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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市青秀区财政局黄志红(南宁市青秀区财政局局长蓝爱莲)

雾林藏别深踪处


云开一笑不负来


怀抱氤氲云盖焉


不知素问破尺雪










胤雅至小听为父讲诉郭云深和王芗斋两位先生及姚宗勋先生的事迹长大,从白天到黑夜,从不知倦意,6岁时常常被父亲唤来试力和练手家常便饭,我家的厨房曾经有一个挂钩,旁边的自制沙包随时可挂上,在不到4平米的厨房中,这便是试力之地。


话说这个沙包我还记得,绿色的帆布袋是最外层,听我父亲说中心是嘉陵江的鹅卵石为了加大重量用,中间层是毛线,外层是棉絮和棉花。现在想来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人真的是潜力无穷。


当然,我也时常被叫到厨房,整上10几分钟,那时没有合适我的小拳套,苦逼的孩子就这么硬深深生的打拳,直到小学我都非常羡慕同班女同学的小手关节处是嫩嫩的,而我是皱巴巴滴。8岁左右楼层里的小伙伴常被我爸叫来和我开始带着拳套对抗,没有护具,听懂了吗?一个小姑娘居然没有护具的情况下同男孩子对打。(⊙o⊙)…我也真的是醉了很多次,只记得我把邻居霍元超打得直叫停,而他一拳打在我的眼睛上晕了半天。


刚上5年级,有一天我发现了点什么!一次我陪楼下的女孩去赴约时,来了一个比我们都大的男孩,一直在旁边BB,最终我烦了,走上前抱着他就是一个摔,嘿,来劲了,他越骂我越喜欢摔他,就这么这个瘦猴子被我连续摔了4—5个筋斗,现在回想起来弄他真的是易如反掌。可能从那时起我就更喜欢练拳了。


后来上了初中还组织过同班的同学跟父亲一起学习,男女对抗是常事,罗艺是我爸当时最喜欢最满意的一个,因为潜质和学习能力强,得,最终他也成为在班里想摔谁摔谁,几个男同学群围住他时他也能轻易搞掉,至于王光强嘛,因为当年个子小又瘦弱练得一嘴皮子功夫,所以到底学到点什么没我真是不敢保证,但在他心中应该是有一团火一直照亮前方的路。


家父曾有一女徒弟可谓女中豪杰,叫黄志红个头不高,长安集团公司员工,曾是黑带高手,后寻到父亲门下切磋过一次,随后苦练小半年,没事拿库房里的油桶练功,一脚踢下去100多桶柴油都快垮掉。周围的人惊住了。而从小我看师哥们一个个在擂台上血博的场面也见怪不怪。


一个未满5岁的女娃开眼就是这些,也蛮奇葩。大学时才发现,当年的小孩子都因各自人生的不同而走上了不一样的命运路,只有在大年初二,大家会找机会聚合在一起看师傅,这时你知道世上本无黑和白,原来都是师兄呐。更诡异的是黑道上的更有人情和原则,至于进门后众生相都平等了。家父常说:无论他们选择什么生活,都具备了极好的勇气和胆量,这跟道德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最终到和智商有关系。最后大多数人转为经商都取得了少许的成绩。每次听是哥们聊天,我觉得比看50本书都带劲。记得有一次我和许多人吃火锅,旁边桌来了3位师兄,随即一人站起身挨着来碰杯,我方有一SB对我用嘴型说:有完没完。呵呵,当时我就想回答他:你丫就是一二货,自以为优质男,连人事都没混明白,这生怕是操不出个什么局面来。


江湖中的原则和生活才是真正的艺术,大家彼此尊敬彼此都曾为对方道义过,如今的人不再遵守和信仰是因为没有真正体会过,所以我只会以淡淡笑之。


扯回正题,今天我要说的是,家父几十年如一日的研习中国国术,对内家拳、外家拳、硬气功、古太极、形意拳、意拳等都有所研究,一个人一生不抽烟、不喝酒、不上牌桌,家里只有相关书籍,走南闯北也都是为了拜师学艺,就这点我也不得不佩服。对科学数据和医学及武学各家之所长的研究,可谓即是练家子又是学者,帮助无数的人从死亡和心灰意冷中燃起对生活的渴望。多次受邀讲诉国术于外国学生,听得一堆人卷袖子挽胳膊相当可爱。遗憾的是我毕竟是女儿身,早年我妈怕我变了情趣,不许他继续教下去,实则我妈是种愚昧的思想,国外多少家庭送孩子进武馆是培养自卫和锻炼身体,这跟同性异性没关系好吗!


就意拳站桩这一项我也大致能倒背如流,热心给人讲站桩对健康的好处,原理、原则,甚至会亲自带着练习,从南到北,从北到西。前段时间再次跟师弟聊到意拳,坦白讲我感觉我会一直把真正的中国国术给推广和传承下去,虽然我功夫有限,但精神可嘉。呵呵呵,允许我无耻一下!


所以,我会不间断的相续收集和写一些关于国术的文章,无论是年龄多大都可以花时间了解一下。至少通过了解和学习能让你体魄和身体达到一种最佳状态。正如王瑶选择古太极时说:当时经过他分析踢球这件事最终也不能玩到老,那么得选择一项可以让他为之乐趣为之花时间去研究的事。我想这个思路是对的。


至于我,走南闯北这些年如果没有意拳给我的精神和保护自己的能力,想必早滚回家结婚生孩子了。我妈曾买过一个地球仪,地球仪上有一个布娃娃,我走到哪里她就找到哪个地方把布娃娃放上去。


我时常穿梭在异国的黑夜里、面对过全城戒严的暴乱、从尼泊尔通关西藏时枪对准头都抢回了货、一路的泥石流、塌方、翻车、地震都没有让我胆怯,反而更加珍惜生命。我想培养一个孩子很重要一点是尽早的训练他们勇气和胆量,鼓励他们挑战自己。并非只是简单的自卫能力,从小锻炼意志力和耐力才是帮助他们面对世界的最好礼物。


以下是中国真正的国术大师的部分介绍


郭云深,名峪生,河北深县马庄人,清朝末年的一位武术名家。郭云深幼年习练拳术,后拜能然先生为师,昼夜练习数十年,深得形意拳之精义。后来练就绝技半步崩拳,以“半步崩拳打遍天下”而著称。清光绪三年设教西陵,曾在宗室等地任教。以后游访南北,阅历颇多。七十余令而终。



郭云深(1820~1901),直隶深县马庄人,家不富足,力食四方。


访名师,闻刘晓兰先生名气,便访至易州西陵,也拜孙亭立先生为师练八极拳,住在刘晓兰先生处,这样刘晓兰先生与郭云深先生成了八极拳门中的“谱兄弟”。孙亭立先生见郭云深学拳已成,便让他也


去山西李老能那里学形意拳。郭云深到山西太谷以同乡之关系拜见李老能先生,说明来意,并将八极拳中的刚猛猴拳和梨花大枪演示给李老能先生看。李先生见郭云深所练手法灵速、气势严整而神气活妙,遂收为弟子。当时李老能以租种菜园为生计,郭云深帮助灌田、耕耘,一应事情非常勤快,深得老能先生的喜爱,便倾囊相授,郭十二年后艺成。后来因铲除恶霸,犯了人命官司,被关进监牢,仍苦练功夫,由于项上有枷,脚上铁铐的缘故,练就了只能迈出半步的绝技——半步崩拳,所以,后来郭云深名扬大江南北,以“半步崩拳打遍天下”而著称。


郭云深在当时武术界很有声望。他的练拳,静如泰山,动如飞鸟。如遇不测之事,只要耳闻目见,不管对方拳棒有多快,皆能避之。有一次郭云深想试试自己的功夫,让五个壮士各持一木棍,其一端顶住郭云深的腹部,郭云深一转腰,将五人打出一丈开外。对形意拳理论,进行过系统的研究和总结,遗著有《能说形意拳经》一书。郭云深在北方数省教授学生多人,晚年隐居乡间,七十余岁而终。


2切磋武艺编辑


郭云深的名声甚嚣尘上,当然有人不服,河北正安县有个绰


号叫“鬼八卦”的焦萝夫曾用杆子战胜大枪刘德宽而闻名遐尔,就对郭云深很不服气。并前来与郭云深较量。交手仅一个回合,焦洛夫就被打倒在地。他遂闭门不出,终日琢磨破解崩拳之法。一天,他从庖丁刀切萝卜中悟出砍法可破崩拳,于是苦练多年,直到掌力将碗口粗的白蜡杆一格即断后,这才又邀郭云深较量。


对于三年之后的重会,郭云深知道焦功夫必然大进。只见他嘿嘿冷笑一声,喝道:“鬼子焦,看拳。”人还是那个人,拳还是那个拳,可怜焦洛夫三年的卧薪尝胆,仍然难以阻挡这疾愈迅雷的攻势。他虽然如庖丁解牛般挥动双臂施展烂熟于胸的砍法破解崩拳,但他砍向郭云


深的手刀,一与攻来的崩拳相交,就如同波涛汹涌的巨浪扑向铜墙铁壁,“嘭”的一声闷响,犹如山墙倒塌,焦洛夫再次坐在地上。焦洛夫屡与高手较技,可说未有败绩,此番两次栽在郭云深手上,仍是心有不甘,总觉得自己苦练的“砍法”似乎缺少点东西,便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想出一招,于是,他又邀郭云深比试。


二人搭手进招,郭云深再以崩拳进击;只见焦洛夫这次施展砍法不是向下,而是小臂上挑。郭云深隐然一惊,急变崩拳为化劲卸掉了对方的上挑之力;焦洛夫只微微一楞神,就觉一股惊涛拍岸般的崩拳又一次打在胸上,他第三次扑翻在地。焦洛夫不仅喟然长叹:‘好崩拳。”他挽起胳膊上的衣袖,露出绑着的利刃,欲在对方崩拳打来,挑断其臂,可是郭云深的半步崩拳实在出神入化,方使其谋算落空。从此,郭云深以半步崩拳三胜“鬼八卦”焦洛夫的事迹不胫而走。


郭云深先生的著名弟子主要有其子郭深,弟子李魁元、许占鳌、钱砚堂、王芗斋等人。


一代宗师


意拳创始人王芗斋先生,名政和,又名尼宝,字宇僧,晚年自号“矛盾老人”,1885年生于河北深县魏家林村。自1894年从郭云深大师学习形意拳。因其终年苦修苦练,寒暑不辍,深究拳理,倍受郭老青睐,故尽得郭老毕生拳学之精髓。弱冠之年,已成为一代名师。









王芗斋先生于1886年(光绪十二年丙戌年)11月24日(农历十月二十九日)生於河北省深县魏家林村(质疑:上文资料写的是1985年)。原名尼宝,又名宇僧,後启用芗斋名。祖父在本县一商肆中管账。


深县民风强悍,民多习武,名家辈出。如河北省形意拳鼻祖李洛能先生,八卦掌名家程延华兄弟。李洛能先生的弟子刘奇兰、郭云深都是深县人。郭云深以半步崩拳驰名於世。郭云深马庄人,与魏家林村为邻。王郭两家原有戚谊,芗斋先生封翁①亦曾随郭氏学形意拳,因王氏幼年瘦弱,又患喘病,家人恐其不寿,拟送其到郭处学拳。郭氏因年迈,又患足疾,原不拟收王芗斋为弟子,适郭云深独子郭深堕马死,经另一戚谊赵乐亭先生极力说项,郭方破格允准,并留王芗斋居於家中。时王芗斋年方14岁,聪敏过人,锻炼刻苦,郭云深爱如己出,倾囊相授。郭老晚年习惯盤腿坐炕上搭手传艺,王芗斋则立炕下站桩换劲。冬季郭老起床後,首先查看站桩脚印的湿润程度,如不够,则怒目视之,王芗斋须再练习站桩,直至湿度充足方可休息,可见郭老对王芗斋要求之严。郭老于易箦②之时,犹以绝艺示之。从郭老学拳者多矣,但能克承其教者,不多。郭老曾有非其人不能学,非其人不能传之叹。郭太师母曾对王芗斋说:“你们爷俩真有缘份。”并谆谆相嘱要勤奋学习,勿负师望。


郭老对其他学员皆以常规拳套招法教之,独不教王芗斋。先生遂从师兄弟处偷偷学习,郭老发现後,叱之曰: “玉皇大帝在此,你不向他学习,反而各处找土地爷,跟他们能学会什麼?”是以郭氏门下深入之摩地,得心意门之真髓者唯王芗斋先生一人而已。


近代谈河北形意拳者,将形意拳分为三派:一是以刘奇兰先生弟子李存义为代表的保守派;二是以李魁元先生弟子孙福全为代表的综合派;三是以郭云深先生弟子王芗斋为代表的心意派。形意拳原出自少林镇.山拳法“心意把”。


1903年,保定府一镖局主持人,原从学于郭云深。因失镖誉落,乃遣人送厚礼请郭老出山代为挽回声誉(质疑,郭云深在1903年已经去世!)。郭氏以年迈辞,在坚请下,郭老乃遣王芗斋携亲笔书札前往保定。镖局主持人以王芗斋年幼颇为不满。次日王芗斋在镖局院内闲顾,见院内两侧兵器架上陈列多种兵器,先生顺手拔出一白蜡竿子试手,镖局夥计大惊,入报总镖头。昔日镖行规矩,如有人动门前大枪及竿子等兵器者,即表示前来寻衅比武。镖头赶来,举手拍先生手腕怒叱曰:“小孩子不许乱动!”话未了,先生顺手一抖,镖头已飞出丈许跌倒在地,惊恐之馀,高呼: “好!这才是老师教的真功夫!师弟,你可要把这一手留下来,教给我们。”经此一战,镖局方知王芗斋身手不凡,改容相待。从此王芗斋之名不胫而走。王芗斋回故乡後将此事禀告郭老,郭老抚须点首笑曰:“他们没有站过桩,怎能发出这个劲儿。”王芗斋先生晚年常告门人云: “从那时起我才明白摔人是怎麼个劲儿。”是年王芗斋年仅18岁。郭老亦于当年逝世。此後王芗斋更刻苦锻炼,每日清晨携乾粮和水到村外林中练功,日暮方归,数年功力大增。


1905年,先生20岁,随父往绥远经商,归途遇路劫者10多人,均持械,王芗斋与父亲徒手将匪徒击散,强人边跳边呼:“这小孩子真厉害。”先生每忆及此事即说:“你打倒几个,其馀的不打就跑了,并不费劲。”


1907年,先生22岁。与外祖家戚谊邱兰坡相善,染赌习,遭母亲重责,先生与邱相约私逃入京谋生。途经某地,饥甚,入一包子铺饱餐,因无钱付肆主而诉实情,肆主慷慨资助,介绍到京城投军效力。先生投军後先作伙夫,伺担水劈柴等杂役。先生因清秀英俊为诸士卒所喜爱,常与相嬉戏,一日先生担水前行,一卒从後以足钩先生脚,拟使人倒水洒,孰知先生仍快步前行,水未洒,而此卒竟跌倒地上,群卒惊异。适军中一将过此,即召见先生,先生以自幼从郭先生学拳相告,将军甚喜,以其女吴素贞相许。此将官即吴三桂後裔武状元吴封君。先生婚後折节①读书,工书法,习诗词,这就是先生幼年虽未读书,而後又善文字之由来。吴夫人亦喜武,擅形意拳。郭老夫人曾说:“素贞跟尼宝学拳很好,你们老师的徒弟裏,就是他最像你老师了。”先生长女玉珍、次女玉芳、长子道庄皆吴夫人出。


[注①封翁:1. 封建时代受有封邑的贵族。2. 封建时代子孙显贵,父、祖因而受封典的,叫“封君",也叫“封翁"。


②易箦:称人病重将死为易箦。]


1913年,先生28岁,武艺辄声京都。


曾应军政界名人徐树铮之约与当时总统府武术教师、名拳术家李瑞东竞技。徐氏设宴於官邸,请京都各武术界及军政界显赫人物作陪。芗斋先生先到,李氏後到,王遥见李氏到即至大厅门外相迎,入厅时,两人互相礼让先行,两臂相交,表面似礼让,实则各试暗劲,李氏年老不支,一腿软曲下跪,王氏顺势搀扶,二人仍互让:“请,请。”同入厅内。外行人不明底细,但胜负已自知。俟群起入席,首遍酒後,李氏即托辞入厕,离席而去。後徐氏再设宴为二人和解,但李氏已返武清故里。芗斋先生後每谈及此事则悔恨不已,盖李氏已是成名人物,且年事已高(时年62岁),自己不应壮年盛气,致使李氏郁郁成疾。先生每以此事训戒学人,而先生个人亦引以为戒,并严嘱如,今後遇见练太极五形锤者都应礼让为先,不可好勇斗狠。是年,先生应陆军部之聘任武技教练所教务长,徐氏任所长。先生聘刘奇兰先生之子刘文华、李存义先生嫡传弟子尚云祥、李魁元先生弟子孙福全等为该所教练。时教练所群英荟萃,盛极一时。


山东临清名武师周子炎,原是临清州大户,由於穷文富武,把家产都花在练武上了。慕芗斋先生大名,特到北京与先生较量。一试辄北,败後即走,次年仍败,到了第三次方心悦诚服,拜先生门下,入教练所学习。诚如他自己所说:“我来是想当先生的,孰知却当了学生了。”这就是当时拳术界盛传之“王芗斋气走鼻子李,周子炎三败入王门”故事的由来。


1918年,先生33岁,武技教练所因政局变动停办,先生负笈南游,欲访各家名师,以武会友,探讨武术真谛,以充实自己,谋使我国拳术发扬光大。首登河南嵩山访少林寺恒林大和尚,恒林大和尚乃号称镇山之宝“心意把”的传人。在少林小住数月,终日切磋交换心得。继而入湖南拜见心意派巨匠衡阳解铁夫先生。解氏时年已半百,行多怪诞,绝少与人谈拳技,人多以解疯子呼之。芗斋先生与之作徒手交,竟十战十北,复请可否以器械会,解笑允日:“兵器不过是手臂的延长,你手不成,器械也不能胜。”先生取其较擅长之白腊竿子进,仍十负。先生颜赭①欲去,解说:“是不是三年後再来耶?我看你不如在我这儿多住些日子,共同研究,你不要不好意思,我老矣,毕生所遇好手多了,还未曾见过象你这样好的,留下来吧,咱们作个忘年之交。”先生折节下拜,欣然留住约年余,从此先生拳艺大进,为日後创立意拳奠定基础。离湘时解老对先生说:“以你的技艺在大江以南我不敢说,大河以北恐怕你无敌手了。”将先生送到湘鄂交界处,方洒泪而别。1940年前後。曾有一中年人到北平寻王先生,首先问哪儿有练站桩功的人,从而找到姚宗勋先生,自称是解铁夫嫡侄,遵叔遗命专程到北平寻找芗斋先生,并询问王先生有传人否,说解老毕生颇以未得传人为憾云云。先生当即令姚表演桩法、试力及发力等动作,解侄当时说:“姚先生比我好,家叔当慰于九泉矣!”


1923年,芗斋先生38岁,随徐树铮往福建,曾访方永苍先生。[被误为方恰庄。方恰庄的事迹难以考证是因为他的本名不叫方恰庄,他原名是方永苍,福建省福清市镜洋镇茶山村人。]方乃福建少林寺心意派嫡传弟子,善鹤拳,体格魁伟,与先生相交甚欢,曾交谈试艺,先生四胜六负。方氏云:“我虽六胜,但胜得勉强,拖泥带水。你摔我则摔得乾净俐落。我不承认是胜,你也不能承认是输。”


同年又得识鹤拳名手方绍锋先生(方绍锋被误为金绍峰),相交甚欢,切磋拳艺,探讨拳理,对先生日後在学术成就上均大有裨益。先生当时在闽军周荫人部任武术教官。


[注:“武林人士经常为文谈论纵鹤拳,由於两岸隔绝多年,传言多有错误……方绍锋被误为金绍峰……大陆之行後,从墓碑、族谱上查证,纠正了过去的许多错误。”]


1925年,先生40岁。因政局变动,先生离闽北归,路经淮南遇拳术名家黄慕樵先生,从学“健舞”。先生曾作诗歌记之:“身动挥浪舞,意力水面行,游龙白鹤戏,迂回似蛇惊。”读此乃知黄氏身手非凡,亦是心意门巨匠也。芗斋先生所做健舞起似龙蛟挟浪,落似雾裏伏豹,蛇惊猫步,柔若无骨,静若处女,炸似惊雷。乃知先生数载南游,不仅对拳学真谛深入有得,在动作上又上一层楼。先生弟子中擅此舞者甚少,仅知有韩樵。每遇先生与友朋谈拳兴酣,辄唤韩氏作健舞,以资助兴。是年先生归故里後,扫郭云深先生墓,为之建碑纪念。


当年,先生居北平时,接天津张占魁师兄信,云在津某校任武术教练,工资菲薄,赖零星教授学生糊口,自天津武术馆成立後,从学者鲜,津武术界人士均为之侧目云云。先生询知武术馆教务由师祖李洛能先生嫡孙李振邦先生弟子薛颠主持,馆长乃河北省督办李景林自兼,以辈份论乃属张王二先生侄辈。先生立即束装去津,迳赴武术馆,薛氏与先生虽相知而未谋面,薛颇傲,问先生:“你要学什麼拳来?”先生答:“久闻薛老师以龙形名震津门,愿请赐教。”薛未加思索即贸然起座伸手,先生举手相接间,薛已跌出,摔倒在地。薛亦非弱者,默念此人身材中等,风度安闲文静,而身手如此敏脆,舍先生莫属,未及起立即高呼:“王师叔!”并对围观之弟子们说:“这就是我经常对你们提的王芗斋师爷,快都过来磕头。”後经薛颠介绍与李景林相识,留津小住,传授拳艺。薛氏以武术馆每月工资之半奉张占魁师叔,被天津武林传为佳话。


1929年,王芗斋先生44岁,应李景林、张之江先生二人之请,伴张占魁先生赴杭州“国术游艺大会”任评判委员後。应师兄钱观堂先生之约赴上海相见。


王先生到沪後,钱氏设宴为先生接风,极愿见先生身手,请与先生“听劲”,先生以师兄年事已高,逊称不敢,钱氏坚请试之。先生曰:“如师兄愿看弟之学业,弟请师兄坐到身後中间的沙发上。”钱氏虽不信,但笑允之,即以崩拳直取先生,王先生以掌轻按迎钱氏来拳,仅於迎送暂态,钱氏已飞起稳坐於指定的沙发上。钱氏起立握先生手,泫然泪落曰:“没有想到几十年後又能重见老师风采,先师的武技有人能传下去了。真使我又喜又想念老师。”即请先生下榻家中,并宴请当时在沪诸名拳师作陪,时孙福全先生亦在座,因与先生是旧相知又谊属同门,众请孙氏与先生作示范表演,先生微笑不语。时赵道新在座起曰:“我来陪孙师兄玩玩(孙为李魁元弟子)。”以後人们传说孙福全先生与芗斋先生不睦,实属无稽之谈。盖即本段公案之误传也。二人搭手间,孙氏年迈不支。时张长信先生亦在座,对先生武技钦慕万分,即请钱砚堂先生作介绍人拜入师门学习意拳。钱氏曾写诗载沪报端,诗中有句云:“夫子之墙高千仞,君既入室且登堂。”也就是这时,先生认识了铁岭吴翼翬先生。[吴翼翬.被误为吴冀辉.吴翼恽]吴氏乃六合心意名家,与先生相交甚契。先生曾说:“我在国内参学万馀裏,拜见拳家逾千人,堪称通家者仅有两个半人,即湖南解铁夫、福建方永苍先生。与上海吴翼翬耳。”先生在上海传艺期间,登门试艺者无数,先生不曾一负。


当年,世界羽量级拳击冠军匈亚利籍拳击家英格正在上海青年会任拳击教练,因其败伤吾国拳术家多人,乃大言中华武功皆花拳绣腿,不堪一击也。吾国之拳术家,既欲雪东亚病夫之耻,又羞蒙技劣之羞,目击国格阽危,芗斋先生奋往与之交手,仅在相互接触之一瞬间,英格已被击出丈许,仰卧地上。英格後在英国伦敦《泰晤士报》上发表《我所认识的中国拳术》一文,详细介绍了他是如何败在芗斋先生手下的,文中有句云:“我如同被电击了一样。”表示极为惊诧不解。从此王芗斋的威名更远播海内外。每当谈起此事,王芗斋先生便赞叹英格先生之所以纵横于欧美,皆在於他的诚实笃厚,此精神是拳界必备之支柱.我们应当铭刻於怀。


留德皮科名医师尤彭熙先生此时经上海闻人江一平介绍拜入王氏门墙。尤氏以後将意拳发展为“空劲”一支,号称“神拳尤彭熙”,晚年渡美在加州授徒,颇享威名。1983年病逝於美。


1930年,先生45岁,在上海。高振东、赵道新、张恩桐、韩樵、韩垣及全国拳击和摔跤双冠军卜恩富均于此时投先生门下。韩氏兄弟由於其父韩友之先生为王先生师兄、单刀李存义弟子,故先生令其分别拜尤彭熙、赵道新为师,但由先生亲传技艺。当时韩樵、赵道新、张长信、高振东号称王先生门下“四大金刚”。张长信曾以拳击夺上海市拳击公开赛冠军,赵道新则是第三届全国运动会武术散手冠军。他在上海税务专科学校担任武术教练时,曾足穿拖鞋,轻取宋子文保镖挪威籍拳击家安德森,使其如断线风筝摔出丈外。安氏高呼:“魔术、魔术。”


斯时上海某银行家知王先生拳艺冠绝,所向披靡,以重金聘先生组织一武术队周游世界,宣传祖国拳术,以扫“东亚病夫”之耻。後因政局变动,“九一八”事变等原因未能如愿。


1935年,先生50岁。先生携卜恩富、张恩桐、韩樵三人束装北归,在天津小住後返深县故里训练弟子,研究拳法。据张恩桐说,在深县学习期间,由於先生要求严格,站桩练功後全身疼痛难忍,当时曾想不辞而别。夏季午睡後每人抱一只小公鸡,到村外大树下围观斗鸡,学习鸡毛展翅姿势。训练摩擦步时足穿拖鞋。


张恩桐於1955年在天津与全国摔跤重量级冠军张奎元试手。张身高体壮,臂力过人,手大脚也大。张恩桐身材较矮小。张奎元伸手欲抓张恩桐,张恩桐骤然发力将张奎元摔出倒地。张奎元专程到北京东北园,进门见到芗斋先生跪倒在地叩头,然後说明原由,拜在先生门下。


1937年,芗斋先生52岁。应北平张壁、齐振林二位先生之邀,到北平定居,任教於四存学会体育班,传授意拳,并从事著书写作,阐述中国拳术真谛,主张解除封建传统之师徒制,废除拳套招法之训练,’强调应用科学方法训练,公开教授武术界秘而不传的站桩功。授拳之馀,闭门潜研,在1929年间所著《意拳正轨》(1983年由香港麒麟图书公司出版,李英昂校注)的基础上,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完成了《大成拳论》初稿。并在报端大声疾呼中国武术渐趋不讲实战,徒尚形式之非。以上二稿均在王选杰编著的《王芗斋与大成拳》一书中刊出(中国展望出版社出版,1986年)。


[北平名宿张玉衡、齐振林二位老先生,由於参加习练站桩养生而感奇妙,又看到王芗斋的弟子在创新的拳学理论指导下屡胜中外技击高手,故认为王芗斋的拳学造造诣已达高峰。


李存义先生嫡传弟子尚云祥与先生相交最深,尚氏年稍长,虽尚以师叔称呼先生,但先生与尚常嬉戏如兄弟。时尚居东城火神庙内,芗斋先生时往探视,在庙正殿研习拳技。有一次先生在尚身上一按一捋间,尚身体突然飞起,头肩直插入顶棚,落地後,二人均惊诧瞪目相视。尚说:“师叔再来一次。"芗斋先生说:“再有意来,恐怕就不成了。这就是郭老(云深)所说:‘有形有意都是假,技到无心方见奇。’再来就是有意了,把你弄不上去了。”事後先生对其学人说:“尚云祥比你们强万倍,他那个球的气比你们足得多。”芗斋先生还说过:“尚云祥的那片竹林(劲)粗的有水缸那麼粗,细的又只有小手指那麼细。我们那片竹林,都只有饭碗那麼粗而已。"


1939年,芗斋先生54岁。北京东城金鱼胡同那家花园四存学会技击班因学员过多,迁到东单大羊宜宾胡同,後又迁到东四弓弦胡同。先生为了发扬中国拳学真谛,在当时的《实报》上发表公开声明,欢迎武术界人干驾临弓弦胡同赐教,以武会友,共同研讨今後如何发扬我国拳术。各派名家登门来访者颇多。由周子炎、洪连顺、韩樵、姚宗勋四位弟子任招待职,如有愿试艺者,可由四人中任何一人先招待过手,惜无一人下场,莫不称服而退。即在此时,意拳以一个崭新的拳种出现在北京。张玉衡先生请以“大成拳”名之,意以集我国拳术之大成也。当时先生以盛意难却,未坚拒之,“大成拳”之名乃留传下来,实则非先生之原意。他曾对弟子们说过“拳学本无止境,哪有大成之理。”他在《大成拳论》初稿一书中写道:“本四十余年习拳经验,探其真义之所在,参以学理,证以体认,祛其敝发其安徽密,舍短取长,去伪存真,融会贯通,以发扬而光大之,令成一处特殊拳学,而友人多试之甜密,习之愉快,因佥以大成二字为吾拳,欲却之而无从也,听这而已,。”这就是“意拳”又称“大成拳”之由来。其中“本四十余年习拳经验,。。。令成一处特殊拳学”二十年代提倡意拳,四十年代新的拳学不能再叫意拳了,只能叫大成拳了。


1940年初,先生55岁。日本东京成立大东亚武术竞赛大会,邀请我国参加,并通过伪新民会顾问武田熙特请芗斋先生出席,南京伪政府汪精卫组织以马良为首的代表团前往。芗斋先生说:“这是儿皇帝的政府代表团”,遂以病坚辞谢绝,并告武田熙特欢迎日本武术家来中国见面、交流经验。马良代表团到日本後,日方人士说,王芗斋未来参加,不能算是中国代表团。此後,便有日本柔道、剑道名家泽井健一、渡边、八田、宇作美等人先後来访请与先生比武,但莫不大败而归。


整个40年代,意拳在王芗斋和以姚总勋为首的第一代弟子的共同努力下,发展到一个鼎盛时期。


1945年“八一五”光复後,先生每日清晨到太庙散步。知情者相聚跟先生习站柱,人员逐渐增多,遂於1947年由王少兰、秦重三、胡耀贞、陈海亭、孙文青、李健羽、於永年等人发起,呈请设立中国拳学研究会於太庙(现北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东南角小亭中,芗斋先生任会长,倡导以意念诱导与精神假借为主要手段的大成拳站桩功。每日晨於该处练功者达百馀人。最初不相信站桩功能治病强身者说:“这些人(指站桩练功者)都是吃饱饭撑的。”还有人说:“王芗斋会定身术,把这些人给迷住了。”也有人看到参加站桩练功者日多就想其中定有道理,不会都是傻子。又经受益者现身说法,参加练功者更多了,对一些医药无效的慢性病患者收到良好效果。它给以後开展站桩疗法打下了牢固的基础。在北京以站桩治病的历史是从这裏开始的。


1949年,先生64岁。北京解放後,太庙的中国拳学研究会因故停办。改为冬季在中山公园唐花坞前,夏季在西北角後河边树林中教授养生桩(站桩功)。从学者仍众,多以治病健身为主,较少教授拳法。


1950年,朱德元帅任中华全国体总名誉会长,廖承志同志任体总武协组长。聘65岁王芗斋先生任副组长职。先生凤鸣朝阳,展其抱负,殚精极虑,勤恳於斯,卓有成效。适社会主义国家运动会於京举行,前蘇联、保加利亚、波兰、罗马尼亚运动员角于北京体育馆,盛况空前。迄闭幕式,朱、廖等领导临,芗斋先生亦参加,会末,为拳击赛及武术表演。拳击激烈惊险,匈牙利名将诺尔瓦茨力挫群雄,获冠军。至武术表演,观众彩声阵阵,然众拳击手皆然之,匈牙利冠军竟议于吾国领导者,欲领教中华武术实用之价值。芗斋老先生在一旁听了,提出自已可以下场应战。比武时,这位不可一世的匈牙利拳击冠军,被貌似瘦弱的中国老人抖放空中,重跌地毯,而昏迷过去。新中国出战扬威,全场起立,掌声如潮,翁目注五星红旗亦心潮浪也。


先生晚年主要研究站桩功治疗慢性病,在医疗保健、延年益寿方面独有心得。从先生学站桩的患者虽多,但从未发生过任何偏差或不良副作用。这与先生之教学方法及指导原则有关。先生主张以“内虚灵、外挺拨,舒适得力为基本不动的原则。更以刚柔虚实、动静松紧,同时起参互错综作用”为方针。


1955年王芗斋先生住和平门外琉璃厂东北园21号时期,在沈其悟教授和于永年医师协助下,整理出站桩功二十四式和《习拳一得》初稿,完成了《大成拳论》(即《拳道中枢》)一书。


1958年,先生73岁。先生应北京中医研究院之邀在广安门医院以站桩为主治疗各种慢性疾病,为解除患者痛苦,恢复人民健康作出了贡献。从此,养生桩(站桩功)之名大彰。但因先生坚持叫“站桩”而不叫“气功”,因此,较少与气功界人士往来。


1961年,先生75岁。河北省卫生厅段惠轩厅长闻先生名,聘先生到保定中医医院工作,教授养生桩治疗各种慢性疾病。1962年在保定召开河北省气功学术会议上芗斋先生曾表演“健舞”、“勒马听风舞”,并表演发力动作,会议室地板为之颤动,与会者为之咋舌,惊询先生从何处来,段厅长说:“这是我从北京‘垃圾堆’裏捡来的。”先生则笑而不答。


1963年7月12,芗斋先生病逝于天津,享年7 8岁。先生生前、还著有《拳道中枢》、《意拳正轨》、《大成拳论》等著作,使意拳在理论上及应用实战的价值上进一步得到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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