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观市｜共同基金的费用和费率（下）

中国证监会投资者保护局提醒您：投资证券要仔细阅读，签署风险揭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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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数基金费率趋势

指数基金寻求复制指数回报，一般采用被动管理策略，以买入并持有或者抽样复制标的指数成分券的方式进行投资管理。这种组合管理方法是指数基金——无论是普通指数基金还是ETF——费率低于平均水平的主要原因。与此相对比，在主动的投资组合管理方法中，基金经理在决定行业或个券仓位方面的权限较大，需要对股票、债券、市场因素或地域因素进行深入的研究。主动的投资管理方法让投资者有机会获得超额收益或满足特定的投资目标（如，低回撤、控制波动率、低配或高配某些行业），或根据市场情况调整资产配置方案。因此，主动投资的成本往往高于指数化投资。

指数基金的快速增长促进了股票型和债券型基金费率的降低。2008至2018年间，指数基金净资产规模由6190亿美元增长至3.3万亿美元，在长期共同基金中所占的份额翻了一番以上，由10.7％增长至22.6％。截至2018年末，股票指数基金在全部指数基金资产中占比80％。

指数基金的费率低于平均水平的主要原因如下。首先是因为其采用被动的投资组合管理方法。指数基金寻求复制指数回报，一般采用被动管理策略，买入并持有或者抽样复制标的指数的成分券。投资组合不会频繁调整，换手率低。

其次，指数基金大多跟踪大市值指数，投资管理成本较低。市场上股票型指数基金主要追踪标普500等大市值指数，而主动投资的基金可根据市值大小、国家和区域、行业等细分为各种类别。管理中小市值、海外股票、行业主题基金的成本远高于管理国内大市值股票基金。

第三，指数基金平均规模远大于主动基金，规模经济效应明显。2018年，指数股票型基金平均规模（63亿美元）是主动股票型基金平均规模（15亿美元）的四倍。

最后，听从金融专业人士（Financial Professionals）建议购买或通过金融专业人士购买指数基金的投资者一般需另行支付投资中介费，此项费用不包含于基金资产支付的费用中；而主动型基金一般会设置特殊的基金份额类别，从基金资产中列支此类费用。

上述因素有助于解释为何指数基金的费率水平低于主动型基金。然而需要注意的是，无论指数型基金还是主动型基金，费率在过去几年中都已显著下降（图1）。2000年至2018年，指数股票型基金的平均费率由0.27％降低至0.08％，主动股票型基金的平均费率由1.06％降低至0.76％；同期，指数债券型基金的平均费率由0.21％降低至0.07％，主动债券型基金的平均费率由0.77％降低至0.55％。

图 1：指数型基金和主动型基金费率均逐渐下降（％）

注：为规模加权费用率，统计时剔除了由可变年金持有的基金。

数据来源：ICI， Lipper， 晨星；参见ICI Research Perspective， “Trends in the Expenses and Fees of Funds， 2018？

指数基金和主动型基金共同表现出来的费率下降趋势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投资者青睐费率低的基金。投资者对于指数基金的需求主要集中在费用极低的产品。这一现象并非指数基金独有，主动型基金中，低费率基金的规模占比同样很高

ETF指数基金的费率

ETF在过去数十年中快速发展的趋势业已影响到股票指数ETF和债券指数ETF的费率水平。2008年至2018年间，ETF的总资产由5310亿美元迅速增长至3.4万亿美元。ETF已经成为证券市场的重要参与者，2018年末ETF占全部投资公司管理规模的16％。大部分ETF是被动追踪指数的，并且根据《1940年投资公司法》向SEC进行了注册，主动型ETF或未根据《1940年投资公司法》注册的ETF仅占全部ETF资产净值的4％。股票指数ETF在ETF市场中占大头，资产占比达79％。

ETF强劲的增长可以部分归因于其特殊的销售方式，ETF销售中，管理人一般不向金融专业人士支付销售费用。投资者如果使用了金融专业人士提供的基金销售、账户管理及账户维护等服务，（按持有资产一定比例收取的）服务费由投资者直接支付给金融专业人士（部分ETF会直接收取一部分销售费用，用于基金的推广和分销，这类费用比例一般很小，介于0.01％到0.06％之间）。金融专业人士常常根据投资者的投资目的，提供一揽子ETF组合的建议。在此情况下，投资者在支付常规基金费用之外，还需根据投资的规模，向金融专业人士付费，即便如此，由于ETF为指数基金，整体投资费率仍较低。

图 2：投资ETF的费率在过去数年中呈下降趋势（％）

由于2007年前债券指数ETF数量有限，因此剔除了此部分数据。

注：统计时剔除了未按照《1940年投资公司法》注册的ETF，及基金中基金型的ETF（主要投资于其他ETF的ETF）。

数据来源：ICI， 晨星；参见ICI Research Perspective， “Trends in the Expenses and Fees of Funds， 2018？

投资者在投资ETF时也倾向于选择费率较低的基金（图2）。2018年，股票指数ETF费率的均值（按基金数量简单平均）为0.49％，而按资产规模加权平均费率仅0.20％。债券指数ETF的情况类似，2018年，简单平均的费率为0.28％，规模加权平均费率仅为0.16％。

此外，指数ETF的费率也因投资目标的不同而有所差别（图3）。如，投资海外债券或高收益债券的债券指数ETF基金的费率比较高，因为管理海外债券或高收益债券的成本高于管理国债等品种。2018年，高收益债券ETF的规模加权费率为0.45％，而政府债券ETF的规模加权费率仅0.14％。即使投资目标类似，其他很多因素也会导致ETF的费率不同。如，追踪不同的指数或不同的指数使用费都会导致投资目标类似的ETF基金的费率差异。

图 3：不同投资目标的ETF的平均费率（％，2018）

注：按基金份额类别等权重计算10％分位数、中位数和90％分位数。统计时剔除了未按照《1940年投资公司法》注册的ETF。

共同基金费率结构

共同基金的份额，按是否收取销售费用可分为收费份额（load）和零申赎费份额（no-load）。投资者通过金融专业人士购买或在金融专业人士建议和协助下购买的基金份额一般为收费份额，投资者独立购买或者另行向金融专业人士支付服务费的份额为零申赎费份额。金融专业人士销售的基金一般提供多类份额，以供投资者根据所享受的金融服务选择适合的付费方式。

12b-1费

自1980年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对《1940年投资公司法》的12b-1条进行修订后，基金及基金份额持有人在按保有量向金融专业人士支付销售服务费方面具备了一定的灵活性。投资者需为从金融专业人士（如经纪人）或其他金融中介（如养老金账户管理人或折扣经纪公司）处获得的服务付费，此类销售服务费即12b-1费，1980年后，投资者可以选择间接支付12b-1费。基金也可以在非常有限的程度内将12b-1费用于市场营销活动。

收费份额

收费份额一般需缴纳申赎费用或12b-1费中的一项或两项。申赎费用和12b-1费用被用于向经纪人等金融专业人士就其提供的专业服务付费。

前端收费份额，一般被称为A类份额，在认购/申购此类份额时收取一定比例的费用，支付给提供服务的金融专业人士。A类份额一般会同时收取0.25％的12b-1费。雇主发起式养老金计划计划有时会投资A类份额，但大部分时候基金公司都会对养老金计划免收前端费用。此外，前端费用一般随着认购/申购规模增加而降低（称为“Breakpoint Discounts”），很多基金公司还会对持有基金达到一定规模的客户的认购/申购费用打折。

后端收费份额，一般被称为B类份额，通常不收取前端费用。B类份额收取12b-1费并可能在赎回时收取后端销售费（Contingent deferred sales load， CDSL），用以向金融专业人士支付服务费。如投资者持有份额短于一定期限即赎回，则需缴纳后端销售费（CDSL）。通常，后端收费份额在持续持有超过一定年限后，将转为12b-1费率较低的份额（如A份额）。近年来，后端收费份额数量显著减少。

摊销收费份额（Level-load shares），指C类等份额，通常不收取前端费用。在持有期内计提12b-1费（费率通常为1％/年），如份额连续持有期限少于1年则需收取后端销售费（通常也为1％）。

零申赎费份额（No-Load Share Classes）

零申赎费份额不收取前端费用或后端费用，仅收取不超过0.25％的12b-1费用。零申赎费份额最初是由基金管理人直接销售给投资者的，如今，投资者也可以通过雇主发起式养老金计划、折扣经纪公司、银行信托部门等途径购买零申赎费份额。部分金融专业人士不收取12b-1费用，但根据向投资者提供的购买零申赎费份额的建议，另行收取顾问费用。

二、共同基金的销售费用

很多投资者都在金融专业人士（如经纪人、投资顾问、理财师等）的协助下进行基金投资。在雇主发起式养老金之外，还另行持有共同基金的家庭中，78％是通过金融专业人士投资共同基金的。此类金融专业人士能够向投资者提供一系列的服务，如识别财务目标、分析财务状况、优化资产配置、提供投资建议，以帮助投资者实现财务目标。此外，还会提供咨询、定期评估、定期再平衡投资组合等持续服务。

过去几十年中，投资者向金融专业人士支付费用的方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逐渐由前端付费转变为按保有规模付费（即按照在金融专业人士协助下所投资的基金规模的一定比例付费）。投资者可以通过12b-1费间接支付上述费用（将体现于基金整体费率中），也可以直接掏腰包支付给金融专业人士（不体现于基金整体费率）。

由于受到收费逐渐转向按保有规模收取的影响，近些年来，前端收费份额和后端收费份额的市场占有率大幅下降，零申赎费份额的市场占有率则大幅上升。例如，过去十年中，前端收费份额和后端收费份额净流出1.2万亿美元（图4），后端收费份额的销量几乎减少到零（图5），此两类份额在长期共同基金中的市场占有率由2009末年的24％下降至2018年末的12％（图6）。

图 4：各类份额资金净流入/净流出情况——机构类零申赎费份额2018年仍获得净流入（10亿美元，2009-2018）

1 前端费率>；1％，主要为A类份额，包括部分费用减免的认申购。

2 前端费率=0％，后端销售费（CDSL）>；2％，主要为B类份额。

3 前端费率≤1％，后端销售费（CDSL）≤2％，12b-1费>；0.25％，主要为C类份额，剔除机构类份额。

4 除上述前端收费份额、后端收费份额和摊销收费份额之外的所有收费类份额。

5 无详细收费数据的份额。

6 前端费率=0％，后端销售费（CDSL）=0％，12b-1费≤0.25％

7 “R”份额包括所有ICI认定为“养老金份额”的份额类别。此类份额主要提供给雇主发起式养老金计划。不过，401（k）或IRAs也会投资于其他份额类别（包括零售份额和机构份额）。

（*）指流入或流出金额少于5亿美元

数据来源：ICI， Lipper， 晨星

与此相反，过去10年间，零申赎费份额（不收取前端费用和后端费用，且12b-1费不高于0.25％）规模持续增长，在长期基金的现金净流入中占据大头。2009年末，零申赎费份额在长期基金中的规模占比为55％，到2018年，该比重已上升至71％。

图 5：各类份额年度销量——零申赎费份额占主要比重（10亿美元，2009-2018）

上述改变部分可归功于自主决策、亲力亲为（DIY）的投资者，更主要的原因是：DC养老金计划投资规模的增长；以及，投资者购买零申赎费份额，但（从基金费用之外）另行向服务机构（如折扣经纪商、投资顾问、自助式经纪平台等）支付销售服务费用。

图 6：零申赎费份额在长期共同基金资产中占据主要比重（10亿美元，2009-2018）

（本文根据ICI FACT BOOK 2019《美国基金业年鉴2019》整理，数据、图片来源www.ici.org，版权归www.ici.org所有）

本文源自望京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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