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地方税务局青龙桥所(北京市海淀区青龙桥税务所电话)

一、

今天是星期天。早晨，在打工的单位后院，保安肖坤友去打早饭时，见到了同事老吴、老范。后院的前边是办公楼，后边是生活楼，一座二层小楼，食堂就在楼的底层西边税务所。

忽然，在肖坤友脑子中，冒出了一个疑问：我走出村子了吗？

二、

肖坤友是四川人，今年五十五岁，来北京有十来年了地方税。

近来，肖坤友越来越想家了，想回去了。

这与以往不一样。

以往，他奉行的北京市是“入乡随俗”，电话到哪座山头唱哪首歌。海淀区有时人们问他，“在北京生活习惯吗？你们四川人不是喜欢吃辣的吗？”他则笑海淀区答：“习惯！习惯！入乡随俗嘛！”他是跟随单位的公务员一起吃的，吃得还可以，最主要的是卫生、安全，比较有规律。至于辣不辣，倒还在其次。

去年以来，他的怀乡之情桥所就被食堂有时冒出的一个四川味道的菜点燃。

那是两种不起眼的东西。

一种是早餐摆出来的佐餐的以前四川农村的“麦酱”，暗北京市红电话色，略微有点甜。他小时候，院子里有人家里就做过麦酱，他吃过，桥所从此就忘不了。此番可谓“死灰复燃”、税务所“旧情复发”。

另一种就是“假鱼海椒”。做法也简单，将长条海椒切成圈状，炒熟，炒来的味道就如同里面做过鱼一样，故而叫“假鱼海椒”。那天，食堂剩下的“假鱼海椒”被他全包了，带桥走晚上继续吃。

他叫在老家的老婆把她们不吃的腊肉、香肠煮好寄过来。老婆先后给他寄了三次才寄完，老婆、孩子都不爱吃腊肉香肠。它们慰劳了肖坤友的嘴，也安青龙慰了肖坤友的心。

他决定尽快回去，大概就在一两年内，不可能干到六十岁才回去，即便人家还要自己，不嫌老。

三、

这一年多来，肖坤友不顺心事情也多起来。

他在这个单位青龙桥税务所税务局当保安已有七八年，这一年多发生的事，让他刻骨铭心。

这几年，国地税合并，这个地方原来的三桥个税务所，调整合并成了一个所。

去年，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去年，所长换人；去年，老范、老吴先后到来。

当保安工资低。因此，一些保安便出去兼职挣一点钱养家糊口。保安公司也默认了这种情况。肖坤友一直都在兼职，这些年，几个保安相处也挺好。为了方便兼职，大家的上班时间都固定了，不用倒来倒去的。

老范来了后，肖坤地方友还是继续上白班，他们三个人，一个班上八小时。白班从早晨上到下午。

老范来了后，就对肖坤友出去兼职不满，处处刁难。老范自己不出去兼职，也不想让别人出去兼职挣钱。他只有二个闺女，没儿子，负担轻。大女儿已结婚，小女儿在读初中。

老范成天就琢磨怎么刁难肖坤友。

肖坤友是班长，但人善良，又生性软弱，一让再让，老范则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老范先是说自己上的班有多难，然后又提出晚上吃饭时，虽然公务员已下班了，也要有人替他班，他要上楼巡查，还要去食堂打饭。

后来，老范又提出要倒班。白班事最多，最麻烦。地方税老范目的就是不让肖坤友去兼职。

再然后，老范又在交接班上给肖坤友出难题。因为肖坤友出去兼职上的夜班，早晨回来时间要紧些。老范无论如何坚持要在他上夜班时，早晨六点下班，交接班。

老范与肖坤友大吵，争上白班。最后，保安公司队长李鸣两次下来，一锤定音，支持了肖坤友，让肖坤友松了口气，得以继续兼职。

老范对肖坤友使坏不青龙止这些，还拉帮结伙，拉老吴，甚至拉食堂的他老乡来攻击肖坤友，让肖感到孤立无援，身心疲惫，四面楚歌。

四、

现在，肖坤友与老范的矛盾、纷争比先前缓和多了，虽然彼此还是不说话，至少表面相安无事，不再像以往剑拔驽张的。

看着他们熟悉的背影，肖坤友好像又看到了地方熟悉的乡邻们。这些打工的，多半是从农村出来的。这个地方，突然间仿佛变换成了他的家乡。他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离开了家乡？走出了家乡？”

因为这些人，与家乡一些人，税务局怎么那么像呀，还是那样，愿人穷不愿人富，总想给人使坏，不愿给人搭台，总想着怎么拆别人的台，不让你好！

王良炬 2021年12月5日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