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晨夕
1974年6月20日早上,朱德总司令看着儿媳妇和孙子孙女都来看自己,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在聊天过程中,妻子康克清小心翼翼地对丈夫说:“因为抢救无效,朱琦走了,举办了一个小型的追悼会,现在孩子们回来看看你。”
这年的朱老总已经是88岁的老人了,身体原本就大不如从前,听到这个噩耗后,他一下子虚弱了很多。
随后,朱老总转头看了看儿媳妇赵力平,老人家的喉结动了几下,仿佛有话要说,但看了一会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尽管赵力平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在敬重的公爹面前,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康克清怕这石家庄种伤心的情绪在家里蔓延,担心朱老总承受不住,便轻轻地拍了拍赵力平的肩膀,示意她擦擦眼泪,别再哭了。
这时,朱老总才缓缓开口“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瞒着我呢,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这么年轻就走了,太可惜了。”
一句话说完,走过战火硝烟,向来刚强的朱老总就哭了,人生最悲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用品厂
朱琦是朱老总唯一的儿子,去世时年仅58岁,用朱老总的话说:“太可惜了”。
朱琦是朱老总和原配龙云日肖菊芳的儿子,出生于1916年。他出生时朱老总发现儿子右耳迹有一根细细地“拴马住”,于是就取谐音为孩子取名为“保住”(朱琦)。
朱琦的到来,为这个小家庭增添了许多欢乐,尤其是朱老总想到后继有人,他就乐得合不拢嘴。
当时,朱老总一直忙着革命,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妻子和儿子。所以照顾家庭和孩子的重任就落到了肖菊芳身上。
肖菊芳是一个传统、善良的女子,为了将儿子养育好,她日夜操劳,虽然累但她却没有怨言,只是她和朱德都没有想到,不幸正在向这个小家庭慢慢靠近。
朱琦四个月左右的时候,肖菊芳患上了类似赤痢的热病,在那个穷苦的年代,得这种病基本上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果不其然,四个月后肖菊芳扔下年幼的孩子和深爱的丈夫就撒手人寰了。不过,关于肖菊芳死亡的时间,还有一种说法。
在《朱德年谱(新编本)》中,记录的肖菊芳的死亡时间是1919年6月24日去世的,那会朱琦已经快三岁了。
不管是哪一年,肖菊芳确实是在儿子年幼时就去世了,当时朱老总非常伤心营业执照,哀痛之余他还写下一首悼亡诗:
"草草姻缘结乱年,不堪回首失婵娟。
枪林弹雨生涯里,是否有惊避九泉?
最可怜的还是朱琦,还没有享受到太多的母亲,就和母亲阴阳两隔了。
肖菊芳去世后,朱德的生活一下子有些忙乱,当时他正在为革命到处奔波,若是带着孩子肯定不方便,于是在大家的劝说下,朱德再婚。
婚后不久,朱德就离开了家,朱琦就由继母陈玉珍照顾。陈玉珍是进步青年,虽然朱琦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她天性善良,一直很细心地抚养朱琦。
陈玉珍和朱德的感情原本也非常好,但后来朱德到处奔波,后来又去国外学习,回国后又闹革命等等因素的影响,他们的婚姻也就“名存实亡”了。
尽管丈夫一走就没了音信,但淳朴的陈玉珍依然精心地照顾朱琦,一直将他抚养到十六七岁,这中间他们经历了许多辛酸和不易,但好在陈玉珍从没有放弃过朱琦。
1931年,朱琦已经1用品厂9岁,这一年他遇到了人生的另一个劫难,被抓去当壮丁。当时他的处境并不乐观,也压根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可能会没命。
此时,朱琦和父亲朱德已经分开整整九年,都不知道彼此的消息,虽然军营生活非常繁忙, 但朱德对儿子的思念却从未减少过。
1937年8月,国共第二次合作,朱德来南京开会见到了龙云。巧合的是朱琦就在龙云的部队里,听到这个消息朱德心里非常激动,因为战争父子一别15年,如今得知儿子的下落,知道他健康地活着,朱德心里的喜悦之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后来朱德路过重庆时,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周总理。此时,朱老总和周总理之间早就建立起了亲密的战友情。
看着朱老总提及儿子时,既有喜悦也有唉声叹气时,善解人意的周总理能感受到老战友心中的情愫。
于是,周总理亲自安排部署寻找线索,终于找到了朱琦,并派人送到了延安。
久别重逢,父子二人都有些激动和紧张,龙云日尤其是朱琦见到父亲后竟然说不出话,还是朱老总先开口说:“是我儿子,没错。”
为了让朱琦接受更好的教育,成为一个对国家和人民有用的人才。1938年,朱德将他文化用品送到中央党校学习。
过去那些年,因为生活穷苦,朱琦并没有机会接受多少教育,此时他终于坐在课堂上,可以系统地学习了,心里别提有多兴奋。
在党校他恶补文化知识,争取一切时间提升自己。毕业后,朱琦赴华北抗日战场,在战斗中不幸腿部中弹负伤,甲等残疾。
负伤后的朱琦没有办法继续在前线作战。1943年,朱琦从前线调回延安,遂被分配到抗大七分部校,当列队科的科长。在抗大的时候,朱琦经人介绍认识了农民出身的赵力华,经过一番波折后,二人组建了家庭。
建国前夕,朱琦和赵力平一直忙于土改工作,繁忙中他们终于得到了去西柏坡看望父亲的机会。
那会朱德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但见到儿子和儿媳他还是非常高兴。谈话之余,朱德问朱琦:“土改工作结束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当时朱琦已经是团级干部,如果继续留在部队工作,肯定前程似锦。但是即将成立的新中国更需要人才,朱琦听说铁道部需要人,他就想去铁道部工作。
其实,按照朱琦的级别是可以直接担任领导的,但是朱德却告诉他:“你到了铁路不能直接当官,你没开过火车,要从头学起。”
建国后,朱琦去了石家庄铁路局,他谨遵父亲的教诲从一名工人开始干起。最初他是铁路练习生,一直跟着技术工人学习技术,后来又担任火车司炉。
朱德还曾叮嘱朱琦:“到了工作岗位不要说自己是朱德的儿子,不要搞特殊待遇。”对于父亲的话,朱琦从来都是言石家庄听计从,踏实工作,低调做人,也是朱家的家风。
朱琦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到了副司机的位置,后来他又转为司机,一干就是多年。
当时赵力平的工作是在天津,朱琦则在北京,夫妻二人除了周末以外基本都是分居状态。
但他经营范围们从来没有提出过调动工作的要求,也没有搞过特殊化,唯一一个便利之处就是,朱琦是司机,赵力平坐火车可以不花钱。
(赵力平)
后来朱琦被调到天津铁路局,有一次他从北戴河开车回到天津,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接到通知:“有一位首长请你到车厢去一趟。”
穿着工作服的朱琦,匆忙赶文化用品到了会客厅,结果这位首长就是自己的父亲,当他叫出“爸”的时候,旁边的同事都惊呆了。
朱老总见浑身脏兮兮的儿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自豪感油然而生。此时的朱德已经是国家副主席,朱琦却在平凡岗位上兢兢业业地工作,这样的优良家风和品格,让后人敬佩。
一直到六十年代中期,朱琦才被提拔为北京铁路局车辆管理处处长,此时他已经年过半百,到了新岗位,朱琦依然没有丝毫的官架子,一心为民服务。
大运动爆发后,朱琦也遭到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1972年,朱琦才被恢复工作,这之后他将更多精力投放在工作上,由于过于劳累,他患上了心脏病。
1974年6月10日那天,赵力平像往常一样去上班,朱琦在家里和一位老同事谈话。谈话中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去世了,终年58岁。
朱琦去世后,怕朱老总承受不住这个噩耗,只告诉他:“朱琦心脏病犯了,在医院抢救,”此后朱老总营业执照念儿心切,每天都会问:“情况怎么样了,需要什么药。”
得到的答复就是:“还在抢救。”
一直到朱琦追悼会办完,后事都处理完毕,康克清和赵力平才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朱老总。老人家听后老泪纵横,但他最难过的还是,朱琦太年轻,还可以为国家和人民做很多事,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
朱琦的一生,也是一部血泪史,幼年丧母,日子过得很穷苦,后来又被抓去当壮丁,一直到二十几岁才和父亲团聚。
在火车司机的岗位上,一干就是半辈子,没有丝毫的怨言,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父亲的好儿子。
原本朱琦可以有更大的作为,但命运无常。仓促间经营范围,他走完了自己的一生,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家人告别。
朱琦的一生,虽然没有父亲那么波澜壮阔,但他的平凡也散发万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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