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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是什么的季节是谁的(八月什么的季节,是什么的季节)

1990年,86岁的邓小平在上海时,突然接到上海市委招待处报告说,您之前询问过的一座墓,我们已经找到并整修好了,请您放心。


邓小平听到了很是激动,说要亲自去看看。当时邓小平的女儿邓榕陪着他,劝他说现在年事已高,考虑到身体方面的原因,是不是由她代为前去祭扫。上海市委招待处负责人也一再保证说,肯定会好好照管这座墓,还会经常去祭拜,请您不用担心。


但邓小平下定了决心,必须要自己去。老人家的性格大家都知道,一旦定下来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无奈大家只好听他的意思,安排在第二天就去。



这座墓中安葬的人,虽说不是中国革命史上的著名人物,但却是邓小平刻骨铭心之人,他的第一任妻子:张锡瑗。


一、莫斯科初识


邓小平一生有三次婚姻,张锡瑗与他年少时相识相爱,一度被周恩来等人誉为神仙眷侣。


张锡瑗生于1906年,比邓小平小两岁。她是河北房山良乡人(今属北京市房山区),父亲张镜海当过良乡火车站站长,参加过“二七”大罢工。



大概是受父亲的影响,张锡媛姐妹几人都倾向于革命。张锡媛1925年相继认识了李大钊、赵世炎等人,在他们感召下光荣入党。其后又认识了邓颖超,成为至交。


可以说,张锡媛的起点很高。


1925年11月,党选派了一批优秀党员去莫斯科中山大学参加学习。那时候交通不方便,坐不了飞机,只能坐途经西伯利亚的大铁路。


张锡媛和大妹妹张锡瑞一同被选中,和另外20位同学一道踏上了漫漫数千里的征程。


那时正是苏联最冷的季节,张锡媛一下车就感受到莫斯科冬天凛冽无比的寒风。不过她的热情很高涨,见到了日夜盼望的革命圣地,心情无比舒畅。


值得一提的是,这批22名学生中,有许多都是中国近现代史上大名鼎鼎的著名人物,诸如陈绍禹、蒋经国,后者不必多说,前面那位姓陈的同学,有一个别名叫王明。


到莫斯科后,张锡媛又结识了张闻天、王稼祥、乌兰夫、陈云等著名人物。不过,令张锡媛印象最深刻的,是同班一位名叫多佐罗夫的小个子。


此人双目精光四射,做事富有热情,对理论研究得很透彻。当时这批学习班设了十一个组,这位多佐罗夫所在的第七组是该班的明星组,国共两党最精通理论的学员都在这一组。


多佐罗夫就是这个组的组长。


他操着一口带着四川口音的官话,张锡媛则说着十分标准流利的北京话,两人讲话时,张锡媛总会时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那时的张锡媛活泼、爽快、性情温和,对人很好。她身高160厘米(这是邓小平之女邓榕在回忆录中所述,应该是邓小平说的),身材极为匀称,长相则是少有的漂亮,这位多佐罗夫对年轻而富有活力的张同学印象十分深刻。


没错,多佐罗夫就是邓小平(当时还叫邓希贤)。当时中国学员在苏联都有一个苏联名字,张锡媛的苏联名字是多加多娃。



邓小平起初在法国,他也是经过党组织推荐到苏联来学习的。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邓小平和张锡媛不仅是千里姻缘在,而是万里姻缘一线牵了。


如果邓小平能够在中山大学参加完为期两年的学习,以他们两人的投缘程度,他和张锡媛大概能走入恋爱关系。略有遗憾的是,由于工作需要,1927年邓小平奉调回国。两人就此天各一方。


二、上海定情


邓小平为何突然中止学业回国呢?原因很直接,党缺人手了。


当时党正处于极度危难之中。蒋介石、汪精卫当时相继发动了反革命政变,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失败了。当时大批优秀的党员被敌人逮捕杀害,党中央严重缺乏精明强干的骨干人才,而邓小平当时在法国时就是有名的干才,所以才被召回国。


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一个人最能掩盖的就是才干。哪怕远隔万里重洋,也会想起你来。


这可比庸俗的老乡情谊、山头派别可靠得多了。


邓小平回国后为了工作方便,把原名邓希贤改为邓小平,朴实至极。再加上他矮小的个头,走在大街上很少能引起国民党反动宪特的注意。


邓小平当时担任的是中共中央秘书,虽说不是领导职务,但做的都是极为机密重要的工作。著名的“八七”会议,他就是当时的一名参与者。


在武汉工作的短短数月中,邓小平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爱侣张锡媛。


张锡媛结束学业后回国,首先返回了河北老家,在保定领导了工人运动。她年纪虽轻,20出头的年纪,却颇有毁家纾难的志气。当时白色恐怖非常严重,为了保证大家安全,张锡媛把工友们领到自己家,秘密筹划罢工和营救工友的活动。


张锡媛在保定领导开展了反饥饿的斗争,最终迫使反动当局释放被捕工人,补发欠薪,撤了一名恶霸总监的职务,取得了斗争的胜利,当时保定铁路工人们都称这位年轻的女同志为“工人运动女领袖”。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1927年秋,张锡媛因为能力出众,也被急需各种人才的中央机关调到武汉,也在中共中央秘书处工作。两人相遇后,都是又惊又喜。


两人这回真是并肩战斗在一起了。不久,中共中央迁往上海,邓小平担任中共中央秘书长,张锡媛也到了上海,而且就在邓小平下属的秘书处里工作。


邓小平之女邓榕回忆说,邓小平和张锡媛在莫斯科没有产生爱意。但可以肯定地说,正是那段弥足珍贵的异国岁月,奠定了两人感情的基础。


到上海不久后,邓小平与张锡媛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共同的事业,共同的爱好,共同的经历,一切都如水到渠成,两人在1928年初,在一众党内同志的祝福下结婚了。


张闻天的夫人刘英后来对邓榕回忆说,那时的邓小平与后来可不一样,他那时十分活泼,又能说又能干,人小精神大,天天都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这和后来世人所知的邓小平严肃有余、活泼不足的形象差别确实蛮大的,连邓榕都得靠想象才能想出当年父亲是什么样。


如此活泼,一方面是年轻,另一方面则是新婚燕尔,邓小平处于巨大的幸福感中,高兴得都快飞起来了。


张锡媛那时长得漂亮,性格温柔,很多人都喜欢她,其中不乏追求者。但张锡媛就认准了邓小平,这大概也是邓小平极为高兴的原因之一。


那时上海的环境也不轻松,白色恐怖遍地。邓小平夫妇也处于半地下的状态,随时准备为党的事业牺牲自己的全部。


邓小平后来回忆说:“我们在上海做秘密工作,非常艰苦,那是吊起脑袋在干革命,我们没照过相,连电影院也没去过。


我在军队那么多年没有负过伤,地下工作没有被捕过,这种情况是很少有的,但危险经过好几次,最大的危险有两次。一次是何家兴叛变,出卖了罗亦农。我去和罗亦农接头,办完事,我刚从后门出去,前门巡捕就进来了,罗亦农被捕。


我出后门看见前门一个扮成擦鞋子的特科人员用手悄悄一指,就知道出事了,就差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来罗亦农被枪杀了。


还有一次,我同周总理、邓大姐、张锡媛住在一所房子里。巡捕发现了我们住在什么地方,要来搜查,我们特科的工作人员通知了周恩来,当时在家的同志就赶紧搬了。但我当时不在,没有接到通知,不晓得。


里面巡捕正在搜查,我去敲门,幸好我们特科有个内线在里边,答应了一声要来开门,我一听声音不对,赶快就走,没有出事,以后半年时间,我们连那个弄堂都不敢走。”


当时邓张夫妇都假扮成有钱人的模样,邓小平穿长袍戴礼士帽,张锡媛则穿旗袍,平时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所以没怎么出意外。


然而谁也想不到,这段被所有党内同志祝福的佳夫妇,居然以悲剧收场。


三、不幸辞世


1929年8月,党中央派邓小平到广西工作。


这次是完全陌生的工作任务:领导广西党的工作并重点组织武装起义。邓小平满怀着革命热情前赴广西,新婚离别,别是一番难言的滋味。


此时张锡媛已有身孕,她和所有新妇一样,都不舍得丈夫离开,但为了革命事业,她又坚决支持丈夫奔赴远方。


邓小平强忍心中的不舍奔赴广西,很快在那里指导发动了著名的百色起义。


1930年1月,邓小平返回上海向中央汇报工作。他分得清公私,先找到中央详细汇报了几个月来的工作情况,尤其是百色起义的经过和成果。



等汇报结束了,中央领导同志们都笑着催促邓小平赶紧去看看妻子吧。邓小平也是心急如焚。这时张锡媛已经快要临盆,住在上海宝隆医院。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本是特大的喜事,但是,谁也没想到,偏偏孩子难产,好不容易孩子总算生下来了,可是张锡媛却因此得了产褥热。这种病放到现代,也就是一般小病,很快就能治好。


但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得了这种病很凶险。邓小平焦虑无比,却又没能任何办法。在医院守了好几天,眼看着妻子高烧不退,人烧的都昏迷过去了,怎么用药都不见效果。


邓小平急得心在滴血。


他少年离家,数年来与家人没有联系过,从法国漂泊到苏联,再到回国,张锡媛就是他的一切,可是现在老天却要把她夺走!


天也,何其无情!何其残忍!


几天后,张锡媛病情恶化,在医院去世了,当时还不到24周岁。


邓小平在上海唯一的亲人就是妻妹张锡瑞(又名张晓梅),妻子去世了,还有刚出生的孩子,邓小平悽悽惶惶,又面临着马上要回到广西的工作任务,没奈何,他只能把孩子寄放在妻妹家。大概是难产的缘故,这个女孩没几天也夭折了。


革命者为国毁家是常态,可是刚刚组建的小家庭就这样没有了,还未享尽新婚之美、还没进入为人之父的喜悦,这一切就灰飞烟灭了,对于年仅26岁的邓小平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然而邓小平也只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一边强忍着丧妻失女的巨大悲痛,一边继续准备再赴广西领导革命工作。


当时白色恐怖愈加严重,而广西那边诸事孔急,张云逸等人不知道上海邓小平家中发生如此大的变故,连续请邓小平赶回广西。于是,邓小平连妻儿的丧事都来不及处理,就匆匆离开上海了。


邓小平在取道经过香港时,通过我党在香港的地下交通,找到正在香港建立秘密电台的中央特科工作人员李强(建国后曾任对外贸易部部长等职),就委托他代为埋葬妻子。1930年春天,李强回到上海后,承中央军委之命,负责安葬张锡媛。据李强后来回忆说:“我们把张锡媛埋葬在上海江湾的公墓。墓碑上写的名字是张周氏,但在公墓进行登记时用的是原名张锡媛。


四、邓小平重情重义


1931年5月,因工作原因,邓小平离开广西再度来到上海,回到这伤心之地,邓小平第一反应自然是去探望爱妻之墓。


邓小平带着正在上海读书的弟弟邓垦,到江湾公墓去看了张锡媛的墓。


这是邓小平第一次探望妻子之墓。


后来,邓小平重新结婚,第二任妻子是金维映,两人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维持多久。邓小平遂与卓琳结婚,成为伴随终生的伴侣。


然而不论过多少年,邓小平心中始终难以抹去对张锡媛的怀念。


自1931年离开上海后,邓小平再无机会回到上海。以后,邓小平一直行进在戎马倥偬的战旅之中,这段感情渐成往事。


直到18年后,1949年邓小平率部队进入刚解放的上海,他心中涌起难以克制的探望张锡媛的愿望。邓小平知道,这事已不再是自己的事,便向爱妻卓琳提出此事。卓琳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当即表示理解和同意。夫妇二人一起去墓地,却发现,那里早已面目全非。


抗战期间因为战乱,日本人又在公墓那里动土修机场,公墓已面目全非。


邓小平赶紧找到李强,在他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找到张锡媛的墓地。



然而不幸的是,墓地已经被水淹没了,邓小平心如刀绞,生不能好好照顾她,死后怎能容忍她这么不堪。


邓小平便把张锡媛的遗骨取出来,放在一个小棺木里,郑重地把棺木搬回放到当年和张锡媛一起在上海住的房子的楼下,也就是当年国民党励志社的那个房子。


不久,邓小平就又离开上海,率军挥戈南下。


此后邓小平进军大西南,又回到中央工作,开国事情繁杂,没时间去上海。


1969年,张锡媛等烈士的遗骨,被安葬在上海烈士陵园。


1990年,邓小平在上海时,对中共上海市委招待处长葛非说:“上海解放后,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张锡媛的骨灰,几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骨灰在哪里了?”


葛非立即回答:“我在瑞金花园见到过。”


上海方面也知道邓小平当年的这段婚姻往事,非常理解邓小平的心情,也非常重视此事。


当天就通过市民政局,查找到张锡媛烈士的骨灰已安葬在龙华烈士陵园(原上海烈士陵园)。


于是就出现了文首的一幕,邓小平不顾身体已有些活动不便,第二天便领着女儿和秘书一人持一枝玫瑰花献给张锡媛烈士。


张锡媛那块朴素简单地镌刻着“张锡媛烈士之墓”的墓碑上,镶嵌着张锡媛唯一的一张保存下来的1926年在莫斯科中山大学时拍摄的照片。可叹邓小平数十年为国家戎马奔波,连张锡媛的照片都没保存下一张,这张唯一的照片,还是从张家人保存的资料中找出的。



在邓小平的引导下,他的几个儿女虽与张锡媛没有血缘关系,但对这位从未谋面的“妈妈”都非常尊重。邓榕在回忆资料中称,她就称呼张锡媛为“张妈妈”。


一声“张妈妈”,不仅包含着邓榕等邓氏子女对张锡媛的尊重,更是浸透着邓小平老而弥重、穿透时空的深沉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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