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文化（中国传统法律文化）

临近退休，业内学术研讨会下与法学教授闲聊，他称我更关注的是法律文化。不仅如此……

骑士的典雅爱情只能停留在思想情感上，难以成就真正的两中国性关系。骑士对高贵女性的崇拜爱慕，以柏拉图式的爱恋为核心（《英国贵族文化史》许洁明王云裳著上海社文化会科学出版社2019年版第246页）。骑士崇尚全能的爱和神圣的贵族，铸成了西方文化“女士优先”（同前第247页）。

《欧洲情爱史》一书说，两性关系中，女人和男人总是自觉不自觉地寻找完美的结合，自觉不自觉地憧憬被另一个人完全融化的情感世界。男女双方如果长时间地在婚姻中得不到满足，自然会导致当事人产生到另一个异性怀抱享受快乐的愿望。维系婚姻家庭的主要是法律、习俗和功利需求。私通偷情成为已婚男女宣泄个人情感的渠道之一。此类情感是中国16和17世纪大部分诗歌的主题之一，莎士比亚剧作亦不例外。当时背景下，很难分辨它是情感需要还是道德败坏（同前第263页）。

对情人的崇拜是中世纪骑士的第二“天性”。每个骑士必得寻一情人作为自己的保护对象、甚至为了她不惜牺牲自己传统的生命。古代文化及中古社会，婚姻主要是由经济与政治需要所法律决定的，唯一能抛开这些束缚的男女情爱只有骑士与其情人的这种罗曼蒂克的关系，“爱情至上”也许就由此发端。骑士与其情人，道德角度看未免荒唐，但它发展传统为对女性的普遍尊重，所谓“Lady first”（女士们先请），却有某种积极的意义。英国妇女史，甚至到19世纪末，女人都不是作为“人”而存在。骑士对女士的尊重，在今天，仍不难见当年骑士精神的这一侧面（《在传统与变革之间：英国文化模式溯源》钱乘旦陈晓律著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江苏人民出版社2010年出版第322页）。

影片（《小城之春》：残墙关不住的春天）只描述了几天时间、只出现了五个人物——丈夫、妻子、妹妹、仆人和客人，并以妻子周玉纹的第一人称展开叙述（《中外电影名片导读》钱态主编中国电影出版社2008年第29页）。

影片正是以这种优美、精致的艺术形式表现处理了特殊时代背景下中国知识分子的情感和行为方式——受到追求自由民主、个人幸福的西方文明影响，同时又是中国传统伦理道德熏陶下成长的主人公最终有的只能是“发乎情止于礼”的举动（同上第31页）。

时任里根是唯一一位离过婚的总统。克林顿则因莱温斯基闹得沸沸扬扬。

他家长窗旁边有一长条墙壁，那里正好挂一幅小肖像。小幅的油画里，画着一个秀丽而抑郁的老妇人，如雪的白发。她不是雨果夫人，而是雨果的情人。雨果的书房里还挂着她年轻时的另一张肖像，那时她脸上还有青春时的红晕。她在雨果家里，一直是个小幅肖像画般的存在。如今已是故居时代，反正他们全都安息了，恩怨已散，所以肖像挂到了墙上，变成了故事细节。是的，想起来读雨果传记时，字里行间的绯闻故事。年轻时看得出，这样也算天长地久的绯闻故事里有浪漫，那浪漫，是和男人们站在相同立场上的共谋。现在法律，猜度得到里面的审时度势与委曲求全。这是可度人、可度己的女性立场，甘苦自知。许多事跳脱来看，看到人生的不易与温情（作家陪你细品故居雨果家的小油画/陈丹燕文《人民日报》2015年1月27日第12版）。

（马秀山 2021年12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