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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木羊商标注册第32类(双白兔商标注册第16类)

内蒙青年旅行社副总经理、蒙古族弟兄刚特木尔,长得黑壮敦实。他开着“巡洋舰”(越野吉普车),载着苗主任和蜓姑娘,来到辽阔广袤的锡林郭勒大草原上。蜓姑娘是第一次来内蒙大草原,顿时感到大自然中的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比大草原更美丽,她的全身都被美丽香馨的大草原陶醉了!


这时,有一匹枣红高头大马,由远而近飞奔而来。来到“巡洋舰”跟前,骑在马上身阔腰圆、魁梧强壮的蒙古族老人勒住缰绳,飞身下马。刚特木尔赶紧把“巡洋舰”停下,请第苗主任和蜓姑娘下车。蒙古族老人向苗主任和蜓姑娘行了一个蒙古族大鞠躬礼,用浑厚半生不熟的汉语说:“我叫巴图,代表我的全家,欢迎从远方山东省来的贵宾!”


巴图老人四方团脸,皮肤像被硝石烘烤成古铜色。他那两道眉毛又黑又浓,两撇乌菱圆角的胡子,两颗第明亮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穿着崭新的蒙古袍,脚蹬墨绿色马靴,大腿间挂着一把铜柄蒙古刀,头戴一顶图案复杂的彩绣帽,简直像个威武的草原神。在巴图老人骑马引导下,刚特木尔开着“巡洋舰”,来到一个海子旁边的蒙古包前。这儿有几棵铁骨铮铮的胡杨树,还有一辆由于风吹日晒褪了色的牛车。海子里落着好多鸟儿,一会儿飞到胡杨树上,一会儿又唱着歌儿,在蒙古包上空盘旋。蒙古包前有男女老少20几个人,在翩翩起舞,唱着欢乐的迎宾曲:






百灵鸟在欢乐的歌唱,


天上飞来金色的凤凰;


欢迎您,远方的客人,


草原就是您的家乡……






三位美丽的红衣少女,给苗主任、蜓姑娘和刚特木尔,献上洁白的哈达,并邀请他们一起跳舞。苗主任、蜓姑娘和刚特木尔,同大家一起跳,一起唱,欢乐无比。


歌舞毕,巴图老人陪苗主任、蜓姑娘和刚特木尔,乘坐“巡洋舰”去拜祭他们的敖包。敖包,又称“鄂博”,是蒙古语“堆子”的意思,用石头垒成,设在最高的山岗上。刚特木尔介绍说:“祭祀时在敖包上插上柳条、树枝,挂满彩布、旗帜和牲畜用具,彩旗上写着经文。祭祀通常由喇嘛主持,祭祀有血祭、酒祭、火祭、玉祭等。祭敖包的时间多在六、七、八月份,因为此时水草丰美,牛羊肥壮,是草原上最美好的时光。敖包是男女青年谈情说爱的地方,它凝重、庄严、威仪,被阳光的烈焰血色浸渍,山石的皱纹里好像深藏着无数的梦想。生死明灭,喜乐哀伤,还似乎有一千个灵魂在随风飘荡。蜓姑娘站在敖包前,情不自禁地双手合十触鼻额鞠躬拜祭敖包,心里念叨着:“敖包,请您保佑我们,给我们的草原之行带来好运吧!”


拜祭敖包回到蒙古包前的时候,乌云琪琪格老太,同她的孩子们在此迎候。乌云老太太个儿不高,背微驼,身穿钉着光辉闪耀的钮扣和蓝色金边的蒙古袍,脚穿一双擦得铮亮的靴子。她那衰老的脸上布满細细的皱纹,两颊泛着紫黑色的红润,两道修眉和略高的鼻子中间,不高不低嵌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透着幸福、热烈的光芒。她的颈上戴着金项链,干瘦的手腕上戴着绿玉手镯,手指上戴着宝石戒指。她用苍老嘶哑的声音发话说:“可爱的孩子们,我同你们的成吉思汗到包里陪远方来的尊贵客人,你们在草地上尽情地玩耍吧!”“等等,”相貌魁伟的巴图老人把苗主任拦住,说:“你们看,我的大儿子哈娄洛把羊群赶过来了。我要献给两位从远方山东省来的尊贵客人一只羊,请您挑选吧!”这是好大的一群羊,足有五、六百只。有的羊在低着头啃吃地上的青草,有的在仰着头神气话现地抖动着长胡子,还有那只小羊羔离群跑远了,母羊便“哞哞”地叫起来。看到如此美丽可爱的绵羊,苗主任犹豫了,说:“我胆儿小,连嫩绿的青草都不敢踏上去,还敢挑羊杀着吃?蜓,你來!”“我也不敢,也不敢!”蜓姑娘摆着手说。“就挑那只又肥双又大黑耳朵的吧!”刚持木尔用手指着说。


巴图老人15岁的孙女奥登琪琪格提着一壶凉水,手拿一条崭新的毛巾,请苗主任、蜓姑娘和刚特木尔洗手。奥伦姑娘,身穿崭新漂亮的蒙古袍。她身材苗条,皮肤白皙,头上梳了十几条小辫儿,好像是成功的艺术制作。她神态沉静,耳朵上拖垂着两串长长的耳坠,颈项上围着一圈用彩珠银牌联缀而成的项串。她的眼睛最好看,很深的双眼皮,一对很亮很黑的眸子,眸子转到眼眶中的任何部分,都显着灵动俏媚柔和。她的两颊上有小酒窝,给人一种端庄、美丽、高雅的印象。她提着水壶让苗主任、蜓姑娘和刚特木尔洗过手后,又恭恭敬敬地请他们到蒙古包中就座。乌云琪琪格老太太,请他们坐在靠边的被子上。蒙古包中央,摆着奶茶和喝酒的大白碗。漂亮的奥伦姑娘,便把一大包食品打开,请大家品尝。“这是奶豆腐,这是撒娄拉(炸果子),这是糖果。”乌云老太介绍说:“奶豆腐和撒哈拉是草原上的传统食品,糖果代表了社会主义的新生活。”蜓姑娘拿起一块奶豆腐咬着。奶豆腐呈乳白色,很硬,酸甜味。“我们的奶豆腐挺好!。”巴图老人竖起大拇指夸赞说:“我们的奶豆腐,又充饥,又解渴,美味!”“乌云奶奶,你怎么称呼巴图爷爷滚成吉思汗?”蜓姑娘调皮地问。“成吉思汗,你们肯定知道,他是中国元朝的皇帝。”乌云老太说:“你爷爷,巴图这老东西,因为我处处逆来顺受,让着他惯着他,把他惯得脾气比祖宗还大,成为至高无上死不讲理的皇帝。”“奥娇姑娘真漂亮!”苗主任夸赞说。乌云老太太幸福地笑了,笑得脸上像开了花。她笑着说:“奥特曼,你漂亮吗?你自己说!”奥顿见奶奶跟她开玩笑,便抿着小嘴说:“我再漂亮,也比不上我奶奶年32类轻的时候漂亮。”乌云老太听见奥斯夸她,喜得直笑,都咯咯笑岀了声,说:“你们看你们看,现在的孩子贼精,都会哄她奶奶高兴。”“奶奶,你们家共有多少口人?”蜓姑娘问。“不多,一共38口人。”乌云老太太川咧着嘴笑着。“你们家那么多人啊!”蜓姑娘吃惊地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是啊,包外面的都是,还没到齐呢!”乌云老太太说:“我一共生了15个孩子,活了12个,死了3个。””奶奶,你生了那么多的孩子呀?”蜓姑娘又张着大口问。“你乌云奶奶是个日本娘们儿,日本名字叫山口梅子。”巴图老人幸福自豪地晃着脑袋微笑着说:“别看她长得个儿不高,可耐用。生孩子,就像这壶里往外倒奶茶一样,一倒一个,一倒一个!”蜓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听了巴图老人的话,漂亮的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润。“你们可别听这老东双西胡说八道。”乌云老太抿着薄薄的嘴唇说:“我知道你们是来听我讲故事的,那我就一五一十地细细讲给你们听听。”


这时,漂亮端庄的奥登姑娘,用白瓷盆端来香喷喷的马奶酒,还悠悠地唱着敬酒歌:




金杯高高举过头顶,


献给远方来的朋友;


让我们欢聚一堂,


喝下这醇香的美酒……




“这是马奶酒。”巴图老人说:“马奶酒并不是一年四季都有,是你们运气好碰上了。”“巴图爷爷,我不会喝酒的。”蜓姑娘眉头微蹙摆着手说。“喝吧,姑娘,没事儿,才3度。”乌云老太说:“马奶酒能治百病,没病能防病健身。”蜓姑娘端起马奶酒碗喝了一小口,觉着口味不错,甜丝丝,香喷喷,好喝。“喝


,苗主任。”刚持木耳端起酒碗给苗主任敬酒。


“你们慢慢喝着马奶酒,我给你们讲述一个日本女人的不幸遭遇。”乌云老太太的眼圈湿润了。她说:“我的日本名字叫山口梅子,丈夫田中热志是关东军的旅长,1943年入关打仗阵亡了。我有个漂亮的女儿叫智子,1945年6岁。我当时听到日本投降的消息,很绝望。我恨死让我家破人亡的战争,觉着再活在世上太没有意思,便在8月15日抱着智子也跳海自杀。智子被大海吞没了。我被一个大连男子救上岸来。当时,我一心想死,想在石头上撞死。那个大连男子用绳子把我的手脚捆了,像卖猫狗一样,把我摆在马路边上卖。因我长得漂亮,他标了个最高价10块现大洋。我被捆着放在太阳地里,又饥又渴都快被晒死了。这时,来了个卖马人,他们讨价还价,卖马人用一匹白马换到我,又用一匹红马,把我驮到这千里以外,人迹罕至的锡林郭勒大草原上。从此,我便成了这个牧马人的奴隶,给他放羊,挤牛奶,白兔捡牛粪,烧奶茶,给他做牛做马。他还不分白天黑夜,只要他高兴,就折腾我。折腾的时候口里还不停地骂着小日本,好像我成为他任意蹂躏的战利品。那时候,又不知道避孕,就一个接一个地给他生孩子。遭塌我的这个大坏蛋,就是坐在你们身边的这个成吉思汗.巴图!”


“神于天,圣于地。俺们锡林郭勒大草原遍布神谕,马背上栽种梦想,还有盛装火焰的石头和铁骨铮铮的胡杨。老婆子,我把你请到俺这美丽神圣的大草原上,是你的福气。你还说我遭塌你,蹂躏你。嘿嘿,我不遭塌你蹂躏你,你能生下这么多,像骏马和百灵鸟一样的好孩子吗?”巴图老人满脸幸福地微笑着说:“咱们的孩子有参军的,有在兽医站的,有在乌兰牧骑唱歌跳舞的,哪个回来不是给你带礼物,就连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都是女儿给你买的名牌。还有玉镯、宝石戒指、金项链、银耳环,都是儿女们孝敬你的。”巴图老人又说:“你们不知道,她口口声声说我是成吉思汗,实际上她才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独裁者,孩子们都是她的兵,有理没理都向着她,护着她。我在这个大家庭中一点地位也没有,只有受气的份。”


“苗主任、蜓姑娘,你们不知道我刚到草原的时候遭的是甚样的罪?”乌云老太说,她刚来草原时最嗅不惯的是牛粪味。要拾牛粪当柴禾,要用牛粪生炉子、烧奶茶和取暖,蒙古包周围和蒙古包里全是牛粪味,熏得她头痛恶心,夜里睡觉也觉着全身盖满了牛粪。还让人受不了的是草原上的苍蝇。草原上的苍蝇,个个长得像指头顶那么大。煮羊肉的时候,苍蝇就往锅里钻;把煮得半生不熟的羊肉盛在盆里,又落上苍蝇一大片。这样的羊肉能吃吗?不吃就得饿肚子。在大草原上夏秋两季,还充满了吸血的蚊虫,就是在大白天,蚊子也会成群结队地,向她展开无情的袭击,叮得她脸上、胳膊上、腿上起了一片肿胀痛痒的红疱。人啊人,白天经受的磨难越多,夜里做的梦也就越多。她在夜里,常常商标注册梦见日本岚山的樱花,梦见热海的温泉,还梦見自己乘坐着纸叠的飞机飞回日本,看到了巍峩的富士山。一觉醒来,她总是绞尽脑汁,力图重新拼凑起,梦中那支离破碎记忆的镜子,说给躺在她身边的巴图听。当时,她会讲一点中国话,可讲得十分不流利。巴图当时16类对汉话懂得也不多,对她磕磕绊绊、叽哩咕噜所讲,只是哂哂地傻笑,从来也没给她所作的梦,给以一个准确无误的解释。当时,她恨死这个蒙古族男人了。现在的乌云老太,虽然口里还在骂巴图老人是个“大坏蛋”,是“成吉思汗”,可在她心里早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蒙古族男人,而且觉着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巴图更好的男人了。客观地说,他们是先结婚后恋爱,是在火样的情欲中谈恋爱,爱情便迅速培养起来。她在炽热的爱情中,真正认识了她的这个丈夫。她看到巴图是一个非常有魅力、有凝聚力和气场的男人。高山流水遇知音。她想,今生今世能遇到这个蒙古族男人,不能不说是她的福分。说起蒙古族男人,以前在她的想象的相关词语中,仿佛就是“剽悍威猛”、“粗犷”、“奔放”这些习惯的说法,这大抵白兔是不错的。可当她被巴图掠到锡林郭勒大草原上,成为他的女人,她才真正地熟织了蒙古族男人,尤其是令她惊讶以及让她难以忘怀的,是蒙古族男人的柔情。巴图的“柔情”就是心肠软,虽然他同时还有刚毅、暴躁的特征。她最爱看巴图的眼睛,巴图的眼睛深处总是藏着一些珍怜。当他注视他的马、牛、羊、孩子和女人的时候,这种珍怜便会流露岀来,仿佛面对一个易碎的珍品。因此,他张口闭口,经常赞美的32类是马、牛、羊、孩子、女人和草原。在巴图的眼里,马不是牲畜,不是动物,马是一种骄傲的、具有神奇速度、外貌俊美的“神”。因此,当巴图抱住马的宽厚的颈脖时,眼里的神情总是令人感动。巴图的柔情还包括浪漫,他对用一匹白马,换来的这个漂亮的日本娘们儿,产生了倾心的爱,常常肆无忌惮地盯着看她。这个漂亮的日本娘们儿,穿着淡淡的裙衫,虽没有红装绿裹的光辉耀眼,却在风中飘逸,摇岀一派清纯,一身青春。有时她把裙子撩得高高的,露岀她匀称的双腿,更是美妙无比。还有她那淡淡的微笑,很醇很甜,善良的柔情自然从漂亮的眼睛和嘴角流露出来。她也忧愁,她的忧愁很清,就像从心底流淌而岀的一道透明的溪流,静静的,淸清的,带着些许凉意。在巴图眼里,她是美的化身。她独沐阳光之下,独坐月光影中,独享草原之韵,独听心灵之声,无所羁绊,无所顾忌,就像天上自由飞翔天真可爱的百灵鸟。山口梅子当然知道,被人看就是被人赞。巴图的眼睛像火把一样,似乎能烧光她的衣服和羞涩之心,直至两人赴汤蹈火,缠绵悲壮。巴图总是喜欢亲吻她的双颊和嘴唇。他觉得她的双颊和嘴唇又柔软,又香甜,像是太阳,又像是川花香,也像从她嘴边流淌下的一滴滴甜凉的水珠。他口里喊着“小日本”,实际上是在性高潮时,对她的倾情赞美。他们互相把对方当成生命之水,尽情地吸吮和畅饮。他们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倾心相许,神驰天外,真想睡到地老天荒不再醒来,还常常遭到牛羊和鸟儿的嘲笑。


当然,草原不是个极乐世界。尤其是在冬天,在冰天雪地的草原上,清澈的冬日高高耸起,草原上大风的吼叫的每一个音符,都缴励人的勇敢。尽管冬日的草原,原野上冻死了绿色的浪漫,但冷寂是人类精神的升华剂,它给疯狂的温情高筑长堤。十二月的寒风,在蒙古包顶的烟筒里呼啸,放木羊荡而狂悖,听起来像灵魂在呼吁。狂风卷起大片的雪花,在蒙古包周围,在天空中,在辽阔的大草原上,编织成白色的大网,好像要把人间的一切吞噬。然而,只有冬天,大雪纷扬的冬天,乌云琪琪格,在回首驿路峰回路转之艰辛时,灵与肉才得到催生。是的,严寒冻死了懦弱,铸造了巴图的阳刚之气,也沥炼了这个日本娘们儿原本懦弱的牲格。她永远不会忘记,在覆盖着皑皑冬雪的大草原上,她和巴图沉睡在蒙古包里的甜梦里。她在睡梦中常常梦见春露晶莹的黎明,梦见夏日阳光普照普大地。她也不会忘记,半夜里她的头发常常被冻结在枕头上,令她哭笑不得。


乌云老太知道,巴图是个性情中人,也是个傲慢具有男子汉气慨的蒙古族男人,优点很突出,也很“傻”。巴图的手头很松,拿牛、羊送人是常有的事,凡有来客不用语言交流,就赶紧上酒上肉,好吃好喝是常情16类。说他不工于算计已不准确,应该说他工于不算计。他认为,斤斤计较是可笑的。他就怕被别人认为他是个精明过人的人。他认为,要是成为一个精明过人的人,在草原上就没法做人。人生处处是青山,峰岭及天开阔间。没有哪个生命,像巴图这样配得上面对草原的寂静。当然,她跟他受了不少苦。令她不满意的是巴图对待家务的傲慢态度。巴图这个人很“懒”,放牧、搭包这些重活固然由他完成,但他绝不染指任何家务。早晨起来一睁眼,就要喝奶茶,这是一天重要的功课,喝两三个小时并不算长。而挤奶、做饭、烧茶、抚育孩子这些繁重的劳务,都由这个她这个“日本娘们儿”担当。就这样,在生命的跋涉和爱的乐章中,他把这个懦弱的“日本娘们儿”山口梅子,先是改造成草原上的“乌云琪琪格”。乌云琪琪格,意思是草原上美丽的花。在巴图眼里,这个日本娘们儿就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就是天上的七色彩虹,就是会唱歌会飞翔的百灵鸟。尔后,他又把乌云琪琪格,改造成草原上的骆驼和胡杨树。风雨飘摇38年,再看今天的乌云老太,头发全白,腰身佝驼,满脸皱纹,两手像老树根,甭管怎么看,她也不再像草原上美丽的花朵。当然,巴图老人对能娶到这个日本娘们儿,感到很幸福。他想,她既然把她的全部用在他的身上,就足以说明我占有了她整个的心。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在几乎与世隔绝的世界里,他实实在在体会到一个女人对他的忠诚。是的,他感到她衣裙的摇曳,如同百灵鸟振翅的声音;听她在蒙古包前,来往进岀、说话、唱歌,并且想到自己是这种足音、这些话语、这支歌曲的中心,人生的乐事很少木羊能与此相比。他想,人生至高的幸福,便是在爱河中灵魂舞蹈,天马行空,天开化宇,神性图腾,就是自己有人爱,自己也爱心爱的人。


乌云老太的笑容,洞穿巴图老人的心灵。常言说“打是亲骂是爱”,这话用在巴图老人和乌云老太身上,再恰当不过了。乌云老太和巴图老人,正在幸福的诗样儿地争论着,漂亮端庄的奥豋姑娘,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羊肉走进包里来。“蜓姑娘、苗主任,咱吃羊肉,别听你巴图爷爷胡说八道。”她说着很熟练地用蒙古刀把羊肉削成小块。她拿起一块递给蜓姑娘,说:“蜓姑娘,你吃,你吃!”蜓姑娘非常喜欢吃羊肉,可不大喜欢用手抓的方式。没办法,只能入乡随俗,用手抓着吃。新宰的羊肉,清水煮时少加点盐,没使其它佐料,味道鲜美,特好吃。“乌云奶奶,巴图爷爷,我祝你们二老健康长寿!”蜓姑娘端起马奶酒碗敬酒。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动人的、天真烂漫的神色。大家都端起酒碗碰杯,边吃边饮边聊。


“我的故事就这么简单。”乌云老太眼里透出温润、绵软、甜蜜的眼神。她微笑着说:“那天夜里,我还做了一个梦。”“奶奶,你做了个什么梦?”蜓姑娘瞪着漂亮的眼睛问。“我能做什么梦?梦见我的头上盘着像歌女一样美丽的发髻,同成吉思汗.巴图这老东西一起唱歌、跳舞、喝酒呗!”其实,她在梦中也梦见过她的前夫田中热志,可她怕说出来巴图不高兴,就从来不说。乌云老太又抿着嘴说:“开始,是在这锡林郭勒大草原上,喝商标注册着喝着,怎么稀里糊涂飞到日本的热海梅园。热海梅园,你们知道吗?那是在热海汤前神社以东,三万四千平方米的山峡里,植有1500多株多种多样的梅树,有玉牡丹、八重寒江、冬至梅、鹿儿岛红、白加贺、入日之海、红笔梅等等等等。我和巴图这老东西,在梅树下吃着日本小吃喝奶酒。这老家伙一会儿就喝醉了,躺在梅树下的地上,大声嚷着让我给他唱日本歌。我就给他唱了《热海市歌》。”


乌云老太说罢悠悠地唱起来:




常春的热海没有冬天,


炎热的夏天海边像秋天一样凉爽,


楠木门槛的温泉世界闻名,


从万里天涯来了客人,


我们热海是世界的公园……




苗主任和蜓姑娘,恋恋不舍地向巴图老人和乌云老太告别。乌云老太给她俩每人送了一袋奶疙瘩。乌云老太眼里噙着泪水,望着蜓姑娘那张发烫的红脸蛋,双手握着蜓姑娘冰凉的手说:“闺女,你还再来看我吗?”蜓姑娘流泪了,赶紧点头,趁着嗓子还没有哽住,亲切地低声说:“亲奶奶,我会的,我会再 来看你和巴图爷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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