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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谨慎性原则我(谨慎性原则的具体体现)

1998年9月3日,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东胜公安局接到了一起报案,在一户五楼居民家中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三名女性同时被害,其中包括两名成年女性和一名8岁的女童。


警方立刻赶到了现场,发现一名女性死者躺在餐厅的地面上,另一名女生则躺在南面卧室的地面上,而小孩则位于卫生间里。



三名受害者在家中不同位置遇害在当地引发巨大轰动。


令警方没有想到的是,对这起案件的调查持续了整整20年,为了破获这起案件,上至公安部,下至鄂尔多斯公安局东胜分局几任公安局长和几百名民警,一任又一任的接力追踪,最后的结果令人感慨不已。


当年负责此案的刑警刘杰如今已经成为鄂尔多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他对这起案件付出了诸多心血。



报案者是死者蒋静的弟弟,据其介绍,蒋静是当地一名中学的英语老师,刚刚带过一届毕业班,与她同住的是蒋静22岁的小姑子,刚刚毕业,还在找工作的阶段,那名8岁的女童则是蒋静的女儿。



9月3日,蒋静原本应该去上班,可她却没有出现在学校,于是学校联系蒋静却始终联系不上,于是找到蒋静弟弟去找一下,当接到学校电话后,蒋静弟弟就感觉到非常的不对劲,他拉着自己父亲一起前往了蒋静家,看到了凄惨的一幕,此后立刻报了警。


经过法医的鉴定,三名女子皆是因为刀具割伤之后造成失血性休克,不过警方并没有发现现场的凶器,推测凶手应该把刀具带走了,蒋静三人死亡时间为9月2日中午13点左右。


巧合的是蒋静弟弟曾经在9月2日11点去找过蒋静,此前他从姐姐那里借了500块钱,这一次他是将500块钱放到存折中一起还给姐姐,蒋欣弟弟把存折递给蒋静时,蒋静顺手放在了客厅的小方桌上,而蒋静弟弟也没有发现姐姐家里有任何的异常,12点多就离开了。


也就是说在蒋静弟弟离开后不久,蒋静就遇害了。



蒋静家住在顶楼,外面有一个防盗门,里面有入户门,门锁并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门窗完好无损,而在桌子上有一杯水,并不是给蒋静弟弟倒的,由此推测凶手与蒋静相识。


警方立刻找到了蒋静的丈夫陈光荣了解情况,陈光荣是一家企业派驻江苏的商业代表,当他得知妻女遇害时,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案件发生时,他并不在家中,而是在外地,平时与蒋静很恩爱,并没有任何作案的动机,更何况,他的妹妹和女儿也一并遇害,因此很快排除了他的嫌疑。


在走访蒋静邻居家时,警方得到了一个信息,9月2日中午,邻居听到蒋静家传出小孩子的呼叫“叔叔,我有点疼”,邻居以为这是家长惩罚孩子,没有放到心上,现在看来当时正是案发时刻。


不过,警方并没有在蒋静家找到那本存折,蒋静弟弟说“存折上有1.1万元存款”,警方由此判断这很有可能是一起入室抢劫。


在案件的现场,虽然没有搏斗的痕迹,但却发现了一些喷溅状的血迹,在卫生间的水盆上还发现了几枚残缺的手掌纹,在房间里还发现带血的脚印,通过分析判断,这些印记都是凶手留下的。


警方立刻对鄂尔多斯全市的银行系统进行排查。很快,在蒋静家对面的一家储蓄所有重大发现,工作人员介绍在9月2日中午12:50,有一个男子走进储蓄所,拿着蒋静的存折来取钱,他写完取款凭条递给了工作人员,可由于当时我们所没有多余的库存现金,所以就让他到其他储蓄所去看看。


在距离3公里的另一个储蓄所中,警察得到了这样的信息,当天下午17:19,一个男子拿着蒋静的存折来到储蓄所,取走了1.1万元,当时他没有数,直接装进了兜里。


由于案发时鄂尔多斯储蓄所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所以无法获得男子具体的长相,只能根据储蓄所员工的描述来进行人员模拟画像。



根据描述,该男子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撅嘴。


嫌犯在行凶之后第一时间去路对面的储蓄所取钱,似乎对受害人家庭周围的环境非常熟悉,可是为什么第2次取钱却出现在了4个小时之后,而且还是距离3公里以外的储蓄所?根据警方的调查,在蒋静家周围3公里内有20个储蓄网点,为何嫌犯却选择了蒋静家北边的网点。


然后经过长时间的侦查,警方并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的任何踪迹。


此时,在案发现场墙壁上出现的一处血迹成为了破案的关键,经过检验,这处喷溅状血迹与受害者三人的血迹都不相符,提取后显示血型为A型,应该是嫌犯受伤所留下的。


警方派出了著名的足迹学专家对现场遗留的脚印进行分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该男子年龄大约在25~45岁之间,体型中等体态,身高1米72左右。



通过这个线索,警方找遍了鄂尔多斯市所有的皮鞋销售网点,却没有找到此类的鞋印,有可能此类鞋并没有在鄂尔多斯销售过,还有可能这个鞋印儿当时已经下架,所以在市面上并没有此鞋。


刘杰当时在鄂尔多斯刑侦界已经赫赫有名,他有一个称号叫“点子队长”,破起案来总是能想到别人意想不到的一些方法,可对于此案,刘杰却丝毫没有头绪。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案的卷宗越来越多,每年,刑侦警员都会对案件资料、痕迹物证进行重新的整理归纳,梳理分析,可始终却没有取得突破。


2015年,鄂尔多斯市公安局东胜分局刑侦大队派出两名技术人员前往市公安局 DNA实验室进行学习,他们此行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把9·2案中犯罪嫌疑人的DNA定期放到全国 DNA数据库中进行比对,看是否能有新的发现。



2018年的一天,技术人员如往常一样将嫌犯DNA放到DNA数据库中进行比对,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比对竟然有了结果,嫌犯DNA竟然与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一位无名尸案死者的DNA存在一些关联性。


鄂尔多斯市立刻让内蒙古自治区公安厅帮助确认,两天后,确认返回:比对结果正确。


当时,内蒙古自治区公安厅为了完善充实自治区DNA数据库,将无名尸的DNA录入到了数据库中,这才让9·2案中嫌犯的DNA和无名尸DNA出现了匹配。



不过两者有关联性说明的是两人应该是亲属关系,只要查清楚无名尸的身份信息,就能顺藤摸瓜找到9·2案的嫌犯。


东胜警方立刻前往包头市,无名尸是20 11年6月26日被发现的,当时包头警方提取了死者的DNA信息之后,就将尸体掩埋在了现场。


发现尸体的地点位于包头市郊区的一个山谷内,位置十分的偏僻,平时没有人会来到这里,当东胜警方挖出这具尸体时,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只剩一具白骨,没有办法提取到检验的样本。



根据当时无名尸出现的位置,警方推断其为自杀,因为这个山谷地势险峻,一个人想爬上山都十分费劲,因此抛尸的可能性极低。


不过,警方发现尸体的一个细节,那就是死者门牙上有一个小的缺口,也被称为“瓜子牙”,这是常年嗑瓜子形成的牙齿形状。



鄂尔多斯附近是全国重要的葵花籽生产基地,包括鄂尔多斯,巴彦淖尔,乌海等地产区内,很多人的牙齿都是这样的瓜子牙。


此时摆在警方面前的是对于产区内170万人进行情况汇总,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当时东胜警方派出了5组刑侦小队,一组两人,每组人员一天要奔波300多公里,调查周边的居民,询问是否有失踪者,可一个月下来,五组人马没有丝毫的收获。


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乌拉特中旗公安局对于鄂尔多斯这起案件非常重视,他们立刻将辖区内所有的违法犯罪分子DNA进行提取登记。经过对比后,乌拉特中旗警方发现两名有前科人员的DNA与包头市无名案中死者的DNA有一定的关联性,也就是说这两个人与9·2案嫌犯、无名尸都是来自于同一家族。



这两人是2011年在一起打架治安案件中提取的信息,通过进一步比对,排除了二人作案的可能性。


经过调查,这两人是堂兄弟,来自于本地一个王姓家族。


本来警方以为很快可以从王姓家族中找出嫌疑犯,可警方摸清家族分布的情况后却大失所望。


因为王姓家族是从陕西迁徙过来的,从内蒙进来后,分布于巴彦淖尔市、乌海市、包头市和鄂尔多斯市扎根,经过几十年的繁衍,他们形成了6大分支,人员早已经无法统计。


虽然分布范围广,人口数量多,可警方并不愿意放弃这条线索,他们依然逐一进行调查,将能收集到的王姓成员生物检材都送回鄂尔多斯市进行检测。


当时,鄂尔多斯市公安局DNA实验室彻夜通明,他们采用轮班制的方式,只更换工作人员,机器24小时从未停止,一直进行信息比对。



很快,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当警方排查到鄂尔多斯市达拉特旗一个王姓老人时,发现她与嫌犯的DNA极其相似。


可以确定,王姓老人与犯罪嫌疑人是直系亲属,王姓老人有三个儿子,她的三个儿子案发时年龄都在25岁到45岁的年龄段,并符合嫌犯画像。


巧合的是王姓老人的大儿子王盛国就是蒋静丈夫陈光荣的好朋友。20年前,警方也曾把他列入怀疑对象,但是经过调查,发现王盛国有不在场证据,因此把他排除了。


可让警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王盛国竟然在两年前因病去世,这对办案人员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为了让这起案件不留任何的遗憾,警方只能提取王盛国亲生女儿的DNA与嫌犯DNA进行比对,比对结果让警方松了一口气,王盛国女儿与嫌犯没有亲子关系,也就是说王盛国不是本案的嫌疑人。


那么王盛国不是嫌疑人,嫌疑人只剩下王胜国的两个兄弟了。


王盛国的二弟王盛学是当地的一名千万富商,社会地位很高,人员交往复杂。警方当时调取了王盛学的户口,发现在户口上显示其血型为AB型,这与案发时的血型不符,直接可以排除。


王盛国的三弟血型是A型,于是警方立刻提取了三弟的DNA,与嫌犯DNA进行比对,结果让大家更加失望,王盛国三弟与嫌犯DNA没有匹配成功。


一切回到了原点,让警方大感意外,他们怀疑王姓老人会不会有其他的私生子没有被发现。


可当调查一番后,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王姓老人有其他孩子。


此时已经山穷水尽的警方出于谨慎性原则,决定还是把王盛学的血样提取一下,尽管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排除了总是没有坏处,毕竟除此之外已经别无其他线索。


很快,王盛学的血样被采集过来,当天晚上血样被送到了检验室,比对时间从12点开始,一直到早上6点多才会出结果。



这是非常难熬的一夜,当天早上6点结果出来后让所有办案人员都异常兴奋,王盛学的DNA与嫌犯的DNA比对成功了!


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AB血型与A型血从血型上就不可能一致,这才降低了警方对王盛学的怀疑,可结果摆在这里,究竟是哪一环节出现了错误呢?


经过仔细地分析,警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王盛学当年体检时验血出现了错误,血型检验给搞混了,因此户口本上写上了一个错误的血型,王盛学实际的血型其实是A型而非AB型。


此后,通过足迹、掌纹等物证的比对,嫌犯所有痕迹均与王盛学一一吻合。



所有证据齐全后,警方立刻出动人手将王盛学抓捕归案,面对警方的突然到来,王盛学表现得非常镇定,他说“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在审讯室,王盛学交代了案件的过程,当年,他沾染上了赌博,在一场场赌局中输的血本无归,有一天,他带的一千元输光了,又将身上唯一的BP机做了抵押,借出了800块,可这笔钱也很快输光。


这台BP机对自己非常重要,王盛学急于想拿回BB机,只能去借钱,当时他突然想到曾经和自己大哥到他朋友陈光荣家里过,陈光荣经济条件不错,应该会借钱给他,虽然王盛学只去过陈光荣家一次,但他凭借着记忆,还是顺利找到了陈光荣家。


此时,陈光荣并不在家,他的妻子蒋静热情地接待了他,还给他倒了一杯水。



王盛学告诉蒋静,“我赌钱输了,把BP机压给别人了,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把BP机给赎回来?


听到这话,蒋静表现得非常不愿意,而王盛学恰好看到了桌上的存折以及里面的钱。


王盛学此时急疯了,由此和蒋静发生了争吵,认为蒋静是看不起他所以不愿意借钱给他。


在争吵过程中,王盛学发现家里虽然有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可她们并不在同一个房间,这样王盛学就有了各个击破的可能。


于是王盛学拿了一把蒋静家的刀行凶,对三人痛下杀手。



王盛学在慌乱之中不小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墙上留下了血迹,随后他就离开了蒋静家去取钱,第一次取钱没有成功之后,王盛学就去了一家小诊所进行了包扎,由于心虚,他包扎完伤口之后不敢在大马路上行走,犹犹豫豫中耽误了时间,所以到第2次取钱才耽误了4个小时。


此后,王盛学躲回了老家,成天处于惊慌失措中,此后多年他一直压力很大,晚上睡不着觉,经常做噩梦,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后来王盛学做建筑发家致富,成了当地颇有名望的千万富翁,但即使他挣了大钱,也依然小心低调,给人一种老实本分的感觉,他内心非常地清楚,被抓是早晚的事情,不管10年还是20年。


正义虽迟必到,20年过去,王盛学还是被抓到了。



在9·2案中,有几百位刑警日以继夜地奔波,刘杰曾经跟妻子发下誓言,9·2案告破之时,就是我彻底退休回家之时,如今他终于实现了对妻子的承诺。


案件告破的这一天,有一位刑警写下了这样的话,“如果你没有看到案件现场的惨烈,你就无法感知被害人家属钻心的疼痛和对正义的呼唤,如果你没有经历过日夜不眠推演案情,红眼追凶,你就无法感知长达20年的煎熬和等待是怎样的淬炼?如果你不身为刑警,真正冲在战斗最前线,你就无法体会那种为一个案子头发由黑熬白、至死不瞑目的艰辛与牵挂。让我们向所有为正义和法治从未停下脚步的人们,致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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