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土地作为生产要素进入生产函数,通过工业仓储用地和居住商服用地的供应作用于工业化和城市化,以结构转变推动经济增长。由于土地制度安排对结构转变的影响在不同时期存在差别,土地作为生产要素通过结构转变推动经济增长具有明显的阶段性特征。1998—2003年,地方政府依靠工业仓储用地的高量低价配置实现园区工业化,工业化是结构转变的重心和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2004—2008年,随论文着结构转变的重心由工业化转向城市化,为什么工业仓储用地供应量在低价基础上有所下降,但居住商服用地供应量和地价尚要未大幅提升,工业化推动意思经济增长的作用有所下降,但这一阶段城市化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尚未凸显;2009—2016年,结构转变重心实现向城市化的转型,工业仓储用地供应量在低价基础上继续下降,而居住商服用地供应量及地价大幅提升,城市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成为主导力量。
其中,Yit是地级市i在第t年的非农部门的国内生产总值(GDP),Kit为固定资本投入,Lit为劳动投入,D1,it和D2,it分别为居住商服用地面积和工业仓储用地面积,Ait刻画的是随时间变化的异质性技术进步。为了估计生产函数中的未知参数,将模型(1)异质性对数线性化,可得如下线性面板数据模型:
其中,pi是省级层面的固定效应,t为年度固定效应,it是误差项。在是什么模型中,对数化的要技术进步lnAit被0、pi和t所吸收。
(3)估计结果和说明。对于每一个阶段,考虑拟合两个模型:第(1)、(3)、(5)列包含了省份固定效应和时间固定效应,第(2)、(4)、(6)列在包含双向固定效应的同时还加入了省份和时间的联合固定效应,进一步缓解模型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最后,本文主要关注中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因而只汇报分阶段回归的结果。表2给出了主要的估计意思结果。现将主要发现总结如下:
第一论文,从阶段I(1999—2003)的回归结果看,固定资本存量和劳动投入对非农部门国内生产总值都具有正的影响,符合理论和预期;在两个模型设定中,资本的系数估计都是0.85左右;劳动的弹性系数估计量数值较小,且不显著,这是由这一时期地级市市辖区非农就业人数下降趋势与非农产值的上升趋势相反导致的,其原因在于该时期非农就业中第二产业就业占分析比大于第三产业时间就业占比,但地级市市辖区布局的工业园区较异质性之于县级行政单位中布局的工业园区数量少,园区工业化阶段第二产业就业人口集中在县级行政单位而非地级市市时间辖区;居住商服用地系数仅为0.03左右,在统计学意义上都不显著,可能归因于这一阶段居住商服用地供给增加不明显,因此,居住商服用地面积不具备与非农产值一致的趋势,在经济含义上是由于政府在这一阶段主要通过高量低价的工业仓储用地配置推动工业化,城市化还不是结构转变的重心;工业仓储用地在这一时期内对经济增长具有正的贡献,估计系数为0.2左右,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
其中,lnIit是地级市i在第t年的固定资本投资的对数值,lnLandit表示土地出让成交价款的对数值,Xit是控制变量,包含上一年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率和上一年第二产业产值占GDP的比重,i和t分别代表个体和年度固定效应。是什么为了缓解模型的内生性问题,控制变量都采用上一年的数值。
其中,分析lnCTBit表示地级市i在第t年发行的城投债(Chengtou Bond,CTB)的对数值,Xit是控制变量,其选取与模型(3)一致,同时模型也包含了双向固定效应。
(3)估计结果。表4给出了土地如何影响投资的静态面板数据估计结果。对于样本时期I,本文发现:①土地出让成交价款在投资模型中的系数为0.0499,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这说明如果政府的土地出让成交价款提高1%,那么当期的固定投资额会增加4.99%;②单独估计的土地出让成交价款的滞后效应为0.054,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③如果同时考虑土地出让成交价款的当期和滞后效应为什么,估计值分别为0.0387和0.0475,且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土地出让不仅在当期影响投资,也会影响下一期的投资额。
对于样本时期II,本文发现:①对于土地出让成交价款,如第(4)、(5)列所示,如果只考虑当期影响或者滞后影响,回归结果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而且数值几乎是样本时期I相应估计结果的两倍左右,说明在此时期土地对资本形成的作用变得更大;同时考虑当期效应和滞后影响时,估计值分别在10%和1%的水平上显著且大于第一阶段估计结果,这再次说明在第二阶段,土地对投资形成的影响更大。②对于城投债,如第(4)、(5)列所示,估计的当期效应在1%的水平上显著,滞后效应不显著,这部分说明城投债的影响是即期的,对投资的影响比较直接;如第(6)列所示,当同时考虑当期效应和滞后效应时,当期效应在1%的水平上显著,而滞后效应不显著。此外,上期的GDP增长率和第二产业在GDP中占比对投资的影响都是正向的,而且估计结果非常稳健,这也符合直觉和预期。一般而言,经济增长越快,或者当地的第二产业占比越高,对投资的需求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