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又得金马奖了，这次获奖的是纪录片《大同》，讲一位“拆迁市长”改造城区的故事。这几天，朋友圈被他蝉联两届金马的消息刷屏。我在脑海里想象他知道得奖后的反应，表情应该不会有多大变化吧，就算是心里很高兴了，依然还是一张看起来冷静克制的脸。
有人跑过去问他两年连庄的感受，他说是“运气”，这答案和去年《棉花》获奖时一样。然而谁都知道，如果不是非常优秀，一部纪录片不可能永远靠“八字好”活下去。在这所有“运气”的背后，是他十几年漫漫纪录长路上的辛酸寂静。
幸运的是，几分钟后，我们还是在去地铁的路上碰见了周浩。他答应我们陪他去搭地铁，路上很自然地说起他的生活。那段路似乎很长，步伐也开始变慢。当他跟我描述《龙哥》的传奇和《厚街》里的厮杀时，我才感到原来他的声响不在于言说而在身体力行。那些滚动在屏幕上的生猛细节，是他用真正的人生换来。
第三次看到他，是在《城市画报》上看到他做的菜。我突然想起他的QQ签名是，“退休后，开个餐馆”——对他的猜想得到印证。一道拿手的贵州酸汤鱼，需要在前一晚熬好发酵的自制酸汤，再将绿椒和紫茄洗净，锅里放上鱼和肉。透过照片，似乎能闻到扑鼻的香气——一个风尘仆仆之人的烟火气。
附原报道，刊于《方圆》2015年3月上期（点击下方标题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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