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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开户银行账号几位(企业基本开户行和账号是什么)




大苏县食品加工厂陡然失去了70万资金,这对于一个百人小厂来说,无疑是遭到了灭顶之灾,消息一传开,老客户纷纷撤离,那些专向食品厂提供鲜奶的个体户、也不肯轻易赊帐了,就连平时称兄道弟、铁杆好友马行长也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式,无论常二能如何许愿,胸脯拍得再响,也不肯再贷款给他了。


面对墙倒众人推的困窘局面,常二能使尽了全身的解数,采取了职工集资等一系列措施,但杯水车薪,又有什么用呢?眼看署期已尽,奶粉销售又到了黄金季节,常二能和广里头头脑脑们经过再三权衡,决定忍痛答应赔偿银珠公司的经济损失。经过反复讨价还价,最后双方达成一个苛刻的协议:银珠公司重开一张10万元的汇票,其余60万元由银珠公司收回。


八月的一个中午,打了败仗的常二能和罗海垂头丧气地来到北京,他们是专程来答谢郑律师的,官司虽说没打赢,可郑律师确实也使尽了全力,因此,在算清律师费之后,他俩执意要请一次郑律师。


一行人来到一家豪华的大酒店,由于心情都比较沉重,所以大家呆呆地坐在一间雅室里,一时竟找不出话题来。


“先生,您要点什么?”忽然,一句带怪味的普通话把他们从尴尬的气氛中解脱出来,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酒店服务员服装的外国青年立在他们身边,这小青年黄头发,蓝眼珠,右手持笔,左手托菜单夹,正笑容可掬地望着他们,“我是7号服务员,可以为先生们做些什么吗?”


常二能和罗海头一次碰上侍奉中国人的外国佬,一时都给愣住了,还是郑律师见过世面,忙说:“先来三杯咖啡吧。”洋侍者答应一句,便退了出去。


郑律师指着那洋侍者的背影对他们解释说:“这是酒店老板为招揽顾客,特地聘用的外国钟点打工仔,他们大都是来北京求学的大学生。中国话说得不错,要是演电视剧简直可以不用配音了。”


自打一见那位小老外,常二能似乎就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现在听到郑律师讲“电视剧”三个字,眼睛不觉猛地一亮,失口叫道:“没错,就是他!”


郑律师、罗海吓了一跳,忙问:“你说谁啊?”


常二能激动万分地用手一指门外:“这个洋人服务员就是录象里的那位买奶粉的俄罗斯公司的代表!”


罗海一愣:“不会吧?放着外国老板不做,跑到北京打工?你认错人了吧?”


郑律师眯起眼回忆起来,不久也兴奋地说:“像!实在是太像了!”他小声地如此这般地叮嘱几句。


不一会,那祥人服务员端着三杯咖啡走进屋来,他一一摆好,又毕恭毕敬地说:“对不起,让三位先生久等了,不知先生还有何吩咐?”


郑律师颇有气派地将一张百元钞票放在咖啡盘上,指着常二能介绍说:“这位常老板对您很感兴趣,想同您聊聊,这是他的一点小意思,请坐吧。”


洋侍者朝常二能深深鞠了一躬,道过谢,这才落了座。


常二能呷了口咖啡,询问道:“先生是哪国人,来北京有何公干?”


“我叫伊凡诺夫,是乌克兰人,家父曾在贵国工作多年,对中国十分有感情。前些年,我们国内局势很不稳定,所以我到北京自费求学。”


“伊凡先生有什么业余爱好吗,比方说拍电视?”郑律师巧妙地将话问了正题。


一提拍电视,伊凡诺夫顿时来了精神,他高兴地说:“我最喜欢拍电视了,去年寒假我就在一部电视剧里扮演一位大老板,可神气啦!可惜镜头太少,而且也没见公开放映。”


郑律师取出一只小型录音机放在桌上,又一指常二能说:“太巧了!我们这位常老板正准备出资拍摄一部电视剧,想推荐您在剧中扮演一位重要角色,请您把上次拍电视的经过介绍一下,我们录下来请导演听听。”


“没问题,没问题,”伊凡诺夫连连答应,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原来,去年寒假期间,伊凡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结识了一位姓夏的导演。他邀请伊凡在一部电视剧里客串一个角色,并许以优厚的待遇,伊凡从小就喜欢文艺,也正想在假期里挣些外快来贴补日常开支,所以一谈即成,排练了不到两天便在北京一家小摄制中心录了象。


剧情、动作都很简单,只是让他扮演一位外国商人,手里举着一包奶粉谴责对方几句便完了。那位夏导演本来讲好回去剪辑合成后寄录像带给他,谁知一去便不回头。幸好伊凡为了回国后向亲友们炫耀,自己花钱请人偷偷把拍摄现场录了下来…


听到这,常二能他们的眼都瞪圆了,当得知这盘录像带还在伊凡学校宿舍时,常二能毫不犹豫地又甩出二百元,请伊凡乘“的士”将录象带取了回来。


常二能三人看过录象带,都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征得伊凡诺夫的同意,他们将这盘带子又翻录一盘,这才告辞伊凡而去。


经过几天紧锣密鼓的策划,常二能又杀回了江市。按郑律师的意见,现在人证物证俱全,完全可以对银珠进出口公司进行反诉,让法院对他们进行经济制裁,可常二能却不同意这样做。他吃尽了这场官司的苦头,知道经济官司最扯皮,如果里面再掺上点人情脸面上的事,即使稳胜的官司,也得拖你个三年五载,不如私了。


常二能来到江市大酒店东楼,见门口那块银珠进出口公司的烫金招牌被摘下了,他上了三楼,只见几个办公室一片狼藉,几位服务员正在清理房间,常二能不觉奇怪地问道:“银珠公司的人呢?”


“不知道,他们的租期已到,全部搬走了。”一位服务员头也不抬地答道。


“啊!”常二能大吃一惊,又连忙追问:“那、那夏宇夏经理也走了?”


“他倒没走,前几天有病住院了。”


常二能这才长吁了口气,问清医院地址,谢过服务员,忙朝市人民医院奔去。


夏宇住在内科一间单人房里,几个月不见,他仿佛衰老了许多,本来就不生动的脸上又增添了一层厚厚的青灰色,常二能看着他那副快进棺材的样子,憎恶的心情里涌出一丝幸灾乐祸感,也不待主人允许,便一屁股坐在病房沙发上,恶毒地喊道:“哟!听说夏经理龙体欠安,特来看望,有个叫伊凡诺夫的大学生还让我代他问你好呢!”


夏宇见常二能来,知道情况不妙,又听到对方嘴里蹦出个“伊凡诺夫”,不觉浑身打个激凌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否认道:“什么伊凡诺夫,我不认识他…”


“认识不认识倒无所谓,你夏导演的演员太多,可能记不清了,但里面有个故事不可不听,怎么样我给你说说。”常二能也不管夏宇爱不爱听,便自顾自地讲起来:


“有位精明的经理,得知有家食品加工厂奶粉积压,便持一张70万巨款的汇票高价将一批奶粉买走,从表面上看这位经理办了件蠢事,殊不知他通过关系在汇票上做了手脚,故意把对方开户银行帐号的后两位数颠倒一下,食品厂赚钱心切,一时疏忽,让他钻了空子。这位经理取走货后,先将大批奶粉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抛了出去,又在剩下的部分奶粉中注射了一种催霉剂,然后在全市大造舆论,请有关部门来检查,又是声讨又是录象又是销毁的,迫使那家食品厂赔偿损失,因为他明白:虽然这70万写错帐号,被冻结在银行里,但这笔巨款谁也取不走的。到最后实际上还是他的,何况他手中有卖掉奶粉的一批款子,足可以抵挡一阵,果然,这家食品厂实在拖不起,只好赔了60万元…”


常二能讲到这里,打量了一下垂头不语的夏宇,又用得意的口吻说:“你夏经理自以为得计,把这事做得天衣无缝,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亲手导演了国人退货和洋人退货的两出闹剧,反倒露出了破绽,让我们拿走了一包变质奶粉,使我的怀疑得到证实,又让我们意外地遇上了在北京打工的伊凡诺夫,并得到了你给他排戏的现场录象,这也算是苍天有眼,不该灭我常某吧,哈哈…”


夏宇瘫坐在病床上,半响才抬起头来说:“我夏某闯荡江湖多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对手,而且是个倔强的对手,我承认自己的失败。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重新再给我办理一张60万元的汇票,民不告,官不究。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两下扯平!”


“咱俩是扯不平了,你那60万元我已经划给你的债主了。”说着,夏宇在床头一个小木柜里取出一份委托书递给了常二能。


委托书上这样写着:委托江市银珠进出口公司法人代表夏宇同志代我厂追回大苏县食品加工厂欠款70万元,追款方式不限,我们愿承担全部法律责任。落款处盖着东北食品机械厂的公章。


常二能看罢,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前几年为了安装奶粉流水线,大苏县食品加工厂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法,拖欠了黑龙江方面60万现款,万万没想到,如今60万又让夏宇重新骗了回去。常二能不禁又气又恼,立起身指着夏宇的鼻子恫吓道:“我和黑龙江的事自有公断处,你犯了诈骗罪,是要蹲大狱的,明白不?”


“我当然明白,”夏宇悲哀地笑了笑,“可你还不清楚,我是一个癌症病人,今天大夫已明确告诉我,最多只有一年的寿命了”


“啊!”常二能又是一个没想到:眼前这位骗术高明的夏经理竟是一个癌症病人。难道70万元经济纠纷真要成为名符其实的“死帐”?想到这儿,常二能不觉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也许临死前的人都会有良心发现吧,看到常二能那沮丧的样子,夏宇凝聚胸中的感慨不由得吐了出来:“说句心里话,我在闭眼前也不想再做亏心事,可这年头做生意,你不坑他,他就坑你,为医病,我欠了东北食品机械一份人情,为了偿还黑龙江方面的人情,我不得不骗了你们,如今我又欠了你们的债,我真是该死啊。”


望着眼前这位仇人,常二能这几年的酸甜苦辣也一下涌上了心头,他颤声质问道:“你知道吗,你这一坑,我们厂就得破产,全厂的一百多名职工和他们的家属就得流离失所,自谋生路,难道你就心安理得,你的良心能得到安宁吗?”


“这…”常二能语塞了,他的心灵震撼了,一时间感概万千,他迫切希望能讨回被骗去的60万,但你欠我,我欠你;你骗我,我骗你,这恶性循环何时才能止了?


常二能面对下一步的决策,陷入了沉思…#头条故事会##故事##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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