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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洪湖代家场镇农商银行开户(洪山镇农业银行开户银行)

在寻找沙口这条小路上,渐渐地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像走进了一条幽深的隧道里,前面远没有边际。那些随手拾取的一个个故事又像一块块被历史挤压成的厚重的墙砖,放在我的大脑里,压在我的记忆中,挂在我的灵魂里——和我的生命同行。


昨天,我说到了沙口的道路,街道,巷子,沙口最丰富的资源优势还是水,有水就有鱼,有水就有船,有船必须有码头,今天,就说码头吧,首先,还得了解沙口的行政区划,地理位置,基本概况:沙口国土面积108平方公里,人口5.1,其中街道人口1.2万,下辖一个街道社区(居委会),2017年之前行政村34个村,其中专业渔场10个,之后合村并组17个行政村,是一个以两水种养的特色小镇,水稻以再生稻为主,水产以虾稻养殖为主、粮、渔、虾、蟹种养并举的农业水乡大镇。


沙口在洪湖市西北部, 东连洪湖市万全镇、汊河镇,南临洪湖大湖岸边,呈现眼帘是画一般的美丽;提上,小草密密匝匝,在阳光下争绿斗艳,岸边,一棵棵柳树排成行,柔软的枝条垂在明镜似的河面上,水中,小鱼成群,有的轻游,有的蹦跳,有的贴在河底,一动也不动,河面上,各种野鸭飞来飞去,唧唧地叫个不停,还不时地用翅膀拍打着水面。西接古镇瞿家湾、监利县福田镇,北抵洪排河相邻洪湖市代家场镇。


小镇曾留下“市廛殷盛,客商云集”的商贸盛景。小镇,因水而兴,亦因水而衰。沙口,建国前称小沙口。原春秋属楚地,唐代属沔阳县,宋属玉沙县,元代县治所在吴家新场西南约1·5公里处玉沙埠约90年间,位于县治所东约5公里,清属沔阳州民国属监利、沔阳两县分辖,是河道接合部,是十渔市主要集散地,集市逐步形成。《湖北舆地记》载;“在洪湖之北有小沙口港,北由长夏河分支南流五里来往”。明代废玉沙县后计沙口集镇一半隶属监利县,一半隶属沔阳县(州)以范家巷为界,以东属沔阳县(州),以西属监利,有分界石碑一块。


解放初期,属于湖北省沔阳县第11区,1951年建立洪湖县后划入洪湖县1区,1958年建沙口公社,1961年为沙口区,1975年恢复沙口公社,1984又恢复沙囗区。1987年9月,原属沙口管辖的瞿家湾管理区,组建成立新的瞿家湾镇政府。同年原属沙口的下新河管理区,也组建下新河乡,直到1997冬又划规沙口辖区”。沙口是一个水乡特色小镇,紧邻大湖,过去的交通工具,主要依靠船,河道纵横交错,那么可想而知,水码头就多,无论是将沙口称之为一座码头,还是一座小城,我认为沙口首先应该是有了码头然后才有了一座小城的。


后来,之于沙口的兴起与繁荣,当然是码头起到了举足轻重的核心作用。码头是什么?码头就像是张开双臂的胸怀,容纳和迎接四面八方的各色人物,具体体现了一个地方接人待物的情怀。大上海是这样,大武汉也是如此,小镇当然也不例外。


我无法确切地得知沙口的最早是那一个码头,它始建于哪个朝代。但我绝对可以肯定地说,沙口的码头应该始建于元朝。


我完全可以猜想,小型集镇出现的时候,抑或是当沙口有了打渔的人,这里便有了守望彼岸和连接上下游的码头。只是,那个时候的码头也许很简易,很小,或者只有一条舢板船,或者只有原始的竹筏,但却仍不失为是一座码头。


那时的沙口是一座什么样的码头呢?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想起我的母亲跟我讲:在我家的旁边是一条幽深的巷子,顺巷子延伸是大湖,岸边,就是一个大码头,巷子叫:李家巷,当然码头也叫李家码头了。


那个年代,拥有码头的都是有钱之人,李姓在沙口是大户,紧邻的范姓也是沙口的大户人家,都想将这条巷子和码头,占为己有,有一年,李姓与范性结成了儿女亲家,范姓的女儿在李家做了儿媳妇,应该称之为门当户对,有一次婆婆与儿媳发生了口角,儿媳妇,气愤不已,当天晚上,悬梁自尽了,范家死了人,总得要讨个说法,最后通过说和,还是私了,将李家巷改范家巷,码头也改成了,范家码头,巷子还在,而码头在清朝中期,因河道改道,码头就不复存在了。


想起这个码头,眼前常常会出现几条小船停潴在一个可以避风的水岸边,那时也许都还没有发明铁猫,船头处牵着一根绳索系在岸边的石头上。然后,那些艄公们嘴里叼着旱烟袋,相互交谈今天的生意行情,抑或将话题引到某家漂亮的堂客的身上,开几句爽心下流的玩笑,等着从此岸到达彼岸的客人们。每在这时,我便会不自觉地将这个码头张冠李戴在沙口的无数个码头上。


我猜想沙口那时最大的码头应该是我家对面,北边的那条老河,“内荆河”也是顺巷子,通向老河,一条条渔船围聚起来的地方。自古在沙口这个地方,就有许多的村子除了渔民还是渔民,祖祖辈辈都是以打渔为生,那么,这些渔船停靠的地方不就是一个热热闹闹的码头吗?而且在码头上面不远处是一个集市场。紧邻旁边还有一个渡船,所以说他应该是最大最早的。


很惭愧,小时候,我没有去过什么繁华的地方。在我最初的记忆里,沙口的码头是我童年里最为热闹的处所。到邻近的乡镇都是父母带着我乘船走亲戚。当然是从沙口码头处上船,稍有点遗憾的是,上船经过码头时的情景已完全没有了印象,依稀只记得有一次,在船上有一个陌生的旅客在逗我玩时,我紧张地大哭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对于船与渡的记忆与认识。后来呢?随着年龄的增长,沙口的码头也在我的脑子里渐渐地“丰富”起来。


记得在我上初中的时节,每有闲空的时候总会去河边,站在河堤上,等着一声汽笛的鸣叫,然后睁大着眼睛看着上下船的人流。那时不要谈什么铁路运输了,公路也没有,小镇的所有人员无论是到洪湖(新堤)还是上到荆州,下至武汉基本上只有这一条路,那就是走水道坐船。


沙口的码头是沙口曾经的一张不可复制的名片,那些南来北往的人们带来了全国各地的文化,汇聚在在这块土地上,与本土文化相融合,渐渐地培育出本地独特的文化现象。


特别是在那烟雨蒙蒙的天气里,每当我踏着一级级地、湿漉漉的台阶从候车室走向河中趸船的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远方的城市,情不自禁地为家乡的这座码头而自豪。那时,我特别期待轮船的汽笛,每一次抵达时汽笛的嘶鸣都像是有一个声音在蕲州的上空呐喊。


有人问:沙口到底一共有多少码头?这个还真不好回答。有点滑稽的是,沙口码头的繁荣与沙口小镇的衰落却是逆向而动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可否认地说,沙口码头真正的兴盛当然是解放以后。解放后各种大型轮船的汽笛每天都能听到汽笛长鸣。那时还建有沙口港务站。九十年代初期,沙口的码头还是无限风光,是一派繁忙。上至新场,下至下新河,就有大大小小码头二十几处之多, 这还不包括沙口粮管所,食品、供销社等都拥有的独立码头。仅沙口搬运站就下辖两个搬运大队,鼎盛时期,搬运站职工多达一百几十人,可见当时,是如日中天的盛况。


在我们这个国度里,从前有一个使用极为频繁的词语:打码头。那也就是说,中国的码头都是打出来的。沙口的码头是不是打出来的呢?这个我虽然不是太清楚,但却可以想象得出,当年,在沙口这个一亩三分地的界面上,孔武和暴力的事件肯定是少不了有过几回的。记得在七十年代中期,沙口搬运站的工人还和一划龙舟的队伍沙,发生过流血冲突,胜利的一方当然是沙口的搬运工人。即使是后来,在文化大革命两派武斗时期,那些腰圆膀粗的搬运工人也是威风得很,让那些弱小的组织见了往往只有躲避的份。


不过,如果追溯历史,这些码头上的工人们其实也都是受剥削的、最底层的弱者。那时,所有的码头不但都被老钱人霸占,即使是进入码头当上搬运工人还必须接受箩主的盘剥。所谓箩主其实就是控制搬运工人的恶霸。他们虚拟一种干活的工具——箩。箩是什么?箩就是箩筐,而这里的箩却不是事实上的箩筐,而是标志着一个准许挑箩的码头搬运工人的实际存在,并以此来掌握码头上的活计和搬运工人的数量,从而获取既得的利润。


事实上,他们是从来没有、也不会为搬运工人提供任何劳动工具的,工人们干活用的箩筐都需要自带。因此,大多数工人都是以租箩来出卖苦力。不仅如此,而且干一天活必须歇两天,这就是所谓的码头行话“干一歇二”。


纵观沙口的历史现象,完全可以肯定地说,沙口码头的诞生一定要早于沙口的建立。这在文章的前面已经说过。在这个四面环水的天然风水宝地难道就不会是一座自然的古镇抑或古村落吗?


也许有人会说:不要臆想。其实,这不是什么臆想,而是科学——是科学地、自然而然地推断。退一万步说,这里在置管理之前,即使沙口只是一个古村落并联起来的集镇,那么,在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集镇上,如果没有一个渡船、渔船、甚至是竹筏停靠的码头,那是绝对说不过去的。是的,在这里,可以毫不夸张地告诉世人,沙口的码头绝对存在了600年。


只是,我们现在能够知道的,除了船只和码头设施的演变外,再就是码头上转运货物的工具——一担箩筐使用了千百年。之于解放之后,沙口的码头在不断地变迁中,其实,解放后,在建国初期,沙口亦如全国各地一样,到处都是一派“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新社会建设场面,进出沙口码头的物资渐渐地多了起来。


我说过,沙口的码头是沙口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核心所在。非常遗憾的是,自进入九十年代末期以来,当公路运输迅速崛起的时候,水路运输渐渐地走向没落。每一次夕阳西下的时候,这里显得格外冷清。沙口码头的兴衰,就像是一支蘸着颜料的笔涂满着沙口兴衰的历史。如今的沙口亦如一艘破旧的沉船,停潴在河的旁边,守着日出日落。而沙口的码头只剩下一面无法招魂的幡,飘落在许许多多沙口人的记忆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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