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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耕地占用税税率(耕地占用税采用什么税率)

澎湃特约评论员 姚华松


上午没有早课的时候,我常去社区图书馆旁的潮汕粉面店吃早餐,一周2-3次,慢慢与老板阿康熟悉了。阿康24岁,广东潮州人,高一辍学后,随堂叔去了东莞一家模具厂做工,受新冠疫情影响,他于2020年5月辞工,来广州开店。


他请了三个帮手——两个堂弟,一个表姐,刨去三个人每月每人六千块的人工、店租、税费、水电、垃圾卫生等费用,他一年可以净赚18-20万,这个数目是之前收入的1.5-2倍。但他非常辛苦和忙碌,每天早上5点就得起床,购买和准备各种食材,晚上10点半打烊。


我一直以为,类似餐饮这种工作时间长且辛苦劳累的行业从业者,多是40-50岁的中年人,愿意吃这个苦头的年轻人,应该不多。阿康是例外,让我心生敬意。


我另外一个朋友阿珠,28岁,2017年大专毕业,去了一家外资企业做文员,过着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月薪六千。2019年10月开始,她下班后去广州火车站附近的批发市场进货,然后在大学城一带摆卖小饰品、手机配件等,平均每晚也有100-200元不等的额外收入。


去年11月,受全球经济不景气、外贸订单减少等影响,她选择了辞职,与男友一起做起了专职流动摊贩,业务也从饰品扩展到卖地瓜、烧饼、炒粉炒面等。她告诉我,她的工作很辛苦,经常得等到夜里10点或11点。而且,做流动摊贩的人太多了,竞争异常激烈。


但总体上,阿珠的收入较之从前有大幅增长,两年摆地摊,她攒了将近20万。


阿康和阿珠算是自主创业的典范,从前一个在工厂,一个在外企,工作相对正式和稳定。后来,她们都选择了自主创业,工种从正式或相对正式过渡到非正式或相对非正式,身份从员工变成老板,风险虽然更大了,但整体收入增加了,日子越过越红火了。


与他们相比,“躺平族”或“摸鱼族”是当下另一种社会现象。在各种压力面前,少数年轻人选择得过且过,认为工作上过得去就行,用玩手机和打游戏消磨业余时间,热衷于赚快钱,没有远大理想与现实追求。


不少年轻人是言语的巨人,他们习惯性讨论与抱怨各种不公,对各种“卷”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却是行动的矮子。从他们身上,丝毫看不到扭转当下不利局面的任何行动和改变。


阿康和阿珠无疑是这个时代的一股清流,他们兑现青春的方式是奋斗与拼搏,他们身上的共同气质是不怕吃苦,不辞辛劳,敢于尝试,敢于挑战,有改变现实的勇气、决心和行动,很好地展现了当代青年人身上的精气神。


与两位闲聊,我也能明显感受到他们目前的困惑。他们最大的难题不是辛苦,而是很多时候他们就是自己干自己的,与有关部门缺乏有效勾连,他们基本没有了解相关信息的渠道,也鲜有机会得到相关部门的庇护及实质性的照顾。


创业之初缺乏资金时,他们就向亲友伸手借,他们很少去银行贷款;被城管驱赶时,她们就乖乖地离开,她们不想与城管起争执,因为她们觉得摆地摊基本都要面对这样的事,被驱赶似乎是天经地义的。


目的只有一个,让奋斗的年轻人有盼头、有奔头、有甜头。(广州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


校对:徐亦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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