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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的底薪提成是3个点是多少(底薪1800提成两个点是怎么算的)


“这个价格太黑了!”贵算阳陕西路上,周禄(化名)一边拿回手机,一边忍不住地抱怨。他捡来的废旧手机,路边收购的小贩只给一元钱,这个价格太低,他不想卖。周禄的期望值是“至少一瓶矿泉水的钱,2元”。


“哪里有什么岁月静的好,只不过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在四面环山的贵阳,就有这么一个专门“负重”的职业。他们随身携带一个竹子编织的背篼,帮市民背运货物并收取报酬,这个职业也因此劳动工具而得名“背篼”,亦称“1800大背篓”。


背篼客是任人调侃的对象,是说唱歌曲的题材,他们内部也分三六九等,他们的收入“说不定”,有时候几百,有时候几十,有时候甚至一分钱没有,但始终微笑着面对每一天。随着劳动力的精细化分工,背篼客的人数已经渐渐减少,其他城市亦没有这个群体,不久的将来,他们甚至可能完全消失算。





“跑了五天,才十多块收入”

和周禄一起的另外一名同伴,穿着比较时尚,跑步鞋运动衣。屁股下面垫一根红绳子,坐在绿化带上的大理石块上玩手机——红绳子几乎是每个背篼客的标配:废弃的横幅,一揉一扯后扎为一束,上面清晰可见喷绘留下的白色字迹。


为什么同伴不携带背篼?周禄的解释是,同伴怕别人笑话不好意思,“我一不偷二不抢,背个背篼怕啥?”望着同伴的背影,周禄笑了笑介绍说,“其实背篼是一个招牌,让别人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真正在城里也很少用,如果要背砂子等,可以用麻丝口袋装起来扛,8毛钱一袋”。


“背篼”其实是黔西北地区农民种地时使用的,原本比较高大,可以装下200斤煤炭,城里用的这种容量十分有限,对装载的物品的形状、大小也很挑剔,并不是很实用。


背背篼短途一般都是10元一趟,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好心人,一次能多给二三十元,但还是要讲运气,运气好的时候一天能赚提成个一二百元,运气不好一天几十甚至一分没有。他们最喜欢接的活儿,是帮忙门面在装修前进行拆除,一间几十平方米的房子,少则上千,多则几千元,几个人一两天就能干完,好的时候一天能挣几百元。


但今年因为疫情影响,春节以后街上人流量就很少,装修的人或一些店铺也没有开工,周禄在贵阳跑了五天,收入只有十多元钱,“每个月二三百元的房租不说,每天两顿饭钱还花了20元。”


周禄继续慢悠悠行走在街头,春风拂面而来,衣衫单薄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眼巴巴地盼着遇到雇主。穿过一条街,周禄捡了几张纸壳,又继续往附近的一个巷子走去。他对记者表示,背篼这活需要吃得苦,只有不停地跑,才有更大几率找到活路。每天为了找生意,他都走到脚痛,痛了就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不痛了又继续走。


周禄患有骨质增生,膝盖还时不时发作,痛起来像刀子扎一样。



2019年,贵阳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仅为38240元。记者随机采访多名“背篼”,正常情况下大多数在3000多元,和贵阳市一般白领收入不相上下。但贵阳消费水平并不低,物价甚至高于很多强二线城市,三四个人去餐厅随便吃一餐饭,需要一两百元。“背篼”从业者穿几十元一件的衣服,抽5块一包的烟,平常一碗面也要8到15元不等,盒饭也要10元以上。有时候没钱,一天只吃一顿饭,中午吃几个馒头了事,甚至走路四五十分钟回到出租房,为的是省2元公交费。


周禄只有小学文化,早年也去过广东进过厂,但后来不干了。经过对比,他觉得当“背篼”一族更划算——因为“农忙时回农村干农活,农闲时在城里当背篼”,更重要的是,干这个很少有人管束,可以自由活动。他觉得,很多人不愿意去工地上干,一是工资低,二是工钱经常拖,干背篼的话,放下箩筐就能拿到现钱,除非个别熟人,从不拖欠。另外一名“背篼”从业女性表示,虽然每个月二三千收入不算高,但不耽误照管娃娃。


初到贵阳当背篼客时,周禄走街串巷揽活儿时怕被熟人看见,所以总在一些隐蔽角落躲躲闪闪,但渐渐的他发现,贵阳的繁华与富有似乎与他无关,不如辛勤劳动、开心赚钱。他的老婆外出进厂打工,两个孩子至今留守在老家,由爷爷奶奶帮忙照管——这也是大多数“背篼”从业者的处境。


说到自己的孩子时,周禄每每掏出手机给记者看照片,对孩子不断夸奖之余,眼圈都是红红的。


因为地位卑微,加上身上经常不洗澡,很多人对背篼客有厌恶情绪。另一方面,他们对这个城市充满渴望,也感受到这个城市的温情。几年前,一名民工没有找到活路,一天没吃喝,饿昏在贵阳市中山东路人行道上,等这名民工完全清醒过来时,其背篼里已装满各种食物,这些都是好心市民送来的。


当时,贵阳市实时气温29摄氏度,很多市民围着这名卧倒在路上的男子,喂他吃东西,喂他喝水,他的背篼上有用油漆留下的“平安”两字——这是在离家前,家人写下的。对于市民们的帮助,他不断道谢。


蹲守黄金地段

“你来帮我搬点东西到二楼,要多少钱?”面对喷水池一电器商场店员的请求,杨德贤从石梯上站起来,提着手中的绳子跟了过去,很客气地回答:“给多少都无所谓”。最后,两件货物搬完,店员主动给了他15元。


这和其他背篼客谈好价再干活儿不一样,该商场的很多店主,都是杨德贤的“老顾客”,坐在商场大门外的石梯上,进进出出的员工的经常和他打招呼。平常,杨德贤每天上午10点左右抵达喷水池,下午商场关门后回家。和那些街上游走的背篼客相比,杨德贤上班时间和地点相对比较固定,活动半径在方圆几百米之内。4月初,杨德贤为母亲办完丧事后,从纳雍县姑开老家回到贵阳喷水池,当天他就接到了两单活儿,收入一百多元。


几年前,杨德贤主要服务于附近智诚名店里面的服装店等商家,同时辐射附近几个大型商场,但是最近几年因为电商冲击,服装店等生意冷清,需要搬运的货物逐渐减少。后来,他和几个同伴每天蹲守在一家电器商场的门口,帮忙搬运体积大而且比较沉重的货物。杨德贤获得了商场很多店员的信任,“我们给客户送货到家后,需要给店里代收货款,有时候几千几千元地代收”。



杨德贤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是,一次他给别人送电器到家后,却发现对方给的100元现金是假的,但对方却宣称是杨德贤调换了货币。两人拉扯到派出所,因为没有第三方作证,依旧说不清楚,最后一人损失一半,“对方太不讲良心了。”如今想起,杨德贤依旧愤愤不平。


喷水池是贵阳市地理中心,也是从晚清至今贵阳老城区的商业中心,附近拥有南国花锦、国贸广场等大型购物商场,形成一个人流量大而且最繁华的商圈。让人诧异的是,2001年这里落成的一座“四方汇聚”雕塑,由四块扇形不锈钢组成,因为神似底薪一个背篼被人们戏称为“大背篼”雕塑,后来为城市交通让道,该雕塑被拆除。


今年55岁的杨德贤,在贵阳从事“背篼”行业已经近26年了。26年前,老家的一场车祸,改变了杨德贤的命运——一辆货车载着他们去街上办事,行驶到中途,车子从半山腰翻下沟底,车上十多人死亡,他和另外几人有惊无险,杨德贤仅头部受伤。


当杨德贤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贵阳小河一家医院病房里,康复后他准备在贵阳找个工打,但是几天下来,因为没有其他技能只能背背篼。随后,他把老婆也带到贵阳卖菜,每个月的收入够一家人生活,而自己的可以存起来。点如今,两个儿子已经长大,分别从事不同的行业。


多年来,很多人像杨德贤一样,把守在某个商圈或者批发市场,通过货物的流通量增加收入,比如西南商贸城、小河转盘、头桥、三桥小商品批发市场。他们忙的时候干活儿,空闲之余在怎么桥下、或商场门口等地玩手机、打牌、唱山歌。一般只有春节时,才回一次家。


“背篼”们每月花200元,就可以在贵阳的城乡结合部租一小间房。他们中的部分人则经常露宿街头,特别是夏季之时,不少背篼客席地睡在银行门口、点ATM取款机旁等公共场所。冬夜里,因天气寒冷,他们经常被冻醒。


当地政府部门曾一度将这些露宿街头的背篼客安排住进救助站,并承诺提供无偿救助,但不少民工均予以拒绝,原因无外乎两种:节约开支,或“为了在深夜揽活儿”。



贵阳市救助管理站出台的《201两个7—2018年冬季救助管理方案》中,将冬季露宿街头的农民工和无着流浪乞讨人员等4类人纳入施救对象。按照当地相关部门的设想:对街头露宿的民工以解决临时寄宿为主,对于劝导无效、不愿接受救助的民工,可考虑适当发放棉衣、棉被和干粮,保证其不受冻、不挨饿。


“瑞金北路是露宿人员最集中的地方。”2019年12月,贵阳市救助站管理科科长王武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介绍,根据调查,常年在瑞金北路、紫林庵、大西门等地露宿的民工来自惠水、罗甸、大方和黔西等地,有近百人。


为何民工甘愿露宿街头,也不愿意去救助站?王武江说,主要原因有三点,一是深夜一些外地货车习惯在瑞金北路等地找人下货,民工露宿街头主要为了等待生意;二是救助站或投宿点都有管理规定,寝室内不许抽烟、喝酒,不许赌博,要搞好个人卫生、爱护住所环境等,很多民工不习惯这种管束;三是现行的救助政策是“自愿求助,无偿受助”,救助站工作人员没有执法权怎么,不能强制民工去接受救助,只能引导、劝导。


自2009年开始,贵阳市把原市卫生局的办公大楼改建为可容纳200多个床位的农民工寄宿点,免费为困难农民工提供住宿。但是“几年下来,每晚到这里住宿的农民工只有一二十人”。


其实,除了寄宿点位置偏远、不好接活儿外,哪怕相关部门反复宣传,但是许多“背篼”从业者并不知晓。另外,寄宿点目前没有女性农民工群体居住的条件,这也限制了寄宿点救助的功能和人数。


与贵阳“背篼”不一样的是,重庆市政府在提供廉价便捷的“棒棒公寓”“阳光公寓”的同时,也为困难农民工提供用人招工、技能培训等诸多人性化服务,并购买社会保险、探索医疗救助等,取得了较好效果。


把根留住

杨德贤回忆,他“最初到贵阳的时候,很多地方都还是瓦房”,20多年来,他见证了贵阳一天天的变化,尤其是进入21世纪后启动的庞大造城运动,让他有一点欣慰,也有一点失落。


多年的积蓄让杨德贤下了一个大单:两年前,他在老家修了一栋几百平方米的房子,用来安度晚年。他最后悔的是,一直没有在贵阳买房,他自责:“思路跟不上,亏惨了”。


杨德贤后悔的事,张艳咬牙干了。


2010年左右,同样是背篼客的张艳(化名)从花果园给人搬东西到玉厂路,发现一家人在小区贴上广告要卖房,张艳打通电话后,以每3个平方米3800多元的价格,买下64平方米一套二室一厅,一共花去24万,其中首付8万元,余下的16万元贷款十年还清,每个月还银行按揭2000元左右。



其实,不仅仅是背篼大军,就是很多的打工族都不愿意在城里买房。因为在城里吃点蔬菜都需要花钱买,在老家有土地可以自己种,而且城里小区房每个月还需要至少几十元的物业费。


张艳上世纪90年代从贵州普定县到贵阳甘荫塘一个饼干厂打工,每个月可以拿1800左右的工资,三年后他们下岗卖菜,在此期间认识了她的老乡陈伟,陈伟当时在陶瓷厂上班,两人一来二去确立了恋爱关系。但后来蔬菜生意不好,他们就一起当背篼,那是1999年左右。


十多年下来,张艳夫妇省吃俭用积累了几万元,按照丈夫的意见准备过几年回老家修房,张艳提成认为在老家修房一年回去住的时间少之又少,她决心买房。但张艳遇到的困难是,房东不相信她的购买力,且担心银行不愿放贷,最后张艳找到一个贵阳亲戚,用亲戚的名字将这套房买下之后,她老公才知道。


张艳夫妇负担很重,除了日常开支和还贷,还有两个儿子一直在校读书,“我两个娃娃的饭量比较大,大学期间一个月就要二三千。”这样一来只够维持温饱。


本来将户口迁到贵阳,小儿子就可以在玉厂路附近的小学就读,但张艳不愿迁户口,所以,大儿子小时候读的是私立学校,二儿子是托人情在附近一个小学读书。她认为,虽然城里以后有机会拿低保金,但农村户口有宅基地,不用担心土地被收回,还能享受农村合作医疗。


幸运的是,两个孩子先后考上了贵州大学。其中大儿子已经毕业,在海南一家公司上班,二儿子还在读大一。年前,玉厂路这套房子才过户到儿子名下,“多花了8000多元的过户费,但是没有办法”,张艳对记者介绍,“很多人说我家有好几套房子,其实只有一套,连贷款都没有还清”。


2008年左右,花果园片区改造,张艳一家只能转战到玉厂路附近。平常他们有活儿干的时候就干,没活儿干的时候,夏天就在桥下打打牌,冬天就烧火烤。个别妇女也带上两个针线,空余时间织补一下,男的就抽烟侃大山,更多时候,疫情期间,很多小区要扫码,要戴口罩,张艳他们进不去。很多人不装修房子了,于是少了搬运的活儿。


本来,贵州属于西部贫困地区的人口流出地之一,整体经济基础非常薄弱,但是2015年后,贵阳市集中启动涉及数万户的棚户区改造工作。贵阳房价近年水涨船高,从每平方米四五千元,涨到现在每平方米上万元。


这样一来,张艳的房子升值一倍多。



自卑与狡黠

“我只要8个,只要8个。”面对蜂拥围上来的几十个农民工,周贡一边强调,一边往后退。


每天早晨5点,贵阳后坝路的农民工市场就聚集几百农民工,占满公路的两侧,疫情期间也有一百多人,其中亦有大量的背篼客。按照一位出租车司机的形容,“公路经常被堵,有时需要缓慢行驶”。这里的雇佣模式除了街上散找的零星活儿之外,还有一些建筑包工头到这里找农民工干活儿。


周贡找到附近一辆面包车,还没谈好价格,几名中青年妇女就坐上车去——很多时候男的比较爱面子,而年龄大的也跑不过她们。一般情况下,包工头会因为劳动强度和难度,需要男工和女工数量不一,给的工资也有多有少。有时候,面对本来不会干的技术活儿也逞强,“先混一天工钱再说”。


“背篼”之间经常相处的工友,也相互帮助,彼此请客,借支生活费等等。据报道,有背篼跟雇主走散了是,背篼客主动将货物交给警察;雇主却担心“背篼卷货跑了”并报了警,后经警方证实,原来是雇主多虑。


大多数的“背篼”从业者吃苦耐劳,淳朴厚道,很多时候,他们给人干活儿后,雇主都会留下他们的电话,以备下次需要时联系。干了多年背篼的罗兴荣说出了他们的“三不背”原则:1.来历不明的货物不背;2.雇主自己可以轻松拿得动的货物不背;3.宠物不背。


因为他们帮忙不帮懒,对来历不明的东西,担心是赃物,而背宠物觉得有失尊严。有过“背篼”经历、如今已经办了一家农民工养老院的杨美学告诉记者,一次他在路边听见一女人大声喊“背篼”“背篼”,还以为是找他干活儿,可是回头一看,发现这个女的牵着一条狗,原来给狗取名叫“背篼”,他内心有一种被深深刺伤的感觉。


杨美学还介绍,遇见脾气不好的雇主,甚至会责骂“背篼”干活儿很慢或者为什么老是休息等等,但是“一般因为身份卑微,都不和对方吵,比较忍让”。当然,也有一些雇主非常厚道,主动给“背篼”买水喝,“甚至留我们在家里吃饭,但是我们从不吃,因为大多数体力劳动者的食欲比较大,担心被人认为吃得太多,同时怕弄脏别人的地板。”杨美学说。







“背篼”中的很多男性从业者有一大嗜好就是喝酒。忙碌一天之后,他们喜欢在小商店或者小饭馆喝上两杯。这些酒,有的是纯粮食酿造,有的是酒精粉勾兑,仅仅几元钱一斤。后坝一位63岁的老人告诉记者,一次,他帮一位包工头叫了几个“背篼”去工地干活儿,大伙下车之后,发现其中一人散发出浓郁的酒气,走路歪歪斜斜。包工头一看,认为这人干不了活儿,而且从安全角度考虑劝他离开工地,但这人声称不给工钱就不走,最后支付了30块打车费,对方才答应离开。


面对生存压力,“背篼”中也有狡黠的从业者。一位男子告诉记者,他一次看见有人运东西进商场,对方还在停车时,他就迅速跑上楼1800将电梯锁了,运货的人将东西搬上楼,才开始就累得气喘吁吁。该“背篼”男子上前接了整车搬运活儿后,又去找来钥匙,将东西全部从电梯搬上楼。


还有贪婪的人,有些误搬别人货是物后竟直接私分。2017年10月,贵阳中山西路底薪某大型商场皮具专柜的负责人进了一批货物,临时请路边揽活的几名背篼卸货并搬进商场。后来清点时才发现,其中一个装有高档皮包、皮带等物的纸箱不知所踪,价值4.6万余元。


当天晚上,有两帮共计10余名背篼在路旁卸货。其中一帮给商场搬运百货等物,另外一帮则是在搬运装修材料。卸完货后,这些背篼陆续离开。其中,一帮人在搬运装修材料时,不慎误搬了属于商场的一箱皮具,见无人发现,几人顿时起了贪念,悄悄将这箱皮具藏在附近。大约2小时后,其中7名男女又折返现场,从附近巷子中拖出那个大纸箱,瓜分完纸箱内的物品后,分头离开。


但他们忽略了贵阳随处可见的监控。民警调取监控视频找到了这7人,随后他们均被刑事拘留。


渐渐离去

贵阳的一些学者,也对背篼客进行过“学术研究”,从他们的收入、文化、管理的角度,甚至冠以社会学以及人类学的角度,但是建树有限。城市和背篼客互为需要,也互相影响。


有调查显示:“背篼”对城市居民的认同,认为友好的占54.6%;非常友好的占15.7%;心存芥蒂的占24.8%;敌对的占4.9%。城市居民对“背篼”的认同,友好的占60.3%;非常友好的占18.9%;心存芥蒂的占14.2%;敌对的占6.6%。“背篼”群体中,受教育年限越长,对城市的认同感越高,反之越低。在城市居民中,受教育年限越长的市民对“背篼”的认同感越高,反之越低。


背篼客中也有多才多艺的人,有人英语熟练,有人会模仿迈克尔杰克逊,还有人会画画。曾编过故事哄人,也为发财走过弯路的金沙县小伙罗云波,辗转于重庆“棒棒”和贵阳“背篼”之间,业务闲散时,他就随地而坐,拿出钢笔和画纸开始作画。他画的最多的是贵州的老建筑,以及不少重庆建筑,一度让人拍手叫绝。



一方面街头经常有三三两两的农民工围坐着等客,另一方面市民因临时找不到人而着急上火。2015年贵师大计算机专业学生马虹组了一个团队,用半3个个学期时间开发了一个网站,力求解决农民和市民之间的链接问题,但由于缺少资金,运营成了难题。


马虹拿着策划书找到工商局,把方案从门缝里塞进了局长办公室,还没走出工商局大门,她就被局多少长的电话叫了回去,并很快拿到一笔扶持资金。为了收集农民工联系方式和信息,他们花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在街头找了500多位农民工,遭受不少白眼和不信任,最终注册的农民工不超过20%。几年下来,运行效果并不理想。


其实,至少10年前,贵阳就曾出现过“背篼”公司,试图将散在各处的背篼客组织起来,但都因其自由散漫而难以为继。


背篼客杨文学,用自己背背篼挣来的8万多元钱回乡修路,感动了很多人,后来村里几十个年轻人都随他来到贵阳当背篼客。杨文学的事迹广为流传,后来他还被全国总工会评为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省领导亲自批示,帮杨文学修路,其中交通部门给了80万。


杨文学也组织成立过以背篼为主题的劳务公司,但最终无功而返。一位当地知情人士介绍,他听说早年市西路有一个背篼客,因为认识大量的店主,不断接活儿后分配给其他熟悉的背篼干,一年赚几十万。记者多方寻找均未果,而且市西路批发市场已搬至郊区,这一说法遂成了传说。


随着网络电商的冲击,如今很多“背篼”从业者已渐渐离开这个行业。一位男子介绍说,几年前活跃在东山一带的背篼客有三十人左右,年前还有20人左右,如今只有几个人了。杨德贤所在的喷水池附近,两年前有十多人,现在只有几个人,“生意不好,除了疫情影响外,正常情况下很多人也不来了,和我一起干的有几个已经改行去酿酒。”杨德贤介绍说。



杨文学还在大营坡开办了一个多少农民工慈善助养院,他对一些孤寡老人免费,照顾也无微不至。这感动了不少志愿者,一些老人非要把杨文学的名字刻入墓碑。


目前还有很多人在这个行业挣扎。一位“背篼”女性的手中勾的鞋垫上有四个字:“心想事成”,或许这是她对生活的所有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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