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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宁市君赢代理记账有限公司(济南市代理记账公司排名)

陈麦青


《黄易友朋往来书札辑考》,薛龙春著,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21年8月出版,657页,168.00元


《古欢:黄易与乾嘉金石时尚》,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9年9月出版,352页,82.00元


黄易致赵魏札(17-7)


黄易致潘奕隽札(170-2)


鲍廷博致黄易札(47-4)


乾隆六十年(1795公司)二月,翁方纲致黄易一札(23-37)中,则已告知:“兹先将所题元文宗卷奉上,余容再觅便续致上也。”


由上可知,鲍廷博所藏孤本元文宗《永怀》卷之归黄易,名为赠予,实际很可能是鲍氏窘困之下,意欲出让,而黄氏则通过友人居间,最终以酬谢馈赠的形式,有偿获取。


此事之外,《辑考》所收鲍廷博致黄易诸札中,犹有可供研究两人交游行事等采撷者,如据《辑考》订为乾隆四十三年(1778)闰六月一札(47-1)中所述,知鲍廷博亦曾奉命刊印朝廷颁下的武英殿聚珍版图书,还应黄易委购书籍之托,奉赠自家藏版所印,并代觅其他所求各书等等。至前引乾隆五十七年(1792)鲍氏札中自述其家被火受灾、藏书损失至半等等,似又可与前揭《鲍廷博年谱长编》中所引清赵怀玉《炙砚琐谈序》、严元照《铁网珊瑚跋》等他人之记,互相参阅。


《辑考》中还有一些或许尚可资相关研究参代理考的记述,虽多近琐细,但因不见他处,故亦颇难得。如《辑考》所收朱锡庚致黄易之札(121-1)中曰:


昨兰泉先生谈及足下宋拓五种所得之奇,言之娓娓,始知神物必有所归,必归于足下,始为得其所归。然得之既难,守之尤难。家藏华岳之碑,先大夫手泽如新,他日当与足下斯宝合藏名山,图以千古不磨之法,方为快事耳。


朱锡庚字少白,著名学者大兴朱筠(竹君)次子,读书好古,能世家学。排名“兰泉先生”即金石学名家青浦王昶。“宋拓五种”指黄易所得“汉魏五碑”,“家藏华岳之碑”则为当时在朱(筠)家的汉《西岳华山庙碑》华阴本,今皆已归北京故宫博物院,竟与札中预许“他日当与足下斯宝合藏名山”之愿相符,亦可算前缘注定。而“图以千古不磨之法”,似不明究竟具体何指。今华阴本《华山庙碑》匣盖面板等处,有镌刻各家题记者,其中包括黄易观款,不知是否即朱氏所谓“千古不磨之法”?如若是,则由朱氏此札所署壬子六月十又九日,可知黄易所题观款,至少在乾隆五十七年(1792)六月朱氏作此札时,应尚未付诸镌刻。而今所见黄易之题,仅“钱唐黄易观”五字,无署年。施安昌先生《汉华山庙碑题跋年表》(文物出版社1997年1月)系其于乾隆五十六年(1792)辛亥春,惜未及所据。然以朱氏札中“客岁入都,多承指授,渊如官邸一夕之饮,一时贤豪为之一聚,足下之惠不浅”诸语推之,黄易为题观款,极有可能即是乾隆五十六年(1791)两人同在京中之时。如若再是,则又能证施先生《年表》所系,斟酌得当。


又如陆绳(直公司之)致黄易一札(90-1)中提及:“在西安,又见《西岳华山碑》宋拓真本一册,缺一河字,其余与天一阁本无异,惟碑额旁无唐宋人题名,盖为装潢者割去。可惜其价太昂,力不能得,真真恨事。”关于此事,说者多转引阮元《汉延熹西岳华山庙碑考》所录桂馥乙卯(乾隆六十年,1代理795)跋《华山庙碑》长垣本之语:“吴江陆直之(绳)在西安见两本,一售于惠民李君衍孙,一未剪本,索值二百金。加以郭允伯及范氏天一阁本,海内所存,可屈指矣。”今陆氏札中之言,直接出自当事本人,且具体细节,亦与桂氏所说不尽相同;而有关李衍孙曾得《华山碑》一事,《辑考》撰者又于李氏致黄易一札(76-1)的考说中,引李佐贤《武定诗续钞》卷七所收李衍孙《得〈华山碑〉记事》长诗,证实确有其事,并考李氏得此,应在乾隆五十八年(1793)癸丑之冬。而由诗中“缃帙媿乏惠灵偃”有限公司句下注语有限公司“郭氏奴善装潢,余所得本多错乱”云云,又能略知该本装裱多有错乱之特征。凡此,不仅皆属之前研究各家所未及者,还可看到,《辑考》撰者既重视手札那样的珍稀文献,不惮费心尽力,辑录考释,整理刊布,用饗同好,更能从类似《武定诗续钞》这样的普通书中,拈出那些用时往往嫌少却又一直未经“开发”者。


《辑考》中还有行年稍早的金石学名家朱枫致黄易一札(31-1)记账,系其八十三岁即乾隆四十二年(1777)为答谢黄易“远寄《三公山》拓本,考释甚精”而作,并有回赠:“附拙刻三种,聊供雅鉴。”时黄易三十四岁,既可见两人忘年济南市之交,亦能知该年朱氏依然健在。札中有答黄氏所问,曰:“承询车君聘延,系拓手之工者。向在关中,与之往来。近久不通信,未知其在何所。”因忆昔日在王同愈先生日记中,读到其所记曾于缘督(叶昌炽)处获见“郃阳车聘臤手拓《尉迟敬德碑》,极精,惜止半幅”。而唐碑名品《王居士砖塔铭》早期传拓中,也因其部分残石传为记账曾经车氏所藏,并有钤“郃阳车氏聘臤拓本”印记诸拓,流传于世,且多精善,遂使作为拓工高手的车氏,得传大名。今朱氏札中所称之“车聘延”,与其《排山小集》中《题车聘岩中州访古图》诗题内之“车聘岩”,因“延”“岩”同音,故很有可能即是一人。然其与车聘臤究竟有何关联,似不能明确。“臤”可通“贤”字,读音亦济南市同;又可读作qian,意为坚固,则或又因“贤”“臤”与“延”“岩”读音皆相近,而仍为一人;或虽非一人,但同属车氏家族?当然,此原非必须细究者,只是在考究《王居士砖塔铭》早期拓本时,为助断代,于车氏行迹生涯、活动年代的了解确定,皆颇重要。而车氏毕竟身份普通,地位低下,相关记载,一向少见。研究者多以前人题跋中的转述传闻,以及包括朱枫《雍州金石记》在内的早期著录记载及其成书年代等,推其主要活动于康熙年间。今朱氏札中所忆“向在关中,与之往来”济宁市,则是其北游关中、搜访金石时的亲历之事,据该札后考说所引朱氏《秦汉瓦图记》自序中“岁辛未,大儿家濂任醴泉,余亦继君赢至”云云,再据《雍州金石记排名》自序中“余于辛未入秦,迟留十载”之语,以及其他相关诸记,此应在自乾隆十六年(1751)起再往后推的十余年间。而《雍州金石记》所附《记余》之“田真人等碑”条中,还可见车氏为朱氏拓碑之记:


富平县美原镇有田真人碑,模王右军书;又富平之六井有石幢,康玠行书。土人皆禁椎拓,云拓之辄雨雹。求之久而未得,以语车聘岩,曰:易耳。未几携二纸而来,云于夜间拓得,人固弗知,雹亦无有。


又前揭朱氏《题车聘岩中州访古图》一诗,因编在其《排山小集》卷三“续秦川诗”内,即朱氏札中所云“弟同小儿薄游关中,得金石文字颇夥……客中间有吟咏,积成卷帙”者,当亦作于关中,诗曰:


门接嵩山路(白句“门前便是嵩山路”,余在秦,故云。),淹留又十年。清游慚我负,高兴觉君贤。暮宿三龛雨,晴披二室烟。至今堪羡处,金薤满归船。


最后还需略说的,是有关《辑考》中无从反映的黄易与冯敏昌之交往。冯敏昌(1747-1806)字伯求,号鱼山,广西钦州人。乾隆四十三年(1778)进士,由庶吉士为翰林院编修,充《四库全书》馆武英殿分校,又任户部、刑部主事,并先后主讲河阳书院、端溪书院及粤秀书院等。其于诗文书画、金石史志,皆有造诣,有《小罗浮草堂诗集》《文集》,《河阳金石录》,并主修《孟县志》。而作为黄易好友翁方纲的门下之士,又有金石同好,且与翁、黄诸友潘有为、洪亮吉、王复、武亿、康钧仪等皆有交往,冯氏与黄易应该也同在圈内。今《辑考》虽经广搜博征,仍未见其片纸,实属一憾。而事实上,两人确有交往,北京故宫博物院所存黄易旧藏《熹平石经残石》《魏元丕碑》《宋拓范式碑》《成阳灵台碑》《朱龟碑》,以及《小黄门谯敏碑》诸册中,皆有冯氏嘉庆元年(君赢1796)七月廿四日所题观款,《朱龟碑》内,还另见“乾隆乙巳七月廿八日安邑宋葆淳、长宁赵希璜、钦州冯敏昌同观于番禺潘有为京邸寓舍,敏昌记”。乙巳为乾隆五十年(1785)。又本文开首所举薛龙春先生《古欢:黄易与乾嘉金石时尚》一书中,亦曾据毛琛《俟盦賸稿》中《清秋登华图 黄小松为冯鱼山作》一诗,提及:“冯敏昌与黄易交往的资料虽不多见,但黄易也曾为作《清秋登华图》。”其实,冯氏《小罗浮草堂诗集》卷三十一(甲寅)即乾隆五十九年(1794)所作诸篇内,有《看碑图为黄小松司马赋》,其诗在纪咏黄易当年访碑历程及种种收获之后,又及与黄氏之交往:


渡河既枉索碑碣(余前在河阳修志,君曾札索碑刻。),登华更为图嶙峋(君曾为余作《登华图》,奇妙得为未曾有。)。乖离心情等胶漆,再见肝胆重轮囷。千年上下要努力,一官拓落堪羞贫(顷得君书,云年来贫与足下等,故云。)。


不仅亲述黄易为其作《登华图》一事,更记黄易还曾有札索求碑刻、叙说心境等。惟冯氏此集虽不甚稀见,而此诗却好像常常在有关研究者的视野之外,不知何故。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近年曾辑印黄易《嵩洛访碑日记(外五种)》,其书后所附“相关资料选辑”中,于历来题咏黄氏《看碑图》者,录钱大昕《题黄小松看碑图》、魏成宪《题黄小松司马易看碑图》,而未及冯氏所作。此外,冯氏诗集中还有《林外得济宁市碑图为何梦华上舍题》《题李铁桥得石图(李铁桥于济宁古松下得汉胶东令王君庙门碑,因为得石图,题其后)》诸篇,似皆可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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