少校。”


我犹豫片刻,还是跟他握了手。我不知道这称不称得上创造历史,但这次握手恐怕将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但真是如此吗?





国社党当权后,先知们在德国的处境陷入水深火热。他们被贴上“劣等人”和“不良分子”的标签,被视作异类,比作魔鬼。他们遭到打压和驱逐,被剥夺权利、限制自由。当国家民族主义的熊熊烈火燃遍德意志的大地时,他们发现在预见的每一个未来中,等待他们的都是暗无天日的集中营。


我之前在萨克森豪森工作时,每天都能看见他们光秃秃的头顶戴着可以压制能力的头箍。他们瘦弱的身躯、苍白的面孔和无神的双目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让我不断回想起先知与士兵的故事,最终有了建立先知矫正营的想法。


去年一整年,我曾向党卫军中央经济和行政部多次递交提案,申请成立矫正营来系统地开发先知的能力,让他们以独一无二的方式为帝国效力。但我的提案不是被无端退回就是石沉大海。最终得以通过,我将之归功于去年冬天发生的诸多事件:国防军在莫斯科受挫,美利坚合众国向帝国宣战,以及英国开始建造时间机器。


在接踵而至的不利局面下,先知矫正营得到了落地的机会。全国集中营督察官理查德·格吕克斯少将在批准书中把它称作“决定战局的关键”。他对我的项目——还有在此期间获批的众多形形色色、异想天开的项目——“寄予厚望”,希望它们能够帮助帝国痛击敌寇。他没有写在批准书中的,是他希望借此博得元首的信任,助他加官进爵。


于是在年关之际,先知矫正营总算正式成立。它名义上是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子营,但实际运作相对独立,直接向格吕克斯汇报。


矫正营位于赖尼肯多夫区。不起眼的营区掩映在一片松树林中,从外面只能看见两层高的办公楼和五米高的围墙。营区内的一侧是一排营房,远端的两座连同它们周围的空地被铁丝网包围,是先知们的住所;离办公楼较近的是卫兵营房和物资仓库;中间还空着一座,我打算留给以后到来的先知。营区另一侧的空地上设有训练场、靶场、绞刑架和行刑墙——按照集中营统一标准建造。


我送走戈德中校、回到矫正营时,副指挥官鲍尔上尉正在训练场上督促先知们进行障碍物训练。这是众多“矫正”训练中的一种,旨在锻炼他们对周遭环境的预知能力。他们被用黑色布条蒙上眼睛,摸索着翻越如迷宫般交错摆放的高栏、矮墙、斜绳、悬梯,在规定时间内穿过训练场。卫兵们每次都会改变障碍物的排列和位置,让先知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穿越。


此时,矫正所收容的六十名先知正在训练场入口列队,依次通过障碍区。他们穿着蓝白相间的竖条纹囚服,宽大的秃顶是他们共同的生理特征。如果细看,还能分辨出他们头顶因为长期佩戴头箍而留下的十字印迹。


先知们的能力有强有弱,前进的速度有快有慢,撞上矮墙或者被绳子绊倒是常有的事。场地周围,五六个卫兵举着毛瑟步枪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保持警惕。终点处,有两个卫兵专门负责给完成训练的先知解开眼罩,并重新戴上银色的头箍——它发出的电磁波可以抑制先知的能力,以防有人图谋不轨。


“快点,再快点!”鲍尔站在最后一道矮墙后对先知嚷嚷,“如果你们预感不到路上的障碍,那就预感一下要受什么惩罚吧!”他身着灰绿色制服,身型肥硕,紧扣的腰带让鼓囊囊的肚子更显凸出。他平时负责管理矫正营的卫队,对待先知跟对待他的手下一样凶悍,只有我实在抽不开身时,才会让他帮我训练先知。


最后一名先知跳下终点处的矮墙。鲍尔一脚踹在这个拖后腿的女先知身上。瘦弱的女先知失去平衡,在沙石地上摔倒。“鲍尔上尉!”我立刻喝止住他。


他见我走进,向我行抬手礼。我回敬后,他汇报道:“少校,这帮废物才刚刚完成今天第五次训练,我准备让他们再来两趟。”


“够了。”我边说边走到摔倒的女先知身旁,帮她摘下眼罩。她瞟了我一眼,飞快地别过头去,胆怯地想要躲开我。她颧骨高耸,下颌角突出,眼珠陷在空洞的眼眶中。她叫吉塞拉——我记得这里每一个先知的名字。我将她扶起来,把她交给卫兵。


鲍尔撇着嘴在喉咙里嘀咕了一声。


“障碍物训练不宜一次进行太多,太耗费体力,而且不会有太大进步。”我向他解释。我对鲍尔钟爱障碍物训练的原因心知肚明,因为在训练场上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对先知发号施令,伸张他作为副指挥官的权威。“这里交给我吧,你可以回到岗位上了,上尉。”我把他打发走后,督促卫兵将先知们押回营房。


先知的天资参差不齐。据说,最具慧眼的先知可以一直预见到自己生命的尽头,但更多的先知只能预见到一些零零散散、看似毫无意义的片段。很多时候,预感会冷不丁地从脑子里蹦出来,被他们错过;而他们想要主动施展能力的时候,却又只能看见一片空白。对先知的训练——所谓“矫正”——便是教会他们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在适当的时候激发它,并从中提炼出有意义的预言。


对于戈德的需求,我正好还有两个合适的人选,原本是作为第三装甲师随军先知的替补。现如今,装甲师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元气,正好让我把这两个先知腾出来,作为我和戈德合作的开端。


安排妥当后,我离开矫正营,回到位于柏林市区的家中。本来我的办公室里有个可供就寝的小隔间,但那逼仄的压迫感会让我难以入眠。更重要的是,我必须见到卡琳才能放心。




(未完待续)




责编 | 宇镭


题图 | 电影《星际探索》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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