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2日，外卖员在鹤岗市街头配送货品。 新华社发
2021年11月22日，出租车行驶在暴雪中的黑龙江省鹤岗市街头。 新华社发
2021年11月22日，鹤岗市民在雪中等公交车。 新华社发
鹤岗能做什么
开源节流，不要过度网官依赖转移支付
鹤岗触发“10%”红线，实施财政重整，此次暂停招聘基层公务员就是财政重整的举措之一。
对于鹤岗来说，除了暂停招聘基层公务员，还能采取什么措施呢？《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应急处置预案》中的预案措施主要分“开源”和“节流”两大方向。
首先需要加大清缴欠税欠费力度、暂停财税优惠政策，确保应收尽收，同时应增加政府资源性收入以及统一处置政府拥有的各类经营性资产、行政事天津市业单位资产、国有股权等。
“开源”的同时，地方政府还要“节流”。财政重整期内，除必要的基本民生政策支出和政府有效运转支出外，视债务风险等级，本级政府其他财政支出应保持“零增长”或者大力压减。例如，不得新批政府投资计划、不得新上政府投资项目，公务出国（境）、培训、公务接待等项目“零支出”，机关事业单位暂停新增人员，暂停地方自行出台的机关事业单位各项补贴政策等。另外，地方政府还得暂停土地出让收入各项政策性计提，土地出让收入扣除成本性支出后应全部用于还债。
如果以上措施加起来仍然“填不了坑”，地方政府可以申请省级政府临时救助，手段包括代偿部分政府债务、减免部分专项转移支政务付配套资金等。但是，财政重整计划结束后，省级政府可以决定是否收回相关资金。财税
李伟分析，我国地方政府债权人比较集中于机构投资者，债务展期和财政置换等模式可以对缓解付息天津压力起到“保底”功能；作为地级市的鹤岗没有自主发行地方债权限，其债券代理发行和偿付流程均由省级财政完成，申请省级救助也不可避免；此外鹤岗作为“资源枯竭型”城市，其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也可以从中央财政得到专项转移支付。
“申请上级财政转移支付是一定的，但是这次矛盾爆发出来恰恰说明上级尤其中央财政也希望给地方政府释放财税信号：不要对纵向转移支付产生过度依赖。”李伟表示，想要得到救助，鹤岗的重整方案很重要。体天津现在停止招聘基层工作人员上，就是给上级政府呈现出控制甚至削减某些刚性支出，缓解债务压力的决心。除此之外，通过加强税收征管、加大清缴欠税欠费力度、盘活能源领域国有政务资产等方式努力做大蛋糕；通过暂停新上政府投资项目和投资基金、压减乃至取消编外聘用人员支出等方式对支出刚性进行“预算硬约束”；甚至向一般公共预算调入政府性基金和国有资本经营预算收入，增加预算收入账本归属的灵活性这些都是可取的。
“鹤岗未来几年到期债务付息压力主要是由前期存量债务形成的。”李伟指出，鹤岗税收、土地出让金等财政收入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都不太乐观，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是得通过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吸引青壮年劳动力和人才回流、提升本地税收竞争力等做大自主财力的方式。而这，正是鹤岗面临的转型之痛。
会有下一个鹤岗吗？
专家：债务风险治理重心下沉将成今后的网重点方向
对此，李伟表示，根据财政部2020年全国财政决算，债务付息支出占一般公共预算支出的比重，目前全国地方政府平均水平为2%左右。学术界对该指标没有网官特别公认的警戒线或合理区间，一般是用债务付息比例（Debt Service Ratio，DSR，债务付息支出占经常性财政收入的比重）度量，希腊、菲律宾要求不超过20%，立陶宛、波兰和巴西都要求不超过15％，印度要求不超过30%。“与其他国家相比较，我国地方政府债务付息压力整体可控。”
此前，四川部分县级行政区就曾财政实施过财政重整。李伟认为，这是地方财力比较紧张的一个短期状态，这种重整谈不上‘危机’状态。”李伟还指出，国务院获授权试点房地产税，一个重要目的也是要重建稳定的地方政府收入结构。“不排除未来部分城市还会面临财政重整，乃至相关责任人还可能被深入问责的情况。这种风险可能集中在前期债务置换不太顺利、传统落后产能的更新换代比较缓慢的城市中。”
李伟表示，当前地方财政总体风险可控。财政部已经通过债务信息公开、预警体系构建等风险防控机制，清理甄别了天津市地方负债类别、额度等关键指标。需要承认的是，局部网地区的基层财政，尤其是县乡财政确实存在存量债务风险尚未完全消化，增量债务风险又叠加“螺旋效应”的现实压力。“债务风险治理重心下沉会是今后的重点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