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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乡镇银行卡打款开户行怎么写(镇上办的银行卡开户支行怎么写)

文/万艳


我童年时代,有好长一段时间,一家四口一直处于三地分居。老爸在遥远的北方部队工作,老妈和我姐在妈妈工作的南方小镇生活,我则被送往乡下奶奶那里。


在我6岁那年,妈妈和我姐一起去爸爸所在的部队哈尔滨探亲,部队安排爸爸出差,顺道公私兼顾地送她们回家,我被从乡下接回小镇,所以,我们全家终于汇合,第一次过了一个团聚的新年。


妈妈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大呼小叫,放下所有的新年大扫除,来“扫除”我。先是强制我脱掉奶奶为我缝制的小花褂,说它土不拉叽的。然后收拾我的“马桶盖”——就是我的头发,奶奶的杰作。老妈拿出剪子,拉开架势地饬拾半天,也没办法把我弄得洋气,最后叹口气,垂头丧气地放弃了。


新年那天,我和姐大清早就醒了,起来,穿上老爸从哈尔滨给我们买的漂亮新衣服。吃过汤圆,爸爸给我们发压岁钱,一人一元。把钱和零食塞进衣袋,我和姐姐一溜烟就跑出了家门。


门外已有镇上的好几个孩子,穿着新衣服在等着。他们一上来就围着我姐,七嘴八舌地打听“哈儿兵”啥样。我那刚从大城市回来的漂亮姐姐,鹤立鸡群地站在那儿,用她捉襟见肘的词汇描述: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冰雪覆盖的松花江,堆雪人、打雪仗、冰糖葫芦、俄罗斯大列巴……她口中的一切,于那时的我们,就是诗和远方。一群小不点都听呆了,还有人口水流下来都没发觉,不知是为美景还是美食。


之前回家没两天,我就野出去和镇上的孩子接上了头,伙同他们一起爬树上架,逗狗捉猫,并传授我从乡下实战得来的经验,很快在团伙里树立起“江湖地位”。现在眼看要被姐取代,我在一边不耐烦地问,瞎磨叽啥,还玩不玩?


他们收回崇拜我姐的眼光,转过来望着我,当然玩,玩啥?我拍板说,打炮仗。一群玩童异口同声道,走,买鞭炮去。由于资金有限,我们买的是拆散的零炮,一个一个的。玩鞭炮是技术活。但脑洞大开的我们,玩出了各种新花样,新高度。


胆小的,一般都老老实实地把鞭炮放在地上,又爱又怕,紧张兮兮地点上火,慌慌张张地撤退,远远地站着,静候鞭炮“嘣”一声亮响。以我为首的一伙胆大,把鞭炮拿在手中,点燃后潇洒地往水沟里一甩,听到水底发出沉闷的声响,看到水花四溅,我们的欢呼也跟着四溅。


还有,堆起一堆稀泥,或者看见一堆牛粪,把炮嵌在上面,只露出须,边点边大叫“闪开”。鞭炮炸开,冲天的稀泥或牛粪如天女散花,纷纷洒落我们一身。


还有更高级的——轰炸“军事基地”。把沙堆起来夯实,修筑起城墙和碉堡,将炮一致排放在城墙和碉堡间,派出勇敢的几个,当然有我,分头一起点燃,然后闪躲,匍匐于地,高呼“向我开炮,开炮”。鞭响嘣嘣嘣应声而响,和着我们的呼叫声。


终于,鞭炮放完了,兜里的钱也花光了,肚子也饿瘪了,日头已快偏西了,只好乖乖地带着余兴回家。母亲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又失控了,她欲哭无泪地望着我:你掉哪儿去了?我看看自己的新衣服,早已“花容失色”,脸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是咋样。回头看我姐,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也难怪,她一直躲得远远的,从头到尾只顾捂着耳朵。


老妈一把拉过我,咬牙切齿使劲拍打我身上的泥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夸张地大叫,老爸赶快把我从老妈手中抢救出来,问我,野丫头,来讲讲,在外都干了些啥?转危为安的我,躲在老爸的肩膀上,得意地向气急败坏的老妈吐舌头。


在爸怀里,我连比带画向他渲染我一天的战绩。老爸一会蹙眉,一会开心地大笑,先抑后扬对我讲,作战要讲究方法,不能蛮干。最后,他表扬我,我家丫头真勇敢,像爸爸。


【“时光”文学栏目征稿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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